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别来有恙(GL)——玄笺(6)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不好。肖瑾自然听出了这是她示弱的讯号,拿乔道。

    木枕溪低笑了声,胸腔里微微震动。

    这个笑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肖瑾已经接受了醒来是十年后的现实,但这个木枕溪她将脸抬起来,近距离地观察木枕溪,眸底闪过惊艳神色。

    她真的好漂亮。

    比昨天,不是,比十年前还要漂亮。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木枕溪,是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她是课代表,过来拿老师改好的试卷,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影冒冒失失地冲过来,把她手里的试卷撞落了一地。

    那是个下午,开始西斜的淡金色阳光映照在长长走廊,穿着蓝白相间高中校服的漂亮女生乌发刚过耳,刘海却很长,疏于打理似的,快遮住眼睛,蹲在地上一边道歉一边帮她捡试卷。抬起头的时候,习惯性将刘海往上拨了拨,冲她腼腆地笑了一下,肖瑾看清了她的面容。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左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像是天使在引诱人犯罪。

    现在的木枕溪眉目如画,更让人移不开眼。

    木枕溪察觉到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低头,挑眉,好笑的神情:嗯?

    肖瑾脸红了,害羞地把脸重新埋进她颈窝里。

    木枕溪:???

    她一只手揽着肖瑾,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人扶了回去,也是这一回,她发现肖瑾很瘦,尤其是手腕细得吓人,仿佛一用力就可以掐断了,诚然住院这几天清减了不少,但不至于瘦到这个地步。

    她这些年过得不好么?

    木枕溪忍不住去想。

    转而将念头拉了回来,这与她无关。

    肖瑾回到床上,心神依旧不宁,一只手扣着木枕溪的手腕,生怕她走似的。木枕溪由她拉着自己手,她今天下午睡了很久,暂时还不怎么困。

    木枕溪。肖瑾带着一点小心地喊她。

    木枕溪点头:嗯。

    你不生我气了吗?

    木枕溪顿了一秒,温柔地看着她说:没生你气,我是自己心情不好。

    肖瑾嘟嘴。

    木枕溪克制着去捏她嘴唇的冲动。

    肖瑾眼底闪过一丝狐疑,问: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木枕溪唇角噙笑,低柔道:没有,真的是自己心情不好,我前两天刚辞了职。

    说到这里肖瑾便兴奋起来,方才自己在病床上忖度的那些猜测都有了说出口的契机,眼睛亮亮地问她: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我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木枕溪眸光涌现苦涩,连忙转眼看向床头柜,停顿了很久,问:你想知道什么?

    肖瑾整颗心都被好奇占据,没发现她的异常,她先问了一个最近的问题:你考的哪所大学?

    往昔种种历历在目,木枕溪胸口滞涩,像压着一块巨石,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垂着睫毛,目光落到地面,摇了摇头,轻轻地回答她:我没有上大学。

    肖瑾脱口道:为什么?

    明明木枕溪的成绩越来越好,而且有自己帮忙辅导,不说考上前几的名牌大学,一个重点或者一本线是很好上的啊,难道是高考失利了?

    木枕溪耸肩,轻松的口吻:高考没考好,而且我本来就不是念书的材料,也不想复读,就没念了。

    肖瑾要追问什么,木枕溪打断她说:我现在混得挺好的,比念了很多书的人赚得都多。

    肖瑾思路被打断,自己也忘了要说什么,循着她的话问道:你刚不是说你辞职了吗?从什么公司辞的职?为什么辞职啊?

    一家游戏公司,因为加班加得太多了,头发日渐稀少,辞职了。木枕溪笑了笑,幽默道。

    2007年的肖瑾还不懂这个梗,茫然地啊?了一声。她看木枕溪的头发,明明就还有很多啊。

    木枕溪换了通俗的语言解释:工作太累了,经常加班,熬夜通宵,我觉得对身体不好,就辞职了。

    肖瑾噢了声,这回懂了,赞同她道:对,身体要紧,你看你瘦的,要多补补。

    木枕溪笑:你才瘦好吧?

    肖瑾有理由找她茬了,语气上扬,佯怒道:我这么瘦,你是怎么照顾我的?

