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当好人啊!(重生)——生煎包大战
萝卜,冷静!冷静!小丁一面拦住萝卜,一面扭头对标哥笑道。标哥,都是误会一场。你大人大量,抬抬手也就过了。说着,他又从萝卜的背包里将那瓶惹祸的黑方拿了出来送到标哥的面前。这瓶酒就当是我们给那位先生赔礼,行吗?
小丁这态度显然让标哥舒服了很多,再一想自己今晚也有正经事要办,更无心与两个普通人多做纠缠,这便扭头看了他那位朋友一眼。
只见那老板模样的男人稍一抬手,他身后的一名足有两米高的彪形大汉就端了满满的一杯酒过来,递到萝卜的面前。我们老板说了,你把这杯酒喝了,这件事就当过了。
小丁见状,急忙上前去接那杯酒。我来!我来!
哪知,他的手指还没碰到酒杯,斜刺里忽然又探出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那名手下的手腕。
这杯酒,你还是自己喝!那只手的主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话音又奶又轻却威势十足,慢慢地将那彪形大汉的手腕一寸寸地推了回去。
年崽!眼见年知非及时赶到,萝卜兴奋地大叫一声,顷刻躲到了他的身后。
只见那彪形大汉脸孔涨红右臂青筋勃发显然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却仍不是年知非的对手。他登时大吼一声,提起左拳向年知非狠狠挥来。
年知非也即刻抬起右手并指为刃劈向对方肘弯。他这一记速度极快,虽后发却先至,是以,下一刻,那大汉便吃痛地嗷了一声,整条左臂都无力地垂了下去。
年知非扭头对萝卜和小丁安抚地一笑,将那杯酒推到了那大汉的唇边。喝呀!怎么不喝?是不是因为加了料,所以不敢喝?
啊?!年知非此言一出,小丁和萝卜急忙去看那杯酒,果然看到杯子底部还有一些还没完全融化的小颗粒。真的加了料!过分了吧?
那大汉挣不开年知非又不想喝那杯酒,不得不狼狈地退了两步,手腕一翻,将那杯酒泼到地上。
废物!那老板模样的男人见此情形,立时痛骂了一句,将那大汉骂退。只是再派人找回这场子,他又有些犹豫不决,干脆又将目光投向了标哥。
见那大汉一脸难堪地退下,年知非冷笑一声,这才扭头去问萝卜:出了什么事?
就是他!萝卜气愤地扬手指向那老板,我不小心用包砸了他一下,他就不依不饶的,居然还下药?垃圾!
臭婊子!你说什么?!听到这一声垃圾,两方人马即刻齐声怒吼,一同围了上来。
却原来,这位标哥是敬新社老大的亲信,而那位老板则是敬新社新交的大客户。今天敬新社跟鸿义社谈判,老大特地将跟这位大客户的买卖交给他去谈。如果今天在自己社团的场子里让这位大客户吃了亏,敬新社以后还能有脸面吗?
十几个大男人的怒吼果然很有声势,以至于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萝卜也不禁又往年知非的背后缩了缩。
年知非,自然不是吓大的。只见他神色冷淡地环视了将他们三个团团围住古惑仔一眼,冷冷道:我劝你们嘴巴放干净点。不过是一点小摩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
标哥见眼前这个可能还没断奶的小朋友充老大,只觉荒唐可笑,当下奚落地道:小子!你大概还没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吧?
什么状况?年知非抬眸看了一眼人群外无动于衷的领班经理,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你们敬新社的地盘得罪了你们敬新社的客人。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是打算给我点颜色看看?
你明白就好!原以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没想到居然还懂点人事。只见标哥抬脚踩在桌子上,一脸嚣张地道。别说标哥不给你机会。现在你们三个乖乖跪下给我朋友磕三个响头,再从这里钻过去,今天这件事,我们就算过了。
小丁和萝卜闻言皆是怒形于色,年知非却是忍俊不禁。只见他边笑边点头,随手抓起小丁手上的那瓶黑方,一瓶子砸在了标哥的头上。
警察!见到年知非一酒瓶给标哥开了瓢,萝卜即刻举起了警官证。现在怀疑你们夜总会涉嫌藏毒,统统跟我去警局!
警察?!夜店里,不少保安都一脸忌惮地望住了他们。
年知非:!
看来这件事是彻底不能善了了!
萝卜从小生长在阳光下,有些社会阴暗面的潜规则她并不明白。在一些底子不太干净夜店里,必定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买卖。警方若是组织大批警力进行扫荡,这些夜店当然不敢嚣张。可现在只有他们三个,情况就难讲了。
果然,被开了瓢的标哥一听萝卜自爆身份,非但不害怕反而捂着血糊糊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吼道:给我弄死这几个臭警察!
