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一堆堆还没有人爆出来的八卦消息,听得贺归脑阔疼。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助理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
两人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正好想自己走走,散散心。
贺先生,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等董子阑的助理到了,把人小心翼翼地扶到后座躺着,再次询问还保持清醒的贺归。
嗯,不用。你带他回去,等会儿我自己走回去。他们所在的酒店就是之前赵言默住的那个酒店,慢悠悠地走回去也就三十分钟的事情。
他没喝多少酒,伴着凉风,走了五分钟左右,完全没有喝酒的迹象。
过了一条马路,拐个弯,十几米的地方是环湖公园。进门那块地盘上十几个大爷大妈在乐呵呵地跳舞,还有一群小孩子在追逐打闹,挺热闹的。
他不适应这种烟火气息浓烈的氛围,往偏僻的深处走,找了一长椅坐下。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放空思想。
唉。有人在叹气。
声音很稚嫩,这就很值得人关注了,特别还有股酒味顺着风钻进他鼻尖。
唉。那人又叹。
贺归转头四处查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莫不是撞鬼了?
哐啷身后又有响动,他有所察觉地转头,然后朝下看,果然看到了发出叹息的人,是个五六岁小姑娘,一身古装,还往嘴里猛灌酒。
第一反应,现在的小孩子这么猛吗?都会借酒消愁了。第二反应,这不是那天见到,那个和系统一个名字的古怪小姑娘吗?
你在叹什么气?
子婴比贺归来得早,因为坐得地方打不到光,他没见到有个人也正常。子婴忙着沉浸自己的思绪,贺归坐在椅子上,她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吓死人了!冷不丁的出现个声音,小姑娘一下子跳起来,酒撒了一草地。
这谁吓谁,还真不好说。贺归刚才还以为撞鬼了呢,手心都发汗了。
是你啊。子婴看清楚贺归那张脸,认出他来了。拿着没喝完的酒,脚踏着草地,从后面轻轻一跃,一个翻身到贺归身边,这动作就跟活在武侠小说似的。
更加证实了这小姑娘不是普通人。
我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这话可不是从贺归嘴巴里说的,是子婴坐下去后,开口冒出来的。
为什么?贺归等她解释。
因为我看不到你的命。上次见到这人,子婴就注意到了。之所以去勾搭着小帅哥,不仅仅是为了长相,也是为了这个古怪的事情。
命?贺归不懂。
就是你的过往和你的未来。子婴也不顾忌能不能说,开始和这个就见过两次面的小帅哥聊起来。
?
你能看到那些东西?听起来还蛮玄幻的,哪怕贺归自己都穿越了三世界,也是建立在这可能是未来黑科技的一种,没想过什么神鬼之事。
可现在听来,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科技可做不到预知未来这种事情。
我是谁?我可是司命殿下一任殿主,掌管多少人的福祸生死。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骄傲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顿时萎靡下去。可惜马上就不是了。
贺归越听越神奇。司命殿,那是什么?
就是一个......意识到自己透露的太多,小姑娘不愿意往下说了,转了个话茬。我记得之前你叫我什么系统,感觉认识我的样子。莫非你见过我?
算是吧,我只知道对方叫子婴,听声音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子,所以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当成她了。贺归现在还是觉得这小姑娘,和他那坑人系统有点关系,又补充了一句。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
可是我没见过你啊。子婴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来这个位面世界这么久,真没碰过几个人。来之前的十年,接触的全是上山那些烦人的老秃驴,还有她可怜的柔柔。去年才下的山,就知道了一个骆家的骆旻。还有他的小宝贝顾小池,最后就是那个开服装小作坊的赵之语。
有没有可能,我接触的那个叫子婴的,是你的未来?贺归突发奇想,他觉得自己快接触到什么真相了。你能看到自己的未来吗?
那可不行。子婴只能看到非主世界人的命运。她所在的世界就是本源世界,莫非这个叫贺归是本源世界来的?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看不到对方的命了。
贺归见小姑娘陷入沉思,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想到什么了吗?
