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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来了个精分/罪渊——疯流川(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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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默是不是刘煜辰杀的。

    跟我儿子无关,人

    是我杀的

    一小时后,崔景峯和谢洵刚从审讯室出来,就被刑罪叫去了会议室,

    刑罪:刘煜辰那边怎么样?

    清明道:刘煜辰虽然开口了,但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乔默是他杀的。我再追问,他始终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谢洵:呵,这俩父子真有意思,刘海涛说人是他杀的,他儿子也说人是自己杀的。很明显,这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就是凶手。我觉得刘海涛嫌疑大一点,毕竟刘煜辰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没那个胆子。

    清明道:他不是畏缩胆子小...刘煜辰有严重的神经衰竭以及抑郁症。

    刑罪下意识的看向清明,没说话。

    崔景峯道:我觉得两人一起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首先,刘海涛作案时间不足,可他儿子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再者,抛尸需要开车,我想刘煜辰应该是不会开车吧,所以是他老子开的车,抛的尸。这也就证实了为什么抛尸现场的车胎印跟刘海涛的车是一个型号。

    清明道:我赞同峯子的说法

    讨论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刑罪终于开口了。

    凶手既不是刘海涛也不是刘煜辰,而是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了他。

    刑罪则是朝方来眼神示意了一下。

    方来打开投影仪,上面播放一段视频。

    今天头儿给了个车牌号,我找到车主,他也住在刘海涛所居住的小区里。我联系他并借用了他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车主最近一个星期都没用过车,车就停在小区外面的停车位上,刚好能将小区门口那条街完整拍进去。我查看了乔默死亡前一天,当天以及后一天,这三天行车记录仪内的视频,发现在乔默死亡那天,也就是三天前的下午一点十三分,乔默刷卡出了小区,走了段距离她掏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方来突然停下,将他所说的那段视频播放给大伙看。

    视频中,有个女人身穿一件款式很宽松的羽绒服,视频画质不太清楚,看不清脸。

    这时,清明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道:你之前查过她的通话记录,但是并没提到她死亡当天有跟哪个号码通过电话。若是这样,那乔默很有可能还有张手机卡,而且还是一张黑卡,不是以她本人真实姓名办理的,所以查不到。

    方来道:目前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以确定的是,乔默那天出了小区后就没再回来,她不可能是在家里遇害的,而当天下午十点左右,记录仪中还拍到了刘煜辰的车开进小区,之后没再出来。而乔默死亡时间是当天晚上八点到十点间,所以刘海涛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刘煜辰更不用说了,他案发这些天从未离开过小区。

    清明细心,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等等,刚才你说乔默是刷卡出小区的,之后没再回来。那她的门禁卡为什么在刘煜辰床下?

    方来解释道:这点头儿之前也注意到了,瞎子之前去保安室拿了份门禁卡登记表,我特意查了下乔默的登记记录,发现她有一条挂失门禁卡的记录。我猜测乔默手里应该是有两张卡,她是故意又办理了一张,至于原因是什么,那就无从所知了。

    谢洵道:既然这父子俩都不是凶手,那为什么要认罪?难道他们知道凶手是谁,想帮助凶手从而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

    刑罪不以为然:如果想包庇凶手,父子俩的供词不一致反而会引起警方怀疑从而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我猜测这父子俩各自都曾有过杀乔默的想法,却又不经意将这个想法泄露给了对方。当乔默死后,警方这几天又在着重调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误以为是对方做的,却不想其实凶手另有其人。

    说完,刑罪慢条斯理将早已剥好的糖放进嘴中,先让人方来把话说完

    方来切换了投影仪上的画面,上面显示下午一点三十五分,乔默还在画面中。

    清明:她好像是在等人

    方来将播放进度拖到一点三十八分的位置上,一辆白色轿车进入画面,停在乔默身边。看得出,乔默丝毫没有犹豫打开车门,坐入副驾驶座上。紧接着,车启动,消失在画面中

    刑罪道:大家都看到了,接走乔默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最后跟乔默接触的人。嫌疑很大,大家现在将调查方向放在这辆白色轿车车主身上,想办法给我找出这个人。

    谢洵有些丧气的道:视频那么模糊,又看不清车牌号。如果根据车外观来找,白色轿车我想整个宕城好歹也有万把辆吧,又要玩大海捞针? 谢浔将下巴搁在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刑罪道:怎么,你小子是想撂挑子不干?

