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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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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央!

    而两个人都未曾想到的是,寻央囚禁清圣的结界之外,站着两个少年的人影,遥遥望着里面的黑暗。

    那是清圣神君左右两位使者,一男一女,皆是少年模样,模样精致夸张。他们偶尔出现在神君身边,在人仙魔界都颇为神秘,就连神君自己也从不提起他们的出世。

    其的左使者少女长发委地,睫毛是漂亮的银色,面无表情:寻央仙子把神君困住了。

    奇怪的是,他们的语气都淡然至极,提到神君二字少有敬畏,反而像是称呼一个寻常名讳。

    右使者少年也银发银眸,与她风格相似的夸张,却不显得突兀。但他表情要显得更加灵动懒散:神君很快会搞定。

    少女回答的便更加奇怪:没办法,我们去

    通知莲生妖精救神君吧。分明她知道莲

    生妖王司长是清圣的仇家,却轻飘飘说出要叫妖怪救神君的话来。

    右使者甚至也不觉得身为千镜的人,勾结妖精有什么不对,只说:现在就到司长出场的话,是不是快了点?

    他们懒洋洋地聊着,又忽然同时噤声,身影微闪,躲进黑暗。

    暗香浮动,倩影鬼魅一般闯入结界之。

    十君之一,人间,尊者夫诸,清圣的少年之交。

    左使者于是传音给谁:恒悠王君,青梅组找到小徒弟的结界了,可师徒那边高潮冲突还没完。

    那边淡淡地说:暂且拖住她。

    收到。

    这边,寻央乍闻师尊如此怒意的声音,竟然魂去了魄。神君就算束蒙眼,忽然而来的教训气势扑面而来,回忆和习惯重新战胜了她偏执的报复欲,使寻央心虚不已:师尊吓得下意识赶紧解了清圣的眼带,局促而立。

    清圣忽见亮光,眯眼适应了一会,看见面前的人,竟然还假模假样地带着面罩改了口音。好极了竟然是她的好徒弟,她还竟敢欺师灭祖

    寻央刚才还全然是控制者的气势,被清圣知道是她的信息和那一声呵斥瞬间惊回了鹌鹑好徒儿:师尊你你是怎么知道是我

    相传十君之最年轻神秘的旬阳是妖龙血脉。最后的妖龙,除了你还是谁?清圣没好气地揉着腕,话锋一转,训孙子似的:

    本尊是待你太好,叫你如此胡闹!你敢趁本尊重新闭关疗气私自出镜?紧接着是她熟悉的理所当然的责骂:课业未完、睡莲未侍弄、护法不利、知法犯法扣你一年的月利,免了所有休息,赤水前罚跪天!

    寻央头大如斗,什么乱八糟的课业和师尊的宝贝睡莲一条一条扔过来扔在她脑袋顶上,让她忐忑之下哭笑不得:

    师尊师尊!你等等,你先告诉徒儿你为什么知道徒儿就是妖龙旬阳?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妖龙的血脉这才是重点好吗!

    本尊养大的玩意,本尊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清圣冷冷嗤笑:白痴!

    自百年前听说境外有覆灭的妖龙作乱,本尊便知道是你。妖龙一族是本尊亲灭的,只留下你来,不是你,能是什么?

    师尊你早就知道?你知道我那时候多多难过啊!

    那时候她被教导蔑视妖怪,却忽然得知自己生为妖怪,乍从仙长到孽畜,那段时间还被师尊厌弃,感到慌张没有依靠,恐惧没有倾诉,惶惶不可终日。

    这个暂时比她师尊气场要更强大的妖怪磕磕绊绊地小声说了一半,也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撒娇,生硬地转变了语锋:

    可师尊是我的灭族仇人,这一点做不得假!师尊当日瞧我无分辨能力带我走,是想戏弄我?把妖龙养成你的宠物

    清圣没有回答她,也根本不需要回答。

    寻央逞强地说着说着,忽然死死闭上了嘴巴哽咽了一下,声音含着哭意:师尊你早知道我是妖龙所以你不是想杀我的,对吧?

    然后泪珠一下子就滚下来了。

    清圣皱眉:结果来这么一出,你就是想要本尊哄哄你?

