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男女主肯定不用想了,绝对早就定下了,去选个重要的配角还是希望的。
这不,里面如此热闹,就是为了在岑导面前好好的表现自己,刷个存在感啥的。
鼎盛有人来吗?这是贺归问的。
女生仔细回忆,好像来了几个,我只知道顾成海,不过他坐在观众席,应该是不参与审核的。他之所以来这,我听说是因为他新带的艺人在这里。
顾成海两年都没有带新人了,这次居然冷不丁的带了一位艺人,也是件稀奇事。
对了,差点忘了,你们快点童菲那抽签。女生出来就是为了找人的,还有几个队伍没有抽签。
嗯,知道了。董子阑回答。
苏未然上去抽签,抽到了六号,处于中间的位置,还算好,保持正常水平的话,通过考核没问题。
你没问题吧?这话是董子阑问苏未然的。虽然这几天练了几次,这小子发挥不错,就是怕上了场会表现失误。
这个队伍里,他是签了约的,贺归的话,不清楚,不过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就算不是,压力想必也不会多大,毕竟人家身后还有个不知名的靠山。就剩下一个啥也没有的苏未然了,他是压力最大的一个。
嗯。苏未然点头。上次和女朋友出去谈心,对方开导了他很多,想明白了,压力也就没那么大,练习的时候比之前自然多了。
贺归,你先跟我来一下。等所有队伍抽完顺序,童菲示意贺归让他跟着自己。
董子阑看着两个人离开的地方,轻轻啧声,那家伙看来是有好事情了。
为什么?苏未然不懂董子阑打的哑谜。
董子阑耸肩,没什么。我们先去外面看看吧。
外面安静了不少,因为岑景瑜去接待室休息了,他们的表现欲就留在了等会儿的考核里。
这边,贺归安静地跟在童菲身后。走到一半,童菲忽然转过头来问他:你就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吗?
到了总会知道的。贺归好奇心不是很重,况且他也不笨,大致知道自己要去哪,做什么了。
行吧。童菲把人带进了接待室,里面坐着三个人,有两个是贺归认识的,赵言默和顾成海。另外一个他之前没见过,但也猜到是谁了,这次的特邀人员岑景瑜。
人给你们带来了,我就先走了。童菲任务完成,甩下一句话,出去维持场面了。还有二十分钟开始,可不能出现什么岔子。
从贺归进来,岑景瑜就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嘴角挂着玩味地笑意,下巴指着坐在对面的赵言默,说:这就是你们家的小朋友?
嗯。赵言默大方承认,说话间对贺归招手,让他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看着挺小的,成年了吗?岑景瑜在贺归脸上晃了一圈,总感觉没成年的样子,赵言默这老牛吃嫩草吃得有些严重啊。
你觉得呢?要是找个没成年的,老头子不得把我的腿打断。赵言默没好气的说。老头子近几年来,虽说因为身体的原因,脾气平和了不少,可要他真找了个祖国未来的花朵,老爷子绝对立马拿着棍子,把他腿打断。
听这番对话,这两人不是一般的熟。
这位贺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岑景瑜没和赵言默搭话,问进来后,就很乖巧地坐在赵言默身边的贺归。
十九。贺归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了。他觉得自己长得也不娃娃脸啊,就是白了一点,皮肤好了一点,怎么老觉得他没成年。
啧,那也没差,这不还大了一轮嘛。岑景瑜接着又问,贺小朋友,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岑景瑜往后倒,摸着下巴。那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家赵董会带你来这里吗?
能猜到。
我这个人啊,虽然不介意帮朋友一把,也不介意接受几个所谓的关系户,但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团队良莠不齐。你说我说的对吧?不求你演技多精湛,可总得保持在平均水平之上,我才好收钱办事,不然我多为难啊。这次的表演就等于是一次试镜,你要是让我觉得还行,我二话不说收钱办事,要是不行,我也只能遗憾的退钱。
岑景瑜可是把话说在前头。虽然说他赵言默交情不错,但也不可能赵言默说给他家小宝贝一个角色,他就真给了。他岑景瑜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不会和钱过不去。可是比起钱,他更爱自己的作品。如果为了一笔无法持续发展的钱,作品毁了,还怎么赚钱?这不是得不偿失嘛?
