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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重生 修真)——九月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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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性格多变,敏.感纤细的紫云天,薛晚尘完全属于另一类人饱满俊朗的男子面孔,让人一看就心生敬慕,想要与之相处接触,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更进一步的那种存在。

    换言之,薛晚尘就是太阳。

    散着温暖和煦的光引人接近,可当人真正靠近他时,却会被那过分危险的高温灼烧至死。

    好在只有那些想接近薛晚尘的人,才会觉得滚烫灼烧,寄无忧离他远远的,只觉得晒的慌。

    骄阳下,男子双目微眯,丰盈饱满的面孔一半映着日光,一半掩于阴影,光影分明。

    云天,仙姑托我下山一趟,这几日恐是都在外头,你一个人,还多注意身子。

    紫云天眼里映出感动的水雾,又痴痴地问道:晚尘,那上回我说的,我们出游的事

    说至此时,寄无忧一愣,竟在薛晚尘眼中看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冷漠。

    暂且不提那些了。薛晚尘很快恢复微笑,似是有所逃避地移开视线,挥别道:云天,多保重。

    穿着金边白衣,龙纹发冠的英俊男子踩上出鞘的长剑,一瞬间,消失在了云端之上。

    紫云天愣愣地收回手,无奈地讪笑一声,解释道:欸,你说晚尘他,都多久了,还这么害羞。

    寄无忧回头对少年说了一句待在这儿别动,便把紫云天拖到一边,单独质问。

    紫云天拉紧外袍,玩笑道:你干什么!我对晚尘可是一心一意的!

    为什么客房会有婚房?

    提起这个,紫云天立刻又来了精神,展开骨扇遮起娇容。

    一、一点小兴趣嘛。

    你有兴趣那你把我和我徒弟关进去是要干嘛?

    哎,别谢我,我也就是爱管闲事。紫云天搭在他肩上,凑近耳边小声说荤话:怎么样?你那小俊孩厉害不?

    厉害?哪儿厉害?

    寄无忧满脸黑线,忍下想大闹一番的念头,朝紫云天平平地摊开手心。

    紫云天不解问:干什么呢?

    其他房间的钥匙,随便哪一把都可以。

    得了,一晚上睡都睡了,还差这么几晚上吗?紫云天一掌拍开,仙姑找你们过去呢,再晚去点,怕是又要闭关了。

    寄无忧抽回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高耸入云,孑然独立的楼阁。

    那里住的人身份不一般。

    近千年来,仙界唯一修成真仙的,便是这位问天楼楼主,仙姑不觉晓。

    仙界,修为实力永远被尊为第一位,各派掌门见了她,无不心存敬畏。

    只不过三分为敬,七分畏惧罢了。

    寄无忧忽然被紫云天一把拉到角落。

    紫衣女相的男子回过头,收起了平时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子,极为警惕地瞥了眼桥边乖巧而站的少年。

    很好,没在看这里。

    紫云天立刻在暗中扯住他的袍子,脸上横竖写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你寄无忧,你到底用了什么邪门办法?他不是早都死了吗!

    寄无忧心悸般地胸口一紧,斜过眼,语气平平地反问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别扯了!你不都喊他阿月吗?别在这儿跟我装傻!

    紫云天极力压低的声音愈加急促。

    今天这大白天的,我可是看清楚了,他就是贤月吧,贤王和魔族女人的野种没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八章

    关于仙鸣山派上一世的恩怨,仙界中人,对此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大多数人知道的,只是贤王与李怀恩掌门之位,争权夺利,用剑下肮脏的赤血,玷污高洁不可侵.犯的仙门。

    少部分对此有所接触的人,还知道:手握人势的贤王之所以在掌门之位中失力落败,是因为暴露了与魔族妖女私通一事,足以致命的把柄。

    一波掀起千层浪,李怀恩以此为由,大义灭亲,一步登顶,赢得掌门之位。

    这以外的细枝末节,只有极少部分人参与其中的,才有所了解了。

    贤王和那位魔族妖女不止私通,还曾留下过一个孩子。

    那孩子单字一个月,尚在襁褓,才起了名字,便成了这场同门内斗的牺牲品,一个无人敢养的遗孤弃子。

    仙魔混血,身怀真魔血脉的贤月,自打呱呱坠地那一天起,便注定会被卷入不幸的洪流。

    一个正派修士与魔族妖女媾和而生的孩子,不论仙界魔界,哪一方都不会有人肯待见他。

    贤月被送来送去,胡乱拉扯,勉强苟活到七八岁后,终于迎来了苦难人生的唯一一次转机。

    远近闻名的仙姑不觉晓,指名道姓,要请贤月上山,与其他各位年少有为的修士一同参与问天楼的试炼。若是能借此离开仙鸣山派,进入问天楼修炼,倚靠这血脉之力,必将扶摇得志,前途无量

