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卫羚君很不爽,卫羚君掐着她的腕往卧室带: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别追她,你是我的热水袋和安眠药。许诺考虑了一会,衡量了一下什么,妥协一样皱起眉毛仰头:你要是有生理需求,找我也是一样的。
卫羚君:我养的什么几把不要脸的玩意。
卫羚君气得一巴掌挥在她屁股上: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和我上床?!然后气冲冲地扭头就把她关在卧室,和王一云道歉去了。
许诺:
许诺龇牙咧嘴地揉揉屁股,又默默把眼神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隔了半晌,迟疑着揉了揉
貌似却是没有上辈子那么舒服
可是快了不是吗!顶多两个月她就能恢复原貌了!要不她天天用灵泉沐浴,到时候要哪个罩杯哪个罩杯!
许诺趴在门缝里,越看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越心肌梗塞,心里终于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如果能行的话,或许她能有百分之一的忍耐度要是卫羚君喜欢许小言,她就压下仇恨,勉勉强强把她据为己有不让她生不如死了。
如此皇恩浩荡对于许诺这种你抢她一根头发丝她都记你一辈子的性格,这真的算是皇恩浩荡卫羚君却丝毫不知道珍惜,竟然舍弃了丧尸皇、选择了一个普普通通只是有点胸的女人!
少女看着两个大姐姐各种摸摸笑笑,忽然很是幽怨。
卫羚君其实是知道许诺吃醋吃得鸡飞狗跳当然,暂时是把她当成安睡玩偶的那种吃醋。她根本没追王一云,就是没事邀请她做客刺激她闺蜜而已。
她还是没松口,其实到了这个地步,要是让卫羚君慢慢爱上许小言,然后再走个长期陪伴的路数,等温情慢慢压过了仇恨,兴许任务也能搞定。
不过这么做的弊病就是许诺的那丝不自在和恨意永远存在,所谓伴君如伴虎,陪伴其间的幺蛾子不可能少,而且她永远只能被这逼崽子压一头。
能活得自在一点总是好的,总是气短心虚也不是个事啊。
卫羚君一边想一边扭头和王一云说话,忽然间提起了许诺。
许诺耳朵都竖起来了。
不过这两个人却是含含糊糊,有些什么看见她了已经出现在不远的地方她快来了之类的。
许诺知道这个,是她控制丧尸打扮成自己的样子在人类联盟周围开始晃荡,给卫羚君施压而已。
但是她没听懂的一句话是王一云一句你看看你以前是什么玩意和卫羚君忽然被抽走了脊柱一样气短虚弱的我很怕她,你还笑我。
她心说什么鬼玩意,但是这个对白很快被拉开,她也就没有深究。
不过从那天开始,卫羚君肉眼可见地忙碌,也不再嬉皮笑脸,严肃起来。
许诺偶尔见她抿着嘴唇望着什么地方发呆,瞳孔晦暗,回过神来会忽然颤抖。卫羚君和许诺大概到了遭遇战的时候,大战当前,这个人怕了。
原来她根本不是上辈子的高傲样子,上一世她努力报复那个没有记忆的许诺的时候,其实也在私下藏着惊慌吧。
许诺便趁去安慰她,凑过去,嘴唇挨蹭她的脸颊,被不耐烦地一掌拍开:别趁占便宜。
老大姐姐最近心情很不好,我想安慰你。许诺仿佛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一样,认真道:如果你需要发泄,我都可以的。
这句话骚气十足比起专业人士已经差不了多少了你就是欠操!卫羚君给这艺高人胆大的语言噎得不行,虚着眼睛虎着脸挥挥:过来。
许诺忙不迭凑过去。
卫羚君捧着她的脸颊暧昧地靠近她的耳垂,许诺的脖颈于是敏感地红起来。
就在她以为卫羚君会把它含进去,耳膜差点被大喊声刺破掉。
卫羚君揪着她的耳朵大喊:
女孩子家家
矜!持!点!
许诺耳膜一阵刺痛赶紧挣脱开来自己捂着揉一揉,嘴巴都快挂起油壶了,满脸控诉:我是想帮你!
