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个白切黑(GL)——亦安初(10)
算了,我喝酒。程溢画将手里的纸牌放在了茶几上,正准备去端茶几上的高脚杯,却被一旁的官阮给打断了。
没事,溢画姐姐,我可以的。官阮下意识的伸手去阻止程溢画端酒杯的动作,当指尖触到对方手背的一瞬间,又立马收回。
程溢画端酒杯的手当场愣住,偏头看着官阮不作声。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尹恩在内,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官阮。可转念一想,直女大概觉得这样的游戏并没有什么。
小阮妹妹真是贴心,知道咱们溢画酒量差。纪璎赶紧打着圆场,看了一眼官阮又看向程溢画,来吧,溢画,乖乖接受惩罚!
纪璎说着拿起桌上的纸牌,重新递回到了程溢画的手中,趁机冲着程溢画迅速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溢画姐姐,我准备好了。官阮很是配合的侧过身,轻咬了一下下唇,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有礼貌。
程溢画一听,捏着纸牌的手微颤了一下。好在光线够暗,大家都未有察觉。
程溢画大方的侧过身去,拿出自己一惯从容不迫的处事风格来,未显露出半分情绪。深呼吸一口气,将纸牌的一端含在了嘴里。微扬起下巴,防止纸牌里的那颗葡萄掉下去。
嘴里含着纸牌的程溢画缓缓朝着官阮凑近。
官阮配合着微微前倾着身子,耳根在不觉间已变得绯红。红唇轻启,含住了纸牌的另一端。
俩人身高差不多,就这样并排坐着,根本无法将葡萄渡到对方的嘴里。为了让纸牌里的葡萄能顺利被渡到官阮嘴里,程溢画不得不起身,利用一定的倾斜度才行。
官阮双手反撑在沙发上,红唇含着纸牌,指尖在不觉间微微蜷曲,微仰起下巴。
借着昏暗的灯光,官阮清晰地注意到了程溢画眼眸里的那湾湿润。正是这湾湿润搅得官阮内心一阵躁动不安。
程溢画的眼神有些闪躲,因紧张而扑闪了一下浓密的睫羽。一鼓作气,缓缓起身,将纸牌里的葡萄成功地喂到了官阮的嘴里。
在场的其余三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俩人,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纷纷屏住呼吸,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
短短两分钟不到,官阮觉得自己的心脏险些都要跳出来了,直到纸牌里的那颗葡萄被顺利地喂到了自己口中,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有所缓和。
官阮赶紧侧过脸去,快速咀嚼了几下嘴里的葡萄,囫囵吞咽了下去,清甜的葡萄汁瞬间溢满了整个唇齿间。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一下厕所。官阮站起身来,对着大家礼貌地出口道。
此刻的官阮只想快点离开这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整理一下情绪。
小阮,厕所在楼梯的左边。纪璎单手托腮,冲着官阮微微一笑。
谢谢。官阮回以纪璎一个礼貌的浅笑,转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程溢画从官阮离开的那一刻,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官阮,直到官阮进了厕所,这才收回了视线。
纪璎,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程溢画重新坐回沙发上,冲着纪璎埋怨一句,脸色明显不悦。
我靠!这叫搜主意?!纪璎忍不住爆粗口,无奈地摊开双手,溢画你明明很开心的好吧。
可万一吓到她了怎么办?程溢画微蹙眉头,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不会的,放心好了。纪璎冲着程溢画摆摆手,解释道,游戏而已,直女可没这么敏感。
程溢画有些坐立不安,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官阮出来,不免有些担心。
你们继续,我去看看她。程溢画说着起身,扔下一句,转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对对,咱们继续!纪璎打着圆场,递了一杯红酒给谢霂仰,谢大巨星,唱首歌来听听呗。
我唱歌可是要收钱的。谢霂仰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故作不屑的看一眼纪璎。
钱而已,姐姐我有的是。纪璎喝得有些高了,从包里掏出一大扎现金,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
比有钱是吧,敢情谁没有啊!谢霂仰也喝了不少,也跟着从包里掏出一大摞的信用卡和现金,其中还有一张黑卡。哗啦一声,全部卡和现金被扔在了茶几上。
哈哈,不行了,我演不下去了。纪璎绷不住了,捧腹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导演,导演,咔!