划不来的买卖,他向来不做。
赵言默知道岑景瑜的原则,对他说的话也没什么表示。
别有太大压力。赵言默把贺归的手抓过来,握住。他怕小朋友因为岑景瑜的话,太紧张,等会儿上场影响了发挥。
啧啧啧,秀恩爱搁别处秀去,别来膈应我这个单身汉。岑景瑜摩挲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这样的赵言默,他还是第一次见,看着太难受了,完全不适应。
你们队要演什么剧?岑景瑜又问。别不是什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剧吧,那他可不好评估了。
贺归回答:是岑导您的《守墓者》。
闻言,岑景瑜挑眉,来兴致了。这下有意思了,他想想,他这部剧里,贺归能演的角色还真是不多,非要选一个的话,那就是里面的男主,原因嘛,男主也年轻呗。
说实话,他对贺归真没什么期待,不是科班出生,之前也没演过什么剧,半路出家。光看这长相适合做偶像,至于适不适合做演员就有待商榷了。
等到贺归他们对上场的时候,岑景瑜觉得脸疼,贼几把疼了。
现在,贺归他们团队演了到差不多一半,岑景瑜难得把身子坐直,双手交握,把下巴放在上面,看得比之前认真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才六岁啊!你忘了吗?每次见到你,小雨她都会跑过来甜甜地叫着你林哥哥。她还对我说,长大后要做你的新娘,世界第一喜欢......你。男人揪着挚友的领口,愤怒地质问,说着说着,声音带上了哽咽,捏着衣领的手微微地颤抖。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挚友会做出这种事情。在他最崩溃的时候,挚友无时无刻都在安慰他,陪他渡过最艰难时期,那个时候,挚友心里在想什么?
作为一个残忍的凶手,还能那么若无其事的在受害者家属身边待了十年。这种人是何等的可怕啊?
因为之前的纠缠,挚友身上稍显狼狈,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他一贯温和的笑容。
以前觉得这样的笑容能治愈一切,现在看了只觉得刺骨的凉。
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纯粹的眼睛呢?清澈得仿佛能看透人的心。虽然过了十年,我依旧记得小雨的那双眼睛,真美啊,又黑又亮,灵动的仿佛会说话。挚友透过裂开的镜片,望着男人,眼神逐渐悠远,回忆起了那个叫小雨的女童。美好的东西,就应该好好保留啊,你不觉得吗?
对上男人恨不得立马杀了他的眼神,挚友嗤嗤笑出声。
可是没了美好的东西作为点缀,作为容器的本身已经失去了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应该,唔......
话没说完,随着刀具入肉的闷哼,挚友因为疼痛皱眉。他抓着男人的肩膀,侧脸对上他的耳畔,艰难地把没说完的话,讲给他听。就......应该毁......毁掉啊。
刀已经全部推入胸口,伴随着扑通一声,挚友倒地,艰难地喘着粗气,目光落于天花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容越来越深。
男人拿着滴着血的刀子,麻木地走到挚友面前,比起之前的愤怒,他现在很沉静,目光落在挚友的脸上,蹲下去,什么也不做的,等了半分钟,猛地拔出刀子,一起一落,动作就在那么一眨眼的时间。
啊啊啊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响起,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卧槽!围观的学员全程屏息,看得专注。虽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被那瞬间的一幕吓到了。这特么演的跟真的似的,吓死爹了。
剧情结束。
贺归瞬间收住自己的那惨烈的叫声,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还沾着作为道具的血液。他扬起笑容,露出小虎牙,恢复了他那暖萌的笑容,和其他两个人朝着评委的位置鞠躬。
下一秒,掌声如潮水,这是目前为止得到的最好反馈。
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小朋友。之前以为就是一个有点心机的爬床小花瓶,没想到还是有点硬货的。算他看走眼了。
岑景瑜今天之所以来着里,就是为了贺归来的,收到了满意的卷子,他心情不错,总算没白来。现在,人有了钱有了,美滋滋的。
这么说,你满意了?坐在岑景瑜身边的是童菲。听到岑景瑜这番话,对方似乎是打算把人接下来了。
满意,相当满意。告诉你老公,让他转达给赵言默,记得把钱打到我手上,过期不候啊,赵言默可是答应给他这部剧注资,现在人收了,钱也该到账了。
有了赵言默那笔钱,省了他找赞助商的时间。
岑导,您不看了?另外一个老师,一抬眼,就看到岑景瑜从凳子站起来,这后面还有几队,怎么就要走了?
