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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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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有,唯一的变化是,寻央被这件事刺激,直接导致冲动行为囚禁清圣,身份败露。

    如果司长从开始,就是想要清圣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来的

    想明白了吧?尔睿看她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噗嗤轻笑:

    我不防直接告诉你,你知道那天我走,清圣为何执意要你送我?因为司长来找她了!她让你种回了花,打发你离开,是为了见另一个女人。

    寻央脸色大变,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忽然想起来,那日回去,师尊的身上有奇怪的红痕她熟悉那种痕迹。

    尔睿顺手把藏在怀中的一只开败的花掷在她的身边:仔细想想,清圣待你如何?敌袭时,你的血液有多少都溅在那些花上面,她是护着你多,还是护着它多?

    她们之间的心照不宣她们之间别人插不进去。 你甘心吗?

    我当然寻央戚戚地看着手里的花,回忆如潮水沉重地灌入她的口鼻窒息了她,让她再次注意起师尊对待这些草木的重重不同,让她压抑而难过:不甘心。

    寻央赤脚走到狱前去,轻声说:左护法,我想出去。

    左护法道:很抱歉,寻央仙子,您不能出去。

    寻央说:我必须见师尊一面。

    左护法重复道:您不能出去。

    寻央的表情变冷酷,杀意渐渐在眼底凝固时,左护法竟然又抬头,淡淡地补充:但如果清圣神君过来见您,也是可以的。

    寻央却被提醒了什么一样怔然:她来见我?

    左护法又不说话了,站在狱前,像是雕塑。

    寻央却蓦然间若有所思。

    她去见师尊对事态不会有任何帮助。她不是师尊的对手,也不是司长的,就算是,她们之间自己也根本插不上去。她需要比的是情谊,而非法力。

    只能以情动人

    寻央默默把目光移向了她藏起来的小刀,那柄锋利可刺破妖精皮肉的犬牙刀,把它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深呼吸,试着刺入。

    她说:请为我联系尔睿仙子我想送她一件礼物。

    倾力相送。

    梦林山,迷雾之森。

    禽鸟嘶叫着鼓扑翅膀逃离,树间的林鹿和走兽们结伴迁徙,大灾将至,以往惯常宁静的仙居深处魔气重重,让人胆寒。

    而它们逃跑的反方向,一只洁白的鹿正逆流而上,追随充裕的魔气。

    那白鹿四蹄绯红,踏火光而去,仙气缥缈,鹿角如同枝丫一样漂亮华丽,但竟然只有左侧,缺了一只。

    白鹿血蹄踏在地上,燃起一片红光,燎原之势如巨浪和火潮,冲着林中黑暗的魔气烧去,霎时沉沙飞扬火光之中,仙鹿重新幻化成人形,倩影窈窕,倚靠在树边,遥望两股力量的厮杀,喃喃:魔气出世,天道动荡,你想怎么做呢清圣。

    良久战熄,夫诸回到泉水旁的竹屋内,从贴身衣中拿出了一只纸鹤。纸鹤扑灵扑灵地飞舞了两下,被她捉住展开。

    那是她从三千镜回来之后,收到的清圣的答复。

    她的鹿角结心已经送出去了,多余的话一句也不必说才是,可清圣是什么态度呢?她有些拿不准。

    尊者于我千年之交,望别因此事坏了情谊。

    坏了情意?

    夫诸想问又不敢问:怎会坏了情意?你最后是什么决定,才会觉得我奉上结心,会坏了彼此的情意

    但其实根本不必问,她心里隐隐有答案,只是不想承认。

    清圣对我竟然无意。她喃喃说完,那纸鹤又扑灵折起来,一时没有被她捉住,飞到外面去。

    夫诸追出去,纸鹤歪歪斜斜地飞着,等她伸手想要施法固摄时,一股疲累感顺着血脉鼓动到指尖,让她恍惚。

    等回过神来时,纸鹤飞远了。

    夫诸苦笑一下。

    这么久之后,她自然发觉了自己身体里的锁灵粉,但木已成舟,实力已经大大被削弱,而自己甚至没能找出罪魁祸首。

    上千年的慢慢时光她不曾入世,只以为舍弃繁芜抓住了本心,结果两手空空,道心、人心都飞走了。

    她怅然地站了一会,仍旧慢慢坚定下来:夫诸毕竟是夫诸,不能被那么轻易地击倒。世道动荡,她身为光明,不说济世救人,至少要守住梦林山和三千镜。

    但就在她那么想着的时候,心口突兀地一跳,一股腥甜的血液从喉间喷出来,让她的镇静和淡淡的伤感被打破得干干净净,那声音无措又不敢置信:

    清圣清圣你毁了我赠予你的结心?悲伤蓦地攥住了她的心脏:你要与我分袍断义再不相见?

