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GL)——墨罗折卿(
越姬把醉醺醺的小女人扶到怀里,辞别道,她醉了,曼依小姐,我先带她回去,今日就先到这里。
花曼依把酒杯放下,起身,好吧,天也不早了,那我送送你们。
不用劳烦了。越姬推辞了她的送别,把人打横一抱。
花曼依看着这动作,小小地哇一声感叹出来。
那路上小心。
越姬点头示意止步,又看向一旁的巩妈,礼节地点了点头,便抱着人上了车。
引擎咔咔响起,车灯闪了闪,花曼依走到阳台上看着小轿车驶出院子,驶进茫茫暮色之中。
不知为何就安下心来,那个女伯爵看
起来很疼很爱元奈,那她也就放心了。
怎么?舍不得?巩妈指间端着高脚杯,走到她身边,手肘撑着瓷面栏杆,阴阳怪气问她。
可惜,这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
花曼依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她是舍不得好朋友离开,但也没到要生要死的地步啊。
巩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巩妈抿酒的动作一顿,脸色有些难看,可在触到花曼依伸过来的手背时,脸色又变了几变。
花曼依用手背贴上巩妈的额头,又用另一只手贴自己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没事。
我没事。巩妈恢复神情,淡淡看着面前褪去了风尘味而多了几分雅致的女人,眼线是恰到好处的淡雅,不再是领唱时处处透着的娇媚。
美人有风华,宜淡宜浓。
巩妈在心底无声哂笑,她的人不愧是美人胚子。
以后打算做什么?她问。
不知道,先就这么暂且过着吧,花曼依两只手肘后撑着栏杆扶手,微微昂着头,我还有点存蓄,巩妈你不用担心我。
嗤。巩妈摇摇头,把酒杯举到她面前,要喝一杯么?
花曼依瞥了一眼,果断接过,当然,不醉不休。
一饮而尽。
巩妈懒恹看着她汩汩滚动的细脖,皮肤白皙紧致,异常诱人。
眼色深了深,缓缓抽了一口烟。
虚无缥缈的烟雾朦胧散在空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草气息,花曼依闻着便觉得飘飘然。
岁月不杀,她这三年来都有这气息伴在左右。
再来一杯。花曼依瘫靠在沙发上,举着酒杯欲醉不醉,恍惚间有人替她拿掉了酒杯,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捞在了怀里。
线条优美的下巴磕在不知道是谁的肩膀或锁骨上,纤薄的脊背点点染上冬日的寒凉,就仿佛像没穿衣一样立在雪地里,浑身都是冷的。
但下一刻却宛如置身在暖炉里,珠圆玉润的脚趾头忍不住一只只蜷缩起来。
胸口承重,醉意腆上脸,花曼依醉眸轻敛,根根长睫阴影下似乎有个黑影在她身上晃动。
她看不清脸,但是她抓住了那个人的手,哑声问,你在做什么?
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嘴边的淡笑有些眼熟,做你让我做的。
什么?
花曼依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样,这是酒席后的第二天了,她在只有自己的小洋楼里醒来,看着眼前的房间,她还有一丝恍惚。
而后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不是在风海
揉了揉眉心,昨晚她喝得很醉吗?怎么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身上的衣服是她常穿的睡衣,花曼依坐到梳妆台前,眉头死死拧着,身体怎么又出现了上次那样的奇怪感受?
神色慌张地跑到客厅,拿起了手摇电话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拨过去,等了几秒,对面接起话筒,听声音显然是个女人,喂?请问哪位?
我是花曼依,我想找元奈听电话,你能叫一下她过来吗?
艾丽雅有些为难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可能有些不太方便,元小姐还未醒。
花曼依了解的,宿醉的人几乎都会睡到第二日下午,她鲁莽了,不好意思,那我下午再打电话过来。
挂了电话,花曼依叹了口气,走回到房间坐到床边,余光瞄到了地上些许灰色的痕迹。
蹲下来捻了一点
在手里,是烟灰。
难道巩妈进过她的房间?
二层楼阁,屏风里,床榻上。
元奈睁开眼看着脖子下的细手,她静静注视了好半天,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
元奈面热地悄悄掀开胸口上的被子,下一瞬她便牢牢捂住,懊恼闭上眼。
这算是酒后乱那什么吗?
