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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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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没做,翌日一早,肖瑾迷迷糊糊一睁眼,被床前的鬼影吓了一跳,尖叫一声。

    是我。木枕溪忙小声说,开了灯。

    肖瑾放下手上的枕头,看着散了半床的衣服,木枕溪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碎星修身蛋糕裙,提着裙摆转了两圈,脸颊微微泛红,拘谨地问她:这个颜色会不会太严肃?

    肖瑾:

    她一言难尽地问:你什么时候起的?

    半小时前。木枕溪抿了抿唇,少说了一个小时。

    我爸妈喜欢白色,可可爱爱小仙女那种类型的。没等木枕溪露出喜色,肖瑾便毒舌道,你长这么大只,怎么打扮也不会小仙女的,死了这条心吧。

    木枕溪顿时垮下脸来,像只委屈的大狗。

    长这么高怪她吗?

    第94章

    木枕溪苦着脸, 坐在床沿叹了口气。

    肖瑾露出得逞笑意,将人搂过来用力亲了一口。

    骗你的。她轻轻地咬着木枕溪的脸颊,说着嫌弃木枕溪年纪大了,肖瑾可没忘记自己比她还大一个月, 而且木枕溪勤于锻炼,白里透红, 瞧上去比她气色还要好。

    咬着咬着她便心神一荡, 起了别的心思。以前只听说男人早上会怎么怎么样,她虽然没那构造, 但每天早上她的欲望都很明显。木枕溪晚上下班回来很累了, 肖瑾看她累得躺上床只想睡觉, 也不好时时缠着不放, 有时会大发慈悲饶过她, 等第二天清晨, 提前半小时到一小时闹醒她, 精力充沛, 她也更舒服一点。

    她感觉现在就像个聊斋里写的狐狸精,天天琢磨着怎么吸干木枕溪这个秀才郎的精血。

    今天是见家长的大日子, 木枕溪察觉到她越亲吻越往下的意向后就赶紧偏开了脑袋,慌忙离她十步远, 几乎要躲进浴室里。

    肖瑾舔了舔唇,不情不愿地看着她。

    木枕溪说:等晚上回来,反正今天不上班。

    肖瑾勉强答应了。

    木枕溪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肖瑾一手撑着床坐起,长发披散下来, 落在胸前,有几缕贴着脖颈,在已经入夏的天气有两分黏腻,她随手捞过床头柜上的头绳,低头,在脑后随意绑了绑,说:你把这些衣服再试一遍,我给你挑。

    木枕溪带出去就是她的门面,怎么能不好好打扮一下。

    ***

    肖家。

    那栋房子终于还是没有卖掉,卢晓筠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和肖父商量了一下,肖父沉默片刻后,说那就留着吧,当以后在林城的落脚地。

    他们也没重新装修,请人打扫了一番,再搬进了一些新的家具和衣物。

    肖父和卢晓筠有天晚上出来散步,小区里竟有熟人认得他们,还问起了肖瑾,一时分外唏嘘。

    肖家现在鸡飞狗跳,因为只是偶尔过来暂住,家里没请佣人,两口子起得比鸡都早,已经对着镜子鼓捣了三个小时。

    你看我这身怎么样?会不会太艳?卢晓筠穿了件短袖旗袍,上面有朵大红的牡丹花,在肖父面前转悠了一圈。

    换!肖父言简意赅,伸着脖子给自己打领带,怎么都觉得没有卢晓筠给他打得好看,你先别换了,给我弄下领带。

    卢晓筠烦得不行,走上来三下五除二给他把领带弄好了:赶紧给我挑衣服。

    我还有领带夹没配好呢。肖父赶紧说。

    有什么好配的,不都差不多吗?

    那你那些衣服还不是一样?

    你是要跟我吵架是不是?卢晓筠把手里的裙子一扔。

    肖父就不说话了,连忙转移话题:我给你看衣服。

    ***

    卢晓筠端坐在桌旁,非常紧张,忍不住拧了把肖父的胳膊,肖父倒是没觉得痛,小心地抻了抻被卢晓筠弄皱的肩膀衣料。

    他看了看腕表,往包厢门口张望:人还没来吗?

    卢晓筠说:约的十一点,现在刚十点二十。

    肖父说:是。

    他提起茶壶要倒茶,手中一空,原来一壶茶已被喝完了,肖父叹了口气,问卢晓筠:这儿有镜子没有?他照照领带歪了没。

    卢晓筠瞟他一眼,透露出若有若无的嫌弃:洗手间有。

    肖父动了动腿,说:那我晚点再去。

    过了会儿,肖父低声说:一会儿我要怎么称呼人家好?叫儿媳妇是不是太亲切了?

