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个白切黑(GL)——亦安初(50)
如此一来, 官阮不得不中途放弃。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然而这种方式,也是因为之前程溢画教导了自己一次。官阮依葫芦画瓢, 学以致用。
官阮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好的体力,直到程溢画带着哭腔让自己停下来,官阮这才彻底停止了一系列的动作。
残留下一室的旖旎之景,疲倦的俩人相拥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如果不是极度的空腹感阵阵袭来,又因昨晚宿醉的原因,胃有些不舒服,官阮想必还要继续睡下去。
溢画,你醒了。官阮见程溢画轻颤了一下睫羽,立马收回轻落在程溢画唇上的指尖,饿了吗?
有点。程溢画缓缓睁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眸子里泛着几根红血丝,藏着明显的倦意。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明显听出声线有些哑,暧昧情调显露无疑。
我去看看午饭做好了没。官阮一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蚕丝绒薄被,正准备下床,却被程溢画给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溢画?官阮微微蹙眉,转身看向身后的程溢画。
小阮,我想你陪我聊会儿天。程溢画背靠在床头,伸手一把将官阮给扯进怀里,微勾了勾唇角。
官阮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猛地瞪大一双漆黑瞳孔,心跳骤然加快,险些失声叫出了声。
小阮,昨天妈叫你去做什么?程溢画垂眸看着怀里的官阮,用一种闲话家常的语气同官阮聊着天。
官阮昨天出门前,恰巧接到了程溢画的电话,于是便将行程告知了程溢画。
妈专门请了山崎小姐来家里,替我和姚青做衣服。官阮调整了一下坐姿,背靠在程溢画的怀里,不想让程溢画看见自己的表情。
姚青也在?程溢画微微拧眉,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因着此刻的官阮是背靠在程溢画怀里的缘故,所以俩人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嗯。官阮垂下眼帘,轻声道,妈还送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程溢画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官阮柔软的长发,挑起一缕发丝绕在指间,垂眸问道。
一只传家玉镯,在我包里。官阮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手腕,这才想起玉镯已被自己放回了首饰盒里。
是羊脂玉的吗?
对,是羊脂玉的。
小时候见我妈戴过,当时我还问我妈要这镯子。程溢画双手圈住官阮的腰际,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我妈说等我以后嫁人了,就把这镯子给我,说是我的嫁妆。程溢画不由轻笑出声,心中疑虑去了一大半,结果,她倒是给了你。
你本来就是嫁给我的。官阮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语气徒然变得严肃。
..........程溢画微微愣了愣,虽然这样说好像也没错,可是却有些意外这样的话是从官阮口中说出。
难道不是嘛。官阮一个转身,趁着程溢画发呆的空档,一把将对方给推倒在大床上。再一个欺身而上,将程溢画给压在了身下。
小阮......你要做什么?程溢画微拧起好看的眉宇,不明所以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官阮。
你觉得呢?官阮俯下身,红唇凑近程溢画的耳侧,气吐幽兰着道,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我有些累了。程溢画赶紧偏过头去,眸光有些闪烁。
溢画,让我抱抱你。官阮双手撑在程溢画的头顶,一双如墨般的瞳孔安静的注视着身下的人,青丝散落在对方的脖颈间,惹得人心生涟漪。
小阮,够了......程溢画本意拒绝,因为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了。殊不知刚一开口,唇上落下一处湿凉,未说完的话被官阮用柔唇给堵在了嘴里。
随着亲吻的不断下移,程溢画微扬起白皙光滑的天鹅颈,粉白的脚趾也跟着蜷曲起来。
微扬起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浓密的睫羽上落下一片湿润凉意。眸光动情,睫羽不时轻颤。
下午三点,C市郊外的马场。
蔚蓝色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云层干净悠远。不时有微风拂面,让人顿觉秋意正浓。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惬意舒适,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效应。
顾姚青一身白色骑马装,手里牵着一匹赤色良驹,与同样一身白色骑马装的程溢画并肩而行。
表姐,你今天怎么想着约我出来骑马?顾姚青转头看向程溢画,欣喜着道。
你觉得呢?程溢画抬手轻抚着马背,反问着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出来。
程溢画的语气徒然变得冷淡,唇角溢出一抹没有温度的浅笑。这样的笑容顾姚青自然见过,且每次都是表姐生气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表姐,我......我猜不到。顾姚青眼神忽闪,假装不经意的牵着马超前走了两步。
顾姚青。程溢画将目光移到顾姚青的背影上,淡漠着道,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
其实程溢画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凭借着对顾姚青的了解,猜测官阮所受的委屈和顾姚青有关。
表姐,我真的没把官阮怎么样!顾姚青驻足,转身看向身后的程溢画,心虚的连忙解释,倒是她一次次欺负我。
小阮她欺负你?!程溢画根本就不相信顾姚青的鬼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对啊!就是她欺负我!顾姚青重重的点了点头,上次在宴会上,我承认是我不小心把她衬衫给弄脏了。结果她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结果却怀恨在心,故意把我骗到卫生间.......
