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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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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瑾眨了下眼:可老师说没有再碰到比我聪明的。

    木枕溪忍不住弯了下嘴角,说:自恋。

    肖瑾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聊天,肖瑾发现这样能减少木枕溪的抵触,没过去,索性就在客厅待着了,有一搭没一搭和木枕溪说话。

    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之后,肖瑾试探着说道:老师还说起你了。

    她屏住呼吸。

    木枕溪回答得很快:说我什么?

    肖瑾略微放了一点心,斟酌着说:说你不善和人交流,走上社会恐怕要吃亏,不知道现在好一点了没有?

    木枕溪笑着说: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朋友很多啊,你看我像是不会和人交流的样子吗?

    肖瑾背对着她:那就好,下回我再遇到老师可以和他说道说道。

    她还想另找个话题旁敲侧击一下,木枕溪说:我手头的画还没画完,我先回去了,你早点洗澡睡觉。

    肖瑾不想她那么快就走,急忙道:工作。

    哦。木枕溪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笑了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今天这家公司我不是很满意,打算回信拒绝,明天再去另一家看看。

    什么时候?

    也是下午。

    好。

    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核磁共振,你不要约人出去。

    肖瑾陡然失笑:我哪有人约?

    提前知会一声。木枕溪淡道,她心说你今天不就约老师吃饭了么,万一又约个同学,新交的朋友,也不是不可能,我这是必要的提醒。

    我保证。肖瑾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木枕溪看了看她,说:也不用这么严肃。

    书房门再次在眼前关上,肖瑾窝进沙发里,抱着枕头,把木枕溪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掰开了揉碎了的嚼,嚼到舌根那缕甜意化到了心田才作罢。

    洗澡的时候她又想,木枕溪曾经跟她说过一个最关键的点,是出国前她们吵架分手,因为什么吵架?和她的爸妈有关吗?

    肖瑾上回没有骗木枕溪,她记得的两个号码要么换人要么空号,确实没办法打通。但是如果非要联系她父母,也不是没有办法。

    肖瑾手里有她表姐卢铃的号码,她是找不到,但卢铃肯定找得到他们俩。

    肖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坐在卧室床上,对着通讯录的号码犹豫:真的要找她爸妈吗?为什么自己心里这么抵触,甚至抵触到厌恶的地步。

    既然都把号码删了,是不是和爸妈决裂了?

    直到肖瑾吹干了头发,也没下定这个决心,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咚咚。

    房门响了,家里会敲她门的只有木枕溪一个。

    肖瑾将睡衣领口的扣子解开四颗,快敞开到腰腹,精心调整了一下,才换了一个坐在床上看书的姿势,懒洋洋地说:进来。

    木枕溪看她一眼,立刻被灼烧似的移开视线,说:我来拿新毛巾。

    肖瑾心里忍笑,神情平静道:拿吧,是在柜子里吧?

    对。木枕溪目不斜视地走到柜子前,从最上层取出了新的浴巾、毛巾,转身要走。

    肖瑾叫住她:木枕溪,你晚上睡觉会做梦吗?

    不知道肖瑾问这话的缘由是什么,但木枕溪是立刻想起了那次春梦,顿时就不太行了,勉力维持着镇定道:问这个干什么?

    肖瑾就是没话找话,想和她多说两句,不料这一问似乎收获了意外之喜。她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你是不是会做梦啊,一般都是什么类型的?

    木枕溪撒谎道:梦到从高处掉下来。根据民间说法,做梦梦到从高处掉落,表示在长身体。

    肖瑾槽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要长?

    一提这个肖瑾就一头一头的火,明明她认识木枕溪的时候,两个人一样高,结果到后来,木枕溪越长越高,足足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木枕溪显然也想起了这茬,回头一笑,牙齿特白特显眼,得意道:二十八,窜一窜,干什么?你嫉妒啊?

    肖瑾扬起手里的枕头,放下来了,说:我这个身高刚好,为什么要嫉妒你?

    木枕溪嘴角下撇,小声说:死鸭子嘴硬。

    以前木枕溪可没少因为突然窜个子挨肖瑾的掐,肖瑾掐人是真疼,哪儿肉嫩往哪儿掐,木枕溪皮肤薄,白,透,一掐一个印子。掐完肖瑾又后悔,掐了哪儿亲哪儿,把木枕溪折磨得不行。

    肖瑾耳尖地问:你说什么?

