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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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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吃了也无事于补。那药对于原身来说,只是用来吊命苟活。吃多了,这效果也越来越小。

    贺归开始怀念蛇族那颗可以吸收毒素的银坠,这穿越若是能选择从上一个世界带一个物件,他一定选那玩意,也不至于现在受这份罪。

    阎沧握着病美人透着冰凉的手心,运功给他输气,见那苍白的小脸稍显红润,才松开。

    过会儿我让人给你从库里送来捧炉,平日里拿着也不会觉冷了。阎沧不是没给他准备这些,可是病美人都不碰,统统扔出去了。现在既然能让他摸手了,想必也会接收这些东西。

    谢过阎城主。贺归的视线落在两腕之间的手铐银链,举在阎沧跟前。阎城主可否把这东西解开,凉。

    这铐着手铐,怎么都不舒服,身不舒服,心更不舒服。

    闻言,阎沧似笑非笑地打量起没有表情的病美人。我说今日你怎么如此反常,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若是解开了,你是不是又打算闹个天翻地覆,死活要离开?

    若非当初对方太过折腾,他也不至于把人铐起来,也不准他踏出这间屋子半步。

    我说过,等我看腻了,就把你送回去,你不必想什么小心思,不然最后吃苦头的可是你。阎沧向来说话算话,美人无论男女他只看,看腻了就不要了。

    贺归垂下睫羽,想:你倒是想送走,我偏要赖在你身边。

    剧情里可是提过的,那鬼医可是阎沧手底下的人,若鬼医能治好他的毒,调理好他这弱逼一样的身体,他说什么也要见一见。

    手铐,凉。贺归加重语气,紧紧地盯着阎沧的眼睛,手再次朝着对方眼底下凑。

    阎沧手搭在桌上,食指在桌面敲击。你求着我,说不定本城主一个高兴,就答应了。

    我求你解开。贺归在这种小事上,从来不纠结,能屈能伸。

    求人的态度是你这样的吗,美人?阎沧觉得今日的病美人十分有趣,前段时间只有脸让他在意,瞧着下饭,还想着再过几天就放人了。现在看来,人似乎也有点意思,越有意思,他越不想放人了。

    贺归无奈,紧抿唇,问:那城主想如何?

    对我笑一个。求人总该给个笑脸吧?这一个月来,阎沧可从来没见过对方有个笑脸,既是个病美人,也是个冰美人。

    他想瞧瞧这病美人为了达到目的,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冷不丁的让人笑,还真有点难度。贺归扯着嘴角,他也看不到自己这张脸的笑起来的效果,只希望不要太僵硬。

    笑得可真丑。很显然,阎沧并不满意病美人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不如冷着一张脸瞧着顺眼。

    行吧,这手铐一时半会儿是摘不下来。贺归收起了尬笑的表情,低着头对着手铐发呆。

    城主,晚饭准备好了。

    气氛尴尬之际,门外来了一个丫鬟,轻扣房门,提示屋内人晚餐按照吩咐做好了。

    送进来吧。

    得到许可,房门这才打开,担忧要再次接受门外吹来的寒风,贺归忍不朝着阎沧身边凑过去,能挡一点是一点。阎沧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今日的病美人格外有趣,要再继续这么有趣下去,他可是不打算放人了。

    这手铐不解开,吃东西自然很不方面,阎沧本来是打算先把铐链解开再吃的,可转念一想病美人今日如此反常,他想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看看对方的反应。

    张嘴。这桌上有一个明显的区分,靠近他这边的是比较重口的菜色,靠近病美人那边的属于轻淡口味。他夹起肉片,递到病美人嘴边,就想看看他是会选择乖顺地张嘴,还是选择冷冷地避开。

    和预想中的一样,病美人没有吃下去,不过他说了一句让阎沧出乎意料的话。我要先喝汤。

    饭前先喝一小碗汤,这是贺归的习惯。

    行。面对这张脸,阎沧很有耐心,舀了一勺暖胃汤,放到病美人嘴边,只见对方微弯下脖颈,冲着热气腾腾的勺子吹了几口气,试探性的用舌尖碰了一下,看到他蹙起的眉头,阎沧就知道这是被烫到了。

    可惜,事实上贺归这表情不是代表被烫到,而是赤.裸裸的嫌弃。这玩意也太难喝了,完全形容不出来的迷之难喝。小受都是城主了,为什么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厨子?这生活富裕了,总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胃,可不能将就。

    如果不是这个躯体太弱,贺归绝对会选择给自己做几道小菜。

    难喝。贺归抬起头,也不掩盖嫌弃,对着阎沧实话实说。

    阎沧闻言,自己低头尝了一口,用的是刚才给病美人汤勺,在嘴巴里细细回味,还是熟悉的味道,不难喝啊。

    贺归一看阎沧表情,就知道他觉得这汤没问题。这口味不同,对贺归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真的难喝。为了不让阎沧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故意为难,贺归加强了语气重复。

    病美人说这话的表情很严肃,仿佛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解决就会死人一样。

    阎沧沉思,继而开口:你是哪里人?

