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贺归替猫咪倒上适量的猫粮和水,接着站起来起来,走到贺媛面前,像拎鸡崽一样拎着贺媛的后领,把人拎到门外。想得到挺美,你要也一起帮忙。
鉴于力量的悬殊,贺媛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被贺归强硬拉到老妈的花店帮忙。
贺妈早早的就在店里等着了。看到兄妹两进来,指了指面前堆积的各种花。这一片摆到外面,那一片搬到货架上。那些是已经不要的,拿去扔了吧。
我就不用了吧。贺媛轱辘转眼睛。您还不知道我,从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在这就会帮倒忙。她就想等着老妈大赦,理直气壮地跑回家撸猫,谅她哥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贺妈扬眉。勾着嘴角,看着想要开溜的贺媛,在女儿笑容还没完全扬起来的时候,说:既然来了就要做事。你去剪花,然后包装,好让你哥去送单子。
那我弄完就可以走了吧。贺媛收起笑容,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老妈应该不会过分到一直把她留下来干苦力吧,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她啊,她就想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你也要一起去,我不认路。贺归搬花的功夫,理所当然的替贺妈说了。
贺妈没有说话,自然是默许了。贺媛恨恨地咬牙,认命地搬起小板凳,坐在角落,边修剪花枝边嘟囔。臭哥哥,烂人!
至于贺妈,全程悠闲的目睹大儿子忙里忙外,顺便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哼起小曲,好不快活。
至于昨天的事,他们到底有没有放在心在,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说不定现在就是拿着昨天的事,来好好刁难一下贺归。
这是白龙街235的花。那个是我们家旁边的李阿姨要的仙人掌。还有那几盆多肉给你团结路的孙阿姨送去,之前答应送给她的,别收钱啊。贺妈拿着单子,指挥贺归把要送的花搬上电动三轮。她们送花都是用个送,比较方便。
现在太阳出来了,贺媛要知道自己也会跟着去,一定会带点防晒霜抹上。虽然还处于冬天,但是他们这里的温度比起其他地区依旧算得上热了,白天有太阳的时候,还是能够达到二十几度的,紫外线也强。她最后只能在店里找个遮阳帽,进行物理防御。
贺归不会开这种三轮车子,自然是贺媛来开。作为一大只的他只能蹲在后面的车厢,跟随着车子的抖动,摇晃着。本来不晕车的,现在都有点不舒服了。这也没办法,好多路都被大车压坏了,凹凸不平,也没人来修,只能将就。
这边跑跑,那边走走,中途还有几位热情大婶的拉着贺归唠嗑。就送几盆花,贺归他们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
到了吃饭的时间,坐在小吃店里的贺媛,捧着碗,期待的问对面的贺妈,我吃完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不是说她不想帮忙,而是老妈明明是要收拾哥哥出气,偏偏要把细胳膊细腿的她拉上,实在有点冤啊。
嗯。贺妈点点头,打算放过一脸苦逼的小女儿。
我们一起回去。贺归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
不,你留下。去你爸那里走走。他那里缺陪练的,你去帮帮忙。贺妈无情的打断了贺归的话。
于是贺归只能眼睁睁目睹,朝他扮鬼脸的贺媛轻快地跑开。
啧,他没告诉贺媛,他的房间是锁着的,钥匙还在他这里。
想吸猫?不存在的。
贺爸的武馆在隔壁另一条街,开了快二十多年。贺爸是继承贺爷爷的衣钵,接任下来的馆长。按理来说原身将来也会继承这个武馆,可是原身不喜欢守着偏凉的小地方度过余生,更向往繁华的都市,快节奏的生活才是他的最爱,原身很抗拒父业子承。
不过贺爸也算开明,表示尊重贺归的意愿,不强迫他继承武馆。自己又找了一个靠谱的传承人。
腿前一点,背打直,不要含胸。大门内的露天场地,贺爸正在纠正一名学员扎马步的动作,确保对方不会再犯错,才抬头望向站了好一会儿的贺归。
跟我来。贺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进了馆内,很多人在对打,看到贺爸进来,纷纷打招呼。
行了,你们先停下。贺爸拍手,让正在练习的人听他讲话。
这是我大儿子贺归。李教员不是请婚假回去了吗,最近这段时间就让我儿子给你们当陪练。虽然他比不上李教员,但是对付你们也绰绰有余,放开了打,别有什么顾忌。
贺归站在一旁,越听脸色越怪。他隐约觉得贺爸贺妈这是为了昨天的事情,专门用这种方式整治他。不然听听他这话,什么放开了打,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坑儿子吗?