帮个屁!你怎么帮我?你能弄死想弄死我的人吗?卫羚君虚着眼睛不耐烦地点点她的额头:滚去玩儿你的泥巴!
可你却和王一云商量。许诺又一次露出不掩饰的吃醋脸:你不理我,明明她不喜欢你,喜欢你的是我!
卫羚君虽然这辈子性格有点跑偏,但至少学生时代也还是一方女神,告白收多了,也知道她小弟许小言对她有点企图,却也没怎么在意。
她知道大概是因为她救过她。
况且谁小时候不暗恋个把姐姐呢。
她就随敷衍地揉揉少女的头发:好好好,乖乖乖。
老大姐姐。许诺皱眉再一次想要说服她喜欢自己,之后好光明正大地享有这个人:我长的很快的,最多两年,身体和心理,全部可以和你一样的,我喜欢你,你不要和王一云在一起吧。
我哪儿来的两年等你我明天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卫羚君无奈地看着她死缠烂打:除了一云,谁我也放心不下
许诺选择性地忽视了卫羚君的后一句话,听完之后立刻主动出击,垫着脚就吻上去。
卫羚君猝不及防唇上一片柔软,给她耐心讲了那么多道理也是烦了,何况她就不是什么禁欲的人,也没再推开,就伸抵着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等许诺已经呼吸急促,她便最后深深纠缠一次,才退开把缺氧踉跄的少女扶稳。
许诺眯起眼睛,竟然第一次见她上辈子的闺蜜唇形竟然那么漂亮,娇艳欲滴,细腻如同花瓣,配合那满脸笑意的狐狸眼,凌乱的发茬子散落在脸颊边,桀骜不驯的野性融合了甜美的外貌。
她不知道卫羚君原来一直是同性恋,她上辈子从没想过自己会仔细看一个同性对自己的吸引力,天真地以为自己和正郑离会天长地久现在仿佛才发现,原来同性看起来也很美味。
卫羚君的声音还是哑然和暧昧的,配着红透的嘴唇,诱人异常,却流氓地嫌弃她吻伴糟糕的技术:
就你这样,可别死在我床上。
许诺喘息一会,深知天赋不足应该用努力填补,即刻表示:我可以学!想了想还加上:我是丧尸体质,想怎么玩、折腾再狠也不会有事的。
卫羚君:
操,妈的,有点心动。
第178章 双生许君10
之后的好几天, 卫羚君没有回住所, 许诺每每杀了人回来尽心尽力地装小孩, 竟然连热水袋人影都没见到, 心里就压着火,开始仔细思考,不如让假许诺滚蛋算了,她就在这儿当许小言。
她想着想着抱着卫羚君的外套汲取她的味道,蜷在沙发上如同望妻石,脑袋冲着门外, 睡着了。
卫羚君轻轻脚地开门,开了门口的一盏小灯, 本以为许诺应该在卧室睡了, 却没想她竟睡在了沙发上,光线忽然亮起, 她眼皮下的瞳孔动了动, 轻轻哼一声,醒来了。
姐老大姐姐,你回来了她抱着外套坐起来, 啪嗒啪嗒过来拉她的。
卫羚君躲了一下, 有气无力:我累了,你也早点睡吧。
怎么这么晚啊。
最近有事有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卫羚君一边关门往卧室走,一边揉了揉太阳穴:别等了。
要等。你不回来,我好害怕。许诺跟着钻到她怀里去, 身体贴住她,虽然知道她应该不会告诉自己原因,还是明知故问:究竟是什么事啊?
卫羚君在听见前一句话的时候皱了皱眉,刚要说一句这样不行又猝不及防听见了后面的问题。
她竟然沉默一会,忽然开口了: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许诺?