    木枕溪点头,低低嗯了声,握着她的手晃了晃,诚恳道:我错了。

    肖瑾笑起来,说:原谅你了。

    木枕溪跟着笑了,眸里有水光漾了一下,很快消散无形。

    肖瑾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

    木枕溪不明显地松了口气,轻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那就睡吧。

    不要。肖瑾很轻地摇了下头,说,你唱歌给我听。

    唱什么?

    随便,你唱什么都好听。

    我想想。木枕溪咬了咬下唇。

    肖瑾眨了一下眼睛,放轻了呼吸,静静地等待。

    木枕溪被她纯粹的目光看得心中五味杂陈,过往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病房里的灯光调暗了,她整个人的底色仿佛也跟着暗淡了几分。

    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木枕溪开口,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沙哑,透着迷茫和压抑。

    只这一句,肖瑾便觉得被她笼罩进了无边的孤寂里。

    她唱的是一首对现在的肖瑾来说依然有些老的歌,木枕溪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低头看她,眼神却像是透过她看着很远的地方,很远的人。

    她来时躲不掉,她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

    丝丝缕缕的哀伤在深夜拥抱过来,肖瑾猛地有些恍惚,心脏被一只手突然攥住似的,压抑得厉害,眼眶跟着酸涩,便扯了扯她的手腕,出声道:换一首吧。

    木枕溪停下来,问她:你现在能想起什么歌?

    肖瑾想了想,笑着说:《王子变青蛙》?很老吗?她哼了一段旋律。

    木枕溪失笑:确实很老。

    2005年的热播剧,当年依旧很流行。

    木枕溪掏出手机,去搜《王子变青蛙》的主题曲,先听了一遍熟悉古老的旋律,再给她唱了一首《真爱》,肖瑾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慢慢地合上了。

    木枕溪收起手机,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明明没发出任何声音,肖瑾却依然被惊醒了,望着正上方来不及掩饰惊讶的木枕溪,眼神清明。

    她从被窝里抽出来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腼腆地笑: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周迅的《飘摇》,非常好听的一首歌

    木同学:我和她没有未来了

    亲妈石榴:不,你们有,而且是美好的未来╰(*▽*)╯

    木同学会亲吗?

    第8章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木枕溪给她掖着被角的动作一顿,手指收紧了一下,肖瑾就在离她不到一臂的距离,近得能看到自己在她漆黑瞳仁里的倒影,她眼珠很黑,望着她的目光很亮,充满了期待。

    木枕溪视线落到她淡色的嘴唇上,呼吸声比方才重了一些。

    肖瑾唇角上扬,自觉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很静。

    肖瑾迟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吻,困惑睁眼,木枕溪已经不在床边了,她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里的电热水壶,说:我去烧点水,口渴了。

    肖瑾:

    亲一下和喝水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到时候口渴了没有水喝?缺乏实践的肖瑾将某些小说里的描写在脑中演练了一遍,喉咙滑动,往下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就口渴了。

    还有她的头,万一接吻缺氧了怎么办?

    还是等好了以后吧。

    来日方长。

    肖瑾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木枕溪还在心里想着要是肖瑾要是再发脾气怎么办,却看到对方弯着眼睛笑。

    木枕溪莫名其妙。

    肖瑾把右手乖乖放进被子,语气轻快地说:我睡啦,晚安。然后迅速闭上了眼睛,像一个在大人面前扮演听话的孩子。

    她以前其实不是这样的,在自己面前很强势,常常逗得她面红耳赤,毫无招架之力。现在可能是面对的这个自己太过成熟,让她表现出了孩子气的一面。

    木枕溪目光不自知地软化,温柔道:好,晚安。

    肖瑾想到什么,又睁了一次眼睛,雀跃地说:明天见。

    明天见。木枕溪忍俊不禁。

    我她似乎还想说句什么,认真地看她一眼以后,脸上闪过一丝赧意,收在被子里的右手轻轻攥了一下拳,将眼睛用力闭上了。

    肖瑾入睡很快,木枕溪没有再烧水,怕吵到她,简单的洗漱过后去了另一张床睡下。

    她两手交叠垫在脑后,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发愣,很久以后才渐渐有了困意。

    ***

    翌日,木枕溪坐在病床前给肖瑾削苹果,肖瑾盯着她的手看,意味深长。木枕溪一看她她就笑弯了眼睛,木枕溪总感觉她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遂将手往下垂了垂,用膝盖挡住肖瑾的视线。