事实上,贺归也没猜错,贺爸贺妈确实是故意的。昨天夫妻俩想了一宿,越想越心赌,可偏偏又不能抄家伙给自己儿子来几下吧?
大儿子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思想,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们也不能急吼吼的去瞎掺和,不准他这样,不准他那样。
可是什么也不做的话,他们也难受啊,只好想了个法子整整他。贺爸想法很简单,自己不能上去打,让别人打不就行了。反正武馆里也没几个能打得过贺归的,顶多几个难缠的让贺归吃吃苦头。
张鹏,过来,跟他打会儿。贺爸专门挑了一个手下的得意门生。
小伙子长得周正,高高壮壮的,就是笑起来傻乎乎的。他对着贺归抱拳。贺师兄,请多指教。
贺归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想要让贺爸出气,还得不让自己受伤,贺归边出招,还得边考量下一次出招得怎么出。磨来磨去,也没分出个高低。
行了,就这样吧。贺爸也算看出了点端倪。
看着面前的两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出息。
也不知道在说谁。
张鹏挠着头不好意思的乐呵,贺归含笑看着郁闷的贺爸。
爸,还要继续吗?
贺父摆手。行了行了,该干嘛去,干嘛去,看着碍眼。
这话一落,贺归可算松了口气。也不知道父母这气是出完了,还是留有后手,但愿是打算放过他了。不然天天这么折腾,体不累心也累。
刚要走,贺爸就说:要去哪?我是让你去和其他人打。
得嘞,还是得继续受着。
庄家。
庄樾在二楼的的大露台上摆着画架,拿着画笔捣鼓了一个早上,大功造成后,他取下画纸,盯了好一会儿他费心思画好的成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保持这样多久了?庄爷爷在书房练字,中途出来过三次,每次都会刻意一眼在阳台上的庄樾。庄樾画画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主要是他已经拿着那张画纸看了好一会儿,这就值得注意了。
因为有画架板子作为遮挡,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画了个什么东西。
一个多小时了吧。庄妈妈也不确定。
庄爷爷说:要不,你去看看?
庄妈妈立即摇头。不行,小樾画画不喜欢被打扰。万一他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去打断了不大好。
都是学艺术的,都能理解创作的时候,别人打扰是有多难受。
可是也不能像这样坐一天吧。庄爷爷拧着眉头,犹豫要不要自己上去看看。
他们在这边暗搓搓的讨论,庄樾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画上。
他画的是贺归的睡颜。明明画的很像了,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看了这么久也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这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
比例没问题,细节也没有差错,构图和自己用猫眼所看到的一样。
可为什么画不出自己看到的那种感觉呢?
没有达到预期的作品,都是没用的废纸。
毫不留恋的把画了一上午的画像,揉成一团扔在脚边的垃圾桶。
低头,发现手上,衣服上都沾染了颜料。等他站起来,要回房换件干净的衣服,庄爷爷和庄妈妈立马装作没事人一样,讨论起书法问题。等到庄樾关上卧室门,两人连忙走到露台上,翻找出庄樾扔掉的画。
爸,您看。庄妈妈把画小心翼翼地摊开。
两人一起把视线放在画上。面面相觑,怎么是个男孩子?他们第一次见到庄樾画这么细致的真人,以前他画的基本都是风景图,就算有人物也只是画上的点缀,寥寥几笔就解决了。
你认识吗?庄爷爷问。
不,没见过。庄妈妈仔细瞧了瞧,语气肯定,她确实没见过画里面的这个男孩子。长得这么标致,要是见过,她一定不会忘的。不过这孩子长得还真挺好看的,和我们小樾的形成鲜明对比。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认识到一块去了。
庄妈妈自动把画里的男生归为庄樾认识的新朋友。
你说咱们小樾是不是对他......庄爷爷开始散发思维了。不是他多想,而是庄樾难得反常,不得不让他想一些必要的问题。
这孩子从小到大对谁都冷淡,对什么东西都不上心。他们试了各种办法也没办法改变,最后只能认命。就希望庄樾好好的,不要对生活彻底失去兴趣,或者产生隐形的反社会人格就行。
不能......吧?这话庄母说的也没底气。她开始没往这方面想过,经过庄爷爷这么一说,她也觉得里面有问题。
毕竟作为母亲,她也是第一次见自家儿子这个模样。难不成他儿子真的喜欢上画里的孩子了,看情况,还有点单相思的意味。
哎,随他去吧。庄爷爷把画揉起来,放回原处,避免庄樾发现异常。要真是这样,你们也别拦着,喜欢男的也没什么。我都不在意了,你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别较真。
