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再来水边

    余见海想到了石塘里的清水，也想到了昨晚水中游动的谢若云。几乎是下意识的，余见海悄悄地出了门，直奔石塘。

    他鬼使神差的竟然到了昨晚谢若云下水的地方，却没有发现谢若云的踪迹。余见海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失望。

    他脱掉大裤衩，走到大石头上准备下水，就听到身后传来谢若云低声呵斥的声音。

    “混蛋！你明明知道我在这里洗澡，你还敢来，不是想偷看是什么？”谢若突然出现，略带戏谑地望着余见海。

    她依然是宽大的睡裙，长发披在肩上，如果被人突然撞见，绝对会吓一大跳。

    “我当然不是来偷看的，”余见海辩解道，“我是怕你再崴了脚，不放心过来看看！”

    “是吗？”谢若云瞅着余见海，嘴角轻轻上翘，“那你也看到了，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呃……好吧！你自己注意点！”余见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转身抓起大裤衩就要往回走。

    “你混蛋！让你走你真走啊？”谢若云恨声道。

    余见海脚下一顿，转过身子缓缓说道，“那你说，我是走还是不走？”

    “既然来了，那就下来吧！”谢若云沉默了一下，咬咬牙说道。

    “你不怕我偷看？”余见海呆了一呆，轻声问道。

    “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谢若云突然笑道，得意地昂起了头，“你就是想偷看，也看不着！”

    她说完脱掉了睡裙，里面竟然穿着一套泳衣。

    在余见海惊讶的注视下，谢若云欢快的下水了，痛痛快快的游了几下。她看到余见海还站在岸边不动，略带责备地轻喊了一声：“你怎么还不下来？”

    余见海这才如梦方醒，飞快地下水，痛痛快快的游了起来。

    “哇！你游泳这么厉害！”谢若云惊呼道，“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

    “是吗？”余见海得意地笑了，“在我们村，没人水性比我好。以前大人不让我们来游泳，我都偷偷的来！”

    “那大人为什么不让你来啊？”谢若云问道。

    “因为他们说……”余见海突然住了口，大晚上的说这个不合适吧，万一吓着了她，那可就麻烦了。

    “他们说什么？”谢若云依然追问道，猛划了几下水，和余见海并排游着。

    “他们说，我一下水就没谱，他们怕我冻着，回家窜稀。”余见海只好胡乱编了个瞎话。

    谢若云毫无形象地笑了，看着余见海打趣道：“他们说的很对，你一看就是个窜稀货。对了，昨晚上你在水里泡了不止一个小时吧，回去有没有窜稀？”

    “哪有？”余见海有点无语了，“我这身子，不要说一个小时，就是三个小时，也没事。”

    “你就吹吧！”谢若云轻笑道，“有人指不定吃了多少泻立停呢！”

    谢若云游累了，仰着脸漂在水面上，眼睛望着星空。

    余见海也学着仰脸躺在水面上，两人就这么望着天空，谁也没有说话。

    余见海觉得体内的那团邪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这种感觉很惬意，很舒服。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保持这种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注定是短暂的。

    谢若云轻声说道：“天不早了，我该回去歇着了。”

    “嗯嗯，回去吧，估计都半夜了。”余见海应道，两人并排着往回游。

    “哎呦……”谢若云突然惊呼了一声，人在水里扑腾起来。

    “你怎么了？”余见海吃了一惊，赶紧朝她游了过去。

    “我抽筋了！”谢若云哭丧着脸说道，伸手紧紧地抓住了余见海的胳膊。

    余见海大惊，在水里抽筋可不是小事，万一处置不当，可能会有危险。他毫不犹豫地揽住了谢若云的腰，一边安慰她，一边奋力朝岸边游去。

    第一次搂着女人的身体，还是几乎没穿衣服的，余见海心里也是澎湃不已。然而现在不容得他有非分的想法，赶紧安全回到岸上才是最关键的。

    谢若云被余见海揽住腰，先是挣扎了一下，接着就老老实实的了，任由余见海带着外岸边游去。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想要岸边离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自从余见强出门之后，她就一直独守空房，一个人住着二层小楼，成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正是年轻力壮需求旺盛的时候，哪个青春正少的人不怀春啊！

    人们都以为她嫁了个好人家，余见强和她结婚后就盖起了两层小楼，小两口子丰衣足食，在村里的日子是属于上等的。

    可是内心的苦处只有谢若云清楚，余见强外表看起来挺健壮的，实际上房事不行。结婚几年，他就没有超过超过三分钟过。每次谢若云正在兴头上，余见强早已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

    谢若云哭过，也和余见强吵过。可是余见强死不认为自己有毛病，反而骂她是贱货，甚至动手打她。有几次她都被打得遍体鳞伤，都不敢出门，生怕被被人看到笑话。

    后来余见强也厌倦了家里的生活，一个人独自去了苏州打工。现在据说在外面有了人，常常几个月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余见强不在家，谢若云反而变得轻松了。虽然孤独，可是起码不用承受家暴啊。只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那种孤独难耐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也就是在那时候，谢若云独自一个人偷偷跑到石塘，想要跳水自尽。哪知道她被冷水一刺激，突然有了求生的欲望。她不想死了，干脆在水里游到精疲力尽，累得像狗一样，最后回家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后来，谢若云才听别人说起，石塘不干净，曾经淹死过人。谢若云笑了，笑得很苦涩，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照旧来游泳，从来没有被打扰过，直到余见海的出现。

    被男人搂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谢若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种微妙的感觉。只是好景不长，余见海很快游到了岸边，两手将她托住，放到了大石头上。

    “你的腿好点了吗？”余见海抹了把脸问道。

    谢若云有点失望，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皱眉道：“没有，人家疼得要命，你帮我按按可好？”

    “这……”余见海略一犹豫，马上答应了。

    他的手轻轻地按在谢若云的小腿上，来回的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