    她再没有理由,骗自己清圣并未拒绝了。

    七绝天,云顶。

    尔睿手里拿着刚终于被自己从中央破开的鹿角结心,抛在身后,手持妖龙骨刃。

    出发之前,她面相东面,遥遥自语:清圣姐姐,若是没有她们,你真的就只会看我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但清圣对她有过暗示。

    世人公认的清冷无情的清圣神君,偏心她的徒弟、重视她的至交这些话是真是假,尔睿以往笃定,在和她一起久了之后,竟然渐渐也产生了怀疑。

    尔睿暗中对付寻央夫诸,本来就是兵行险着,在清圣的地盘,留下点什么蛛丝马迹太正常不过了。

    别的不说结心这个东西,是被清圣发现了,又还给她的。

    她把结心放在结印木盒里,清圣在她的房间里寻她,没见到人影,倒是被这个好似丝毫没有遮掩的木盒子吸引了。

    尔睿知道清圣要是想要打开她的什么东西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于是聪明地没有太过掩藏这个盒子。可惜她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是它恰好摆在了案几上,而清圣百无聊赖。

    于是她笑意盈盈地进门,清圣便正手中把玩着那个伤痕累累的结心她难道还能期望清圣不认识夫诸的鹿角?

    尔睿那瞬间是以为一切都完了,竟然在慌乱之中想要抢过来,风起影至之后,清圣轻松压制了她然后又嗅到更可怕的味道。

    妖龙的半生血脉。

    她抽走了寻央的半条命。

    清圣放下手,直视这个女孩模样的恶魔尔睿手足无措。

    她知道清圣对她的迁就来源于自己的身份是她的义妹,恶魔的占有欲恰好也是孩子的占有欲,能让她生出半分耐心和爱怜。

    可就算是面具,她也是需要那一张女孩的面具来装点天真无辜的啊!有谁会爱怜一个心机深沉的小怪物呢?

    这个女孩残忍且阴暗,私自藏起了友人间千年的羁绊,巧取豪夺取下了妖龙多人类的三十三根脊骨。

    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事情会败露呢?她终于害怕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失败宣判

    却没想到,清圣恍如未闻。

    她把鹿角放回了盒子里,熄灭了尔睿手中仍旧带着血腥气的风刃,递给她,头一次,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是重要的东西,还是放好。

    尔睿震惊坏了:姐姐你不生气清圣镇静的样子她忽然甚至摸不着头脑,心里不住想,难道清圣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吗?她不知道那代表寻央和夫诸被她恶意中伤?

    清圣的微笑没有变化,好像真的没反应过来尔睿盒子里的结心、风刃中的妖龙血意味着什么。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下一句话,她轻飘飘地说:嗯,因为你对她们做的些小动作吗?

    尔睿瞳孔缩小,然而还未来得及升起惊惶清圣起身似笑非笑地于她擦肩而过,回眸的瞬间和她几乎鼻尖相擦。

    她头一次听见那么柔和暧昧的、所谓清圣特有的冷清调子:

    你为什么这么做呢?你想要独占我吗?

    独占我你会开心吗?

    仿佛雪山崩裂、冰面破碎,尔睿心中名叫理智的弦,断掉了。她眼瞳愣然,深呼吸,在清圣就要出门的瞬间,拉住了她的袖子,垫脚吮吻而去。

    她永远记得,那一瞬间清圣脸上的淡淡的笑容。

    真是像梦一样啊尔睿深深叹息,指路魔域前行。她要像司长发出挑战。

    途中,尔睿伸手触摸唇角。只有上面浅浅的仍旧未愈合的暧昧伤痕能够证明,什么是真发生过的。

    也是她逃不出来的牢笼。

    魔域,十里莲生。

    司长在故地重游,距离十里莲不足几个村庄的地方,是几百年前她和一位人间的大小姐相爱的地方。也是那个地方,她头一次见到清圣:不知所谓的仙长,以降妖除魔的名号行一己私欲,自说自话地要拆散她们。

    清圣自诩是为了救人间那个被妖孽迷惑的大小姐和她战斗,结果却差点误杀了人家小姐,还是司长以重伤的代价,救下了自己当时的情人。

    当司长再次睁眼,发觉自己被心有愧疚的清圣救了。可惜人间的天下早几经易主。一个妖精一个神人,闭眼几十载,大小姐早已故去。徒留两个敌人默然对视因此结梁,相争千年。

    说是相争,双方都知道是谁的错。

    以往清圣的说辞清高:非我族类,妖孽爱上人类是个错误。你只会有意无意的伤害她。你会厌烦她、忘记她、恨她,就是不会给她益处。

    司长怒斥:我与谁相爱,与你修道者何干?妖便不能爱人?陈词滥调,你凭什么代表天命纠正我!

