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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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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说的就是肖瑾这种人。

    肖瑾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木枕溪站在床下,两人对峙。

    肖瑾寒着脸,呼吸急促,说:你给我滚过来!

    木枕溪默默叹了口气,过去。

    肖瑾命令道:躺好。

    木枕溪躺好,肖瑾一脚不轻不重地踹在她髋骨上,木枕溪顺势在床上滚了一个圈,回来重新抱住她,肖瑾在刚才的余韵里缓不过来,窝在她怀里歇了会儿,才一口咬在她胳膊上。

    多少顾念了些方才的情分,咬得不重,留下浅浅一排牙印,问:知错了没有?

    她差点没被木枕溪折腾死。

    木枕溪老实道:知错了。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下次还敢。

    她真要在那时候全听肖瑾的,结束以后肖瑾还得踹她,说不准比现在踹得还重。木枕溪摸透了她口是心非的小把戏。

    我要喝水。祖宗又发话了。

    木枕溪看了看床头,杯子里是空的,她说:我去外面给你倒。

    说着掀被下床,捡地上的衣服。

    肖瑾看着她修长的四肢,赏心悦目,当即扬声说:不准穿。

    木枕溪侧目望她,提醒道:阳台的门没关。

    她从卧室到厨房得经过阳台,现在还是白天,保不齐会被人看到。

    肖瑾立马警醒地说:那你穿得严实一点。

    严实一点是没有的,木枕溪照例,从衣柜里挑了件宽松的长t恤,往头上一套,衣料贴身的时候她皱了下眉头,都是汗,黏在身上了。

    要洗澡吗?她问肖瑾。

    肖瑾摇头。

    木枕溪神色一动,了然地出去倒水了。

    肖瑾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陡然拉高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才噗地笑出声,一边回想一边笑,又小声啊啊啊,笑得整张床都在抖。

    木枕溪接完水回来,肖瑾已经迅速恢复了镇定,被子盖到肩膀,横挑鼻子竖挑眼地瞅着木枕溪。

    木枕溪扶她起来,给她喂水。

    见她目光怪异,好奇地问:怎么了?

    肖瑾夹着眉毛,煞有介事地说:退步了。

    木枕溪说:是吗?

    肖瑾严肃地说:是的。

    木枕溪没戳穿她,谦虚地问道:肖老师觉得我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肖瑾一本正经地说:多实践,在实践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我再给你指点指点。

    木枕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板了板脸,应道:好。

    又一次。

    肖瑾连踹都踹不动木枕溪了,抬脚的力气都没有,只不住地在木枕溪怀里颤抖,木枕溪和往常哄她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肖瑾抖着沙哑的声音:你、你别动。

    木枕溪见她反应这么大,心下跟着一惊,慌忙用手去探她额头,肖瑾又是一声大叫:手,别动!她的触觉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碰一下都能激起无尽的颤栗。

    木枕溪僵在半空。

    肖瑾喘匀了气,断断续续地说:抱着我就行,别动,哪都别碰。

    这次她缓的时间更长,手脚酸软,到最后直接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

    木枕溪等她熟睡后,开了台灯,半蹲在床前,光下细细端详女人殊丽的眉眼,指尖从她眉毛一路摸到唇角,肖瑾被她作怪的手指弄得痒痒,将脸偏向一旁,娇软红唇吐出撒娇一样的呓语。

    木枕溪咬紧后槽牙,小声数落道:刚刚还抱着我不肯撒手,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完自己笑出声。

    她故意凑近肖瑾的耳朵,开玩笑道:我走了。

    不走刚刚还躲她的肖瑾转了过来,闭着眼哼哼,一只手从被子里往外拱,大约是想拉住她,但压着手的被子太重,拱了半天拱出来一截莹白的手腕。

    木枕溪失笑,将被角重新掖好,道:我真走了。

    肖瑾依旧没睁眼,喃喃地说:打断你腿

    木枕溪:

    怕了怕了。

    木枕溪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从她们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午饭没吃,再加上体力消耗过度,不饿才怪。

    木枕溪俯身吻了吻肖瑾的唇,打算之后便去做晚饭。可在贴上去的那一刻,那缕烧得澎湃的火卷土重来,她呼吸重了重,炽热的唇舌欺进了肖瑾的牙关。

    肖瑾被折腾醒了,满身是汗,尔后忽然听到一声微颤的声音。

    肖瑾

    肖瑾晃了晃脑袋,看清面前坐着的木枕溪,确切的说,是木枕溪的侧脸,她看不到正脸。木枕溪正在看她的耳朵。

    肖瑾奇怪:怎么了?

