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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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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归蹲下去,手压着程浩的脸摩擦地板上,脸上笑眯眯的问他:再问一遍,刘子瑜家在哪?

    刘子瑜花了十多分钟,终于跑到了家。第一时间就是翻书包找钥匙,钥匙塞进钥匙孔,却扭不动。他不信邪,拼了命的使劲拧开,依旧拧不动。心底隐约有了大胆的猜测,脑子里如同被一个炮仗炸开,嗡嗡的想。

    他咬牙,开始疯狂地砸门。

    你谁啊?砸我家干什么!一个中年女性从后面冒了出来,推开像疯子一样哐哐哐砸门的学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乱砸人家的门做什么?要不是刚好买菜回来,这门要被砸出毛病了。

    这是你家?刘子瑜抓到了关键字,从地板上重新站起来,红着眼眶指着紧闭的大门,问皱着眉头女人。

    神经病,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有毛病就去医院看看,门砸坏了你赔我?女人骂骂咧咧的打开门,一声巨响,又关紧了门。还听到用钥匙把门反锁的声音。

    刘子瑜拎着书包,敲开住在三楼的房东的门。

    房东开门一看是刘子瑜,惊讶的招呼他进来。我还想着联系一下你。你妈要搬家的时候没见到你,还以为以后见不到了。对了,收拾房子的时候发现了你的身份证还有一些书,你妈也真是的,搬家的时候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忘了。本来想让她回来拿,哪知道手机号码换了。是不是你妈终于发现你身份证没了,这才让你拿的?

    房东把身份证给刘子瑜拿了过来。

    你们搬到哪了?你妈前段时间忽然要说搬家,我还奇怪,怎么这么突然。刘子瑜和他妈妈在这里住了十来年,房东可以说是看着刘子瑜长大的。刘子瑜的妈妈什么德行,房东也是知道的,以前看刘子瑜这孩子可怜还会送他一些吃的玩的。

    一个月前,刘子瑜被她妈打出家门,房东就再也没见过。后来搬家的时候,她问了刘妈妈一句,刘妈妈就说刘子瑜在新家那,瞧着也不像撒谎的样子,房东也就没再关注了。

    刘子瑜听着房东的絮叨,对于妈妈的失踪了解了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妈妈趁机把他这个累赘丢了而已。刘子瑜接过身份证,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离开。

    这孩子怎么魂不守舍的?房东奇怪的嘀咕,难道又被他妈妈骂了?

    走出这老旧的楼房,刘子瑜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眼睛里泛起雾气,站在原地缓慢地蹲下去,身子一直在抖。

    住的地方没了,妈妈也一声不吭的跑了。

    他被彻底的抛弃了。

    他以为就算所谓的亲生母亲再怎么忽视自己,也不会真的如此狠心抛下他。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东西呢?

    刘子瑜,跟我回家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逆着阳光,刘子瑜仰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站在身前的少年,对方朝着他伸出手。

    那一瞬间,刘子瑜就像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忽然见到光芒一样,眼里浮现激动的神情。

    至少现在这个人还在,至少眼前的这个人还没有抛弃他。他想要死死地抓着对方,哪怕飞蛾扑火也要扑向他!

    从程浩那得知刘子瑜的住处,贺归就吩咐司机朝着地方开。这个片区的房子都很老旧,外墙有着明显的裂痕,一路走来还有股若隐若现的臭味。

    贺归绕了一圈都没找到地方。没办法,这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路也是折来着去,作为路痴的贺归能找得到才有鬼。问了几个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大爷老奶奶,贺归可算找到了路。

    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在路中央蹲着,一动不动,走近一看果然是刘子瑜。

    贺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刘子瑜似乎很难过。

    他大步走过去,朝着抱着双膝颤动双肩哭泣的少年伸出手,说:刘子瑜,我们回家吧。

    少年扬起的的脸布满泪痕,失神地盯着自己。终于,少年缓缓地伸出指尖放到贺归的掌心,试探性地握住,感受到贺归的力度,立马死死地握住对方的手。

    刘子瑜顺着贺归的拉力站起身,下一秒用尽全身气力抱住贺归的腰。

    泪水很快浸湿了贺归的衣领。

    怎么办?我现在没有家了,妈妈不要我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要我了。刘子瑜嘶哑着声音,颤抖的音调足以显示他的害怕与绝望。

    贺归听这话明白了,看来刘子瑜的妈妈趁着刘子瑜不在的一个月里,冒出了一些想法,并且付出了实践。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情况的产生是他导致的。

    他轻柔拍抚对方的的后背,以此来安抚在怀中悲痛不能自己的少年,他说:

    别怕,我要你,期限是永远。

    这一句话如同誓言一般,深深烙印在刘子瑜的心脏。不管过了多少年,哪怕临死前他依旧清晰的记得在一无所有的那一天,有个少年向他许下了一生不离不弃的诺言。

    第11章

    洗完澡,刘子瑜没精打采的从浴室出来。

    过来。贺归手里拿着插着电源的吹风机,招呼精神不佳的刘子瑜来他这里。对方现在这样魂不守舍,能好好地弄干头发才有鬼,最近天气转凉,如果处理不当感冒是跑不了。

    贺归先用干毛巾吸干头发的一部分水分,再打开电源顺着刘子瑜的发梢往上吹,吹的时候不停地转动,这样能减少发质损伤。手轻柔的在发间梳开,确保吹风机能把头皮上多余的水分吹干,差不多等发尾有两三分湿意,就可以结束了。

    刘子瑜全程都很乖,背对着贺归坐在床沿,垂首任由贺归拨弄自己的头发。

    贺归。等贺归把电源关上,吹风机的声音熄灭,刘子瑜才小声唤他。

    嗯?贺归回应的声音很柔和。

    我是不是很招人讨厌?刘子瑜语气带着十足的丧气。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贺归把睡衣放到刘子瑜腿上,示意他快点换上。长时间穿着吸水的浴衣对身体也不好。

    如果我不讨厌的话,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喜欢我?其他人就算了,妈妈也不喜欢我。可是如果真的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呢?说什么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都是骗人的谎话。那些事情明明就很奢侈。刘子瑜站起来,自顾自地解开搭在腰间的浴衣绳,他现在的心思全沉浸在被自己亲生母亲抛弃的事情上,完全没有觉得当着贺归的面脱衣服有什么不妥。

    贺归抬头的功夫,人家已经把浴衣褪下,后面一览无余。在刘子瑜要转过正面拿衣服换上时,贺归不着痕迹的偏向了一侧,视线放在白色墙面。

    刘子瑜衣服换好了,抬脚踏入软乎乎的床,紧接着弯曲膝盖保持跪坐。他保持低头的姿势,双手安置于大腿上,喃喃自语:明明也有那种即使是亲生父母,也会从心底厌恶自己孩子的人啊。

    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些事情强求了也不见得会有好结果。闻言,一旁的贺归眼神飘忽,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是啊,即便是亲生父母也可能会从心底厌恶自己的孩子。他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他和弟弟之间,明明他是最优秀的那个,可到最后却是被抛弃的那个。都是同一个家庭出生的,为什么不能做到一视同仁呢?

    贺归学着刘子瑜的姿势,和他面对面,伸手,单手抚摸他的右脸。找个喜欢你的人不就可以了。如果找不到,那就自己喜欢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人总不可能一直从他人那里汲取爱,毕竟来自外人的爱终究是有保质期的。或许开始的快乐是两个人的,可到最后受伤的就只有自己。

    这番话是说给刘子瑜听的,也算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既然那个家庭不爱他,那就离开吧。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么多年一直按照对方的意愿做事,到头来居然拼不过一个一事无成的败家子。

    啧,仅仅只是回忆以前的种种,心里就很不爽。

    刘子瑜像猫儿一样磨蹭贺归温暖的手心。贺归,你讨厌我吗?

    他的目光很认真,既害怕又期待。

    不讨厌。这是心底话。

    那,那你喜欢我吗?这话几乎用尽了刘子瑜所有的勇气。问完,立刻死死地盯着贺归还处于闭合状态的嘴巴,安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收拢,指尖扣紧掌肉,拼命告诉自己贺归的回答不会让他失望的。

    伤害自己这种事情,在大多情况下都是不可取的。贺归注意到了刘子瑜的小动作,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接着倾身,伸手想把刘子瑜收拢的手指掰开。

    刘子瑜不配合,带着股倔气,非要问出个答案: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这算是威胁,还是逼迫?总之胆子倒是比平时大了不少。难道是一无所有后,干脆选择破罐子破摔?