岑景瑜戴上墨镜。等会有个行程安排,就走了。
要看的已经看了。目前为止,除了贺归,也就那个叫董子阑的让他有点兴趣。那小子他知道,从龙套一点点上来的,之前还有点欣赏他。只可惜爆红之后,人飘了,耍大牌不说,演戏还敷衍,完全把自己的演员身份忘了,就知道消费他那张脸。
其实之前的《守墓者》在确定终稿的时候,岑景瑜就想着让这小子来演男主的,谁让他自己提前作死,等到试镜的时候,他就把人排除在外。
从董子阑方才的表现来看,还有得救。岑景瑜手上这部剧正好有个适合他演的角色,目前没找到合适的人,回去让助理联系一下对方的经纪人,让他来试镜。演好了,角色就给他,演不好嘛,拜拜咯。
考核结束,只公布这次的成绩,至于综合成绩还等到明天,这才是最关键的一刻,能不能签入鼎盛,就看这个综合成绩好不好了。
关心结果的都是那些想要签约的学员,本来就签约的关系户,当天就拎着行李回去了。
贺归也在回去行列中。
放心,你没问题的。贺归临走前让苏未然放宽心,他的表现已经是超常发挥了,签入鼎盛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苏未然笑得很放松。借你吉言,希望以后我们能一起共事。
贺归先行一步,董子阑随后跟上去。
等看到贺归走到一辆车前,他特意分出注意力。
车子不是那晚看到的,驾驶座上的人,他认得,是那个经纪人顾成海。直觉告诉他,那晚的人绝对不是顾成海。等到贺归进去,关门的时候,董子阑隐约看到还有一个人坐在里面,那应该才是昨晚的正主。
会是谁呢。
带着疑惑,董子阑坐上自己的车,等到车子开了几分钟,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点,倒吸一口凉气。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贺归的后台是鼎盛那位创始人?
这后台也太几把硬了吧!想都不敢想,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
那个人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无情大boss。
这大腿都能攀上。虎牙男这手段高,相当高。
佩服!
第48章 (一更)
十一
新年没两天, 气温骤降, 陵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贺归难得生病了。
嘴巴张开。赵言默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38.5度。
小朋友缩在被子里,脸颊酡红, 眼神透着股茫然。回应他的时候, 还会发出带着鼻音的哼唧声。虽然看着很可爱, 但是这代价也真够大的。
吃药。家里有医药箱,若是两个小时后还没有见效, 得送医院了。
贺归脑子沉得慌,赵言默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人伴着温水吃玩了药,赵言默给他掖紧被子。你说你怕冷, 大冬天的还跑菜市场做什么?
明明附近超市能买得到东西, 偏偏要跑去菜市场,受一分罪。这不, 回来就受凉了,这不是瞎折腾吗?
人生病了,情绪难免会受到点牵连, 贺归皱起眉头,磨蹭着缩进被子里, 就露出一个黑黑的头顶, 显然是被赵言默的话责备到了, 有小情绪了。
这表现,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
还委屈上了?赵言默哭笑不得, 小朋友生起病来这么可爱的嘛?、
被子里的人挪了挪身子,没理他。
贺归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他一向宠着人,难得有人宠他,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了?也可能是生病比较脆弱的缘故,以前他身体倍棒了,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就没找过他,还真没尝过这种难受的滋味。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书房开个视频会议。这药吃了多少会有点想睡觉。
嗯。伴着赵言默抚摸头顶的动作,贺归眼皮子确实有些沉了。
贺归做了个梦,视野里白茫茫的一片,一眼看不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就这么一直朝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累了,想停下来歇歇,可是这脚就是不听使唤,就算是灌了铅似的,也停不下来。
小归。这声音遥远虚无。
有人在叫他,是谁?
贺归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远处有人影。
哥!
这又是谁?
视线中,有三个人影轮廓。
贺归感觉对面那三个渐行渐远的朦胧人影很熟悉,可偏偏又想不起来是谁。他想走上前去看清楚,怎么走都走不到。最后,他只能站在原地望着对面那三个看不清的人影。
心里有些空,还有点委屈,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不喜欢这个梦,也不喜欢这种情绪脱离掌握的感觉。
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该醒了,不醒的话,这种感受会一直存在下去。
费力地睁开眼,是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人。赵言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就躺坐在他旁边,穿着睡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平板和感应笔在上面写写停停。
听到旁边人的动静,赵言默把眼镜摘下来,放到床边柜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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