哈哈,优秀。谢霂仰抬手指了指纪璎,半眯起一双丹凤眼,也跟着笑个不停。
尹恩安静的坐在一旁,望着嬉闹的俩人,手里的高脚杯已见底,唇角的笑容有些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游戏是安安自创的,不过也不清楚外面到底有不有这样的玩法。
小可爱们学会了吗?可以找机会和你们的心上人试一试哦。
第14章
厕所里,官阮坐在马桶盖上,半弯着整个上半身,双手捂着肚子,脸色病态的苍白。
额头的细密汗珠将额前的几缕碎发打湿,贴在了额头上,汗珠还在一颗颗往下滴落。
刚才玩游戏的时候,小腹的疼痛感并不强烈,只有轻微的痛楚感。官阮一惯都极能忍耐,无论是在面对病痛亦或是感情上,所以并未表现出半分不适。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一声轻叩木门的声音。
小阮,你没事儿吧?门外传来程溢画熟悉的声音,音色听上去有些焦急。
溢画姐姐,我没事儿。官阮调整了一下呼吸,单手撑在墙上,借力缓缓起身,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咔嚓一声,官阮打开了厕所门,冲着门口的程溢画露出一个微笑。
小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程溢画蹙眉看着官阮,正欲转身走来,我立马让钱医生来一趟。
不用!官阮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程溢画的手腕,又立马松开,小声回一句,我来例假了,肚子有些痛而已,不要紧的。
程溢画侧过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又抬头看着官阮,确认着问道,真没事吗?
嗯,没事儿。官阮点了点下巴,冲着程溢画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走,我扶你去房间休息。程溢画向前跨了小半步,双手自然地挽上官阮的手臂,当指尖触到对方的皮肤时,指尖传来一阵略显湿凉的细滑触感。
程溢画扶着官阮径直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卧室。客厅的三人都喝high,完全没有留意到二人已上了楼。
小阮,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煮红糖水。程溢画立在床头,看着大床上的官阮嘱咐一句。
嗯。官阮侧卧在大床上,用鼻音应了一声,声线明显有些虚弱,扯了一下身上的天鹅绒薄被。
如果再难受,记得一定要告诉我。程溢画不太放心,刚往前迈了一步,又马上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床上的官阮。
知道了,溢画姐姐。官阮冲着程溢画露出一个使人安心的浅笑,说道。
程溢画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话一到嘴边又被自己给咽了回去,转身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官阮的目光一直落在程溢画的背影上,目送着程溢画消失在了卧室的门口。官阮这才收回了视线,习惯性的环视了一圈卧室。
卧室的装修风格同客厅的装修风格一致,一桌一椅,乃梳妆台和衣柜,皆是实木所制,就连身下的这张大床也是实木床。
大约二十分钟后,当程溢画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回到卧室时,官阮已经睡着了。
小阮,我们把红糖水喝了再睡。程溢画将盛着红糖水的碗搁在了床头柜上,俯身凑近官阮小声轻唤道。
唔......官阮痛苦的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一双如墨般的清澈眸子,睫毛明显有些湿润,待看清眼前人后,红唇微启唤道,溢画姐姐。
官阮睡得迷迷糊糊,一些混乱的梦境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小腹处还不时传来阵阵痛楚,睡得很不安稳。
乖,小阮,把红糖水喝了再睡。程溢画说着将官阮从床上扶了起来,待官阮背靠床头坐好后,这才将搁在床头柜上的红糖水给端了起来。
程溢画低垂着脑袋,用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红糖水,一口一口,细心且耐心地喂着官阮喝红糖水。
官阮安静的背靠在床头上,一口接着一口,将程溢画喂到嘴里的红糖水全部咽了下去。
小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程溢画将空了的碗随手搁在了床头柜上,看着官阮关切着问道。
嗯,好多了,就是出了好多汗。官阮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抬眼看着程溢画说道,溢画姐姐,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吗?
