>重生之伪装废材——妖月空(76)
隐于暗处的至尊境巅峰老者出手:您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难道祁白玉手中的金剑是出自您之手,您当真是站在毒师公会一方?
听说至圣突破了神级,看来不是假的。
您既然选择不插手,那就干脆不插手到底,现在这样是为哪般?您若真站在他们这边,我们确实也得给您个情面,但是药尊,这样不大好吧,为了您心中的大义,这至圣名头,您莫非是看不上眼。
这可是各大势力筹谋已久,盯梢多少年好久不容易才瞅准时机打进祁白玉老巢来,几乎都要除掉祁白玉及其狗腿们了。
一旦杀了这里头随便什么人,白玉毒尊都不会善罢甘休,装温顺的毒师们回归了疯狗,斩杀起来才叫为民除害!
但药尊非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来主持这个公道,他们无论是看在神级强者的份上,还是单纯至圣这个名头上都得给对方个情面就此收手,可问题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暗杀者们打落牙齿和血吞,相当不甘心,却还是不得不让出一条道来,眼睁睁地看着祁白玉等人离开,由药尊亲自殿后。他们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快走!祁白玉收起金剑,撤下白雾,挡在重越身前。
重越等人面无表情,下山过程中彼此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幻影随时都会消散,华如真的神凰已经在山林外等着了!
可他们刚走出包围圈,来到洞府外的林荫道中间,原本被封住的虚空荡起阵阵波纹,从中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人。神级魂压闪逝。
诸位别被幻象骗了,高挑的来人长袍翩飞,面容柔和至极,道,重诤来迟,十分失礼。
只见他身后瑟缩着个白净青年,抓着他的衣袖,伸出半个脑袋,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来这么多人。
竟跟庄岫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脸天真,气质干净纯粹,竟也是神境。
重越等人仿佛听到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第76章 逃脱
前有不死神挡道, 后有数量不明的至尊境杀手伏蛰于虚空中。
重越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懵然, 重诤重诤, 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 不亡其家。委实讽刺。他怎么会不记得呢,或者说他为什么要记起来呢,这名字让他如鲠在喉。
连重越自己都费解, 通过药尊之口,重新忆起药尊的名字, 他内心更多的不是恐惧,而是郁烦。
重越不想直面药尊的那张脸,下意识地低下头往祁白玉身后藏了藏其实在药尊出现的瞬间,祁白玉就已经挡在他前面了。
跟他反应一致的还有聂云镜,他就比较惨, 也没别人可供他隐藏起来避嫌, 实在没办法,这才很难受地拽了拽华艺,脸面和自尊什么的都给抛诸脑后救命, 他还没到可以直面药尊的程度。
华艺神色复杂,药尊倒是次要的, 但药尊身后吮手指的那个,跟庄岫到底是什么关系?
庄岫也呆呆地打量着他们, 见他们的反应, 一脸天真无辜, 甚至还弯起眼角笑出声,嘲笑对面那么大的人居然还跟他一样藏起来。
后面那个幻化出的药尊终于快要到了极限,重越额上遍布冷汗,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位药尊!?
如果这位药尊所言是真,前一个是假的,现在来的这位才是正主!?在场的那些杀手们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居然假冒至圣药尊,
祁白玉瞬间反应过来,冲药尊说:药尊是否该给我们个解释!?
至圣药尊敛容,道:你们弄出我的幻象冒充我,来蒙骗其他人,却还要我解释?
祁白玉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冒充您啊,那个药尊难道不是您自己弄来给我们解围的?
至圣药尊道:我无意插手纷争,你不必倒打一耙。
祁白玉大怒,药尊好手段!弄出一个虚影站我们,发现影响不好,又突然亲临站他们,现在又说不插手纷争,一句不插手,两边不得罪。既然真不想插手,您为何不敢承认幻象也是您自己弄出来的!?
药尊:什么?
饶是药尊能言善辩,被诬陷的时候,竟也会反应不过来。
祁白玉道:亏我还觉得您深明大义,对您的体量心怀感激,并没有对这些人下杀手,也不打算报复他们背后势力,只要药尊您知道我们确实是想和各大势力和睦共处,我们确实不想引起太大纷争,也能息事宁人,可您为什么如此这般坑害我们!