爸,看你这话说的。庄母她可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小樾能有喜欢的人了,我也高兴啊,我相信大家伙都高兴。
只要她儿子能有点人味了,喜欢啥她都不计较。就希望他这次是真的动心才好。这样她也不用担心自己走完这一生的时候,庄樾还是孤身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庄妈妈没办法体会到儿子对感情漠视的状态是什么心情,但是总觉得这样的人生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它的负面性。她查过这方面东西,如果持续这样下去,庄樾极有可能会对活着都失去兴趣。
你要有时间,就去查查这孩子情况。但愿对方也是个好孩子。虽然是孙子喜欢的人,他也不能仍由对方找个品行不端的人,万一到时候画里的男生让自家孙子伤了心,就晚了。
就这样,不到一天时间,在庄樾不知情的状况下,作为当事人的他,就这么在这个家里面糊里糊涂的出柜了。
第27章
四
临近春节那几天, 贺爸贺妈要休息到大年初七, 贺归可算是从无休止的劳累中解脱出来。
他坐在小庭院里, 和贺妈一起择菜。猫咪趴在他的肩膀上,懒洋洋地打哈欠。
喵!一声拔高的喵叫,吓得贺母手抖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贺归把用爪子死死勾住自己衣服的小猫咪抱在怀里。可能是睡着了, 醒来之后差点掉下去, 被吓到了吧。
小乖最近总是一惊一乍的, 贺归习以为常,放下手中的菜, 用手顺着小乖的毛来安抚。
庄樾确实被吓到了,大中午的不小心在露台上的吊椅上睡着了,一睁眼就感觉身体往下掉, 吓得他连忙挥爪, 还好猫咪爪及时住勾住了贺归的毛衣。
惊魂未定的他在贺归的安抚下,特别乖顺, 甚至还忍不住蹭了蹭对方的手掌。等反应过来得时候,瞬间僵硬。这才过了十几天,他就被猫给同化了吗?
一想, 把锅甩给贺归。
都怪你!
张嘴咬人,超凶的。
贺归也任由猫咪尖尖的利齿接触皮肤, 反正他知道他的小乖舍不得下重口。果然, 庄樾象征性地咬了一下, 就松口了。
呸呸呸,他才不咬脏兮兮的手。
贺妈见此情此景, 不咸不淡的开口:对猫都这么好,也不见你对家里人这样。
您不是有爸宠着的吗?您儿子我单身狗一个,只能对猫好了。再说了,我们小乖多可爱啊。贺归把猫咪举起来,脸埋在对方的小肚皮蹭了蹭。
换来了无情一爪。
如果不是你分手了,至于这样?贺妈冷笑。
贺归把炸毛的小猫放在脚边,您怎么还提这茬?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耽误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就奇怪了,以前你怎么就没这个毛病呢?贺妈越想越不得劲。她儿子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是有底的。大儿子读书时候,贺妈从他房间掏出来的,各种证明青春躁动的小片片和写真杂志,就足以证明大儿子绝对笔直。
这才过了几年,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弯了。
那不是以前没遇见这么个人吗?贺归又开始要瞎扯淡了。
庄吃瓜群众樾趴在地上,甩尾巴,听到这母子俩的对话,耳朵忍不住竖直。
分手?毛病?
贺归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庄樾虽然没有感情经验,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他忍不住伸出一只爪子,放在贺归的脚踝偏上,算是给他一点安慰。
就勉强表达一下同情吧。
幸好贺归没看到,看到了也不懂,不然得吐血。
你老实说,是不是脑子一个糊涂,出轨了个男的,被白芷晴发现才分的手?贺母心里就是不愿意相信贺归性向改变的实情,干脆给他编造了整件事情的起因。
贺归不得不佩服贺妈的的脑洞。我是那种人吗,您儿子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懂得洁身自好。
这话换来贺妈一声冷笑。她当然不信这鬼话。
那你说你是遇见了个什么人,才让你发现自个儿性取向变了?贺母耷着眼皮子,一边择菜,一边想听大儿子要怎么扯淡。
到时候您就知道。贺归当然找不到这么个人。他和庄樾都还没有好好接触过,对方心里对他的好感度说不定还是负值,他自然不能不要脸的跟贺妈说自己和一个同事是一对的。
我看就没那么一个人吧。贺妈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
人自然是有的,就是人家对我还有点偏见,我得努力努力刷个好感,等有苗头,准带回来给你们看看。贺归想起原著受那张冷漠的脸,忽然觉得难度有点高。原著里要不是渣攻的骚操作太强,庄樾可能谁都不会喜欢上吧。他也做不到渣攻那些丧心病狂的的事情。说实话,他心挺没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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