    本来以为寻到了好不容易的妖龙血脉天赋弟子,竟然放在身边教了那么久还弱得不行,结果人家是装的。本来以为她以旬阳的

    身份崭露头角了,结果是哭唧唧害怕自己师尊讨厌她不要她要杀她

    真没用。

    她见寻央撕下面罩,露出红彤彤的兔子眼睛,水汪汪地眨巴,可怜巴巴地站在自己面前,没办法地长长叹息,只好伸示意她过来。

    寻央沮丧地走过去,清圣按住她的脑袋嫌弃地摸了摸:好了,本尊保自己的徒儿还是没问题的。

    寻央瞬间泣不成声,扎在她怀里不出来:呜师尊徒儿错了徒儿就是气你救我又不要我

    清圣嫌弃地啧了一声:本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懦弱的徒儿?

    第240章 悄然无音3

    清圣本打算好好哄哄她有点病娇的小徒弟, 揪回去好好宠着,从此师慈徒孝一段佳话, 刚让她带好了面罩打算一起离开,竟然就是一片雾气迷蒙而来,吓得寻央挡在她身前差点爆出龙身。

    清圣却感到万分熟悉,挥手没来得及制止寻央,幽香起时, 她困倦不已。再次睁眼,自己已经端坐于林中亭,白雾腾腾没过她的小腿。

    那片森林幽静无声,墨绿色的海浪被风翻腾而起, 而亭中是浅淡的茶香, 蒸腾袅袅,檀木杯中叶尖微冒, 稍带苦意。

    她身上披着一件长至脚踝的白丝,仅边缘修饰着朱色的回形,透露着懒散的隐逸味道,同时遮掩了她身上被寻央撕破地衣服。

    这里是夫诸的梦林山。

    清圣于是慢悠悠地执起茶杯吹了吹, 注视着林间深处。那里哒哒走来一只漂亮的大白鹿,眼眸如水,走过一棵矮树时,先歪头让它的角露出来。

    夫诸?清圣试着叫它。

    唤谁呢。这时候一声浅浅的嗔声在她对侧而来。

    清圣转头,才见不知什么时候,那张空椅子上来了人。

    一位雅淡的仙君正倚在她对面, 长袖掩口饮茶之后,正放下手来。那是她的至交友人,梦林山居士,夫诸尊者。

    夫诸生得一对远山眉,下方是狭长的柳叶眼,脉脉浅情似是而非。她身形也纤长,不似清圣的玲珑柔软,要更加淡雅。论气质,比起清圣的清冷高傲,她更轻灵沉和,彬彬含礼,更像是古代推崇的那种羽扇隐逸的仙人。

    清圣见人即刻暗赞一声高雅,回家撩徒弟的计划便有点搁置。她看出夫诸似乎对她多有关心而这个与她相识相伴千年的友人,说起来的故事也是细水悠扬,并不比寻央的逊色。

    夫诸和清圣又是否有情呢?她一边想,一边说道:抱歉,我以为它是你呢。

    夫诸伸手抚摸白鹿的下巴,拍了拍它的头,叫它离开,闻言若是若非地嗔道:净知道胡言。那声音又缓又清,不似恼怒,倒是像亲昵。

    清圣摇头:不和你说这些,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夫诸想了想,掩睫斟茶,用看似有些傲慢的言语,希望不动声色地照顾一下她的面子:你一个甲子未来梦林山,都无人陪我喝茶了。

    清圣道:那么你还得负责把我送回去,你看得出来,我没有自己走出梦林的修为了。

    夫诸略皱眉,终于试探着问:为何你的闭关日过了,仍旧没有恢复修为?还有刚才我竟嗅到妖龙血液之人。是旬阳?她为何囚禁你?

    清圣没说话。

    夫诸心里叹息:她早知道不能这么对清圣说话。她稍长清圣两个年月,算是同清圣一起长大,知道自己这个好友的脾性傲气又自负,越是亲近的人,越碰不得她恼羞的地方被人囚禁,被撕裂了衣衫,如此的丢脸,她如何会答话?

    可没想到,清圣盯她半晌,忽然间略略勾唇声音潺潺含笑:夫诸,可是担心?

    夫诸猝然撞见一帘冰雪融春,捧茶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时恍惚:你

    清圣接着道:你担心我,竟让我被歹人撕裂了衣襟?她竟然并没有生气,语气中莫名有些矜持的埋怨,显得暧昧。

    夫诸一时怔愣:路上遇见两个怪人阻拦

    她没有说完。因为面前,是清圣略微收敛的、似笑非笑的面孔,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这些年月,辛苦夫诸了。

    本尊知道自己的心境差。说什么仙长她摆摆手:旬阳说的对,不过是个脾性比能耐还大点的修士,若没有我兄长的光环,我根本算不得什么神君。到是夫诸,对我多方照抚,小心捧着。

    夫诸闻言,皱眉严肃道:别妄自菲薄。身为十君之一,端架子又如何?你有这个资本。

    夫诸也有这个资本,却愿意放下身份来哄我。清圣抬眸:这千年,你可烦我了?

