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个白切黑(GL)——亦安初(68)
舅妈。
谁.....谁让你这么叫的?
舅舅。程妤歌坦然着道,还顺带白了一眼魏俊天。
这人的心智跟年龄完全不匹配,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人是心甘情愿陪自己玩,不像旁人那般敷衍。
............魏俊天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将一大一小的视线通通吸引了过去。
妤歌,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学吗?官沉怀抱着一盆白如初雪的绣球花,跨步走进了花店,一抬眼便看到窗台下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由有些吃惊。
我不想上幼稚园。程妤歌抬眼,板正着小身子看着不远处的自家舅舅。
为什么不想啊?幼稚园不好玩吗?官沉笑笑,将怀里的绣球花摆放在了角落处,起身的空档顺便拍了拍外套上不小心沾到的泥土。
太无聊了。
要喝饮料吗?舅舅去给你拿。
谢谢舅舅,给我一罐橙汁好了,我妈她不让我喝碳酸饮料。
俊天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官沉朝着柜台前走去,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目光无意间落在魏俊天的脸上。
没......没有。魏俊天赶紧冲着官沉摆摆手,脸烫得更厉害了。
魏叔叔只是害羞而已。一旁的程妤歌突然插话道。
害羞?官沉爽朗一笑,笑容堪比窗外的灿烂阳光。收回落在魏俊天身上的目光,转身去取饮料。
正午十二点,星艺娱乐公司总裁办公室里。
一身乳白色小西服的总裁正倚靠在老板椅上,一头茶色大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肩侧,泛着健康的光泽。
去吧,把这部分文件送到官总那儿。程溢画缓缓阖上一双倦意的桃花眼,抬手冲着赵秘书轻轻挥了挥,示意明确。
好的,程总。赵倩倩冲着总裁微微欠了欠身,抱着一大堆文件退出了总裁办公室,转身朝着副总裁办公室走去。
总裁办公室旁就是副总裁的办公室。
官总,我能进来吗?赵倩倩立在副总裁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办公室门。
请进。不过几秒,便从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干净清冷的声音。
赵倩倩轻轻推开了办公室门,踩着高跟鞋缓步进了副总裁办公室,径直朝着办公桌走近。
官总,这是程总让我拿来给您过目的。赵倩倩立在办公桌前,恭敬地开口。
官阮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身纯白衬衫扎进黑色高腰西裤里,修身剪裁的裤腿衬得整个腿型更加笔直修长,一头黑色顺直长发披散在后背上。
衬衫的扣子扣到最顶端的那一颗,穿正装的官阮自带禁欲气质,和与身俱来的清冷气质完美融合。
谢谢,放这儿吧。官阮抬眸,冲着赵倩倩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这都十二点了,你也赶紧去吃饭吧。
好的,官总。赵倩倩上前一步,弯腰将怀里的一摞文件依次摆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转身出了副总裁办公室。
待赵倩倩走后,官阮将最面上的一份文件给拿了起来。翻开文件的同时,只见一张字条正夹在文件里。
【我亲爱的程夫人,请来我办公室一趟。】
官阮扬唇一笑,收起字条,起身出了办公室。
刚一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便听到办公室里传出程溢画打电话的声音。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着的,官阮踩着白色羊皮高跟鞋径直走了进去。拿起办公桌上空了的水杯,来到角落的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度适应的温热水。
怎么了?官阮站到程溢画面前,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了程溢画,你这是在生谁的气?
咱们的女儿又逃课了。程溢画收起一脸的温怒,伸手接过官阮递上来的水杯,无奈地叹口气。
我抽空找她好好聊聊。官阮对女儿的逃课行为已司空见惯,从容不迫着道。
我说程夫人,你小时候该不会也经常逃课吧?程溢画一双白皙手指轻握着水杯,微蹙眉宇看着官阮。
没有。官阮勾唇一笑,补充着道,我不逃课,我直接跳级。
原来这基因是随了你。程溢画轻笑出声,低头喝了一口温热水。
妤歌她逃课去哪儿了?官阮拧眉,猜测着道,我哥的花店吗?