至圣药尊噎了下,对众人道:我素来不喜纷争,只望天下安宁,众生喜乐,但我的殷切期盼可能和旁人的想法相悖,这种时候除了相信事态会走向好的方向,暂时也没别的办法。我既然说了不插手就不会插手,希望诸位不要被任何假象所迷惑。
众人气恼:药尊您早被毒蛇咬过,为何不干脆除掉毒蛇,或者把毒蛇逐出家门,为何还要纵容他,任他打着您的名义胡作非为呢!
药尊叹道:没把他教好,也是我之过。
祁白玉深呼吸,这话说的真是软刀子伤人,看似在自省,实则在在附和说他不好。
至圣药尊道:放他出去,他也会伤害别人。留在我这里,他伤害不了我,但他可能会打着我的名义胡作非为,只希望诸位辨明是非,不要被他的迷障所惑。这也是我不能插手争端的原因之一。
祁白玉笑了。
药尊无愧巧舌如簧的个中高手,您这话说的,好像您就真的完全不会插手一样,是不是争乱期间,哪怕是您做了影响不太好的事,也能借我之手完全推卸责任?祁白玉道,可您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亲身出来,亲自拦住我们的去路,您确定没有插手争端?那您此时此刻,挡住我的去路,还跟杀我的人解释这么多,是为哪般?
药尊对身边的青年道:我要走啦。小朋友,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和庄岫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气呼呼地道:我忘了,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对你的态度一点也不好!
有人愿意听我说话,就已经不错了,药尊说,对人的要求不要太高,人生在世都很不容易的。
说这话的人看似无心,让绝大多数听的人自惭形秽。
他们不好,他们是坏人,他们欺负你!那青年抬手一指,怒视祁白玉道,尤其是他,他们既要利用你,给你惹麻烦,又要怪你坏他们好事,明明是他们冒充你,却反过来指责你,指责你的都不是好东西!
他们是你的好朋友啊。药尊很客气地说。
我才不要这样的朋友,我没有这样的朋友!青年气得跳脚。
不要意气用事。药尊皱起眉头,不悦道,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
青年恼了:就因为你脾气太好,他们才踩在你头上!强者为尊的世道,他们欺负到你头上,就该动手将他们降服,打到他们不敢再随便以你的名义坏事为止,你不出手,我来,我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庄岫,回来!药尊高喊,可想而知已经晚了,那青年毕竟是神境,动用法则之力,径直跨过了时空距离,就来到祁白玉等人面前。
小心!
无声无息的一掌,地面穿了个窟窿,地面震颤不停,半片山地往下垮。
祁白玉拉过重越,华艺拎起聂云镜,迅速腾空,这才不至于被尘土掩埋,而这一掌波及太广,虚空也隐隐崩塌,隐在暗处的人被迫现身,哀嚎出声,都很狼狈。
当真是庄岫?重越道。
庄岫,你亲爹怎么不认你。祁白玉笑着说。
你认识我爹?青年狐疑道。
带你来的那人就是你爹,你不知道吗?我也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亲兄弟呀。祁白玉挖苦道。
你胡扯!庄岫道,药尊明明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也没法突破神境。
有人嘲笑道:白玉毒尊脸皮够厚的,居然跟不死神称兄道弟,这位庄神王,您若缺兄弟,我等个个都可以!
你问你爹,问我是不是胡扯!祁白玉道,你喊他爹,看他应不应你!
你实力不如我,省得说我持强凌弱,我让你几招,只抓你回去关押,不取你性命!庄岫五指如钩,飞身而至。
祁白玉脸色铁青,传音对重越道:兄长离我远些,去找华如真,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
那你呢重越话音未落,嗓子仿佛被堵住。
祁白玉祭出一道泛着金光的长剑,正是这东西和重越体内血脉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好似一本同源般,重越浑身血脉都在沸腾,他得抵抗住强烈的吸引力,才能稍稍离祁白玉远一些。
旁人盯着那抹金光会双目刺痛,他能清楚地透过金光看清剑上纹路,很艰难地移开视线。
祁白玉手持这道金剑,才堪堪和收敛了神威的庄岫战成平手,两人对战速度极快,波及甚远,躲藏着的杀手闪避不及也得中招。
适时一声凤鸣响彻云霄,凤凰羽翼掠过高空,云层仿佛灼烧了般泛着猩红金边。
落下庄岫这枚惊雷,正欲离开的药尊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重越留意到他的神情,蓦然瞳孔微缩,一摸传讯石发现不在自己身上,便对祁白玉道:让华如真小心,药尊可能最想对付的是他!
药尊微微眯了下眼睛,只一眼,那凤凰便一寸寸解体,逐渐湮灭成虚无,露出背上的人影。
华如真身体失去平衡,很艰难地稳住身形,犹如陨石天降,轰然落地。
此人是谁?