    他摸到了关键点。百里一口味,病美人大约不是附近的住民。

    北国人。贺归回他。

    你是北国雪地的?阎沧挑眉,难得惊讶。他对着病美人上下打量,这么弱的身体能在那种极寒的天气之下生活?还会因为初春的冷风吹得小脸煞白?

    病美人除了符合北国人的如雪肌肤特点外,怎么看也不像是北国人。

    对。贺归知道阎沧不信,解释,我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人就将我送到苍狼国调养身体。

    苍狼国气候适宜,确实是个调养生息的好去处。

    那怎么又跑到青琅国边境?病美人今天的话比起以往多了几倍,问什么答什么,居然还会主动解释,当即挑起了阎沧想继续了解的兴致。

    机会难得,那就趁机多问一些不知道。

    找鬼医。贺归就为了等这句话。

    鬼医?阎沧语气染上了点其他的情绪,很快掩饰过去。手上给病美人夹了一道菜,递到他嘴边,见他张嘴咀嚼完咽下去才继续问,你找鬼医治病吗?

    嗯,我身中不明之毒,家里人得知鬼医鬼手之奇效,又得知他曾在青琅国的幽冥谷附近出没,方派人带我前来青琅国境地,哪知道......贺归后边的话未说完,他知道阎沧清楚他想说什么。

    说起这毒,也不算是直接下给原身的,而是原身母妃在怀他的时候,被不轨之人暗算,迟迟找不到根治解药,又得知有了身子,搞不好一尸两命,原身父王焦急之下寻得一江湖名医前来诊治。

    经过几番商议,决定把毒逼到胎儿体内,让他当做剧毒容器,也算是舍儿保母了。

    哪知道这胎儿出腹后,竟然还有微弱气息,他们于心不忍,又找了各种方子把原身的命吊着,苟活到了现在。也正因为如此,家里人对原身一直抱着愧疚的心态,对他宠爱有加。当初若是死了,说不定也就难过几年,现在看着儿子生不如死,哪能这么心安理得。他想要什么,通通给,仿佛这样就能磨平心里的愧疚。

    听起来还真是他耽误了病美人的治疗,也难怪一个多月都没什么好脸色,还恨不得杀之后快。

    阎沧继续给病美人喂饭。你可知道,这鬼医毛病多如牛毛,就算你找了,花出重金,他也不见得会医治你。如此奔波,不也徒劳?

    哪怕这鬼医是阎沧手底下的人,鬼医要真要不想治,阎沧也左右不了对方的决定,除非他逼他。可是病美人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能耐让他不顾一切伤了下属的心。

    活着不就是为了那么一线生机吗?贺归耐着不适,把东西咽下去。再怎么难吃,也比饿着肚子好,指不定多吃几次就吃习惯了。

    他的口味还至于做到一成不变。就像榴莲这种东西,一开始接触的时候贺归闻都不愿意闻,时隔多日捏着鼻子尝了一口,发现还是可以接受,多吃了几次,完全能说是爱上了。

    你就不怕你以为的生机只是空想?希冀之下是绝望,那滋味可不好受。也不知这病美人身中何毒,若是连鬼医都治不好,那就悬了。好不容易对他提起了更大的兴趣,阎沧可不想病美人在短时间内一命呜呼了。

    苟活这么些年,即便是空想也无谓。最怕没有这念想。贺归不免带入自己。他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另一种苟活?这个世界要真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继续下去,还带着各种记忆,又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得已忘记最开始发生的事件,甚至快忘了自己究竟是谁。谁是真实,谁是虚幻?光是深想下去,就很痛苦。

    也不知道那些追寻长生未果的人,真要得到了不死能力,历经无休止的岁月,会不会悔不当初?

    这一走神,贺归就忘了身边还有个阎沧。

    阎沧见到病美人目光悠远,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发出轻轻叹息,很轻的气息,听到他耳边却略显沉重。莫名的有些难受,他不喜欢对方露出这种表情。

    若是我说,我能让鬼医替你治病,可是你必须得一直待在我身侧,直到我厌倦了你这张脸,才会放你离开,你可愿意?阎沧对于美人的脸厌倦的很快,病美人算是久的那一类。而且他已经近十年没见到过让他觉得讨喜的容貌了,病美人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个奇迹。

    若是性子再讨喜些,指不定能在他身边待很长。

    今日病美人稍显软乎的性子,就让他很满意。

    贺归回神,问:我若说愿意,阎城主信吗?

