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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恶梦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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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桐察觉出异样,亦是跟着迟生抬眸望向门口,这一看,不由地粉脸微红,憨憨地叫道:

    “姐……”

    “呵,你们夫妻琴瑟和鸣,我先走了,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

    见迟生和叶秋桐眉眼间和谐无比,赵诗音觉得自已是不是猜疑太多了,赶紧红着脸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跑了。

    入夜,迟生看着躺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的叶秋桐,心里不由地一阵唏嘘,老婆有多么紧张自已,从今天下午突然回家后,对他一直寸步不离,迟生差点都没找到时间吃药。

    好不容易趁着去卫生间的时候吃了药,现在她睡着了,他却又失眠了,这是他第三个晚上失眠,前两天都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这让他精神感觉到极度疲惫不堪。

    受过特种训练的他,也经历过几天几夜没怎么睡觉的日子,但是那种时候,只要一有机会,站着也睡,坐着也睡,闭上眼睛立即就能睡着,多少补充了睡眠时间。

    而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黑色的场景便幕天席地过冲着他奔涌而来。

    他是战士,为了和平而出现,但是却不能庇护每一个人,无数次,只能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眼前死去。

    迟生头开始疼起来,他悄悄地起身,走到院子里,然后从桂花树一

    人多高的分岔枝桠上拿出一盒偷藏的烟,然后蹲在树下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白色的阴雾在桂花树的枝桠间升腾,翻滚,让迟生“别别”跳动的太阳穴开始平静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发现抽烟能暂时缓解心中不适的情绪,于是,在叶秋桐不知道的情况下,迟生又复吸了。

    为了怕老婆生气,迟生把烟偷偷藏到了树上。但是他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意志力愈发薄弱的后果,若是以前,他想要戒烟,也就是眉头一皱的事,说不再吸,肯定不再吸了。

    迟生享受地抽完两棵烟,这才把剩下的烟盒包在塑料袋里,依然原位放好,又往卫生间里去,刷牙,用香皂洗手,把身上烟的气味弄掉,以瞒天过海。

    迟生回到床上时,叶秋桐正好翻了个身,腿把被子蹬掉了,然后腿便搭在他的小肚子上。

    迟生看着老婆象孩子一样的表情,嘴角向上勾了勾,把老婆踢掉的棉被帮她看好,任她的腿架在身上,凑近了看她的眉目如画,然后轻轻亲了下她的嘴角,叶秋桐在梦里甜甜地笑了。

    迟生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嗅着她发际散发出来的玫瑰花的清醒,这种香味让他倍觉舒适,不知不觉,迟生竟然睡着了。

    “呯呯”,枪声密集,一阵接一阵地传来。

    “迟,快,往那边,那边有个平民集中区,听说有不少孩子!”

    身边面目不清的国际战友在唤他。

    迟生拿着枪,快速奔跑,在前进中感觉自已耳边不时有子弹掠过,“咻”一声,一颗流弹飞过他耳边,顿时脸颊边一阵湿答答的,迟生一摸,流血了。

    就在他连滚带爬快要接近平民集中区的时候,“轰”一声巨响,那几幢白色显眼的房子突然爆炸了,迟生看到房子里传来几声孩子的哭泣,接着就没有声音了。

    迟生只觉得心涨得要爆开了,他顾不上爆炸的余威,拼命地往那里冲去,想看看能不能多少救一个半个出来。

    “迟,你不要命了?快趴下!”

    有人对他用英语叫道。

    迟生回头,就看到天上一枚榴弹炮拖着长长的尾巴,向他飞来,迟生“啊”地惊叫一声,猛地惊醒了。

    “生哥,你做恶梦了?”

    叶秋桐才刚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迟生扭来扭去,额头上都是汗,一脸紧张的表情,没一会儿,迟生就身子一震,睁开了双眼。

    听到老婆甜美的声音,迟生这才被拉回现实,知道刚才真的是做梦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按着“呯呯”乱跳的胸口,道:

    “梦到在非洲的一个场景,自已差点被榴弹炮炸死了。”

    “生哥,你腹部的伤口不是被刀砍的吧?是被弹片划伤的吧?”

    叶秋桐虽然没有作战经验,但是结合迟生的话,不由地问道。

    “嗯,是啊,为了救我,另一个战友牺牲了。”

    迟生的心情十分沉重地道。

    “难怪你最近一直在消瘦,是不是因为老想这些事?”

    叶秋桐慢慢接触到迟生这半年来冰山的一角,不由地紧紧地抱着他,暗暗懊悔自已没有多关心他一些。

    “是,有时候做梦老是会梦到,所以心情有些低落,刚才做梦的时候,梦到的就是一个幼儿园被反政府武装摧毁的情形,我们晚去了十分钟,只要早到十分钟,就能挽救二十多个孩子的命。”

    迟生难过地道,眼眶湿湿的。

    叶秋桐紧紧地搂着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你们都尽力了,谁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不,有人想这种事情发生,那些反政府武装份子,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点人性也没有?竟然能对无知的幼童下手,只因为他们的父母是他们的仇人?稚子无罪啊!”

    迟生难得打开了心门。

    有些事情,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但是在当事人心里,却是一道高大的门槛,如果想不通透,不能跨过去,就会一直困在那里。

    叶秋桐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多少明白这个道理,突然,她有一种凛凛的危机感,这种感觉,就象上次她在美国照顾赵文倩一样,迟生现在的情形,和母亲当时有些相似,他们似乎都给自已划了个圈,在里面徘徊,依靠自已的力量,无法走出来。

    赵文倩是积累了二十年对女儿的歉疚,而迟生则是走进了一个黑暗地带,比赵文倩要面对的情形更加残酷。

    战争创伤后遗症?叶秋桐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年代国人都不太懂的这个名词。这要亏得她重生前发达的网络信息传播系统,让她对这个名词多少有些印象,据说经历过战争的人容易出现症状。

    叶秋桐努力压下自已的不安,对迟生道:

    “生哥,要不咱们去看看医生吧?让医生进行一下心理疏导?”

    “不要,我不想看。”

    谁短一听老婆提起这个,原本还乐意被她搂着的迟生,猛地推开了她,反应很强烈。

    言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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