    都是偏见。

    结果是仙长差点杀人,而妖孽救人,仙长让大小姐郁郁终生,等了一辈子她等不回的妖精情人。

    清圣坚信自己不会做错事,所以她从未道歉但三千镜从此以后莲花不断,目的是让司长可以随时托生于此,聊表歉意。

    这些年,清圣对她的不同,还是因为司长身为妖孽却如人类一样长情,让头一次入世的清圣完全被击中:这个妖孽是有心的。

    原来她真的可以爱一个人,爱了一千年。

    司长站在那路边,想着想着,幽幽叹息。

    几百年前她恨清圣,也笃定她对那个小姐的爱情。几百年后,她却不得不承认清圣是对的。

    这些话她从未对清圣说。

    她的爱究竟来自哪里?当年若不是有清圣强力的阻拦,她会体会到逆反而不愿放手吗?若不是她一睡几十年,错过了和大小姐的长相厮守,她会只与那个少女保留美好而非厌烦的回忆吗?

    除去那些因素真让她去和谁一世缠绵,情况真的会好吗?

    然而清圣不同。清圣强大一如她长寿一如她,她们可以相杀相争,如明珠璀璨于空一左一右

    清圣你错了,你从我身上看见了假象,以为爱情在不同境界的人之间存在。其实你不知道,从你来阻止我开始,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无论是滔天怒火还是仇恨渐渐熄灭露出的兴趣司长对着沧海桑田之后的村庄叹息:

    你不知道我连那小姐的名讳都忘了。说是情坯子她行动的基点,其实一直都是摇摇欲坠的。

    她还记得的是清圣。

    一时之间,四个境界,四声叹息,询问同一个人的情谊,融汇在一起,喃喃地重叠。

    如果我死,你会来找我吗?

    而远在天边的清圣,竟然忽然闻声一般,若有所感地抬头骤然微笑起来。

    第246章 悄然无音9

    寻央篇:

    我想要同你一起死。但最后, 只能为你活下去。

    你在等我么?徒儿。

    寻央盘坐在狱中心, 有节奏地掌控着自己的呼吸, 调整心跳和体温, 让自己达到重伤后的最佳状态。但盘旋在她脑海里的话语却只有一句:她会来吗?

    等待让她恐惧心脏极快地交替作响,重伤虚弱的身体虚弱阵阵,判决前一秒的时光漫长。

    直到寻央分不清她耳边浅淡的声音是真是假,清圣站在她身后, 弯下腰, 吐息喷在她的耳边, 带来柔软的温度。

    师尊,寻央颤了一下,慌乱地没能维持住打坐的姿势,跪在地上转身, 抓住了她的袖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拿你没办法。清圣眼看着她的袖上抹上血渍, 露出无奈的神色, 疼惜地长叹:妖骨被剜走了?本尊看见尔睿手上, 有一柄妖龙骨刃。而世上最后的妖龙, 就站在她面前。

    寻央顿了一下, 没说话,怏怏地在清圣面前低着头。

    她像是一只可怜温顺的羊羔, 引颈露出玉白的脖子和纤瘦的肩膀,脊骨处被暴力地打开,未好的巨大伤口狰狞地露着红色, 衬得她旁边的皮肤苍白脆弱。

    尔睿实在清圣凝眉喃喃,顿了一下,牵起寻央,张开手臂完全拥抱住她,淡声道:别怕。

    额唔?寻央蔫蔫地低着脑袋,忽然被幽香和淡淡的温暖包裹地严严实实,心尖蓦地一颤,似是而非的委屈竟然冒出几分真心来清圣心疼她!为了师尊这句话,自剜三十三根骨算什么?

    但是,经过尔睿告知的真相,她才心知肚明,就算如此,自己也是比不得某个人的。她被司长撕碎了手臂,被她间接揭露了身份,因她入狱,狱中被锁骨重伤在她被伤之后,清圣和司长见面缠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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