    木枕溪收敛了过分灿烂的笑容,说:没什么,我要去洗澡了。

    肖瑾追在她出去的步伐后面补了一句:不要再长了,听见没有?再长别说接吻要踮脚了,摸头都费劲。

    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我尽量。木枕溪笑着带上了门。

    肖瑾心情上扬,在床上就地滚了几个圈,把枕头蒙在脸上,盖住自己的笑声。

    另一边,木枕溪洗完澡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哼歌,哼的还是肖瑾这两天挂在嘴上的《真爱》,木枕溪跟着看了几集电视剧,主题曲歌词快记住了。

    唱着唱着,镜子里女人咧到耳根的嘴角慢慢恢复到了正常弧度,木枕溪看着镜中良久,慢慢将激荡的心绪压了下去。

    不能再陷进去。

    她闭了闭眼,轻吐出口气,把搭在浴室的衣服抱到阳台,放了盆凉水洗了,也给自己的脑子浇了一盆凉水降降温。

    木枕溪回到客厅,关了灯,在地上躺下,盖上被子,闭眼睡觉。

    肖瑾半夜醒了一次,起来上洗手间,晚上和老师吃饭的时候饮料喝多了。她本来是打算回去继续睡的,目光转到客厅的方向,脚步却怎么都挪不动了。

    要不看一眼木枕溪?

    这个念头一出来,肖瑾的步伐已经迈过去了,借着夜晚薄弱的光线肖瑾看到了躺在地上、睡熟的木枕溪,呼吸平缓。

    肖瑾想着只看一眼,真正看到了就想多看两眼,再离得近一点,等她理智恢复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木枕溪身边,食指快碰到她温暖的唇瓣。

    肖瑾将手收了回来,隔着空气抚摸着她的脸,眼睛里露出满足的笑。

    她鬼鬼祟祟,木枕溪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肖瑾差点心跳骤停,一动不敢动。

    木枕溪无奈叹气:你怎么又来了?

    肖瑾:???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又做了春梦的溪宝:你又有什么花招?

    瑾宝遂糊里糊涂被推倒。

    第33章

    你怎么又来了?

    肖瑾脑海里涌起一个疑问:什么叫又?

    之前还有谁来过?

    木枕溪的声音带着醒后的慵懒, 抑或是她没醒?肖瑾没轻举妄动,而是坐在原地按兵不动,等着木枕溪的下一步动作。

    木枕溪半梦半醒,扫了身边那个黑暗的轮廓一眼, 闭上眼睛,说:怎么不说话?

    肖瑾斟酌着, 轻声道:说什么?

    今天是要欲擒故纵吗?

    头脑昏沉的木枕溪懒得开口了, 头往枕头另一侧偏了偏,想让自己重新陷入昏睡。

    肖瑾:???

    电光火石间, 肖瑾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不敢相信的那个可能。

    木枕溪梦到过她。

    会吗?

    即使不能确定, 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足够让她欣喜若狂了。

    木枕溪现在以为是在梦里。

    肖瑾壮了壮胆子, 决定试探一下她。

    她将手覆在了木枕溪的手背上, 木枕溪没反应。肖瑾屏住呼吸, 手指沿着她的手背慢慢往手臂上滑, 在臂弯停下, 向内摸了摸手臂内侧最嫩的一块肉。

    木枕溪睁了一下眼睛,还是没动。

    肖瑾咬了咬牙, 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木枕溪的身上总是暖融融的, 不需要碰到就能感觉到肌肤散发出来的热度。肖瑾再给自己喂了一颗熊心豹子胆,侧身抱住了木枕溪,和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木枕溪的脸转了过来,在微弱的光线下, 注视着肖瑾的脸。

    她其实还是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类似于半夜被闹钟吵醒,身体醒了,自发地看了时间,按掉闹钟,但是大脑依旧沉睡着。

    她睁着眼,却看不太清眼前的人,凭直觉知道是肖瑾。做梦是不随着自己清醒的主观意识控制的,梦里说话也不费力气,当木枕溪发现这次说话还需要费力张口以后,她索性偷懒不说了。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默契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肖瑾胸腔里的心脏快跳出喉咙口,小心地朝她靠近,能感觉到木枕溪吐出来的呼吸,不敢再动了,可她不敢,自以为在梦里的木枕溪很敢。

    木枕溪主动欺了上来,一回生、二回熟,舌尖在她唇缝间一扫而过,没有任何缓冲,便钻入了她的牙关。

    肖瑾心脏从喉咙口重重地往下沉了一下,这么突然的,差点没忍住溢出来的一声闷哼。她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木枕溪的肩膀。

    唇齿相依的温度如此真实,木枕溪恍惚了一下,接着便被对方主动的迎合湮灭了所有的理智。

    肖瑾不知道自己企求这个吻有多久了,她将自己挤进木枕溪怀里,拉着她的手让她抱紧自己,哪怕就从此刻天崩地裂,世界倾覆,她亦无怨无悔。

    她们激吻起来,舌尖勾着舌尖,用力得想把彼此拆吃入腹。过了一会儿,节奏慢下来,温存地汲取着彼此的味道,却像是架起了一口锅,底下放了干燥的木柴,慢慢地烘烤,给空气加温。