    怎会!夫诸忽得站起来,疾步在她身侧:你我同行这么久,你不信我?!

    不是。清圣懒散地捏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手心里用指尖捻着,低眉敛睫,轻声说:只是在想,为什么呢?夫诸是个隐逸之人,最耐孤独,却能迁就一个凡心未除、自傲自大的朋友,为她摆平困难,一路扶持。

    自然是因为你我少年相识一千年都过来了,夫诸当清圣是需要她照顾的友人,从未想过她们性格一点不相似,从开始久不适合当伙伴。

    清圣露出一丝倦意:我只是想要个原因。

    你不舒服?

    清圣低低嗯了一声,有些疲惫:闭关两次被打断,又被旬阳抓到什么地方去被吊得严严实实的,还要想尽办法安慰小哭包你还未回答我。

    修道之人讲究遵从内心随心所欲,想和你交好便做了,原因并不重要。夫诸还是更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忽然严肃下来:这一次,无论你怎么说,我也要亲自给你的闭关护法!就算会抚了她的面子,夫诸也再不想她受伤。

    说完想要检查清圣的脉象,却被她反手扣住。

    怎么能不重要?还是我试着帮你弄弄明白吧。清圣反握她的手起身,在她惊异的眼神下逼近,鼻息相凑,冷清精致的容颜就在眼前。

    夫诸的肌肉僵了一瞬间。她和清圣性子冷,都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讨厌暧昧接触,她除了运剑杀人,还没有和别人如此近:清圣,你

    可那又是她的朋友,自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感觉她无措地刚吐出几个字,却没有想到,清圣软下了身体,自己毫不施力地向她倒去。

    夫诸下意识向前,伸手稳稳抚住她。清圣弯眼一笑,转头直视她之时,两人唇角相擦。夫诸惊得美目圆瞪,见她站稳之后,松开手急急后退。

    清圣笑着看她:你讨厌别人碰你,可知道我不会摔,还是来接我了所以你知道自己的迁就来源于什么情感了吗?

    她说话间,唇开开阖阖,朱光柔美,看得夫诸冰润白皙的耳尖霎时充血:我你怎么能!她与清圣相伴千年,已经像是光影或者树和藤的关系,从没想过对方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但是下意识地保护

    她为什么独独对清圣不觉得恶心?她为什么一次次地担心她帮助她?难道真如清圣所暗示她的迁就,源自于爱慕?

    夫诸伸手,碰在自己唇下,眼神晦暗不明。

    却被清圣看见,伸指头点点自己的唇角,暧昧地冲她摇头。

    夫诸惊得后退两步,捂着心脏,恍惚不已。她眼中的清圣一直是冷清傲然的,骄傲地仰着漂亮的下颌,眉眼肆意地打量一切,所以需要她照顾。所以她不能让她摔跤,不能让她受伤

    可是原来一个冷清的人,她的吻会灼热得像是滚烫的火浆,烧得夫诸不知所措。

    再次对视,只余下寂静之中的心跳声。夫诸竟然再看不下去,转身投林,白衣漫卷,逃也似的消失在雾中。

    清圣遥遥喊:回答呢?

    回答是稍显掩饰慌乱的一句:一日之后,我来找你护法。

    清圣看着她逃跑,只是叹了一声。

    好歹是十君的尊者啊这也太纯情了吧。比一个毛头小子还好撩拨。难道这一千年她都对着林子喝茶,一个姑娘也没有见过?那这一千年活来有什么意思。

    她摩擦着下巴想着,对侧的雾中走来两个影子,在她面前来,行礼道:神君,我们奉恒悠王君之命,接您回三千镜。

    清圣只看了他们一眼,快步走在前面,左右使者于是跟在她身后为她披上披风,撑起竹骨伞,在雾气之中仙气飘飘,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恒悠王君已知道寻央之事,她已被捕,打入牢狱,正等候您发落。

    王君为您留话,请您注意身体,回三千镜后立即闭关。

    夫诸尊者传话三千镜,说要亲自为您护法。

    您的义妹尔睿吵着要来镜中渡劫,是否同意她来呢?

    把寻央放出来,关她做什么夫诸那边本尊知道了;不许尔睿来。清圣一样一样地答,说完,忽然顿了一下,说:本尊有意见兄长一面。

    她俗世之中的那个传说的兄长恒悠,听说已经不入世很久,就连她要得到消息都是左右使者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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