    肖瑾撇嘴。

    木枕溪偏头,唇角无声地翘了起来。

    窗户透进来的晨晖自后头投射而来,照得她半边脸颊通透如玉。

    王医生进来查房就见到眼前这幅场景,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他特意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木枕溪抬眼望去,连忙将削到一半的苹果放进盘子里,站了起来,不知怎么有些耳根发热,说:王医生好。

    王医生笑眯眯:你们好啊。

    木枕溪给他让开位置。

    王医生照例进行询问,将笔插进胸前的口袋里,过后又弯腰仔细看了看肖瑾头上的伤口,说:愈合得很好,明天可以拆线出院了。

    肖瑾问:多久可以洗头啊?她在医院躺这几天,头发油得都快有味儿了。

    王医生说:拆完线三天以后吧。

    王医生出去的时候木枕溪跟着他出去了,两人在离病房门口几米远的地方,木枕溪脸上表情凝重:她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王医生神情跟着沉肃了些,推了推眼镜,道:这个不好说,可能一天,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年。人的大脑何其精密复杂,医生也没办法打包票。

    木枕溪看着王医生的眼睛,目光锐利: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吗?

    王医生保守地说:有可能。

    肖瑾在病房等了很久木枕溪才回来,看到她手上提着一个精美的购物袋,忘记了久等不至的恼怒,眼神微亮:你买了什么?

    木枕溪笑了笑,献宝一样从袋子里取出了一顶帽子,她本来想当当当当地配个乐,没好意思。

    木枕溪说:你头上缝针的时候剃了一块头发,光秃秃的,戴着帽子就看不出来了。

    肖瑾眉开眼笑,说想试试。

    木枕溪买的是质地柔软的宽檐帽,不会压着伤口,便扶着她起来试戴,还给她拿了面镜子过来,肖瑾的表情看起来很满意,只是刚戴上没多久,立刻拿了下来。

    木枕溪疑惑地看她。

    肖瑾沮丧地说:我的头发都要把帽子弄脏了。

    木枕溪失笑:不会的,再说你出院的时候不也得戴吗?早弄脏晚弄脏都得弄脏。

    出院?肖瑾突然问:我们的家在哪里啊?

    木枕溪的笑意淡了。

    随着她昨晚做的那个决定,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肖瑾出院以后住在哪里?

    两种不同的思想又在头脑中角力,木枕溪把她充好电的手机拿过来,状似无意地问她:你怎么醒来这么久都不想着看一眼手机。

    肖瑾眨眨眼,接过来:为什么要看手机啊?手机有你好看吗?又对着没有键盘的全触屏愣了下,这个怎么打开?

    十年前的人对手机还没有这么依赖,低头族更没有这么盛行,印象里肖瑾的手机除了偶尔接一下父母和朋友的电话以外,似乎没有别的用处?肖瑾那时候因为她没有手机,联系起来不方便,想给她买一个,被她拒绝了。

    木枕溪把她手指按在HOME键上,自动解锁了屏幕。

    肖瑾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惊奇。

    木枕溪看着有点好笑,很快又敛了笑意,正色问肖瑾:你联系一下你的父母?还记得他们电话号码吗?这里面没有联系方式。

    肖瑾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木枕溪敏锐道:为什么?

    肖瑾想了想,低着眉头,不悦地说: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要。她第一时间在通讯录里找木枕溪的名字,没找到,抬眼问,我把你备注成什么了啊?

    木枕溪沉默两秒,撒了个谎,说:没有存,你都是直接记在心里的。

    可我现在不记得了呀,肖瑾把手机递给她,你把你号码输进来吧,我怕找不到你。不忘控诉道,你刚刚出去都不和我说一声。

    木枕溪在心里叹了口气,在拨号键盘上输入自己的号码,拨通,再将号码存下来。肖瑾看着她亮起屏幕的手机,眼睛里闪过一丝费解。

    木枕溪也没存她号码吗?即便如此,也不用拨电话吧?

    打备注的时候木枕溪犹豫了一下,写了全名,肖瑾拿过来一看,删了重新编辑:女朋友。

    木枕溪:

    算了,由她去吧。

    存完号码,木枕溪耐心地给她介绍现在手机常用的程序:这个绿色的是微信,现在大部分人用的聊天软件,蓝色这个是支付宝,用来电子支付,哦,电子支付的意思就是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