我说过,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程溢画说着起身,背对着官阮朝着一旁的衣柜走去,你等一下,我给你找套干净的睡衣。
漆黑的天空中突然一阵电闪雷鸣,白炽的闪电划破夜空。稍许片刻后,暴雨倾泻而下,狂风大作。
当官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程溢画已经背靠在床头睡着了,怀里搁着一本翻开来的杂志。浓密的睫毛如蝉翼般轻扫在眼睑上,小巧的鼻翼微微张合,呼吸均匀。
官阮放轻脚步朝着程溢画走去,待近了,安静的蹲在床边,双臂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静静的看了程溢画许久。
直到双腿传来一阵酥麻,官阮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将程溢画怀里的杂志给抽了出来,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
转身将整个卧室的灯都关掉,只独留一盏床头灯,散发出微弱的琥珀色灯光。
当官阮再次回到床边的时候,发现程溢画已经醒了。
小阮,来,我替你把头发吹干。程溢画依旧背靠在床头,对着官阮招了招手,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倦意。
程溢画这两天为着新剧的事一直都在和穆总周旋,穆总那只老狐狸是一分利也不肯多让,反倒仗着自己手头有资源,倒是还想压价。
嗯。官阮小声应了一声,迈着步子朝着床头走去,站到了程溢画的面前。
去床上坐着吧,这样舒服一点。程溢画柔声道一句,然后起身去取来了吹风机和一块干毛巾。
官阮听话的上了床,披散着一头湿凉的长发,背对着程溢画盘腿而坐。
小阮,你好些了吗?程溢画将吹风机的风速调到最低档,温热舒适的柔风落在长发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撩起官阮的发丝,贪婪的绕在了指尖。
嗯,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如果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
嗯,知道了,溢画姐姐。
下这么大雨,就不回去了吧。程溢画官掉吹风机的开关,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再将视线重新落回了官阮肩上。
.........官阮的肩膀明显一僵,未作声。
你就睡这儿,我去别的房间睡。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回学校。程溢画见官阮未作声,又连忙补充一句,探着身子拔掉了吹风机的插座。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炸裂的雷声,猝不及防的震耳雷声响彻耳际,俩人当场愣住。
程溢画觉得这雷声太大,震得人耳膜痛,不由微拧起好看的眉宇,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漆黑夜空。
溢画姐姐。官阮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看着程溢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程溢画立马将视线落回了官阮的身上,关切着问道,是肚子又痛吗?
我.....怕打雷。官阮一双如墨般的眼眸有些湿润,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开了口,溢画姐姐,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话音刚落,官阮立马垂下了脑袋,因紧张而微颤了几下浓密的睫羽。官阮不会撒谎,可又不想错过和程溢画同床共枕的机会。
好。程溢画微微愣了愣,立马出口应下,心里一阵窃喜,却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那我去洗澡,你先睡。
嗯。官阮轻咬了一下下唇,微微点了点下巴,不敢正视程溢画的眼睛。
待脚步声消失后,官阮这才抬头望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官阮这才收回了视线,伸手拉过一旁的天鹅绒薄被盖在了身上。
窗外雷雨大作,不时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豆大的雨珠滴落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嘀嗒雨声。
枕头被褥特别舒服,残留着淡雅的不知名香草味,让人心生懈怠,使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官阮平躺在大床上,安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着心思。
大约半小时后,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稍作片刻后,响起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官阮赶紧闭上双眼,立马侧过身去,背对着向自己走来的程溢画。
待脚步声停止后,被褥的一角被人掀了开来。紧接着,一副柔软的身子慢慢靠了过来。
小阮。程溢画俯身向着官阮凑近,柔唇紧贴着官阮耳侧的发丝,你睡着了吗?
官阮微颤了一下浓密的睫毛,未作声,僵直了优美的背部曲线。
突然,一个带着些许温热的湿吻落在了发丝上,惊得官阮猛地睁大了双眼,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晚安。耳侧传来程溢画略显疲倦的声音,接近着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几秒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官阮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不敢动弹。良久,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根。
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直到听到背后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官阮这才缓缓侧过身去。
琥珀色的灯光洒在了程溢画浓密的睫毛和侧脸上,如刀削般的高挺鼻梁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小巧的鼻翼微微张合着。
溢画姐姐。官阮出声轻唤了一声,见这人未反应,又出声再次轻唤了一声,溢画姐姐。
确认程溢画已熟睡,官阮调整了一下呼吸,探着身子俯身凑近程溢画。稍作停顿了数秒后,一个湿凉的吻落在了程溢画的唇瓣上。
吻如蜻蜓点水般,未多作半分停留便立马离开了对方的唇瓣,官阮一双湿漉漉的凤眼深情的望着程溢画,红唇轻启,溢画,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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