顾姚青以为自己终于逮着了机会,添油加醋地将所有事都告诉了程溢画。自然特意避开自己不对的地方,将所有的错都转嫁到官阮的身上。
说完了吗?程溢画不耐烦的打断了顾姚青的话,语气冷淡至极。
表姐,你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给蒙蔽了,她就是一朵白莲花!彻彻底底的白.......
顾姚青!程溢画强忍着胸腔内蹿起的怒火,再次打断了顾姚青的话。
表......表姐。顾姚青有些被吓到了,哆嗦了一下嘴唇,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小步。
表姐这人虽总是性情不定,可像现在这般生气倒是顾姚青头一次见,不由吓得顾姚青愣在了原地,不敢再说话。
顾姚青,我只对你说一遍。程溢画一步上前,整个人逼近顾姚青,冷冽的气息瞬间萦绕在顾姚青的身边。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表姐的话,那你就必须承认官阮是你嫂子。我不想再在你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官阮的坏话。如果你觉得委屈,就自个儿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顾姚青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表姐嘴里说出来的。
懂了吗?程溢画微仰着下巴,冷着一张脸看着顾姚青,淡漠着反问一句。
表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顾姚青回过神来,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了。
青红皂白?!你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程溢画眸子里的寒意更甚,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已故姨母的份上,早就将这人好好给教训一顿了。
表姐,其实昨天让官....嫂子受委屈的又不是我。顾姚青见势不妙,立马选择妥协。
什么意思?程溢画眸光一亮,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顾姚青这次老实了,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都告诉了程溢画。
第74章
清晨时分, 淡金色的晨曦冲破云层, 宛若给葱绿的山峦披上了一层淡金色薄纱。
书房内, 白琴艺正探着手从一大堆文件里抽出本季度报表。刚一翻开报表, 便被曹秘书告知自己的女儿来了。
夫人,程总来了, 正在楼下客厅等您。曹秘书站在书桌边,臂弯里搭着一张羊绒披肩。
曹秘书本一直站在董事长身边,突然听到董事长咳嗽了两声,于是赶紧折回卧室取来了羊绒披肩。在回书房的途中, 被女仆告知总裁来了。
嗯, 知道了。白琴艺放下手里的报表,出口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
人近中年,身体素质自然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白琴艺今天早起时, 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 想来是昨晚受了凉。吃了感冒药后更是瞌睡得厉害, 强撑着精神打算先把季度报表看完,再回卧室睡个回笼觉。
夫人,程总脸色不大好, 估计什么都知道了。曹秘书将披肩双手递到白琴艺的面前,担忧着道。
我既然敢这样做,就不怕被她知道。白琴艺起身,目光镇定的看着身旁的曹秘书。
距离让官阮签下合同已经过去三天了,白琴艺一直都在等着女儿找上门。
夫人如此用心良苦,希望程总能多多体谅您。曹秘书蹙眉, 低头道一句。
没事儿。白琴艺接过曹秘书双手递上来的羊绒披肩,披在了肩上,我女儿是什么性子,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
从小我就教导她无论何时都要注重仪态,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便她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不会冲别人发火。白琴艺信心满满着道,何况我还是她妈,她就更不会对我嚷嚷。
夫人说的是。曹秘书赞同的点了点脑袋,附和着道。
走吧,我们先下去。白琴艺偏头看一眼身边的曹秘书,唇边露出一个端庄的微笑,别让我的乖女儿久等了。
偌大的客厅内,程溢画安静的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金融杂志。白皙纤细的指尖轻落在书页上,半响才翻动一页。
程总,您的咖啡。身边的年轻女仆小心翼翼的端上一杯手磨咖啡,不敢太过正视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女总裁。
给我吧。赵倩倩一身乳白色职业套装,双手连忙接过女仆手里的咖啡。