    但不幸的洪流终于还是将他吞噬。

    时过境迁,寄无忧还依稀能记起那一天的光景。

    试炼的最后一天。

    黄沙漫天,双目所及,皆是沙砾乱舞,一颗颗,涩红了干涸的眼角。

    他忍下剧痛造成的耳鸣,颤抖地支撑起眼皮,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影子。

    摇摇晃晃,像是被人抽离骨架,无力又柔软,却还在沙暴中苦苦支撑不倒下。

    无情的黑色突刺像飓风般骤然袭来。

    尖锐,贯穿,一次又一次。

    没有任何成年修士能在那种袭击中活下来,更别提一个孩子。

    楚九渊与那个孩子也许确实有相像之处,但寄无忧是亲眼看着贤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阿月只是乳名,他才出生不久就被凡人捡去养着了,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况且贤月参加试炼时,早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

    那先不说贤月,你又怎么搞的?一身魔味儿浓成这样,真不想在仙界混了?紫云天嫌弃地拧起眉,在鼻前摆了摆手,像要挥去什么臭味似的。

    寄无忧低下眸子,眼角余光无意义地瞥向一角。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他们?

    紫云天拉过他的掌心戳了戳,小声嘱咐说:你见好就收,这小子就算不是贤月,那真魔血脉也不会是假的,别到时候被坑死了,哭都来不及。

    紫云天虽然是个腔调怪的断袖,但他的心思其实与仙界大多数常人无异。会在意他人的眼光,好面子,但也会关心人。

    不比谁特别。

    我尽量。

    寄无忧虽不赞同,也知他是出于心肠好。

    紫云天欣慰地点点头,舒展开眉,转而笑呵呵地说:不过这俊小子,修为悟性倒真是不错,才二十几岁就到大乘晚期,难怪你会舍不得。

    笑得人一阵恶寒。

    什么意思?

    你别装蒜,还不就是那点双.修之事,非得人家说出来!紫云天小声嗔怪,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在暗送些什么。

    平凡道侣间的双.修之事再平常不过,共享修为,又可增进情谊,实乃两全之事。

    寄无忧斜眼瞥了瞥这个满脑子只有那档事的紫云天,无奈地说不出话来。

    算了,跟这人解释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说到这个,寄无忧一下想起什么,抬手作了个等等的手势。

    我刚刚看薛晚尘也已经到大乘了,这么说,他灵脉不堵了?

    问天楼的那一次修炼中,少年修士们非死即伤,薛晚尘属于伤的那一类,灵脉受堵,功力大损,还以为他将来必会仙途不顺,没想到他如今不止登临十君子之位,修为竟还到了大乘晚期。

    大乘晚期之后,便是渡劫天雷,虽说大部分修士都于此中道崩殂,但倘若挺过天雷

    真仙境界,万人俯首。

    紫云天眼神躲闪:那个早都治好了。

    寄无忧皱眉问:你替他治的?

    哎,也就是靠双,双

    那不叫双修,叫采补。

    前者犹犹豫豫地回答:对是对,但也不能直接这么说

    寄无忧鼻息间轻轻一叹,知道这事他管不动,更懒得管,但还是拍了拍这人低落的肩。

    你才是需要小心。

    我知道。紫云天微妙地抿了抿唇,笑着转移了话题,向身后招呼道:喂,小徒弟,快上这儿来吧,仙姑还在等你们呢。

    楚九渊正环抱双手,默默站在桥边,望着荷花池中一朵朵清艳肥盈的粉花出神。

    闻声,清隽的侧颜带着眼神缓慢正过,掠过说话之人,冲寄无忧淡淡地笑。

    好。

    紫云天被寄无忧谈及痛处,话也少了许多,走在前头,默默领着他们到了问天楼顶。

    这儿每一间房间都被下了移行阵,打开门,不知究竟通向何处。

    我还有事,就把你们送到这儿了。

    临走前,紫云天又转过身,盯着寄无忧道:仙姑说只许你徒弟进去,你先在外头等着吧。

    好好好,谁要进去,你快走吧。

    紫云天极不放心地看了两眼,但想着还是自己的事要紧,还是先一步离开了。

    楚九渊试探问:那我

    寄无忧揉了揉僵硬的额角,咬着下唇凝思片刻,才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也许是紫云天向他提起了贤月的事,他心里沉闷非常,像是被浸入漆黑一片的泥泞深沼,难以再从那份不安中自拔。