    温度上来了。

    肖瑾被吻得意乱情迷,整个人都要融化了,突然一个睁眼,扣住了木枕溪的手腕,在她指尖摸到了湿润的水迹。

    木枕溪轻喘着睁开了眼睛,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肖瑾嗓子干渴,没敢清一清,就着沙哑的声音低声说:我困了。

    木枕溪眨巴了一下眼睛,没说话,手重新揽住她腰,抵着她肩膀歪头睡了过去。

    肖瑾咬了咬唇,抬手将她的胳膊拿下来,自己双腿发软地起身,拉了拉被卷到领口的t恤,轻手轻脚地离开客厅,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侧耳听了一下,确认外面没有动静过后,才放心地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接着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面巾纸出来,稍作清理。

    躺在床上还是难受得很,动都不敢动一下,但她现在去洗澡,万一吵醒了木枕溪,就是不打自招。

    她不是不想和木枕溪发生更亲密的关系,但绝对不能趁着现在这种时候。依照木枕溪的个性,要是知道她糊里糊涂地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愧疚自然不必说,或许还会因为愧疚对她更好,乃至答应复合,但心里留下的疙瘩永远无法解开。

    肖瑾想从她那里重新得到毫无杂质的爱,不想掺杂其他东西。

    她希望木枕溪和她在一起是快乐的。

    那些旧伤疤,她必须去揭开,然后刮骨疗毒。

    肖瑾霍然坐了起来,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她表姐卢铃的联系方式,给她发了条短信:【表姐,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俩通个电话】

    一想到沉重的过去,肖瑾的头脑就迅速冷静了起来,她拉高了被子,盖到肩膀以下,忽略身体没有完全平复的异样,强迫自己睡觉,恢复精神。

    幸亏肖瑾离开得快,木枕溪在她走后不久就醒了,一看旁边果然是空的,抬起手背贴在了自己额头上,长叹了一口气。

    接二连三地做春梦,还回回都是肖瑾。到底是自己这么多年没开过荤,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得太严重,她都想给殷笑梨去个电话,问问她没有男朋友的时候怎么解决了,有没有什么靠谱点的那什么。

    木枕溪翻了个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浴室洗澡。

    她不怕肖瑾知道她洗澡,毕竟肖瑾又不可能钻到她脑子里,知道她做了什么梦。

    于是她放心地洗了个澡,放心地把t恤和内裤晾了,在客厅沙发上坐到了天亮,若无其事地去敲肖瑾的房门,喊她起床晨练。

    接着她就出门先走了。

    后起来的肖瑾路过阳台门,朝外看了一眼,挂着的新洗不久的t恤和内裤都有点眼熟,她站在原地,笑着想了会儿事情,去洗漱了。

    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的木枕溪吃早餐的时候数次看到肖瑾吃着吃着就开始笑,心里无端感觉毛毛的,问了句:你今天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吗?

    肖瑾喝了一口豆浆,扬着眉毛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木枕溪说:没什么。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肖瑾反思着,往回找补了一句,说:我是发现今天的早餐特别好吃,而且天气也特别好。

    木枕溪仰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还有面前的油条豆浆小笼包,都很普通。

    算了,大小姐的心情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坏就坏,说好就好,现在轮到好的时候了。

    肖瑾食量小得跟猫食似的,尤其是早餐,一屉蟹粉小笼包,只吃了四个,豆浆喝了半碗,喝不下去了,熟练地将碗和笼屉往前一推,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压了压嘴角,坐在椅子上四处看。

    木枕溪:

    木枕溪效劳了小笼包,豆浆就算了,那是肖瑾喝过的,她再喝那不就是间接接吻了么。

    肖瑾看着她一口一个小笼包,突然笑了。

    要说木枕溪越长越高,这事儿可能得赖她。高中学业忙,木枕溪除了早餐在家里吃,中餐晚餐都是瞎对付,一个人带着家里的保温饭盒,去僻静的地方自己吃,肖瑾死乞白赖地缠着她,非跟她一起吃,她的饭菜常常吃不完,扔了又浪费,最后全都进了木枕溪的肚子。木枕溪也可能就是营养不够,营养一跟上来,个子跟着也蹿了起来。

    又开始了。木枕溪心想,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你都笑了一早上了。

    肖瑾稍微控制了一下笑容,问道:你上午有什么安排吗?

    木枕溪要去抽纸巾,肖瑾提前递了过来,她伸手接,礼貌道了句谢,说:回家接着了解一下下午要面试的公司,顺便准备一下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肖瑾说:我想去趟书店。顿了顿,她补充,萧老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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