确实想到了什么,不过不能告诉你、这人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还是少说为妙,万一牵扯到一些不该碰的事情,她身上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既然对方不愿意告诉他,贺归只好作罢。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
我......小姑娘话语停顿了几秒,黑黝黝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少年,说,我杀了人。
这要作何反应?贺归没法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杀人。虽然对方很可能比自己还要大得多。
她求我的。她说她想通了,求我杀了她。就像睡着了那样,让任何人看不出来死亡痕迹的那种杀。小姑娘语气有些飘忽,柔柔她本来能活到一百岁的。我作为司命殿未来的殿主,是不能干预他人的命格,不然不仅殿主之位没了,可能还会遭受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惩戒。
可是我的柔柔痛苦了这么多年,面对她笑着对我说,杀了她的时候,我心软了,改了她的命格,让她如愿以偿。就在今天早上,我成全了她。
子婴这些话找不到人说,只能对着一个可能和她来自同一地方的贺归说了,总比一个人憋着难受。
贺归安静地听着,他不知道子婴话里的柔柔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小姑娘挺难受的。
来了。小姑娘眉目凝重,转头对贺归说。你先离开吧。
不需要我帮忙吗?贺归听出这是有麻烦了。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还是普通人的贺归,毫不掩饰的嫌弃。就你?算了吧。
行吧。贺归起身,临走前特意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柔柔是谁,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听你的话,你替她改了命格,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你又何必自责呢?
某个不知道日夜的虚无空间里,一小姑娘专心地嗑着瓜子,看着大屏幕上呈现的一幕,接着陷入了长久地沉默。小手一挥,屏幕逐渐缩小,变成了一道光球,漂浮在她身边。
看来自己曾经还真的见过这小子,还把关于柔柔的事情说给了还作为陌生人的他。
命运这玩意可真是神奇,司命殿那些老头子,让她不能透露主世界的信息,结果过去的自己倒是把不少的消息透露给了这小子。
这可和现在的她没关系,那些老头子要是敢怪罪下来,再把她关在这个破地方几百年,她非得闹翻天不可。
那天晚上离开后,贺归再也没见过那个,有可能是他坑人系统的小姑娘。
贺归生日在一月二十八号,赵言默买了二十六的号票飞往云城,到达的时候是二十七号早上七点。天还没亮,和顾成海问了贺归的房号,让他暂时别告诉小朋友自己来了。这才叫了车去酒店,想给小朋友一个惊喜。
两个星期没见,不知道小朋友会不会开心地扑过来,对他又亲又咬。
赵言默幻想了一下那场景,心里甚是愉悦。
赵言默九点半到的酒店,贺归九点十分离开的,他成功扑了空。只好拿着从顾成海那拿来的备用卡,进了小朋友的房间。没什么事情可做,洗完澡,就去二楼的餐厅找吃的。
这还没坐下呢,就看到了老熟人朱季安。
和以往的翩翩贵公子形象不同,朱季安多了几丝狼狈,神色萎靡,胡子看上去好几天没刮了。他不住家里,怎么跑酒店来了?
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没有了爱情,可是友情这玩意还是存在的。赵言默犹豫着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你这是怎么了?