先放着,我现在不喝。程溢画翻了一页杂志,眸光仍旧落在杂志上,红唇吐出几个没有温度的字眼。
是,程总。赵倩倩恭敬的应了一声,弯着身子将咖啡放在了茶几上。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程溢画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杂志,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看向了身后。
妈,曹秘书说你感冒了。程溢画语气温和有礼,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儿,就是有些咳嗽罢了。白琴艺故意轻咳了两声,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沙发走去。
程溢画大步上前,双手挽上白琴艺的手臂,将其扶到沙发边坐好。
我的乖女儿,今天怎么想着来看我了?白琴艺拉过女儿的手,轻握在手里,小阮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小阮她学校有课。
马上就到饭点了,吃了午饭再走吧?
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我一会儿就得走。程溢画说着,偏头看一眼身旁站着的赵倩倩。
我这次来是为了给妈你看一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白琴艺轻笑出声,试图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突然泛起的不安情绪。
赵倩倩会意,立马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并双手呈到了白琴艺的面前,董事长,请您过目。
白琴艺微微蹙起清秀的眉宇,伸手接过赵秘书手里的合同。可当看到合同上的几个大字时,心脏猛地漏了一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一份正式的书面合同,封皮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股份转让合同》。
白琴艺连忙翻开了合同,一目十行的扫过合同内容,目光最后定格在醒目的百分之十几个数字上,捏着合同的手指已在不知不觉间渗出了一层湿凉薄汗。
溢画,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白琴艺啪得一声将合同给扔在了茶几上,眸子里沉着毫不掩饰的怒火。
向来大方端庄的白琴艺,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不仪态的了。此刻的白琴艺很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一定会被女儿的行径给气得心脏病复发。
当然。程溢画用余光瞄了一眼茶几上的合同,语气从容自若,合同上写得很清楚。
你一共控股多少?你竟然想着将你五分之一的股份都转给她?!
妈,你怎么了?程溢画故作疑惑的看着白琴艺,不解的反问,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
咳咳.....咳咳......白琴艺强忍着一腔怒火,喉咙一阵奇痒难忍,不由咳嗽出声。
程溢画见状,连忙抬手替母亲顺了顺后背,再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倩倩,吩咐道,赵秘书,去倒杯水来。
是,程总!赵倩倩还是头一次见一惯优雅的董事长发这么大脾气,吓得呆在了原地。被总裁这一唤,才回过神来。
溢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琴艺接过赵倩倩双手递上来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温度适应的白开水,润了润喉咙。
聘礼。程溢画坦然的看着白琴艺,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聘礼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准备。
我先替小阮谢过妈了。程溢画微笑着道了一声谢,话锋突转,不过,妈你给的聘礼是代表程家的,而我给的聘礼是代表我自己。
溢画,妈的意思......白琴艺再次拉过程溢画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力道明显较之前加重了几分。
妈,你咳嗽有些严重。程溢画一副担忧的神情看着白琴艺,巧妙地打断了母亲的话,一定要按时吃药,多喝热水。
曹秘书,医生来看过了吗?程溢画不待母亲接话,又立马将话题抛给了一旁站着的曹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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