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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GL)——墨罗折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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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想过会被对方撞见她最难堪的事,元奈更加局促不安了。

    哎,元奈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花曼依一一把周围看笑话的眼光给瞪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众人仍然指指点点一番才散开。

    花曼依才懒得理他们,掮着元奈的肩走到一个角落,安抚道,没事吧?

    元奈摇头,花曼依看着她憔悴愁容叹了口气,说说,是情场失意还是钱场失意?

    元奈看着花曼依,犹豫再三,曼依,我想借贷。

    这是她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你疯了!那就是一颗毒药你知不知道?!

    花曼依倒吸一口凉气,甭说现在洋人兴办的银行多如牛毛,但要知道背后都是什么人在管,尤其是借贷这方面,否则怎么说老百姓宁愿钱烂在手里也不愿交到银行存着?

    就是怕万一洋人跑了打了水漂,追也不敢追回来!

    元奈脸色也白了,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可,可我没办法了。

    花曼依抱臂敲了敲指节,思忖,你差多少?

    一块大洋。

    不是小数目啊。

    元奈低头不语,花曼依抿嘴,最近我手头也紧,不然倒也能挤出一两块大洋来。

    不过,

    花曼依仔细端详了面前的元奈,面容皎皎,身段玲珑有致,元奈,我记得你是会跳舞的是吧?

    元奈身体柔韧度是有的,灵性也很好,若是指点一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元奈点头,低声询问,是有办法了吗?

    花曼依神色复杂,有是有,但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我怎能够忘记那午夜醉人的歌声

    情人、情人

    我怎能够忘记那午夜醉人的香吻

    多少蝶儿为花死

    多少蜂儿为花生注

    风海歌舞厅华光流转,暗光斑点跳跃在地板上,领唱的身着一身黑凤开叉旗袍,紫色的披肩搭在雪肩上欲露未露,风华韵味。台下金色的大抱号婉转低沉,风琴在马夹男子手中和着节奏

    元奈一进去便觉得格格不入。

    元奈,那就是舞女。

    花曼依带人进去,下巴昂了昂,对着台上的舞女。

    元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三行三列队伍整齐的九个舞女比领唱穿的更少,裙子的叉口开到大腿,拿着一把粉色流苏的蒲扇,翻转舞动。

    我为了爱情人

    性命也可以牺牲

    扭胯,撩起裙侧,随着音乐节奏整齐划一,撩拨而暧昧。

    舞女一个月才三块大洋,而领唱出场一次就有一块大洋。

    花曼依附耳到她耳边解释说,你说说你能做什么?如果你要是唱歌可以,领唱其实是最好的。

    我回头替你问问巩妈能不能让你出一场。

    元奈咬了咬下唇,眼里有挣扎,手中的帕巾被她快搅碎了,曼依我选领唱。

    好。

    花曼依带元奈进了她私人专属的包间,让她呆在这里别动。

    歌舞嘈杂的走廊,花曼依一出来便看到了倚在另一间房门口的巩妈。

    巩妈年近三十五,风韵犹存,是风海歌舞厅的唯一老板。

    花曼依迎上去,把她手里抽着的雪茄夹到自己手上,倚在木栏杆敛着神色,笑着抽了一下。

    昂贵到流油的烟味在口腔中冲荡,花曼依早已见怪不怪,红唇微张,抽出雪茄姿态娴雅放回到巩妈两指之间。

    白雾一样的烟从红唇吹出,巩妈,我有个朋友缺钱,能不能让她领唱一场?

    我看到了。

    花曼依一愣,旋即笑开,长得还可以吧?不砸她招牌。

    巩妈瞥了一眼雪茄上面的口红印子,眉毛挑了挑,放进嘴里,还行。

    唱歌如何?她又问。

    听她唱过,不赖。

    跳舞底子如何?

    身段够软,不赖。

    嗤,巩妈扯开嘴角,扫过面前穿着开叉深红长裙的女人交叠的双腿,眉头微蹙,不赖不赖,说得你好像摸过一样。

    那你给还是不给?

    你自己猜猜呗。

    第26章 睡朦胧1

    歌舞升平的风海歌舞厅,随着夜深,奢靡的气息越发浓厚。

    来来来,干了干了!

    这位兄弟,好酒量!

    醉了醉了,哈,叫倩倩给你醒酒!

