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吵架
“老婆,老婆,你等等我。”
迟生大步跑着,还好是晚上,楼下基本没人,他可以放飞脚步,不然还真追不上叶秋桐。
当然,放开速度后,追上叶秋桐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跑步的速度在全军是最快的。
迟生才转身离开方芳,脑子里就忘了要帮她叫刘教导的事。
呃,没错,方芳是谁啊?哄好老婆才是正理。
至于方芳,脚筋扭了又不是会死人的大事……所以一转身看到叶秋桐,迟生就把方芳的事情彻底抛到了脑后。
从背后看着叶秋桐一路小跑,不时低头抬手的样子,迟生觉得,老婆肯定是边抹眼泪了。
一想到老婆被自已气哭了,迟生心里那股被老婆冤枉之后的郁闷之气也消失无踪。
叶秋桐是谁啊?是自已的爱人,从小青梅竹马一直喜欢到大、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参军、考军校、升职做军官,说起来是个人奋斗的结果,但是其实,背后的动力不就是叶秋桐嘛?
如果没有一直想娶叶秋桐、并且娶了还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想法为目标,迟生知道自已哪里会有那股拼命的狠劲。
这下可好,才娶她回来几天,自已就得意忘形了,说好的让她幸福呢?还让她抹眼泪了。
迟生一边在心里检讨,一边心被叶秋桐的举动扯得一颤一颤的。
叶秋桐已经跑出了大门,大门边站着两名站岗的士兵。
他们身板挺直,看到一个女人跑出去,还没认出是谁呢,接着,就看到全军演武冠军、他们小战士心目中的偶像迟生从他们面前一阵风似地跑过去,嘴里还喊着谁的名字。
呃,他们顿时风化了。腰板站得倍直。不,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迟生跑到门外,咦,怎么前面没有了秋桐的影子?
他脑袋嗡地一下大了,不会掉到哪水沟里去了吧?不然以他的速度,相差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秋桐能跑到哪去了?
这下,迟生着急了,顾不得身份,大喊道:
“秋桐,你去哪了?”
“唰”地一个人影从边上的白杨树林里钻出来,营房外是种着不少白杨树的,然后就听到叶秋桐带着沙哑的声音:
“你喊什么?我在这呢!”
也不是叶秋桐故意要暴露自已,她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迟生,一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叶秋桐就觉得扎心刺眼地难受。
迟生的大手,紧紧握着方芳那白嫩如玉的脚……
这画面,真是怎么扎心怎么来。迟生是要气死她吗?
脑子气糊涂了,叶秋桐就跑了,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跑到院子外面,再抬眼一看,前面就是大路,还不时有车和人经过。
这要是让家属看到了,又会说闲话吧?小俩口才新婚不久,她才随军,竟然就和丈夫吵架?
这时候,叶秋桐心里仍然是下意识地维护迟生的。
但是她又不想打头回去,于是便没头没脑地钻进了白杨林里。
没想到,才钻进去,就觉得里面黑乎乎地瘆人,而这时,耳边也听到了迟生大声地呼唤。
这是傻子吗?
她都努力遮掩,不想让人闲话,迟生还叫得这么大声?
叶秋桐脸上只觉得一阵火辣辣地羞耻感,但是听迟生这股劲,如果她不出去,怕是他不会停了。
于是,叶秋桐只好硬着头皮回应了。
“老婆,你在这?啊,太好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掉进沟里了。”
迟生看到叶秋桐现身,高兴地跑上前,顾忌着这里就在大院外,不好意思直接抱着她,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放开你的爪子!”
叶秋桐冷眉怒目,手还一拨拉,嫌弃地把迟生的手扯开。
“老婆,这是怎么了?”
迟生讷讷地道,手上不肯放开,不管叶秋桐怎么掰,他也不松手。
“刚才还摸别的女人的脚,那么脏,别碰我!”
叶秋桐眼里晶光闪闪,那是一块一块的千年玄冰。
迟生听了叶秋桐的话,不服气地反驳道:
“没有,刚才摸的是右手,我握你的是左手!”
“好你个迟生,不管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脏手,放开!”
叶秋桐气急败坏,用自已另一只手打在迟生手背上,将他的手打得红红的,当然,她自已的手也打疼了。
“老婆,别生气了,我回去用香皂洗个二十遍,还不行吗?”
迟生任她打着,一脸委屈地道。
他也不想抓方芳的脚啊,可是人家扭到了,又那么楚楚可怜的样子。
“还知道洗手啊?那你知道为什么脏吗?”
叶秋桐尽情发泄着心里的醋意。
看到迟生和方芳亲密接触,她好惶恐,眼前浮现出前世方芳站在迟生身边的样子。
方芳高贵大方,而迟生英武不凡。
两个人简直是绝配。
所以老天爷又把方芳推到迟生身边了吗?
如果方芳再发动进攻,迟生能抵挡得住吗?
而她,什么都没有。
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好的工作,而方芳什么都有,让人仰慕的歌手身份,高干家庭出身,长得还很漂亮……
不比还好,一比,她在方芳面前,还真是相形见拙。
种种小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再加上迟生确实和方芳在刚才那么“亲热”,叶秋桐便控制不住了。
“老婆,别闹了,我只是‘见义勇为’嘛,不要想歪了。人家是刘教导的未婚妻。”
迟生说到这里,想起方芳说的,她和刘教导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舌头不由地打了下结。
当然,这件事现在打死也不能和老婆说,万一老婆又误解了呢?
“你知道是别人未婚妻,你干嘛不让刘教导来‘见义勇为’啊?你是想英雄救美吧?”
叶秋桐瞬间有点控制不住了,只是想死怼迟生。
其实她现在最渴望听到迟生说的话,就是他爱她,而且只爱她,一辈子都爱她,而不是无尽的解释。
然而迟生并没有领悟到重点,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和女人打交道的男人,更不是一个会哄女人的男人,他只是面红耳赤地道:
“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嘛,她正好扭到脚,我正好路过,难道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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