    贺归怕弄伤刘子瑜,没再继续掰。

    少年英气的脸在视野里不断扩大,两人脸庞的距离最后停留在大约两指头宽度。刘子瑜心跳得很快,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面上还是很努力的保持镇定。然而他不自觉用舌尖舔着唇瓣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的伪装。

    等他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那种近距离的压迫感没了,贺归已经把头偏到他的耳畔,说:大概是喜欢的。

    贺归没有诓他,他对刘子瑜确实有好感,只是不确定这个好感里包含了多少怜惜的部分。因为怜惜而喜欢上一个人,贺归觉得这样的感情如同一根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细线。

    什么叫应该?刘子瑜得到了选项外的回答,懵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大概,大约这种不确定回应

    贺归轻笑: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的,你还小不懂。

    我们明明一样大。刘子瑜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反驳。

    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不一样。贺归好笑,用食指抵着刘子瑜光洁的脑袋。算起来,他的实际年龄可是比刘子瑜大个六七岁。

    说都好像自己多少成熟似的,明明还是那种为了喜欢的女孩和别人打架的莽撞小子。刘子瑜低着头嘟囔,语气带着股酸气。

    得嘞,黑历史都被扒出来。虽然刘子瑜说的是原主的黑历史,但他没变成佛系boy之前,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好像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双腿立起,刘子瑜抱着双膝,闷闷地开口:我总感觉你是觉得我可怜,在敷衍我。

    那你要怎么样?贺归怎么觉得这小哭包开始学会得寸进尺了。

    刘子瑜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铁定回一句:还不是你宠的。

    贺归对他太纵容,太温柔,总感觉最近在两人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虚幻。不真实感太过强烈,总让他心里感到患得患失。万一有一天贺归不再这么对他了,他会怎么样?

    刘子瑜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肯定很惨。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能不惨吗?

    你要么对我好,要么就不要对我好了。这话刘子瑜带着赌气的成分。与其进一步深陷其中,还不如一次性说个明白,也好断了他贪婪的念想。

    如果我不对你好了,你会怎样?贺归这些年隐藏很久的逗人恶趣味,全用在刘子瑜身上了。

    会怎样?

    刘子瑜问自己。光是想想就觉得有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头上,难受极了。

    或许他会做出什么难以意料的坏事。

    心里冒出来的阴郁感形成一股烟丝,在心上挠啊挠啊,挠得他蠢蠢欲动。

    我会只会对乖孩子好。没等刘子瑜给出答案,贺归接着说下去。

    闻言,刘子瑜仰起头,露出白净精致的脸。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面带笑意的贺归。他很乖的,从小到大外人都说他很乖,可是乖孩子什么也得不到。那对你而言什么叫乖孩子?

    大概就是那种会爱惜自己,懂得替自己着想,多为自己考虑,为自己活着的人。每天都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随时随地开开心心的。会自动过滤讨厌的事物,主动寻找开心的一切。贺归想说的大约就是这些。

    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看法,可做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容易,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呢?

    这些我一样都没有。刘子瑜耷拉着脑袋。

    乖孩子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总要有个过程。贺归说的这些,其实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全做到。他只是想让刘子瑜稍微爱惜自己,不要总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去做一些不喜欢做,也做不到的事情。

    作为过来人的他,表示为了他人而活的人生真的太累,太累了。

    我做了乖孩子,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对我好了?如果这样,那他就努力成为他喜欢的乖孩子。

    当然。没等刘子瑜的表情鲜活起来,贺归紧接着说:如果仅仅是为了我才做这些,那一切就没有意义了。那样活着,和以前活着没有区别的。

    贺归可不想刘子瑜从另一个坑跳出来,又跳到他这个坑。

    刘子瑜茫然的表情代表他不是很明白。贺归也不指望一个人能在短期之内改变长期形成的观念,也不过多解释。反正时间还很长,慢慢来就好了。

    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贺归用遥控关灯,房间立即陷入黑暗。

    五分钟后,刘子瑜还是睡不着,手指在被子底下扣着贺归的衣服纽扣。

    贺归已经很困了,按着他的头,迷迷糊糊的说:睡觉。

    过了几秒。胸口传来说话的震动。贺归,其实你是喜欢我的。

    怎么忽然这么肯定了?贺归一下子被他的话逗乐,清醒了不少。

    就因为你让我睡你床上,还让我挨着你。研究说明最亲密的距离是15cm之内,可以达到肌肤接触,耳鬓厮磨的程度。现在我能感受到你的体温和气息,算得上是亲密无间了。一个正常男生会对另一个男生做到这种地步吗?由此推断,事实上你是喜欢我的。刘子瑜说起来头头是道,还真让人不好反驳。

    行啊,还会利用专家研究进行解析了。

    贺归霎时哭笑不得,压着怀中的小脑袋。快睡,熬夜会让人变丑的。

    这个理由杀伤力确实够强,刘子瑜总算是安分了。睡过去的那一秒,他依旧能感觉到鼻息之间全是贺归身上好闻的气息,笑容在嘴角浅浅地抹开。

    无论曾经如何,至少现在他还陪在他身旁不是吗?仅凭借这一点,就足够勇敢的活下去了。

    第12章

    贺归替刘子瑜申请了转班,仗着身份关系,一个上午就把事情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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