    一片哄笑嘈杂,领唱喃喃细音穿梭其中,人醉声也醉。

    元奈在包间里面,拿着一张纸,正努力记着歌词,浅浅哼调从唇瓣溢出。

    花曼依倚在门沿,从窗口慵懒望进去,等了一会推门进去。

    手上拿着一套衣服,元奈,这是出场服,巩妈说,十五那晚原本领唱的方羽姐因为要回老家一趟,空出来一场演出,你可以替她唱,到时候工钱算你的。

    包间在二楼,从窗外一望便能看到许多灯笼亮着,月饼字样抬眼便能看见。

    花曼依忽然想起,略微苦恼,十五好像是中秋,元奈那天你有别的事吗?

    如果有事的话那就只能放弃了,毕竟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也就恰逢中秋才有可能捡漏,方羽姐是有家室的女人,不过家庭并不好,虽有儿有女,但丈夫早些年走了,她一个女人在风海歌舞厅唱了那么多年,个中冷暖自知,只有中秋和除夕两个日子是她不得不回去的日子。

    街道上的叫卖声隐隐传进,元奈放下手里的纸张,把外面几乎完满的月亮收入眼底,许久唇瓣才轻轻开合,没有。

    那天只有她一个人,无所谓团不团圆。

    挣到钱才是要紧的。

    等到十五那天,街上中秋喜庆的气氛越来越浓,雌黄小儿有的拿着小风车,有的拿着缩小版的灯笼在人群中嬉闹追逐。到了下午,下了一场小雨,给海城半个月以来的酷暑稍稍降了些温。

    八月起秋风凉,到了傍晚,那场细雨蒙蒙便消停了,街上青砖石板略潮湿,小摊小贩纷纷出现吆喝。

    酥软的月饼,香甜的酒酿,红白甜柚,新出的桂花糕似乎应景揉杂进雨后芬芳。

    元奈没有回去,领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唱功还要和那些跳舞的姑娘练习排练,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不怯场。距离中秋就只有短短的两天,花曼依让她干脆就在她这里住下,她俩也算是有个伴,还能指导指导她一番。

    十五前一晚有花曼依的场,也是领唱,她让元奈在台下观摩。

    台场一暗,声乐起,在一群舞女众星拱月下,花曼依袅娜娉婷出场,脸上是精致伦比的妆容,偏白的脚踝下黑色的高跟在灯光下有种釉彩的色泽。

    元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花曼依,和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就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成熟娇媚,黑色眼线上挑,是满含笑意的风华。

    三年前的事她知道个大概,烟土买卖的两个大家族元、花两家都没落个好下场,谁能指望搭一把手,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依依台风很稳吧。

    巩妈交叠着双腿和元奈坐在一桌,不离手的香烟换成了细细的一条,暗金色的烟嘴压着红唇,元奈发现曼依和她都喜欢烟红色一样的胭脂,浓墨重彩一般涂在唇上,粗蛮中透着一丝不苟,性感而妩媚。

    她把视线投到台上,看着台上吸引全场目光的女人,点头,确实很稳。

    一场演出并非就只是唱一首歌,更多的是两三首打底,遇到起哄的宾客三首往上甚至不止。

    曼依!曼依!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元奈看到花曼依在台上娇笑着应诺,又再唱了两首,结束之后仍然有人不依不挠,被花曼依三言两语哄了过去。

    领唱的结束,新的领唱登台,继续有人跳舞助兴。

    元奈看完这一场心思复杂,手中的本子记下了不少笔记。

    巩妈瞧了两眼,心底嗤笑,写得再多还不如亲自上一场来的有用,也就她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才会这么做。

    巩妈瞥了一眼下了台此刻从容周旋在各色男人之间的花曼依,红唇弧度加深,看向元奈,元奈是吧,有没有兴趣考虑来我们风海歌舞厅?

    交响的奏乐在耳畔起伏,但并不妨碍元奈听清这话里的意思,她微诧看向巩妈。

    进来领唱或者领舞,保你风光无限,不愁吃穿,怎么样?

