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扶风琉璃(24)
观众们纷纷表示没有听过,不过都很热情地开始管他叫衡衡。
庄衡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也不算太意外,毕竟之前就已经猜测这些观众可能处在平行空间,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也正常。
他收拾好心情继续直播,将烧烤架摆好,又将准备好的食材用签子串起来:今天在户外,我就给大家做烧烤吧。
弹幕一:[花花]接了广告的衡衡就是不一样,都有钱买烧烤架了。
弹幕二:[花花]哈哈哈哈老粉表示,曾经的衡衡真是穷到心酸。
弹幕三:[花花]呜呜呜有没有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
弹幕四:[花花]弟弟呢?弟弟呢?弟弟呢?(重复一百遍)
弹幕五:[花花]衡衡你变了,发达了就把弟弟抛弃了。
庄衡欲哭无泪:
一场直播结束,庄衡手脚酸软,几乎累瘫。
见天色已晚,他到河边洗了个澡,之后变回鹤形去季大石家中休息,忙碌热闹一整天后骤然安静下来,他忽然有点不习惯,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低声咕哝:要是小老弟在就好了,可以让他帮我敲敲背,小老弟那么听话,肯定愿意。
ai叹气:[唉主人,这个我帮不了你]
庄衡将莫名低落的心绪撇开,打开系统控制面板,原本打算看看今天直播有多少进账,却意外地发现有一条私信,他愣了愣,将私信打开。
[庄先生,您好,我是xx品牌市场部负责人,看了您的直播,觉得您非常适合为我们服装进行推广。不知道您有没有广告合作意向?如果有的话,请把您的身高、腰围等尺寸发过来,我们会为您量身定做全套服装,方便您为我们做推广工作。期待您的答复!]
庄衡:[!!!]
ai:[哇哦!我的主人好厉害!又要接广告了!]
庄衡激动得跳起来:[接!赶紧给我接!尺寸怎么量?怎么操作?]
别看他刚刚接了一个广告,可他要养活全城的人!第一笔广告费都没能从他手里经过,直接全买了粮食,他富不过一天,就指望假发商的尾款艰难度日了,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金主找上门了!
ai:[你看私信下面有回复按钮,点接受就可以取出一份尺寸表格、一支笔和一根软尺啦!]
庄衡变回人形,照着它的提示操作,很快就拿到了相应的物品,他看了看表格,拉开软尺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了一会儿后顿住:给自己量有点困难,要不给小老弟量吧。
ai语气充满疑惑:[给自己量很难吗?]
庄衡面无表情地将萧琅的复制体从系统中搬出来,放置在木板搭起的简陋床榻上,拿着软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着他肩膀拉开:[现成的模特儿不用,我傻吗?]
ai:[嘤但是小老弟连呼吸都没有,好诡异哦]
庄衡:[]
ai:[嘤有点怕怕的]
庄衡:[]
庄衡深吸口气,在萧琅脸上拍拍:小老弟,你暂时充当一下我的模特儿哈,回头给你结薪水。
说着抱着萧琅的头点点:你看,他答应了。
ai:[]
庄衡定定神继续量,量完上身量下身,软尺一头按在萧琅的腰间,另一头往脚踝拉,目光从上往下掠过,忽然顿住。
ai惊呼:[啊!小老弟的小弟弟怎么了!]
庄衡眨眨眼,捏着软尺的手一抖,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带着墙角的家伙什噼里啪啦一屁股摔在地上。
第39章
夜色渐深, 都城王宫内灯火阑珊, 萧琅歪靠在寝殿中宽大奢靡的床榻上, 身边围着七八个容色各异的年轻男子,男子们争先恐后往他嘴里喂吃的,他却笑着将四面伸过来的手撇开,懒洋洋道:做什么?挡着我看美人了。
男子们扭头顺着他视线看向一边, 那里砌着浴池,池面上氤氲中浓浓白雾, 萧琅口中的美人在宫侍的引领下走向浴池, 薄薄一层帘子放下来, 并没有隔绝众人的视线, 反倒若隐若现惹人遐思, 男子们脸上有些吃味,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国师,又敬畏地将神色收起来。
萧琅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那美人身上移开, 朝国师看了看,很有兴致地问道:国师,这美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国师勾了勾嘴角:他是申国小公子,与旁人献上来的玩物可不同,你让他侍寝也好,让他端茶倒水地伺候也好, 只是不能苛待他,不然我不好向申侯交待。说着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朝他看一眼, 不过他容色出众,才学又极佳,我猜你应当是喜欢的。
萧琅眼底阴郁之气翻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确实喜欢,多谢国师。
国师看申国小公子已经坐进浴池中,便轻轻掸了掸衣袖,转身道: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萧琅急忙起身:我送送国师。
不必。国师伸手将他拦住,你且好生享受,也别太荒唐,让别人都散了吧。
萧琅不甚在意地笑笑:知道了。
萧琅在廊下站了许久,直到国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走回寝殿,在几个男子亲昵的簇拥下坐回床榻,只是脸上再没有之前的笑意,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那一层隔帘,带着几分警惕,带着几分恨意,像在盯洪水猛兽,又像在盯仇人。
围在他身边的男子虽然七嘴八舌地说着些拈酸吃醋的话,神色却变得再正经不过,他们朝萧琅看看,又彼此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忧虑,其中一人在调笑声中低声问道:国师夸他的意思,可是笃定陛下会要他侍寝?陛下可要我们退避?