    大部分上是不信的。阎沧确实不太信,谁会想屈于身人下呢?虽说他没有解欲那方面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想养着,开心了就看看脸,厌烦了就丢,可也不会有人想过这样生活。这病美人一看就不是那种肯为了性命,而委屈自己的人。

    没人会相信,而立之年的阎沧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或者男人,他真要起了感觉也就是泡个冷水,或者用手舒缓。不是没试过,就是关键时刻觉得有些恶心,后面一直沉迷武学,对这种事情更加不热衷。

    他觉得自己到死都可能是个没开荤的雏。说出去也不知道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在城里建立起的多年威信指不定瞬间崩塌。

    对于阎沧的要求,原身会不会答应贺归不知道,可他绝对妥妥地答应。

    我答应你,可是有条件,不知阎城主能否一听.愿意是愿意,可这条件还是要谈的。

    说说。阎沧继续喂病美人吃东西,他从头到尾都没为自己动过筷。

    这具身体的胃口很小,贺归此时已经八分饱,再吃下去就该胀胃了。他解决完最后一口,说:我吃饱了。阎城主可以边吃边听我说。

    再不吃这菜可就凉了。

    行。阎沧终于为自己吃下了第一口饭。

    我希望在约定期间,阎城主不要限制我的自由,这铐链肯定是要替我解开的,我不光想出屋子,也想在城里逛逛。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对身子没什么好处,阎城主应该是知道的。若是阎城主不放心我趁机溜走,可以派人跟着我,只要不过分干预我不会不耐。

    然后呢?这就没了。

    不然阎城主以为我会提什么要求?贺归觉得这些要求已经足够,再说下去就属于他不知趣了。

    我以为你会说,别让我碰你。我说的碰是什么意思,你还不至于不清楚吧?没有哪方面的意思,并不代表阎沧不会恶意打趣。他视线在病美人身上扫射,他若是真有点意思,这副身体想必也经不住折腾。

    阎城主不会的。书里说的很明白,阎沧只是喜欢看脸,从来没对那些掳到府上的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毛病到了阎沧二十三岁的时候没的,可能是美人脸看多了,找不到合意的,就再也没做过这种遭人恨的事情,直到见到了原身,小毛病这才被勾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可不要太满。阎沧自己都不敢说得绝对。世事无常,指不定他又兴趣了呢?

    那到时候再说吧。贺归一点也不在意。他肯定在短期之内,阎沧不会动他的,毕竟对方可是......

    想着,贺归忍不住笑起来,眼睛里盛满一如既往的温和。

    这一笑,让阎沧猝不及防,看晃了神。他想病美人一直这么笑下去,永远只对着他一个笑,为他而笑。

    我还不知你叫什么。一个月来阎沧都能没撬开病美人的口,就知道他是个男的,还是个病弱。

    贺归,我叫贺归。贺归抬起眼,对上阎沧的视线,语调很慢,让人不由自主地静下来心来听他说完。

    贺归。阎沧嘴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很简单的名字,却觉得很动听。

    那么贺公子,往后就请你好好地待在我身边。鬼医之事,我会派人加急让他到此处。阎沧这话一说,就代表二者约定达成

    阎城主,那么就请你遵循约定,把这东西弄下来吧。这是贺归第三次把手伸到阎沧面前,这回他终于肯有所动作了。

    阎沧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两个铐上方,轻轻一挥,啪的一声,断裂在地。

    贺归很羡慕地看着对方的手。想当初,他也是个法力高强的蛇妖,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个随时伸脖子瞪眼的病秧子呢?落差感太大,一时间有些不平衡了。

    想学?阎沧看懂了病美人眼睛里的情绪代表的含义。

    想,但是我知道不可能。这副身体目前不可能练武,这不是找死吗?

    你根骨不错,若是身子恢复,练武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错过了最佳时期,练不到我这种境界。阎沧可是自懂事起,就开始练武了,加上天资极好,十四岁就排上了武林大侠新秀榜第一位,现如今他一直在大侠天字榜前十浮动。

    不是他当不上榜首,只因为他不常与人切磋,没法确定他现在到底有多强。他对那个榜单排名也没什么感觉,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个榜单能囊括普天之下所有高手?骗骗小孩子的玩意罢了。

    贺归知道阎沧很强,这么好的一个老师就在面前,不抓住机会说不过去。那阎城主可愿教我?

    贺公子想和我学武?我要求可是很严格的。阎沧在武学这方面,可是不会看脸合不合他的心意,他只看能力。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阎城主肯教,我定好好学。贺归很想感受一下飞檐走壁,剑握手中冷如锋的江湖感。这样也不枉他到这个世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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