这人也是白玉毒尊那边的,杀了他!隐在虚空中的强者们纷纷出手对付华如真,别让他把人劫走!
我看谁敢动手。华艺忍无可忍,一股可怖的威势从他体内爆出。
这世上有种空间不以肉身为媒介,和神魂直接相连,只要魂魄不灭,就能开启空间,那是瀚域皇族传承,里头放着整个瀚域皇族最珍贵的底蕴,乃是华艺统一瀚域的基础。
当然,瀚皇也有一枚象征帝王身份的空间扳指,但那东西里放着的也都是寻常宝物,以及华艺坐上瀚皇宝座后重新名工匠打造的新圣器,都在华如真那里。
早先华如真实力弱的时候尚且还能用之保命,但实力强大到至尊境的现如今,那枚代表着瀚皇虚名的空间扳指几乎派不上用场。
并非是瀚域藏品太少,而是真正的宝物都在华艺这里,以前他从不动用唯恐暴露身份,现如今过往一切恩怨,都以庄岫的痴情惨死疑似失智,以及华如真不喜无厌的平常心,渐渐烟消云散。
众人围杀之下,华艺宝相森严,身披暗金帝甲,手持帝剑,劈开一道虚空通道,帝剑瞬间消失在他手臂之间,仿佛与他的肉身融为一体,而他面前浮现出一枚四四方方之物。
古帝印!古老至尊大惊失色。
四方之物各面均有兽纹浮雕,亘古沧桑之意,一经帝血激发,猛然扩散出一道庞大的虚影,形成一座实心的宛如城池般规模的道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压下。
飞鸟惊起,撞上道台虚影,发出凄惨的哀鸣,从天而坠。
隐在虚空中的强者被压得险些头断,被硬生生挤出所藏身的空间,当场喋血。
好宝物,我的了庄岫本该是唯一可以拦截华艺的人,他也这么做了,可和这位年轻帝王面对面,庄岫迟疑了一刹,蓄势待发的杀招对准华艺命门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他手指微微抖了下。
华艺没跟他废话,径直绕开他,祭出一道光带,卷起华如真。
庄岫失神了片刻,祁白玉见状面露玩味之色,竟也没有趁此机会对他下手,而是挑眉看向药尊所在的方向。
庄岫低头看向自己双手,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是谁,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大概是你喜欢的人吧。药尊告诉他,尽管你忘了,但你潜意识里的感觉是变不了的。
重越始终留意着药尊,只见他虽然没有动手,他却在影响着庄岫,而他的存在本身就给了杀手们更大的斗志哪怕是见不得光的杀手也盼着能得药尊青睐。
他们虽然很反感药尊对祁白玉过分宽容,但这更刺激他们想跟药尊套近乎,谁不想让神级强者对自己宽容呢。
华艺接住华如真,跳上帝印台,就要趁机离开,华如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道:放我下去,得救重越!
伪君子不会放过你,你是他的克星,他此次很可能是为你而来
你想多了,我也才刚领悟!
华艺犹豫片刻,闪身落地,埋怨道:这下好了,一个都走不了。
我没让你也下来。华如真说。
我下来还需要过问你的意见!华艺道,又没怪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庄岫定睛看向那个身穿帝袍的伟岸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触动,但见他和另一个人很亲密地交谈,竟还面带笑意,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自心脏席卷全身。
庄岫没来由一阵怒火上涌,面色阴沉地朝着华艺走去,一把将华如真推到一边,对华艺说:他跟你什么关系?
华艺眉头没抬一下。
庄岫没来由有点兴奋,道:我跟你是不是见过?
华艺依旧不答话。
庄岫:你为什么不搭理我?是不是怪我把你忘了?
华艺祭出帝印,虚影将庄岫笼罩其间,如陷泥淖,很难靠近。
庄岫道:奇怪,你这样对我,我却完全不讨厌你,这是为什么呢?
华艺道:你去把药尊杀了,我再告诉你。
庄岫一怔,道:我打不过他。
华艺嗤鼻:没用。
庄岫见他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呆了。
药尊似乎还在等着庄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站在一边旁观战局,谁也不敢贸然把攻击抛向他那边,而那些杀手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嘴上说着药尊这样不好那样不行,实则一个个争先恐后使出最强攻击,吸引至圣药尊注意,见他面上偶尔露出微笑,都恨不得豁出性命更进一步,只觉得自己和药尊徒弟的距离就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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