萧琅摇摇头:不必,国师既然已对我起疑,我便要悠着些,否则只会显得我心虚。
这时胥乌拿着一叠衣裳进来,走到萧琅身边,低声道:主上,宫里耳目众多,至少做做样子,好歹是一国公子,怎么能与旁人胡闹在一处,让他们都散了吧。
萧琅想了想,挥挥手:你们都走吧。
那些人忙起身,嘴里说着酸溜溜的话,眼里却完全一派淡然,很快就退出大殿外,走得一干二净。
胥乌道:主上,以往宫里收人,国师从不过问,这回却忽然插手,应该是废都的事让他起疑了,这申国公子有些棘手,杀不得也留不得,可要寻个错处打发他去养鹤?
萧琅盯着帘子后的人影,冷笑一声:国师想凭这么一个人刺探我的底,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胥乌有些发愁:可你若一直不碰他,国师必定越发起疑,一旦撕破脸皮,下一步会做什么可就难说了。
萧琅脸色沉下来,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踹翻,案几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摔落一地,发出碎裂的声响。
帘子后面的人吓一跳,匆忙扭头看过来。
萧琅深吸口气,随手拿起胥乌手中的衣裳拎起来抖抖,不满道:这是你给他准备的?穿那么严实,我还看什么?去,重新拿一身好看的给他。
胥乌躬身应道:是。
过了没多久,胥乌重新拿了一套轻薄的衣袍过来,送到浴池旁边,那人洗完上来,由宫侍伺候着穿好,掀开帘子走过来,在萧琅面前跪下。
萧琅盯着他看了片刻,神色无波无澜,眼底不见任何惊艳,更是毫无色|欲,只淡淡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薄得几近透明的衣袍,心里暗暗吃惊,躬身答道:臣子叫申佑,庇佑之佑。
名字不错。萧琅倾身向前,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你是申侯最小的儿子?他怎么舍得将你送来这里?你生母是哪家的?
申佑抬眼看进他黑眸中,心微微下沉,一五一十答道:父侯共有六子三女,臣子是最小的一个,臣子生母是宫女,早已病逝。能来伺候大王,臣子高兴还来不及,父侯也觉得万分荣幸,怎么会舍不得?
萧琅松开手:哦,那你可有封地?
申佑摇头:父侯说臣子年纪还小,封地的事以后再说。
萧琅笑了笑:年纪还小?
申佑神色微僵,他虽然面嫩,但已经快而立之年,这话说出来谁都知道是申侯搪塞的借口,可让萧琅这么一笑,他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埋着头讷讷不成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琅道:既然你心甘情愿来伺候我,那就先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吧。
申佑恭恭敬敬应了声是,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只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身上的衣袍慢慢滑落下来,他双手忙着收拾,并没有去拉扯,那衣袍最后全部滑落到脚边,随着他的动作拖在地上轻轻摇曳。
萧琅原本在闭目沉思,冷不丁睁开眼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了。
申佑此时整个后背都袒露在他面前,甚至再往下一些都能看见,萧琅只看一眼便觉得额角突突直跳,胸腔里升腾的怒火几乎将他吞没,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人直接掐死扔出宫去,可想到国师临走前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
申佑转身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刚扶起的案几上,偷偷抬眼偷觑萧琅,见他不仅没有看自己,脸色还阴沉得能滴水,心中越发忐忑,想了想,咬咬牙,拿着几本书轻轻走回萧琅面前:陛下,这几本书原先是怎么摆的?我怕摆错了惹陛下不高兴
萧琅扭头看他,眼里盛满杀意,嘴里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申佑吓一跳,赶紧将书放回案几上,同时迅速将衣袍拉好,起身踮着脚无声无息地退出去。
大殿里寂静无声,过了许久,胥乌开口打破沉寂:主上,可要给他安排住处?