嗯。程溢画随手将水杯搁在了窗台上,微微偏头,作势要去亲吻官阮的柔唇。
不去接女儿了吗?官阮唇角上扬,溢出一抹轻笑。
一会儿再去。程溢画故意冲着官阮的耳根吞吐着热气,诱声道。
语毕,程溢画狠狠地吻住了官阮那诱人的唇瓣,并将官阮给圈进了自个儿怀里。
下午花店的生意很好,引来送往一批又一批客人。
官沉和魏俊天忙得不可开交,无瑕陪程妤歌玩,便拿了一本《镜花缘》塞给她。
程妤歌特别爱看书,可以安静地坐在那儿看一下午的书,不吵不闹。这个爱看书的习惯倒是随了官阮。
窗台下,程妤歌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捧着一本注音版的《镜花缘》,正津津有味地看着。
所以当妻妻二人牵手走进花店的时候,正巧看到女儿正坐在榻榻米上,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书。
程总,小阮,你们来了!官沉和魏俊天正在接待几个女大学生,听到脚步声纷纷抬头看向了店门口。
哥,你们忙你们的吧,不用管我们。官阮回应一句,目光投向窗台边,视线径直落在女儿的身上。
程溢画站在官阮身边,冲着俩人微微点了点头,唇角挂着儒雅大方的浅笑。
冰箱里有饮料,你们自个儿拿啊!官沉同妹妹交待完,又转头和客人继续之前的话题交谈了起来。
程溢画迈步朝着窗台走去,待近了,蹲在榻榻米边上,拿出做母亲的威严来,用问责的语气说道,程妤歌,你这是又逃课了?
是的,母亲。程妤歌合上手里的《镜花缘》,冲着程溢画仰起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蛋,脸上洋溢着孩童专属的天真无邪笑容。
你倒是很从容不迫嘛。
多谢母亲夸奖。
小阮,我先去门口等你。
程溢画拿宝贝女儿没办法,极力压抑着胸腔内的怒火,扔下一句话便转身出了花店。
官阮立在原地,冲着程妤歌招招手,柔声道,妤歌,到妈妈这里来。
哦。程妤歌垂下小脑袋,乖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朝着官阮走去。
在这个家里,程妤歌只怕官阮一个人,对于官阮的话是言听计从,向来不敢违抗。
官阮上前,牵起女儿的手轻握在手心里,领着女儿朝着花店的后门走去。
花店后门连接着一个小型花园,有一方石桌椅建在花园的正中央。
妤歌,怎么又逃课了?官阮抱着女儿坐在了石凳子上,语气温柔。
妈妈,幼稚园教得那些知识我都学过。程妤歌大着胆子回答,我觉得我没必要继续上幼稚园,这样太浪费时间了,我想直接念小学。
..........官阮冥思片刻,开口道,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得问问你母亲。
妈妈,母亲可是一向最听你的话。程妤歌扭头看向官阮,嘟囔着小嘴。
好了,你去店里看看你舅舅忙完了没有。官阮将女儿从怀里放下来,嘱咐着道,如果忙完了,让你舅舅来花园找我,妈妈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舅舅说。
几分钟后,官沉只身一人来到了花园,大步朝着妹妹走去。
妹,你找我有事吗?官沉坐到妹妹旁边的石凳子上,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哥,你打算卖一辈子的花吗?官阮抬眸,视线落在哥哥身上。
怎么突然这么问?官沉尴尬的笑笑,错过妹妹投来的目光。
回来演戏吧。官阮开门见山着道,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官沉猛地瞪大一双黝黑瞳孔,不可置信地看着官阮,妹!你不怪我了?!
嗯。官阮面色平静,不紧不慢着道,当年你刚展露头角就被星艺给雪藏了,整整六年,你也为你当年做的错误决定付出了代价。我知道演戏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溢画她也是个惜才的人。
演员没几个六年可以浪费。官阮微微一笑,兄妹俩这么多年来的恩怨仿佛在这一瞬间消散殆尽,所以,哥,你还是回来演戏吧。
......好!官沉激动地瞬间红了眼眶,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整个河岸上。湖面波光盈盈一片,偶尔被晚风吹起些许涟漪。
程溢画和官阮俩人分别牵着女儿的小手,一家人并肩走在河岸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母亲,我想直接念小学。程妤歌突然停下脚步,仰着小脑袋望着程溢画,语气十分笃定。
这.......程溢画收回落在女儿身上的目光,眸光看向了身侧的官阮,我得和你妈妈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妈妈她已经同意了。程妤歌小脸崩得紧紧的,再次开口道,而且母亲你不是最听妈妈的话嘛?
这叫宠爱。程溢画蹲下身子,抬手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溺爱着道,就像母亲我宠爱你一样。
..........程妤歌微微皱了皱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小脑袋。
好了,我们回家吧。官阮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眸光里有晶莹的水光流动。
嗯。程溢画应了声,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夕阳的橙色余晖分别洒在三人的身上,妻妻二人抱着孩子,并肩漫步在河岸边。如同每个平凡的傍晚,时光悄然在指尖流逝。
适时,一阵晚风袭来,将垂落在地上的柳絮吹起,惹得柳絮漫舞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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