有标哥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七八名古惑仔,再加小老板身后的四名手下,再加新豪夜总会的保安,合计二三十名打手全都站了出来。
眼见众打手或拎着酒瓶或拿着橡胶棍凶神恶煞地向自己走来,年知非忍不住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神情近乎轻蔑。然后,他从裤袋里掏出收缩警棍用力一甩,狠狠地抽向第一个向他冲来的古惑仔。
血花飞溅!
那古惑仔被年知非一警棍抽中脸颊,整个人好似平地起飞,腾云驾雾地向一旁猛冲了两步,一头栽向一张满是酒水的桌子,然后又跟那些酒瓶一起滚落到地上。
啊啊啊啊!怎么打起来了!救命啊啊啊!
冲突徒生,大厅里的客人、公关、服务生们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地大叫出声,争先恐后地往门外跑去。
那古惑仔痛苦呻吟着在地上滚了两圈,眼前的血红逐渐淡去,耳朵却开始嗡嗡作响。他感觉嘴里一阵腥热,一张嘴,就有好几颗沾满血的牙齿噼里啪啦地掉在地板上。那古惑仔趴在地上怔了一会,舔了舔赤裸的牙床,竟是到这时才体会到脸颊和牙床上刺骨的疼痛。
卧槽!他呢喃着痛骂,试图爬起来为自己报仇。
可这古惑仔今日莫约是霉星高照,刚撅起屁股,又被跑出去的人群踩趴下了。待他真正能七晕八素地坐起来,地上竟又躺了十来个兄弟,一个个不是满头是血就是手脚折断,正蜷缩成一团连声惨叫。
那古惑仔的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但他仍是努力睁大眼看向大门口。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身踹翻了两个同样拿着棍子的保安,又一伸手摁下了跑在他前面的女同伴。
萝卜被年知非摁住了后脑勺,当下会意地弯下腰,立时便躲过了一名夜店保安向她挥来的橡胶棍。
站在她身后的年知非顺势从萝卜的背上跃了过去,踹翻那名保安,又一脚踢中一名正跟小丁搏斗的古惑仔的小腹。将小丁拎了回来护进臂弯,连同萝卜一起推进了逃跑的人群。
就这样,三人边躲边逃、边打边逃,很快就冲到了大门口。
见到年知非的车子就停在大门口,萝卜立时喜形于色,赶忙加快脚步冲向车门。谁料,她的背心刚离开年知非的手掌,即刻有一名拿着酒瓶的古惑仔从侧面冲了过来。
小心!眼见已来不及抵挡这名古惑仔,年知非干脆疾冲上前,将萝卜狠狠撞开。
萝卜只听地哗啦一声,在她身后的年知非瞬间闷哼出声。
年崽!怎么了?年崽!萝卜惊慌大叫,试图转过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下一秒,她就和小丁一起被年知非推上了车。
年崽!上车!在萝卜身边的小丁也嘶声大叫。
可年知非却已从他们身后的车窗上看到对面的小巷里也有大批拿着水管和铁链的古惑仔向他们冲来。敬新社的老大前脚跟姜天华一起离开,夜店后脚就出了事。这位老大怎么会全无反应?
正好,年知非也想试试敬新社里到底有没有一个使双刀的杀手。他从绑在小腿上的枪袋里抽出配枪递给小丁。报警!谁敢过来,就开枪!说完,便狠狠地摔上了车门。
年崽!年崽!让我下车!
上车啊!年崽!
车上的小丁和萝卜拍打着车窗叫地撕心裂肺,年知非却伸手进衣袋捏住电子锁,锁上了车门。
然后,他转过身,拍干净肩头的碎玻璃渣,深吸一口气,目光挑衅地向正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的众打手们微微一抬下颚。年知非不知道不跑究竟对不对,他只知道,如果现在跑了,齐耀辉和整个警队都一定很不满意。
仍无力瘫坐在大厅里那名古惑仔原地喘了一会用力晃了晃脑袋,又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这晕眩的感觉方才稍稍退去。于是,终于看清:那个穿着一身白衣拿着警棍的警察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几十个兄弟竟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竟又被他一路平推回大厅。
叫叫人!再叫人哪!那古惑仔转头四顾疯狂大吼,只是他牙齿缺了一半,这话音四面漏风,根本听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领班经理上前来将他扶起,关切问道:力哥!力哥,没事吧?
原来这位古惑仔也是一个能被人尊称一声哥的人物。
力哥见领班经理来扶他,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质问:店里的保安呢?都死哪去了?
领班经理一脸惊恐地指着满地的伤员叹道:力哥,今天上班的都在这了。
这位力哥第一个被KO,至少晕了七八分钟,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向懂得明哲保身的领班经理却不一样,他躲在角落里,清楚地看到年知非先是混在逃跑的人群里将他两个同伴护送出了大厅。然后,他居然没有跟他两个同伴一起上车跑路,而是单枪匹马地杀了个回马枪。四五十个打手,没一个经他打的,一个个手折脚断!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了:能到夜店来要公关跳皮卡丘舞的,这能是一般人吗?
