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GL)——墨罗折卿(
难不成风海还有同名同姓的花曼依?
我看看花曼依拿过单子,扫一眼,又翻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苍劲有力的签名。
巩烟
巩妈花曼依看到微讶,她怎么会送自己东西?
是送给你的吗?元奈瞧了瞧那个签名,笔画极少,几乎认不清是什么字。
花曼依也摸不清,应该吧
元奈把衣服拿出来,让她穿,这尺寸也是你的,应该不会有错了
花曼依半推半就下穿了,她人和元奈差不多高,又瘦,上好的皮草袄裙穿在身上显得她丰腴了点,灵气了起来。
曼依,你穿这身真好看。元奈一边替她整理边边角角,一边发自内心感慨,送你的人好会挑。
花曼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真的?
元奈笑她太害羞,真的,我们今天出去逛一逛?
空气安静下来,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收拾了一番,花曼依便和元奈出门,经过巩妈的房间时,花曼依停了下来。
怎么了?元奈回头看她。
花曼依看了她一眼,你等等,我先问一下
元奈心里了然,站在一旁看着她敲开这个叫巩妈的门。
房门开了,里面是懒恹的巩妈,身上还穿着睡衣,貌似才刚起床。
花曼依意识到这个,踌躇了会,看着巩妈的眼,问道,这衣服是你送的吗?
巩妈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到花曼依不解了,为什么要送我衣服?
想送就送,你不喜欢?那还给
巩妈还没说完,花曼依急忙打断了她,不、不是,我很喜欢,只是
她犹豫了,虽说这种猜测很伤人,但是她还是想问清楚。
不收你钱。巩妈知道她的小心思,在这里多个心眼总归是好的,目光扫过她微鼓的胸脯,淡声道,也不用你做什么。
话落,巩妈明显看到面前的女人眼里倏然一亮,看自己的眼神都带上了一层惊喜的色彩。
那谢谢了,很好看,我很喜欢。花曼依点头笑了下。
有人对自己好,说不开心是假的。
几许之后,两人欣欣然下了楼,巩妈嘴角勾了勾,关上门,露出的肩膀挂着几条明显的指甲痕。
元奈和花曼依像是放飞了天性,淋漓尽致展示了什么叫女孩子。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算多,累了就坐在一个凉亭里休息。
两人说了些贴心的知己话,玩玩闹闹。
曼依元奈看着某一处,犹豫了还是说出口,你可以陪我去看看我家吗?
你家?可以啊。
曼依,我说的是元家大宅。
花曼依怔了下,看着元奈,张了张口,元家被抄大门都是贴上了封条的,她们怎么进去?
日头刚过正午,元奈带花曼依来到了元家的后院。
这周围僻静,连条狗都不多条。
花曼依讷讷看着面前的一堵高墙,又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你是说我们爬进去?
这真的好吗?她们两个叠罗汉都爬不上的说。
元奈看了一眼花曼依,拉着她来到一个角落,从地上一块石头翻出了一枚钥匙,这是一个修木匠的工具房。
花曼依:所以这和你知道这里有钥匙有关系吗?
元奈推开了门,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两人纷纷捂了捂鼻子。
我记得有次家里厨房漏水,母亲就叫人来修屋顶,但是那天师傅恰好不在,他儿子刚好回来就被管家叫去了,我正好经过这,不小心看到他从石头翻出钥匙从里面扛出一把木梯。
花曼依看着里面瘸了半条腿的木梯,一时语塞。
这屋子看起来像是被人丢弃了,里面有很多模具,但都因年久发霉了。
两人艰难扛出来,搭到墙上,花曼依看着元奈跃跃欲试爬上去的样子,调侃道,没想到,元奈你也有一天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元奈刚提起裙摆,听到她这话差点摔倒。
小心点。花曼依拉了她一把,啧啧两声。
曼依元奈脸色窘迫,看着面前好友,反驳道,你不也是和我一样做了这些事?