萧琅恍然回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胥乌疑惑地朝他看一眼,见他很快又走了神,一时也不敢多问,便轻声退了出去。
寝殿的门未关,忽然一阵夜风吹来,将里面的灯熄灭,萧琅抬头,看见月光洒进来,眼前恍惚出现幻觉,似乎自己正站在某条河边的小树林里,河边趴着一个人,那人光着身子,浑圆挺翘的臀肆意撅着,全身比月色还要白,明明那时候没仔细看,此时却无比清晰地闯入脑海中。
萧琅想将那画面从脑海中挥去,却始终不成功,想着想着耳根发起烫来,他站起身有些焦躁地在殿内走来走去,给自己灌了几口冷水,回到榻上躺下,刚把眼睛合上,耳边忽然响起庄衡的声音。
他倏地睁开眼,盯着漆黑一片的屋顶:鹤鹤?
庄衡显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并未给出回应,在那头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谁说话,说着说着竟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他猛然咬紧牙关,刚被驱出脑海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身上的触感很轻,若即若离,再加上耳边低低的说话声,折磨得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他将手伸到腰间,想将庄衡的手握住,却握了个空。
他盯着黑漆漆的屋顶,呼吸渐重,可接着却有一丝疑惑慢慢浮上心头,他想了想,闭上眼深吸口气,鼻端隐隐能闻到一股甜腻的异香,心下微沉。
过了一会儿,胥乌去而复返,见里面一片漆黑,愣了愣,以为他睡着了,便要关门退出去。
把灯点亮。萧琅在黑暗中开口,嗓音有些哑。
胥乌急忙将灯点亮,见他脸上有些潮红,大吃一惊:怎么了?
萧琅深吸口气,冷笑道:没事,一点下作手段罢了。
胥乌心头一跳,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往四周看:兴许是申国公子身上的,也可能就在殿中,可要叫人进来排查?
萧琅低声道:不必,不要声张,把申国公子带来关在偏殿,让人盯紧了。
胥乌躬身:是。
萧琅重新躺下,耳边依然能听到庄衡的说话声,树林里的画面又从脑海深处跑出来,他蹙眉急喘了几声,侧过身揉着额头闭眼凝神。
忽然,庄衡在他耳边惊讶地喊了一声。
他猛然回神,脸上骤然滚烫。
胥乌将申国公子带来,申国公子朝他看看,还没来及高兴,就见他忽然从榻上一跃而起,大步走向隔壁冷水池,噗通一声入水,迅速沉下去。
另一头,庄衡摔在地上愣了好久才回神,他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凑到萧琅的复制体旁边,带着几分心虚往某部位看了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刚刚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
ai:[没有吧,我也看到了,肯定不是幻觉!]
庄衡将信将疑,伸出手捏着萧琅的袍摆慢慢掀开来飞快地朝里面看一眼,又被烫到手似的将袍摆扔掉,虽然隔着一层亵裤,但还是能看出来那里的状态是比较平和的,庄衡往后退开几步,问ai:真的很像幻觉啊,如果不是幻觉,那就是你驴我了,复制体真的没有生命特征?
ai语气无辜:[没有呀,真的没有。]
庄衡有点抓狂:那刚刚是怎么回事?是我眼瞎了还是我脑子坏掉了?还是你们系统抽风了?哦对了,你快看看升级说明,是不是又看漏了!
ai赶紧将升级说明调出来摆到他面前:[主人你看,真的没有,别的我不敢保证,复制体这个我可以打一万张包票,复制体是绝对不可能受升级影响的,系统不会做违背人伦的事!我拍着胸脯保证!]
庄衡拿着笔挠头:那到底什么情况?别吓我啊,我都不敢给他量了。
ai:[要不你再试试?]
庄衡纠结得想拔头发,可又按捺不住疑惑,他踌躇许久,深吸口气,伸手试探着在萧琅胳肢窝下面挠了挠,挠完又飞快撤回。
ai:[]
庄衡:他不痒。
ai:[你这个和刚刚不是一个地方。]
庄衡怒吼:废话,不挠痒痒还能干嘛?
ai:[]
作者有话要说: 琅弟弟: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第40章
庄衡看着萧琅的复制体就像在看一个没炸得开的炮仗, 哑掉的炮仗掉在地上, 他不知道还会不会炸, 想捡又不敢捡,想扔又不放心,他心情复杂地绕着萧琅连转好几圈,伸手在这里摸摸那里戳戳。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 ai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小老弟是因为被你摸了才翘起来的吗?]
庄衡:
一个省略号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他的脸开始莫名发烫, ai却好死不死又地来一句:[还是说他在都城那边被别人摸, 这边出现了连锁反应?]
庄衡发烫的脸瞬间凉下去:
ai继续改变猜测:[也可能只是他自己想翘就翘, 毕竟半大小子嘛, 火力壮, 可以理解。]
庄衡: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庄衡揉揉被自己搓得乱糟糟的头发,将注意力转移到代言上面, 尺寸才量了一半,要不要继续下去是个问题,他纠结好一会儿,出于某种养娃娃、装扮娃娃、因略羞耻而不可告人的心思,决定还是量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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