    谢洵赶忙换了副嘴脸,一副不畏艰辛的决绝之色,:对于抓凶手,我瞎子字典里就没有不干这个词!

    清明突然问:监控录像呢?其他街道的监控摄像头有拍到这辆车的行踪吗?

    方来摇头道:暂时没发现

    刑罪道:可以先从刘海涛这里入手,我之前说过,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乔默是在两人争吵后离开家的,那么他们具体为何真吵?还有,之前我们调查过乔默的异性朋友,她和刘海涛交往的时候还同时还和纹身店主金飞保持男女关系。她搞婚外情的可能性很大,那日开车接走她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她婚外情的对象。

    刑罪刚说完,会议室的门被人突然打开。

    木森风尘仆仆走进来

    刑老大,给你看份报告。

    审讯室里,刘海涛沉默不语,这次对面坐的人换成了刑罪跟方来。他同刑罪见过一次,也能猜出刑罪的身份,他抬眼不经意撞到刑罪的视线...那是一种犀利又直接的眼神,像一把斩杀无数的刀,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他原形毕露。

    明显感觉到刑罪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刘海涛收了收双臂。他的这一小动作被刑罪捕捉到,感受到对面的人有些紧张抗拒,刑罪却一脸淡然。

    刘先生,我们知道你不是凶手。

    刘海涛一怔,感受到刑罪并不是在诈自己。他心虚的想:他真的知道,难道他真的看穿了?但是他没有证据。对,他没证据

    刘海涛在心里自欺欺人的想,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畏惧。

    别意 | 淫了,你儿子也不是凶手。

    刘海涛不由皱了皱眉头,抬眼狐疑的看着他。

    给你看点东西

    说着,刑罪将从刘煜辰房间找到的那本日记翻开放在审讯桌上,接着推到刘海涛面前。

    刘海涛垂下眼,拿起日记本,视线落至那页中几行娟秀文字。

    他认得,那是儿子刘煜辰的字迹。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个牢笼。

    我无数次想离开,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爸妈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

    我答应妈,要跟他一起守护这个家。

    可是,他是不是忘了,在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儿子。

    我一直深陷黑暗,心底蛰伏的死神一直都蠢蠢欲动。恐惧,痛苦日日夜夜折磨着我,试图撕碎我的身体和灵魂。

    可我无法忘记,在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父亲。

    我不记得多久没跟他说过话,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只是一个累赘。

    昨晚我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妈温柔的将我抱在怀里,爸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可是梦醒后,我记不清那句话了。

    是谁偷走了它。

    刑罪沉吟道:偷走他那句话的人...就是你。

    第83章 碎尸(九)

    刑罪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刘先生, 希望你配合警方。快过年了, 我想你也不希望儿子跟着你在看守所里过吧。

    听了刑罪的这番话, 刘海涛明显有些动容。

    方来道:刘先生, 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你知道凶手是谁是吗?

    刘海涛看了方来一眼, 道: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乔默,但有个人, 他肯定跟乔默的死有关。

    乔默?这么快就换称呼了。

    李海涛整个人放松下来,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冷哼一声,面上难掩的鄙夷。

    她根本就不配!

    这个贱人, 我全心全意爱她。原本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心地善良, 不贪慕虚荣的好女人。可前几天,我才发现她的真面目。真没想到, 原来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

    刑罪道:怎么说?

    我跟乔默是经我前妻朋友介绍认识的,刚开始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可一见面我就被她的温柔美丽吸引了。这一点,跟我前妻很像。不过最重要的是, 她丝毫不介意我结过婚, 甚至连我有儿子她都能接受。

    刑罪淡漠道:你也不必在这里装什么深情舔狗, 你前妻离开也没多久,这么快就续弦

    刑罪一语未尽, 便被刘海涛突然打断。

    你们知道什么?我之所以那么快又结婚,那是欣欣的意思。

    邢罪猜到了刘海涛口中的欣欣是谁,却依旧淡漠:哦, 这么说你还是被逼的?