    卢晓筠:小木。

    肖父:是,这样好。小木,多亲近。

    包厢外渐渐有了人声,有一道还是她们女儿的!两口子耳朵一直竖着的,立马噤声,互视一眼,正襟危坐。

    服务员微微欠身,退了下去。

    肖瑾回头瞧一眼攥着手的木枕溪,低声道:我敲门了?

    木枕溪暗暗提着口气,点点头。

    肖瑾礼貌地叩了叩门,推门而入。

    爸、妈。肖瑾叫完便让开路,露出跟在自己后面的人,她当然知道今天的重头戏不是自己,而是木枕溪。

    肖瑾一让开,木枕溪便感觉到两道目光刷的投射到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她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肖瑾的父母。卢晓筠她先前见过了,漂亮动人,衣着比上次更加隆重了一些,嘴角挑着一抹淡淡的温柔笑意。

    至于肖瑾的爸爸肖衍,和她在照片里看到过的有所不同,他很英俊,知天命之年还能称得上英俊的人不多,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三件套,领带、领带夹、袖箍,样样都非常精致巧思,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精英。肖父神情严肃,在看向她的时候眉眼更冷峻了。

    说好的她爸爸温文尔雅如沐春风呢?

    木枕溪几乎要怀疑他对自己不喜了,忍着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肖瑾。

    她今天来,是要让肖父肖母放心把肖瑾交给她的,连道是不是包含恶意的眼神都要找肖瑾,她又不是小蝌蚪要找妈妈。

    木枕溪放任他们扫了三秒,双手提着手袋居于身前,微微颔首,落落大方地问好:叔叔,阿姨,你们好。

    卢晓筠笑着说:你好。

    肖父沉声道:过来坐吧。

    站在木枕溪身边的肖瑾这才牵住她手,领着她往包厢中央的座位走去。

    两人对视,理所应当地交换了眼神。

    木枕溪你爸爸有点吓人。

    肖瑾朝木枕溪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肖父正好看见了,一脸见鬼的表情,在桌下的手拍了拍卢晓筠,卢晓筠皱眉,回了他一个大惊小怪的神情。

    她真是不想带肖父出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连自己女儿谈恋爱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了,哼哼。

    木枕溪和肖瑾在二人对面落座。

    木枕溪今天说盛装出席不至于,属于乍一看上去很普通,仔细一看却别有心思的类型。肖瑾没给她穿那些长裙,她父母确实喜欢精致小仙女类型,木枕溪精致归精致,但身高限制最多只能是个大仙女,而且也不能发挥她的优势。

    木枕溪修眉俊目,和高中时变化很大,五官颇为大气,不是娇美可人那款,如果不笑,会显得冷清不好接近,肖瑾不觉得她对着自己爸妈能很好地笑出来,所以她干脆让木枕溪穿得正式一些,既然做不到让长辈心生怜爱,那干脆就觉得她干练稳重,也好放心。

    上身则是件浅v的雪纺衬衫,露出了完整的颈项线条,锁骨中央肖瑾给她搭了条细细的项链,包厢顶上的灯光照得她非常精致,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柔和的气质。

    站着能沉稳,坐着能无害。

    肖瑾见她爸爸眉眼间的冰雪似乎消融了一些。

    她是猜的,她爸爸肯定是要拿看女婿的眼光看木枕溪的,她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她知道一般老丈人对女婿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谁也配不上自己女儿。所以她妈妈不足为虑,重要的是她爸爸。

    还真让她给猜对了,肖父方才一见门口站着的木枕溪,脑海里就开始拉起警报,比他对付商场上最难缠的生意对象级别都要高,这个人是来干吗的?想娶他女儿的,这可还行?

    长得比她女儿丑,个子太高,跟傻大个似的,就没见过林城有几个这么高的姑娘家,她怎么能让肖瑾站在一边呢?

    等木枕溪一坐下,精致的小脸对着他微微笑的时候,脸颊上一抹可疑的红晕,透着些许腼腆。肖父发现自己想岔了,这分明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他有点矛盾了,做好了迎儿媳妇进门的心理准备,正对着儿媳妇,他不知道怎么反应了,按理说公公和儿媳妇也是要避嫌的。

    他去看卢晓筠。

    卢晓筠就比他自然地多,问:过来的时候堵车吗?