莫约又过了五分钟,门外的打斗声、呻吟声、呼痛声逐渐微弱。然后,警笛响起,一声枪响。
警察!全部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不知为何,向来厌烦甚至痛恨警察的领班经理和力哥竟同时松了口气。
又要找新工作了!领班经理忍不住在心底暗自叹息。
第55章 社畜
年崽!啊啊!年崽呜呜呜
齐耀辉刚一脚踩进半岛医院的急诊大厅,萝卜那凄厉尖锐的哭嚎声就传了出来。齐耀辉只觉脚下一软, 忙扶着墙爆了声粗:卧槽!不是真的死了吧?
他话音未落,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马副队即刻给他了一眼白眼, 加快脚步超了过去。紧接着, 专案组的其他成员们也纷纷递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超了过去。
唯有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云向光慌忙冲来扶住他。耀辉,没事吧?
没事。齐耀辉摇摇头, 甩下云向光也大步冲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 被医生护士扒地只剩一条内裤的年知非正坐在诊疗床上由小护士给他清理身上的玻璃渣。只见他拿医院的毯子遮着重点部位, 正一脸无奈地劝慰萝卜:萝卜, 我没事, 真的不疼
奈何萝卜充耳不闻,但凡小护士从年知非的肩头取出一块玻璃渣,就要嚎啕一声年崽。
走进来的齐耀辉见年知非好端端地坐着,立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勃然大怒。他又没事!你哭什么?
年崽不爱哭, 我替他哭还不行吗?这多疼啊!呜呜呜年崽萝卜理直气壮地回了两句, 竟是越哭越起劲。
齐耀辉立时一噎, 他又看了看年知非满身的血痕和微红的眼尾, 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钢筋铁骨的机器, 怎么会真的不疼呢?注意到年知非左肩上的旧枪伤,齐耀辉忽然有点后悔,那个时候怎么就没送他去医院, 而是直接走了呢?
齐耀辉正呆呆地发怔,马副队不得不上前来询问医生:大夫,人怎么样?没事吧?
坐在一旁写病历的值班医生头也不抬。没什么大碍。都是些擦伤和瘀伤,我已经开了药,这几天好好涂就行了。哦,被碎玻璃扎伤的地方注意些,尽量不要沾到水。他起身将病历卡递给马副队,一会护士给他包扎好,随时可以走。我外面还有病人。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去。
外面一堆伤员,各个都比这一个伤地重。虽然都是古惑仔,但也是病人啊!
到底怎么回事?马副队又扭头来问年知非,齐队不是派你们去夜店认人吗?怎么就跟敬新社的人打起来了?
你的监测环呢?齐耀辉却盯着年知非空空荡荡的脚踝问道。
年知非奇怪地看看齐耀辉,又看看马副队,再看看齐耀辉,终是答道:监测环在车上。打架是因为敬新社的人故意找茬,没办法才动的手。不过,我也正好试了试敬新社的成色,他们社团应该没有我们想找的人。
去车上拿。齐耀辉扭头吩咐了跟在身边的小李一句,又正色叮嘱年知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跑再说。
年知非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话,急诊室的外面就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好小子!没给你大哥丢脸!只见半岛分局的王局在小丁的陪同下一阵风一般地走了进来,蒲扇般的大手用力一摁年知非那刚贴上纱布的右肩,狠狠地摇了两下。对付这些古惑仔,就是不能软弱!干得不错!
半岛分局的王局是个军人出身的警察,身材魁伟、作风豪爽、不拘小节,年知非被他摁住肩头伤处竟是顷刻脸上一白。
王局!王局,我们年崽还有伤呢!小丁见了一阵心疼,赶忙上去扯开王局的手。
王局却不以为意。嗳!年轻人,这点小伤
哪知他话说半截,齐耀辉就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王局,现在新豪夜总会和敬新社是个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新豪夜总会聚众斗殴,已经查封了。我们的人还在店里抓了几个进行毒品交易的小拆家,一会我吩咐手下把案子转到总队。至于敬新社那边么,现在就看能不能撬开张标的嘴了。他要是不肯说,我们就告他意图谋杀。
原来,小丁和萝卜在车内打电话给齐耀辉求救后,齐耀辉自知鞭长莫及第一时间联系了半岛分局的王局。王局亲自带人赶到新豪夜总会,以袭警、聚众殴斗等罪名将现场的古惑仔们全控制了下来,还顺手查封了夜总会。现在的情况等于是年知非亲手给半岛分局打开了局面,日后要如何炮制敬新社,就看王局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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