许诺仰起头:知道。老大的仇人。
我最近很忙,非常忙,我接下了自己能够接下的所有任务,找能够找到的、能够吸收的所有的晶核,努力在提升自己的实力等级。
你已经很厉害了!许诺接着装道:你一个人能杀死一大群丧尸。
卫羚君沉默一下,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我快要突破二级了。
嗯小孩子看上去大概本打算惊呼或者恭喜,但对着她难看的神色,却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小心翼翼:那,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因为不够,远远不够。卫羚君眼下带着青黑,瞳孔深处带着逃不开的恐惧,眼角抽搐一下:许诺她她在找我。
她杀了郑离,灭了我在过的小队,杀了末日小队的同伴,杀了钱博士,连同钱博士的孩子,还有一切得罪过她的不,是一切即将得罪她的人。
每一个人,都死去了。
她咽下一口唾沫,看着自己怀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孩子,却不能寻求安慰许小言还要她的保护呢。
只剩下我了。她来找我了。决战的时候来了
许诺眯起眼睛,审视眼前努力压制着恐慌的女人,缓缓开口说:许诺很可怕吗?你也打不过她?
可怕?卫羚君艰难地笑笑:倒不如说宿命一样难以避免。
遇见她,信任她,相信她许下的一生一世,然后被欺骗、被背叛、被撕裂、被折磨永远永远,直到死亡。
我原以为可以的,我原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她对我做过什么,我就能对她做什么,凭什么不行呢我要她也尝尝我经历过的!
许诺见卫羚君慢慢说出这些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笑笑,想:其实你做到了,许诺也被你玩儿得够呛,从傻白甜玩儿成了伤痕累累的心理变态,你只是不知道而已:嗯。
但是我错了。卫羚君却接道,僵硬的臂和身躯暴露出她的恐惧:从我再一次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不仅仅是我回来了她她一定也是回来的!
要是真的许小言听见这些话,她一定是不懂的但许诺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她是在说她知道自己和她一样是重生的?
许诺一时愣然,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卫羚君接着说: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那么努力也没有逃脱掉许诺的心本以为重来一次,我总知道的比她多多了!可是,可是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回来的卫羚君眼睛是干涸的:我就想真不公平啊。
许诺从来是比我厉害的,本来我想要是重来一次,我总能比过她!可没想到她也重来了。
那还有什么意义?那时候我比不过她,这时候也一样。
老天不是给我会只是要我重新再绝望一次。
许诺总算大概明白了:卫羚君以为跟她一起重生的是那个欺负了她一辈子把她推进地狱的第一个世界的许诺。
所以她一直怕她因为在她的认识里,她从没翻身过,脊梁上一直插着一柄尖刀,许诺才是永远高高在上红唇嗤笑她的打不倒的魔王!
想想真是第二轮世界的许诺从没享受过把卫羚君送进研究所的快意,第一世界的卫羚君也从没享受过报仇成功的开心她们两个没一个人是成功者,全是lser,全重生在第轮世界里来了。第个世界是lser开会吗?!
一时竟然五味杂陈!许诺觉得命运这玩意真的搞笑她们恨着对方,究竟因为何处啊?!
算了,这些话乱八糟的,你不明白。卫羚君也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有些失态了,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你只要知道,我要迈一个很麻烦的坎。过去了之后,天高海平;没有过去,那就海平天高。
小孩弱弱道: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后一个海天里没有一个名叫卫羚君的人了卫羚君僵硬地扯起嘴角打算笑笑,却没能成功,硬生生把那幽默俏皮的话变得更加让人酸涩。
她只能赶紧转移话题:所以你别再没事就靠着我挨挨蹭蹭的。我就快没了。
你这小孩麻烦,又是丧尸体质,以后说不定要自己活下去。要学会看脸色不要一脸冰渣子,要保护好自己,要
她吸了口气,说出这些类似于遗嘱的话,其实自己也害怕极了:
总之,我特地和你提起这些我和你说许诺和自己现在的状况,是要告诉你,你的世界也快要变天了。
我不在了别在依靠别人,你不知道下一个遇见的人会不会比我混蛋记得吗,我教你的,别指望别人的善意。
她狼狈地指指自己,耷拉着贴在瘦瘦的脸颊和额头上的发丝显得她整个人灰溜溜的,语气苦涩:
前车之鉴。
许诺哑然。后知后觉地那个复仇的魔鬼瞳孔深处竟然重现了一丝属于人类的无措
她感觉到一股子酸溜溜的东西,轻轻撞了撞她已经没有知觉的心腔。不疼,但是麻麻地泛酸。
她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情绪了。
原来她对自己说起许诺,宁可铺白自己内心的恐惧、主动提起自己的困难竟然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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