言默?你怎么来了?朱季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赵言默,颇感意外。
有事情。赵言默不愿意多谈,说说你吧,怎么住酒店了?还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朱季安扯着嘴,笑得有些勉强。没什么,就是被人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憋屈,想一个人出来静静而已。
现在这个妻子是家里的合作商的女儿,乖巧又懂事,家里催得紧,就把事情办下来了。谁知道对方看似纯洁,暗地下养了一堆男的,指不定那孩子都不是他的。撞破她和人快乐上天的时候,朱季安打了人,流产了,事情被双方家长压的死死的,没爆出来。不然他简直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家是待不下去了,就跑到酒店待了一个月。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这消息的重量,足以砸得人眼冒金星。
这理由完全让人想不到。
你......想了半天,赵言默还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他也没什么心灾乐祸的心思,都有了可爱的小朋友,朱季安对他来说就是过去式了。他感情状况怎么着,也就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关心一下。
这么久没见,能陪我聊聊吗?朱季安语气带着恳求。自从那次赵言默把话说开后,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删了,似乎真的不打算和他这个十多年的朋友有什么来往。
你想聊什么?反正闲着没事,就聊一下吧。万一对方想不开怎么办?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陪我城南那家室内.射击馆,打靶子。说起来我们好多年都没去过了。以前他们哥儿四个还经常约着去赛车,或者去靶场玩几发,后来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约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算算也有个五六年没去了。
好。就打个枪,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赵言默爽快答应了。
我去收拾一下,几分钟就好。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这是车钥匙,停在地下车库c区域。掏出车钥匙给赵言默,他自己先回房间刮个胡子什么的,总不能在赵言默面前太狼狈。
行。赵言默拿着钥匙坐电梯去停车库。
贺归拍戏拍到下午五点多,等打开房门,看到多出来的行李箱,确实和赵言默想的情况一样,惊喜到了。可是贺归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赵言默的影子,只有那熟悉的行李箱证明对方确实来了。
他只好打电话。
没人接。
过了几分钟,又打了一个,终于接通了。
喂?那边开口,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贺归察觉到了不对经,语气警惕: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那边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你是朱季安?想来想去,贺归就猜到这个人。谁让朱季安就在这个城市里定居呢。这是小说世界,两个主角因为各种事情碰见的机率可是很大的。
回应他的是通话结束的声音。
艹!贺归咬牙,这怎么一不留神,人就跑到渣攻那里去了?
你说气不气?气死了!
挂了电话,朱季安看着上面的备注:亲亲小朋友。
他表情晦暗不明。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小男生?他们居然还在一起?】
朱季安当时以为赵言默就是一时间想不开,和人玩玩而已,现在看来是下了真功夫的。
这个认知,让朱季安心里堵得慌,比知道自己老婆送了他顶帽子还要堵心。
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冰冷地询问。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明天能一口气写三合一的话,大概就收尾了。
第50章
十三
赵言默只是去拿瓶水的功夫, 回来就看到朱季安拿着他的手机, 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个电话, 帮你接了。朱季安一脸的理所当然,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并不觉得擅自接听他人电话有任何不妥。
赵言默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 看到最上面的显示的备注, 心里一个咯噔, 立马打回去。打不通,又试了两三次还是不行。看来小朋友这是一气之下把他给拉黑了。
怎么?你的亲亲小朋友生气了?至于吗?所以说, 找个年龄小总归是不好的,老是喜欢甩脸子,难伺候。你干脆就晾上他几天, 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最大的, 别被养得找不到北了。朱季安拿起枪,对着靶子打了一枪, 正中靶心。嘴角还没来得及挂起笑容,有东西抵在了后脑勺。
赵言默就这么把枪抵着朱季安的脑袋,语气透着冷意。听了你的话, 我的感想就是,真想一枪打爆你的头。
朱季安转身, 直面枪口, 眼底带着怒意, 他没想到赵言默会为了一个才相处了不到半年小屁孩,对他这个有十几年交情的朋友做出这种事情。
我们做了十五年朋友, 经历了多少难忘的事情。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就要做到这么地步?朱季安就纳闷了,赵言默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爬床的小屁孩到底有什么魔力,勾得赵言默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他不是外人。确切的说,你现在才是外人。赵言默真想给自己一巴子,怎么脑子一抽,还想着单纯为了这十五年的友情陪他聊聊,到头来还是把自己给坑了。朱季安,你成功的让我们这段友情玩完了,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各不相干。
收回手里的枪,赵言默拿起之前脱下的外套,穿上。就这样吧。
朱季安想去拉他,赵言默先行一步躲开。
朱季安脸色难看,不死心地发问:你真要为了一个爬床的外人这么对我?就为了一通电话?
赵言默深呼吸,他怕自己忍不住打爆朱季安的狗头。当务之急是得快点回酒店,安抚说不定已经气到爆炸的小朋友,要是去晚了,指不定哄上十天半个月,都哄不好。
乱接他人电话,这种行为就足以让我生气了。还有他不是爬床的,他有名字叫贺归,是我的恋人,不久之后将会是我的合法另一半。
想到某些可能性,赵言默走上去,压低声音警告。你要是敢在私底下对我的爱人做什么?我别怪我不顾两家人的情面,百倍奉还给你。为了他,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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