    再看阿月时,甚至都不由将他与那个孩子的面貌相较,自己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确实长得太像。

    楚九渊的视线在青年不安的眉眼间描摹,心中柔软了许多。

    嗯,师父来也好。

    他牵过他微凉的五指,小心地护在手心里。

    寄无忧愣了下,低眉强笑,怎么?以为我在担心?

    没,就是想牵着你。

    寄无忧踹了他一脚。

    进屋。

    少年笑得无奈又温柔,转身握住了门把,掌心刚一触上门把便向外一缩。

    寒气丝丝漫上,沿着把手,门缝,一同向外流淌。

    楚九渊默默转开门,眉目间的棱角因警惕而愈发深沉。

    寒冷的屋中以蓝为底,除了既像浓雾又像仙云的白色气团外,空无一物。

    我说是谁呢小骗子,好久不见。

    女子调笑似的尖细嗓音幽幽传来,回荡在未知的黑暗幽室中,二人闻声立刻抬头,却搜寻不到任何身影。过高的天花板望不见底,只能看见模糊遥远的蓝。

    周身仙云缭绕,遮蔽了视线,像是身处幽深洞穴,平静只存一时,不知藏于暗处的危险将会从何处何时到来。

    寄无忧切换出那张处变不惊的镇定假笑,向仙云深处回答说:仙子姐姐,这么久了还记得我呢?

    又是一阵时远时近的轻笑。

    印象深刻。

    层层仙云被吹开般地一下散去,静室之中,除了一张金丝木椅外再无其他摆饰。

    金丝木椅上稳端端地坐着一个身形极长的红衣女子,银发如瀑,红衣似血。

    倾城之颜下的身材姣好纤细,可那高度却足有平常女人两倍之高,乍一看,美得那般不真实。明明眼角和唇角看着上扬带笑,却并不亲切柔软,反倒给人一股无形的威慑,只可远观,不敢近前。

    近千年来唯一飞升真仙之人,仙姑不觉晓。

    楚九渊感受到这股全然不同他人的强大气压,心下稍有吃惊。

    他微微躬身作礼,不卑不亢。

    见过仙姑。

    不觉晓神色如常,微妙的笑容始终不变,看不出其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怎么记得,我只让小紫请了一个人进来?

    我是他师父,什么话是我也听不得的?寄无忧笑盈盈地质问木椅上的妖冶女子。

    自然没有。不觉晓语气轻飘飘的,随性地在身前摆弄着长而尖的银灰指甲。只不过啊

    银灰甲面一弹,寄无忧忽然双目骤凉,丝毫无法抵抗地两膝一软,险些跪下。

    师父?!楚九渊迅速抱住软软倒下的人,心脏像是给人狠狠掐住般地一疼。

    他将手背贴在青年面上,凉丝丝的。

    怀里的人似是陷入了极深的睡眠,失焦的双眼尚未闭上,低低垂着,毫无生气,只有一起一落的淡淡呼吸还能让人看出他仍是个活人。

    楚九渊再抬起头时,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冷眸彻底结成寒冰。

    你做了什么?

    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扰而已。不觉晓不以为然,直视少年的眼里含笑,我可是事先说过的,楚小公子一人过来,便足够了。

    我师父怎么了?

    昏过去而已,很快就会醒的。不觉晓歪斜着身子,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少年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楚九渊沉默不语,眼神冷得可怕。

    你的父母还在世,而且我知道他们藏在哪儿。不觉晓愉悦地瞧着那双年轻冷眸中一闪而过的动摇,接着道: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如果你肯留下来,做我问天楼十君子之一,我不光助你得道升仙,还带你去见你的父母,如何?

    这十君子之位,仙界多少人红着眼觊觎在心,抢破头皮却仍求之不得。

    薛晚尘与紫云天也是精疲力尽,身受重伤才通过试炼。

    楚九渊却只是站在这里,就得了资格。

    他并未显得惊喜,冷冷道:条件呢?

    银灰色的尖长指甲指了指少年怀中抱着的人,飞升以前,不许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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