    儿媳妇抿抿唇,摇头说:不堵车。声音轻轻的,听上去就是个脾气很好的姑娘。

    卢晓筠顺势问:林城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我们都好多年没回来了。这个肖父早就知道了,在他决定给两个孩子买房子的时候,叫秘书查过了。

    儿媳妇就给她说现在新的行政区划,以前的老区有的被合并了,有的还在,温声细语的,讲话非常有条理。

    肖父在心里暗暗点头。

    卢晓筠问了很多问题,问了木枕溪的工作,她老板,等等等等,像个妈。

    肖父注意到肖瑾虽然没有一直盯着木枕溪,但几乎每隔上几秒钟,她就会抬一下眼睛,看向木枕溪,里面藏着的情意,世界上最珍稀的宝石都要为之逊色。

    肖父忽然清了清喉咙。

    饭桌上卢晓筠和木枕溪的说话声都安静了。

    木枕溪投过去疑惑又尊敬的眼神,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卢晓筠则直接问道:怎么了?你有话说?

    肖父说:没什么,喉咙有点痒,你们继续。

    他就是想刷一刷存在感,婆媳俩聊天为什么不带他一个?他当然可以主动加入,以他的口才不至于聊不上。但见第一面,卢晓筠就算了,连他也表现得太过热忱,万一她觉得这关很容易过,对肖瑾不珍惜怎么办?

    他是爸爸,理应唱黑脸,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个道理。

    肖父重新板起脸。

    木枕溪:???

    卢晓筠:不管他。

    婆媳俩相谈甚欢,最后连肖瑾也加入了,只有肖父全程面无表情,只在cue到他的时候用鼻音沉沉地嗯一声,简略地发表看法,端腔端架子。

    他还突然讲起国际经济形势,金融股市,卢晓筠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当然能聊到一块去,肖瑾略通一二,她爸让她把文科当副业,她后来把商科当作副业了,偶尔投点小钱,再加上身边朋友多,齐音就是干这行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能搭几句话。只有木枕溪,她完全不懂,只能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可今天饭桌上最重要的就是木枕溪啊。

    肖瑾表情已经不大好看了,觉得他们在故意给木枕溪难堪,卢晓筠连忙岔开了话题。

    卢晓筠觉得肖衍简直有病。

    人没来之前,跟她冷静理智地制定方针,说肖瑾现在最看重木枕溪,他们俩只要讨好了木枕溪,那就约等于拿下肖瑾,他们搞迂回政策,迟早能恢复和肖瑾的父女/母女亲情。

    卢晓筠一听,很有道理,她也发挥得特别好,没见肖瑾对她笑的次数比这些年加起来还多吗?当然,木枕溪她是不讨厌的,爱屋及乌,肖瑾喜欢她就跟着喜欢。肖衍是怎么回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教训了啊?

    现在要是让肖瑾选,她这个爸爸在她心里能有几分重量,他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卢晓筠王者拖青铜,青铜净给她扯后腿,想把青铜一脚踹了。

    肖瑾去洗手间,使了个眼色带着木枕溪一起走了。

    疼疼疼疼疼。肖父立刻挨了卢晓筠一顿掐,躲又不敢躲,只能小声哎呦。

    卢晓筠还想打他脑袋,看他弄好的发型没下去手,一脑袋定型水,恨恨地捶了一下丈夫的肩膀: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

    肖父刚刚就已经收到过卢晓筠各种眼刀警告,他整了整衣领,不紧不慢地把他的道理说了。

    卢晓筠不作声了。

    肖父又说:不能因为我们以前做过错事,就一点权利都没有吧,连感情也不能有了?我没说反对,当然,事实上跟你一样是不敢反对,但是他顿了顿,悲从中来,我好歹是她爸爸,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要嫁给别人了,我难受,我笑不出来,我不哭就不错了,还要让我笑。

    然后卢晓筠就看着丈夫在她面前红了眼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卢晓筠:

    不难受不难受啊,卢晓筠只得抱着男人宽厚肩膀安慰道,不是说好的娶吗?不是嫁。

    娶和嫁一样,都是要成家的,以后她有小家了,就和别人更亲了。

    她现在本来也不怎么和我们亲啊,为了让她和我们亲一点,你才要对小木态度好啊。

    呜呜呜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你别哭了成吗?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

    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木枕溪两手在水龙头下冲着,从镜子里看站在她旁边的肖瑾,担忧地说。

    他不敢。

    木枕溪幽幽地叹了口气。

    肖瑾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跟我妈说一声,我们现在就走。

    木枕溪忙道:没有,你家人挺好的。

    比起来她预想中可能会有的坏结果,现在已经算得上很满意了,就是肖父有点阴阳怪气的。但木枕溪事先做过准备工作了,一般女方爸爸都是要严肃一点的!

    她现在这么意外,只是肖瑾这些天为了让她放松一点,一个劲给她灌输她爸爸多么温文儒雅、以理服人、翩翩君子,现在见到板着脸一脸严峻的肖父,产生的心理落差有点大。

    从肖瑾的说辞来看,她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肖瑾并没有很真切地在恨她的父母,许是现在没有闲心去恨的缘故,提起来都是一些快乐的记忆,也不吝啬溢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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