    提到前妻刘欣,刘海涛一大男人眼眶立刻湿润了。前妻一直是他不愿提及的,是他埋在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疤。好不容易要结痂了,每想起,那伤口又重新被撕裂,常人是无法理解那份痛楚,再次面对,原来那份痛依旧如初那般,痛彻心扉。

    刘海涛继续道:我前妻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很恩爱。自从知道儿子有自闭症,我们俩每日每夜的失眠。她每天还要管理公司,终于累到了,去医院一检查,查出来是白血病。我知道她很难过,很痛苦,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我应该好好的保护爱护她。但是在我跟儿子面前,她永远装作没事的样子。后来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就求我在她死后,一定要给阿辰找个妈妈。她说

    刘海涛哽咽了

    她说阿辰还小,不想他变成没有妈妈的孩子。

    因为她从小就没有妈妈陪伴,知道那对一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今后成长中会是件多可怕的事情。

    刚开始,我一直不同意,甚至还逃避她,每天都让自己身处高强度的加班环境中,希望借此减少我的罪恶和不忍。我每天也只有到了深夜才敢去医院偷偷看她一眼,我知道我知道她很痛。就连睡着了都在痛,可我没想到即使是没有意识了,她还保留着一口气,听到我答应她,才肯走那一刻我才明白,她不仅仅是怕阿辰今后没妈妈,还怕我一个人承受不住这份痛楚,支撑不住这个家。

    刘海涛实在说不下去了,邢罪没再开口,一直等他自己整理好情绪。

    刘海涛用衣袖揩了揩眼泪,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浪费警察的时间。

    刑罪道:不会,你继续吧。

    刘海涛道:谢谢...四天前那晚,也就是乔默离家的前一晚,我本来是要留在公司加班,但是想到乔默这阵子有点孕吐,我就提前下班买了些菜。到家后,刚走进客厅,就听到乔默说话的声音,语气很不好,好像是在跟谁吵架。我仔细一听,声音是从二楼阿辰房间的方向传来的。

    四天前那晚

    刘海涛听到吵闹声,满腹狐疑上了楼,却见儿子刘煜辰的房门是开着的,屋里的灯也难得亮着。

    乔默的声音又响起:神经病,怪胎,你这个变态的神经病。

    乔默嘴里一边骂,一边用手扯着刘煜辰的头发。

    你是哑巴吗,你竟然敢用那么恶心的东西泼我们。

    此时见乔默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刘煜辰内心其实有些窃喜。他回想起半小时前的场景:

    那个男人又来了,而且,乔默跟他又公然在他们院里的花坛下纠缠全程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不能再纵容这对猖狂的狗男女继续欺骗父亲。想着,刘煜辰拾起一旁的空水杯,用自己肚子里那点东西装满了它,紧接着缓缓打开窗户,朝着楼下正忘情的男女泼过去

    伴随着一声尖叫,刘煜辰迅速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

    男人驾车离开后,乔默洗了个澡,拿着备用的钥匙打开了刘煜辰的房间,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乔默揪着他的头发,冷嘲道:呵,你看到又怎么样?你以为海涛会相信你说的?你就是个累赘,只会拖垮他的累赘,你妈不就是被你这个丧门星害死的。

    住口!

    见刘煜辰这下终于开口,乔默更加口无忌惮。

    小孬种,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丧门星。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海涛就算养条狗也比养你好。

    刘煜辰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因愤怒原本清澈的瞳孔散发无比猛烈的红光,他握紧拳头,因为力道太大指节咯咯作响。刘煜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要忍,隐忍一直是他说服自己跟这个内心极度丑陋不堪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说辞。

    乔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狠狠的抽打了刘煜辰一个耳光,内心滋生出一股狠毒的恶意。

    你瞪我有用吗?你这个废物,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爸的。一想起我儿子以后跟你这种废物称兄道弟,我就恶心。

    从放才起,乔默一字一句全数重重的砸在了刘海涛的脑子里面,激起一阵狂风骤雨。

    刘海涛机械的开口:你你

    你刚才说什么?

    声音猛然从背后传来,乔默整个人呆滞住,她缓缓扭过头,就见刘海涛杨面色惨白的站在楼梯口,一双眼猩红异常,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这下刘煜辰也怔住,他不知道刘海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也不清楚适才乔默所说的那些事实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不过看样子,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这个看似平静温馨的家从这一刻开始就支离破碎,坠落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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