堂堂花家大小姐在这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我居然无法反驳。
第55章 素裙腰10
元奈小心翼翼爬上去, 坐在围墙上,扶住木梯, 曼依,我扶着,你上来。
围墙有些高,元奈裙子又长,她撩起半截, 努力扶住那瘸了半条腿的木梯。
花曼依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一时竟还觉得有点刺激。
捏着一边裙摆,顺着木梯爬了上去,和元奈面对面坐着, 两人都是满脸红润, 牢牢看着对方,却又在下一刻不约而同笑起来。
元家祖上是某朝的重臣, 府邸一直延续了原来的模样,内有亭台楼榭和赏景小湖,假山环绕。后来到了开放的民国,元奈的父亲便把风雨摇坠的主楼拆了, 建了两栋颇为洋气的小洋楼代替。
那时元奈还没出世,当时就有人说府邸建洋楼,不伦不类,败坏风水,迟早要出事!
但父亲没听,毅然决然建了起来, 后来她长到十六岁,那是父亲生意做得最为辉煌的时候,名声震慑一方。
那些拿风水说事的声音渐渐没了,直到两年后
元奈想起这个听闻,心里猛的揪疼,这真的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吗?
怎么了?元奈?花曼依推开一扇积了满是灰尘对门,回头看元奈脸色不佳的样子,心思微动,把她揽到怀里安慰,都过去了,别难过了。
她们现在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弱女子,那些伤怀感慨一下就好了,再细想就会伤神,不值得。
如果我们元花两家都是被陷害的呢?
元奈看着花曼依,把到嘴里的话又吞了回去。
如果什么?花曼依接话问。
元奈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进去看看吧。
花曼依点头,拉着人进去。这是元奈的房间,端庄大气的装潢下也有女孩子该有的装饰。
午间小憩或看书的茶桌,编织精致的椭圆地毯,小号留声机,半人高的书柜,墙上挂着几幅名贵油画,就连元奈那时候上国中时常挎的小挎包都还在。
梳妆台上立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十六岁的元奈,扎着两条大麻花辫,身上是上蓝下黑的学生装,这时候元奈五官已经张开了,尽管还有些婴儿肥,但是挡不住那股灵动和美艳。
花曼依拿起来,擦掉上面的灰尘,看着里面的元奈,不客气笑道,你那时候人看着挺瘦,脸却肉嘟嘟的。
元奈嗔她一眼,谁还没有个往事?
不再管花曼依,元奈在房里一点点打量着,看着曾经熟悉的角角落落,心头一片复杂。
过了好半晌,花曼依还在回味元奈的婴儿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里只剩她一个了?
别这样,我害怕。
元奈?你在哪?花曼依走出房间,往空荡荡荡走廊左右望了望,尽管四周敞亮,还是大白天,她背后依旧一阵发怵。
最后好不容易在书房找到了元奈,才松了口气,花曼依走近她,你刚刚走也不说一声,嗯?你在找什么?
面前的元奈在翻著书桌里的文件,像是在找什么。
元奈没抬头,只顾着一个抽屉一个抽屉找着,眉头微锁,曼依,我想找找有没有父亲当年交易的文件。
有些事她总得要查过才知道那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文件?你要拿来做什么?
元奈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桌子对面的花曼依,咬了咬唇,曼依,有人告诉我当年的事是被陷害的。
陷害?
花曼依脸色凝重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元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要尽自己能力查,如果真的是我父母做错了事我也认了。
若她们元花两家当年真的是被人陷害,那她死也要讨回个公道。
花曼依拧眉,思考状,等等,你说有人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是周薄生。
元奈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说出来,花曼依不是外人,而她只有她一个好友,多一个人想办法总比自己一头闷要好。
周薄生?花曼依把这名字嚼了一遍,这名字有点耳熟,是我们国中的同学?