    木枕溪轻轻抚摸着她耳后,竭力抑制住了话语里的颤抖,缓缓地开口:你这里有个纹身,是纹身吗?

    肖瑾张了张嘴,很轻地说:嗯。

    木枕溪道:我的名字吗?

    肖瑾又是一句轻轻的嗯,是缩写,mzx,很小的字母,平时被长发遮挡着,轻易看不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上有一个人的名字。

    她想过纹在心口,或者背上,其他的地方,最后还是选了耳朵,时时能碰触到,又不会近在眼前。

    想起木枕溪的时候便会摸摸耳后的名字,但重逢以后,木枕溪变成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实存在,她都快想不起来还有这个纹身了。刚刚木枕溪看她耳朵,她还疑惑对方在看什么。

    什么时候纹的?木枕溪盯着她耳朵不放。

    二十岁生日。肖瑾笑了笑,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很有纪念意义。

    木枕溪动作变得小心翼翼,隔着一层空气碰触着三个小小的字母:疼吗?

    肖瑾被她这种怜惜的语气弄得很不自在,她偏了一下头,长发垂落下来,重新将纹身遮挡,别扭道:都过去多久了,当然不疼了。

    可是我疼。压抑的声音从木枕溪口中传出来。

    肖瑾一怔,皱起眉头。

    木枕溪哽了哽喉咙:我心疼。

    过去的那些年,她陷在自己的泥淖里,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她什么都不知道,比起肖瑾所承受的痛苦,她所经历的又算得了什么?

    肖瑾从来没有停止过爱她,她竟然会怨恨肖瑾,还怨了她这么多年。

    我怎么那么傻我为什么会离开林城我为什么没有想过你是被骗走的我为什么没有给其他人留下信息,好让你找到我我为什么会决定忘记你我为什么不能主动一点,托人打听你的消息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是对自己的质问。木枕溪泪如泉涌,但凡她做到了任何一点,她的肖瑾都不会多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肖瑾叹了口气,把木枕溪的眼睛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听着她从哽咽,到失声痛哭。

    其实她也有错,是她让她们的这场重逢晚了五年。

    肖瑾仰起脸,吸了吸鼻子,把眼底的泪意压了回去。

    至于木枕溪,发泄出来也好,发泄完了她们才会更好地在一起。有耽搁,但起码没有错过,这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

    第91章

    木枕溪打了个哭嗝。

    她鲜少哭得这么惨过, 以前哭得惨的时候身旁一般没有人。

    她尴尬了。

    肖瑾努力忍住了,没有笑出声。

    木枕溪红着一双眼睛,从肖瑾怀里退出来,脸偏向一边, 声音还带着未消的哭腔:我去做晚饭了。

    肖瑾说:等等。

    木枕溪依旧没转过来,不让肖瑾看她, 刚要张嘴便感觉哭嗝快出来了, 紧闭双唇压了下去,方道:还有事?

    过了几秒钟, 肖瑾说:看看我。

    木枕溪不肯, 遮着脸, 低声道:难看, 你不要看了。

    肖瑾将调好相机的手机压在手边, 幽怨地说:你不爱我了吗?

    木枕溪:

    肖瑾撒娇道:我想看看你。

    木枕溪听了话, 迎接她的是

    咔嚓。

    木枕溪表情寸寸裂开, 扑了过去抢她手机:你拍这个干什么!删掉!

    肖瑾立刻手疼脚疼到处疼地装柔弱, 还把手机牢牢地护在身前,一脸你要跟我抢我马上就要不行了的虚弱样子, 木枕溪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最后只得束手立在床边,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留这种不雅的照片干什么,想拍好看的我站着不动让你拍,你想要什么pose我就摆什么pose,行不行?

    肖瑾说:这就是最好看的!

    木枕溪:

    她眼睛一亮, 又说:你还会摆pose啊?

    木枕溪闷声道:不会。就会个剪刀手,因为太傻了,殷笑梨在给她拍照的时候勒令她不要做任何动作,光凭脸就很好看了。

    肖瑾纳闷道:那你说随便摆?

    木枕溪不吭声。

    肖瑾恍然大悟脸:诓我呢,不管,我就要这张。

    木枕溪哭得眼红鼻子红的,多有纪念意义。再者肖瑾眸子里狡黠流光一闪,这招声东击西,木枕溪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来她是为什么而哭的了,不是吗?