    这是卖身,自由身,元奈很清楚,微微攥紧了手中的本子,巩妈,很感谢你的好意,但

    但你嫌这钱脏。巩妈看向她目光下斜,勾起的嘴角却藏了讽意。

    毕竟是从男人身上赚来的大洋,你们这些小姑娘自视清高也可以理解

    元奈猛的站了起来,巩妈眼里的看低和鄙视她知道,也了解,开声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巩妈,凭自己努力所得没有所谓脏不脏,更无高低贵贱。

    她和曼依都一样,如果不是中途被人救了起来,她元奈恐怕和现在的曼依一样的境地,身不由己,甚至可能更糟。

    花曼依的路是她自己的选,是她的人生,她作为她的朋友没有资格说什么。

    如果巩妈给我这个机会是为了让我卖身进来

    元奈顿了顿,哪怕走投无路,她也不可能用自由换荣华,那抱歉,恐怕元奈没有荣幸来巩妈这里领唱。

    啧。巩妈抽了一口烟,说得可真好听,可惜还是想的太单纯了。兔急了都能咬人,能这么说话要么没有走到绝路,要么还顾忌着什么。

    元家都被抄光了,剩她一个落魄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饭都吃不上,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值得她矜持。

    算了,不逗你了,看在依依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十五那晚领唱你自己把握,巩妈要求不高,别给我捅什么篓子就行。

    元奈松了口气,正要坐下继续学习,巩妈却突然叫住她,让她回去。

    怎么了?

    她刚问出口,巩妈就打断她,演出你也看了,抓紧时间去和那群小妮子排舞。

    元奈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奇怪,但巩妈一直从容坐着手上夹着香烟,静静看着她,叫人看不清喜怒。

    元奈在她的视线压迫下只能离开,巩妈说的也没错,她是需要抓紧时间练习。

    外面的月亮高挂,歌舞大厅里不少人喝醉,老的少的,有意的,不怀好意的都有。

    花曼依脸色醉醺,她已经喝了不知多少杯酒了,推得开推不开的,她都顾着那些臭男人的面子一饮而尽。

    说是领唱,表面风光,但该陪着面子喝酒她还是得陪着喝。

    咸猪手摸上来她还得自己想办法不露痕迹拒绝,推开,典着醉脸娇笑,曼依先干为敬

    吼,曼依小姐好酒量,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一帮人起哄,我赵某也想和曼依小姐喝一杯!

    还有我!

    花曼依正咽下嘴里的酒,即刻有人给她倒满杯,她摇晃举起,一抹身影落在她身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酒杯被人接过,紧接着手臂一扯,她被人从男人堆里扯了出来。

    各位给我巩妈一个面子,依依醉了,需要休息。

    巩妈说是这么说,脸上也挂着笑,却是只有七分歉意。

    有人想要骂咧,怎么这么扫兴?!

    就是,喝个酒而已,这也太扫兴了吧!这还做什么生意!

    巩妈笑意加深,却不达眼底,红唇压着一丝冷意,她还是笑。

    生意自然是要做的,但要是喝坏了我的摇钱树,你们哪个赔,嗯?是赵家少爷还是李家公子?你们说说,拿得出钱人你带走。

    花曼依是巩妈的摇钱树风海歌舞厅的常客都知道,她捧花曼依成为最具吸金能力的领唱,自然宝贝得紧。

    这话一出,那些男人纷纷不吭声了,家里只是有点小钱而已让他们出来开心一下,但要是赔上所有身家买回这么一个女人,怕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

    人我巩妈先带走了,剩下的就请各位免费喝酒水,下次多来帮衬帮衬。

    台阶都给了,众男人也不傻,笑开,巩妈客气了,请好好照顾曼依小姐!

    巩妈离开没多久,风海歌舞厅又迎进来两位客人,一大一小,上前接待的年轻侍者诧异。

    居然会有人会带小孩子来这种地方?也不怕教坏了。

    年轻侍者心底腹诽,不过也不关他的事,只要是来者都是客。

    请问两位小姐要包间还是外面坐?侍者问。

    越姬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色调气氛都极好,装潢贵气大雅,难得一见。

    就在外面。

    侍者得令,您请跟我往这边走。

    选了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艾丽雅点了两杯茶,越姬在一旁观望。

    周围来喝酒作乐的人很多,有些人开着难听的恶俗笑话,越姬眉头皱紧。

    一刻钟前六宝说它亲眼看到珍珠就在这歌舞厅里面的一个女人手里。

    为了找出当初到底是谁拿走了珍珠,她和艾丽雅几乎是即刻就赶到这里查清状况。

    不远处的一桌有两三人在小酌,张达去哪了,怎么我解个小号人不见了?

    有人回,甭说了,刚刚他家那婆娘找来,那架势,看样子回去少不了一顿训!

    这么惨?

    可不是,娶了个泼辣娘们,够他受的咯。

    越姬看遍了整个歌舞厅发现,很少有女人在外面坐,唯一聚集的地方是台上的跳舞的舞女和一个领唱。

    她们穿着又较为暴露贴身,根本没有地方放那么一大颗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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