身后的女人被她的动作弄醒,缓缓挣开黑眸,眸里昨晚染上的浓重色彩还尚未褪去。
她悄无声息贴过去,下巴扣在元奈肩窝,醒了?
元奈一下子僵硬起来,嗯
那你今天打算起床吗?越姬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搭在元奈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
她在暗示她
元奈却被这句话吓得不轻,被子下的脚尖倏然蜷缩起来,她委婉道,我、我今天还有事要忙
越姬:
半个钟后,越姬面无表情看着匆匆忙忙穿衣服的元奈,细腻白皙的皮肤滑过眼前,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愤愤然一饮而尽。
她都给她放假了,忙忙忙,怎么会忙?这一整天都是空闲的。
干脆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奈奈,你好了吗?门外假西西在唤她。
今日和西西是要去市集上进年货的,一同去的还有菲比小姐和六宝。
门被敲响,元奈有些慌,穿衣服的速度加快,可大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越急越系不上肚兜的绳子。
心里又怕西西就这么推门进来,西西,你再等等,姐姐就快
后面的话嘎然而止,假西西在门外望了望纸糊的窗,挠了挠头,就快什么啊?
等不到回应,假西西耸了耸肩,便转身在外堂寻了个椅子坐着。
房间里,原本屏风外的女人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元奈脊背绷紧,垂在薄背的如瀑长发被一只纤手撩到一边,她明显感到原本死活系不上去的两条绳子缠绕在越姬手里。
我帮你。女人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什么。
倒是元奈觉得此刻羞愧难立,她牢牢捂着胸口,想说她自己来就好。
可是越姬却不由分说一拉,细绳在指尖缠绕翻转,元奈从手边的半人高镜子看到了几乎紧贴的两人。
女人垂眸为自己系肚兜的模样异常认真,眉眼深邃凝神,认真到她险些忘了害羞。
这样紧么?越姬食指压住上面的结,问她。
元奈仓皇从镜子回过神,低着眼摇了摇头。
然而身后的女人却没动,紧接着她便感受到一缕长发垂到她的肩骨,白皙胜雪的耳廓蹭过女人的脸颊。
元奈愣了一下,不知她要做什么,直到胸前素色的肚兜被一只手掌轻轻扯了扯,她才猛然醒悟。
啊
元奈低声惊呼,脸色霎那间爆红,转过头就要把人推开,谁知却直接亲上了越姬的脸。
盈盈含水的秋瞳睁圆了,元奈不可置信捂住嘴,却忘了背后的绳子还握在越姬手里。
她退到她掌心中,退无可退。
我不是故意的她真诚地解释。
然而越姬被亲的那边嘴角明显上扬,戏谑看过来,对上元奈既震惊又害羞的双眸,贴着她脊背的掌心微微用力。
瞬间把人捞到面前,俯身吻上。
第71章 对芙蓉6
一吻结束, 元奈有些气喘吁吁,双手搭在越姬双肩上,长发微乱, 小声骂了一句混蛋。
越姬也不恼,伸手绕到她后背,这次真的是仔仔细细地替她系上细绳。
这条肚兜她有印象, 是之前那条, 它看着果然是大了点,刚刚好裹住该裹的。
越姬见这小女人还在小小喘气, 唇间抿了一点温软笑意,拿过里衫替她穿上, 又拿来一套短袄,刚到她腰际, 平坦的小腹下是一袭棉绒质地的长裙,刚好够她保暖。
眼见着越姬就要给自己系斜襟木扣,元奈赶紧夺过来, 急声道,我来就好, 这个我能行。
越姬却没给, 撩了一下眼皮子看她, 又垂下, 你都帮我系过,这次换我。
嗯?元奈听着她的话疑惑,我有帮你系过吗?
越姬反应过来, 她说的是西西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要这个女人帮自己系,就像享受一样。
我可能记错了。
元奈看着女人线条漂亮的侧脸努力想了想,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记忆力挺好的,为她人系扣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而且越姬又不是西西,再者两人身形差距那么大,她总不至于把两人弄混了。
好了,越姬有意避开刚刚的话题,她们该要等急了,你今日和她们好好散散心。
元奈却是一愣,你不和我们一起办年货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堂堂一个伯爵哪能像自己那么悠闲。
越姬也确实是,古堡在重建中,那口棺材她还得命人时刻看着,算算日子,走私轮船也差不多是这两天出发,她得暗中让人知晓位置。
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要忙。
越姬又叮嘱了她两句,才放她出去。
等元奈下楼时,对上三双看好戏的视线,她还是没出息地脸红了。
元小姐,今日气色红润不错啊。艾丽雅打趣。
六宝狐疑盯着她双唇,红红的,这个她有经验,一看就懂,跟着艾丽雅装老手调侃,元姐姐,你是不是换了一种口红,红红润润的!