    木枕溪对肖瑾认识得很清楚,所以她不抱还能拿回手机的希望,只盼着肖瑾过会儿大发慈悲能自己删了,这种丑照有什么好留的。

    我去做饭了。木枕溪拍拍手,看向窗户的方向,要给你把窗帘拉开吗?

    肖瑾从被子里伸出两条光溜溜的白胳膊,默默望她。

    木枕溪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去给你拿衣服。

    肖瑾动了动,说:我想先洗个澡。

    木枕溪看时间尚早,问:要我给你洗吗?

    肖瑾眯了眯眼打量她:你和我一起洗,会对我做些什么吗?

    木枕溪拍胸脯保证:当然不会!方才做了三次,肖瑾短时间内不能再承受,她又不是禽兽!

    肖瑾笑睨她一眼:那你就不用陪我了。

    木枕溪瞠目结舌,愣在原地,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是自己预料中的反应,肖瑾愉悦之余也觉得羞窘,随手抄起手边的枕头,朝她肩头砸了过去,恼道:开玩笑的,还不帮我洗澡。

    她现在腰酸腿软,哪有力气走路,一想到都是拜木枕溪所赐,气得将另一个枕头也丢了过去。

    哦哦哦。木枕溪慌忙来扶她下地,肖瑾投进她怀里,将全副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木枕溪抱着她进了浴室,让她在一边站着,伸手开了淋浴头,放会儿热水,然后她折身返回。

    你干什么去?

    拿睡衣。

    肖瑾跟着她背影追了两步,倚在卫生间门口看她,眼尾含笑,心里甜如蜜糖。

    木枕溪先捡起了无辜被肖瑾丢在地上的枕头,拍了拍重新放回床上,她站在原地鼻尖微动,嗅到了房间里浓郁的靡乱气味,眉头紧皱,登时想将床单和被套一并扯下来。

    洗了澡再换吧,水都热了,你要墨迹到什么时候?肖瑾抱着胳膊,悠悠地开口。

    木枕溪便暂时将床单搁置,怕肖瑾着急,手忙脚乱去柜子处翻睡衣,走得快了没注意,小腿磕着了床角,跳着脚嘶地倒抽口冷气。

    肖瑾忍俊不禁:真是木头。

    木枕溪听到,便转过脸瞧着她笑,浑身冒傻气。

    肖瑾走了进去,嘴角无声地翘了起来。

    伺候祖宗洗了澡,祖宗坐在卧室的懒人沙发上拿勺子挖冰激凌吃,看着木枕溪换新的床单。

    这冰激凌也是木枕溪特意为肖瑾准备的,她没空吃这个,带点甜口,但不浓不腻,肖瑾心情好的时候能一连吃上两盒。

    木枕溪做得比说得多,虽然因为工作的原因陪伴的时间比较少,但她总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花费在家里,让肖瑾在这个家里,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很充实。

    她这样的人

    肖瑾叼着勺子,心里啧啧了两声,幸好自己把她重新拐回来了,不然得失了一个多大的宝贝。

    她往床上扫了一眼,眉头拧起来,一个川字。

    套被套绝对可以列入肖瑾人生中最讨厌的一件事之一,尤其是去了国外没有佣人以后,凡事亲力亲为,她就恨透了每次洗被单。

    此时木枕溪就在套被套,用根头绳随意将头发绑了,耳畔调皮落下一缕,半跪在床上,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但从她无意识咬着的下唇的来看,木枕溪显然也并不喜欢这项活动,可能和她一样讨厌。

    肖瑾问:要帮忙吗?

    木枕溪看了肖瑾一眼,目光有点怀疑。

    打个下手我还是可以的。肖瑾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放下冰激凌站了起来。

    木枕溪让她握着其中一个角,不要动。

    肖瑾看着她弄好另一个角,然后将被子囫囵塞了进去,鼓起一个大大的山包,木枕溪说:给我吧。

    肖瑾把手上的角给她。

    然后木枕溪从床上站起来,手脚修长,捏着两个角就开始抖,原先乱成一团的被子在她反复抖动的动作下,变得平平整整,像是变魔术,她看着木枕溪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崇拜狂热。

    你好厉害啊。肖瑾真心夸赞道。

    木枕溪理了理她这一通折腾弄乱的长发,谦虚地笑出满排雪白的牙齿:还行吧。

    不过是套个被套,有什么可厉害的,但是被肖瑾这样的语气赞扬着,木枕溪便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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