元奈还未点头,花曼依对对方那张斯斯文文的青年样子有了印象,脱口而出,那不是当年一个劲在你面前献殷勤的男生?
这人图什么?图你?花曼依越想越有可能。
他给你说两句你就信了?
不是的,曼依,元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出来,你看,这块玉是他给我的。
花曼依接过,看向元奈的目光越发不能理解,他用一块玉把你收买了?
曼依!元奈微恼,你先仔细看看这块玉。
这块玉有什么好看
花曼依拿眼仔细瞧了瞧,上面的元字冷不丁出现在面前,把她所有怀疑的话都堵住了,这是你父亲的?怎么会在他手里?
很少人会在玉上刻自己的姓氏,何况还是镂空双面雕刻,上面的元字是小篆体,镂空雕刻很有美感,但这样并不能提高它的价值。一般的玉石收藏家通常会雕刻山河湖泊或者千奇百怪的花鸟异兽,一来可以提高观赏性,而来赠予他人或者买卖也颇有面子。
至于这种刻有姓氏的玉
元奈的祖上是某朝重臣,有这种象征身份的玉并不奇怪,但即使这样元伯父也不可能会赠予或买卖刻有自己姓氏的玉,那可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周薄生一个小辈,不,周家一个和元家没多大关系的世家却拥有元家的玉这就很值得深思。
他说这玉是他在宋家的看到的,并且让人打造了一块出来,这块并不是真的。元奈补充说。
花曼依语塞看着元奈,元奈看她这样子笑了下,拿过玉翻到底部,真正的玉会在下面有一个细微的图腾,那是玉匠用一种很刁钻的工艺雕刻的,据说目前已经失传了。
这个辨别的方法还是当年父亲告诉她的。
花曼依倚着桌沿,沉思,难道说周薄生说的是真的?宋家有问题?
元奈难得纠结,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人撕破了当年案件的一个口子,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曼依我想查清楚,我不能让我爹娘死得不明不白。
花曼依点头,我帮你。
先说好了,元奈,这只是一个猜测,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们能查到的可能只是皮毛,或者我们只是对当年的事的一个求证,事实很可能就是那样子。
我知道,我们只是求证,求个心安。曼依,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偏执疯狂的事的。
两人在书房翻了大半天,一个翻书柜,一个翻书桌抽屉,一叠叠的文件一份份拿出来看。
直到日落,两人挤坐在一张大椅子上休息。
元奈矜持地捂了捂肚子,有点饿。
花曼依靠在她肩头,长叹一口气,我也是。
外面的暮色蔓延进书房,有些角落黑暗无光。
先休息一会。花某说。
好。元某同意。
两人都没说话,很安静,安静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
元奈,你有没有做过花曼依想起今天早上身体的异样,眼神扫了一眼天花板,咽了一口口水,那种梦?
元奈一时接不上她的思路,哪种?
没什么。花曼依神经一紧,不知为何她突然就不想再问下去了。
那好吧。元奈也不强求。
花曼依看了看快黑下来的天,要不先回去?不可能半天就让我们找到是不是?
好,改天再来。
两人欣欣然下了楼,准备原路返回。
经过一片荒芜的小湖,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冰,但是并不厚,依稀能看见冰面下浑浊的水,和一些枯败的荷花梗叶。
突然,花曼依停住,拉住元奈,扫了一眼小湖,元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元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没有啊。
花曼依抿了抿嘴,仔细听了听,只有风声吹过,雪地上蔓延的是她们的脚印,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两人用同样的办法爬上了围墙,都坐在上面,准备把木梯从围墙里翻到围墙外。
我们赶紧吧,天快黑了,曼依。
元奈弯下腰抓住木梯一角催促,眼皮子掀起,望了一眼木梯底部,冷不丁对上一对发绿的双眼。
霎那间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哪怕她穿得再做,此刻也只觉得浑身冰凉,曼、曼曼依,是是是是野狗
刚刚的声音居然是野狗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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