元奈羞得头顶冒烟,见假西西闻声看过来,她哎一声,忙推她们出去,你们就别打趣我了!
都怪那女人!
四人好不欢乐出门,开着一辆车。
冬至过后,买年货者,星罗棋布。
来到人潮涌动的集市,艾丽雅摊开一张长长的卷纸,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年货,吃的,穿的,用的,刷的、供的、干的、鲜的、生的、熟的全都在上面记着。
这也算她们一大家子第一次过东方的圣诞,噢不,她们这边叫做过年。
买火鸡吗?要买几只?六宝环顾四周,很多店铺门前有很多客人,她竟然一时看不到哪里有火鸡卖。
六宝,元奈牵着假西西的手,轻笑解释,我们这边的没有火鸡。
啊?那我们怎么过年?
艾丽雅没眼看了,直接吩咐起来,你别管火鸡不火鸡,这边过年和我们那边不一样,六宝,你去买一些零嘴,大大小小什么都买一点回来。
说完,她便把几块大洋塞到六宝手里,把人打发走,转身才又看单子,不由得皱起眉来,这么多的年货,她们不可能一天搞定。
还是元奈接过,提了个建议,菲比小姐,咱们分头置办会快很多,我和西西去手工坊那边订一些灯笼和鞭炮。
这艾丽雅看了看她身边的假西西,今儿的人多,加上有
假西西在身边,元奈和她一同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菲比小姐?元奈发现艾丽雅竟然走神了。
啊?没事,可以。艾丽雅权衡再三,觉得可行,元小姐,到时候我们在这里集合。
元奈带着假西西一路穿过人群,去到手工坊,那里的人朴实敦厚,很是热情地给她下好单子,说过两日会送到贵府。
过年是一定要有糖的,喻意来年甜甜美|美。
于是元奈又带着人去到正元街,那里的糖铺子多,而且口碑良好,记忆里母亲也是命人在正元街买的糖。
青砖板路两旁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元奈牵着假西西小心翼翼避着过往的车辆,忽然一辆老爷车从右边呼啸穿过停在不远处的一扇巨大的铁栅栏门前。
元奈瞥了一眼旁边的字南定联合营业事务所。
这个她记忆中是没有的,想来也是这三年兴建而起。
元奈没多少兴趣,准备带假西西穿到对面,然而不经意间,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顿在了原地,身边的假西西疑惑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铁栅栏门前,一辆老爷车停着,立马有十几个仆人瞻前马后,唯诺恭迎。假西西眯了眯眼,在众人簇拥的中央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顶深棕色的皮毛绅士帽,身上西装革履,皮鞋亮程,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递上一根雪茄和火,那中年男人接过,含着雪茄低头点火。
他是谁啊?假西西开口问,奈奈,你认识?
何止认识,她前两天还去过他家做客。
元奈看着宋世昌走进那事务所,双唇抿着,她在宋家没有找到什么,书房是不可能去的,唯一的收获还是宋云容身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印章。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头绪。
元奈回头望了望,牵着假西西走进一家枇杷露膏,买了一瓶化痰止咳枇杷露,在付钱时假装不经意问起伙计,请问你知道对面的南定联合营业事务所是做什么的吗?
伙计是个胖小伙,面相平易近人,他边收着钱,往对面看了一眼,笑道,你问这啊?南三行你不知道吗?
元奈摇摇头,那是什么?
姑娘,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来的,我们南三行都不知,整个海城最大的银|行,由烟土、陶瓷、丝绸三个行当巨头共同开设,联合营业,海城几乎所有的大额贸易都是在这里成交。
为什么?
胖小伙也不和她兜圈子,这就涉及一些货币的汇率了,你想啊,洋人喜欢用英镑,我们这边大多用大洋铜板,一旦要做大买卖,肯定是要事先处理好这些汇率才好谈生意嘛,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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