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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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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服不了自己对卫羚君的作为毫无触动也没打算说服,因为丧尸冰冷的身体让她厌恶,她渴望活人的温度和感情,无论是泪水还是血液都是一样的效果。

    荒诞之,摆脱不掉的温暖让她不愿意离去仇人的怀抱。

    当然, 就算如此,仇恨是抹不掉的原罪。

    她想着想着, 卫羚君也喉咙里呜咽一声, 睁开眼睛,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后知后觉地触碰到伤口, 一个龇牙咧嘴然后看见她怀里正窝着小孩子,泪痕干涸在脸颊,圆眼睛安安静静

    她立刻把扭曲的面孔摆回去, 皱眉观察她许诺看懂了她的想法, 开口说:我没事了。

    卫羚君松了口气。

    眼睛里潜藏的细弦崩起来的一丝紧张被挥散,她不自主地弯弯眼睛,淡淡的欣喜如晕染在水面的胭脂,又眨眼立刻被掩藏。

    然后立刻想起什么一样,一掌挥开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重新横眉立眼:关我屁事滚去做饭!

    许诺霎时离开有温度的肉体,还有点不爽,低声一句:你会后悔的。我给你讨好我的会了。

    滚蛋!卫羚君瞪她一眼,伸顺着力拍这混球的屁股,她就顺势一个垫脚,阴沉沉地又默默捣鼓她的灶台。

    卫羚君盯了她一会,才嘶一声去摸摸昨天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跳下去取水和药来打理。

    可等卫羚君弄好自己的事吃饭的时候,又一次尝到一点淡淡的、致幻剂的味道。

    许诺不是那么好使唤的,许诺的饭菜不是那么好吃的。她从一开始就找会在卫羚君食物里下药身为有灵泉戒指的人,这很容易。可就算卫羚君深知这一点昨天大杀四方英雄救美并且附赠的友情安慰,竟然一点动摇都没有给她留下吗!

    好渣啊这人刚才和自己一起起来,昨天晚上还死死揪着她衣服脑袋往她怀里钻,被揪起来还一脸不乐意结果转头还是该干的事情一点没少啊!

    她低头默默又一次看了看许诺阴沉沉的发顶。她正认真吃饭,鼓起来的两颊很幸福地嚼东西,鼻子皱皱,闭起来很小的嘴巴娇憨可爱。

    哎任重而道远。

    卫羚君不动声色地咽下去,唤:小言子。

    嗯?许诺皱眉抬头,忙着吃东西,头都懒得抬。

    昨天不,你是不是早被感染了?卫羚君直接说出来:你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伤口没有血液,并且吃激素似的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你是个什么玩意?

    许诺上动作一顿,却还是嚼菜,指慢慢收紧。

    最开始她被卫羚君救之后,自己就想好了一串说辞,什么父母身份和末世经历,等她问起来也好串词,没想到卫羚君根本没问甚至她自己提一下,卫羚君都不耐烦地翻白眼打断,告诉她过去没有意义

    现在很打脸。

    她没说话,还伸筷子再一次夹了两下肉心理活动是:不管一会她翻脸和自己打起来还是想赶她走,多半饭吃不了了。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看得卫羚君磨牙,当场拎着她的领口把人拉过来,冲着她的耳朵铿锵有力:问你话呢!

    许诺踉跄一下,却面无表情,默默伸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卫羚君:痒,想扇她。

    你被感染了,你是丧尸。卫羚君眯起眼睛危险道:但你保持了理智。

    许诺这才抬起眼睛看她。

    现在她看上去有八九岁的样子,头发乱八糟的披着,却果真说的上一句天生丽质。

    许诺是柳叶眉,标准的鹅蛋脸,樱桃嘴,嘴唇线条圆润饱满,弯眼睛时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如今她不会笑了,阴森的气质就把这温婉东方的长相带出抹不灭的气场,有莫名古韵的帝王气派

    可惜暂时长在九岁孩子身上,只剩下小朋友扮大人的萌气。

    但卫羚君能感受到气氛的僵硬,擦根火柴就能燃烧的紧张。

    但凡她下一个动作稍有问题,大概逃不掉被先控制起来的结果了许诺现在的战斗力已经媲美二级,要杀她还是能够一战的。

    于是她眯着眼睛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脸颊,望两边狠狠一拉,恶声恶气:说!

    许诺一时没反应过来,痛得她嘶一声叫唤同时酝酿的杀气在她洋洋得意的吸血虫闺蜜的气人脸下无力挣扎地散去。

    于是又轮到许诺磨牙。

    她怎么忘了自己这闺蜜这辈子有病呢?!

    卫羚君狡猾地转换了概念,威胁是一样要威胁的但是用刀抵着对方的脖子和用掐脸蛋是两个概念,就算前者没有受伤而后者用力颇猛那是剑与火决绝对立和母兽张嘴咬幼子的区别。

    许诺烦闷地挣扎,没打过,不耐烦张嘴道:是,我被感染了,但是我控制得住自己,怕你不带着我,于是才隐瞒的。

    完全用自己的说辞敷衍了一遍呢一点私人设定都不加,果然实力上来了做事情就是有底气啊卫羚君也只得装作相信,迟疑一下,貌似打算说点什么。

    许诺想她大概知道这个人想说什么,不过是试探实力或者出于安全下逐客令,也说不定会想办法利用她的力量

    所以当她听见这逼欲言又止,张口最后来一句:

    所以你不用吃东西,干嘛一路嘴都不停?

    精神力都凝好了的许诺:

    tmd,神经病真的很烦!

    许诺眼瞳忽然阴沉,拍开她的,泄愤一样把脸埋回去,狠狠扒了两口饭,伸筷子抢了最大的两块肉。

    我靠!卫羚君如梦初醒地惊呼一声,推着她的脑袋把她移开,伸保护她的荤菜:你他妈根本不用吃饭!你知道末世粮食多宝贵吗!败家玩意儿!

    许诺脑袋还歪着被推开,却仍然一言不发不屈不挠地进攻

    卫羚君心痛到飙泪,跳着脚喊:给我留点!

    她们本要开车往一号基地去,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卫羚君却掉转了方向冲着偏西行驶,看样子一晚上就能到达。

    卫羚君不说,许诺也就没问。但她知道那地方是人类联盟,紧挨着联盟的不远处,名叫国家挽澜还光实验组心研究所,取力挽狂澜,还人类光明之意,但是通常被简单称作研究所。

    研究所。

    致力于丧尸恢复研究工作,实验体不仅有丧尸,还有为科学献身的活人。

    她能够理解,感染而不被丧尸化的人说不定体内就有抗体可以说她有关键性价值,说不定就是终结末世的钥匙。

    能够理解是一回事,该做的她一样不会放下,那个地方会毁灭在她的里。

    因为那是困她一生的地狱啊!

    就算是全人类的希望和伊甸园又如何呢,还不是注定毁灭在火海和哀嚎之。

    许诺冰封下的瞳孔出现一丝挡不住的野火来,强酸在血管里燃烧。她只好闭上眼睛才能不让它溢出,人却是跑到了卫羚君面前,接触到她身体的瞬间被温度所稍微安抚。

    不知道从多久开始她渴望皮肤下的温度,像是毒瘾,而卫羚君恰好是毒品的上等她的怀里有若有若无的阳光下布料的味道,像是夏日里在热风里起伏的长裙和回眸下羞涩而故作冷酷的少女的眼神。

    是她在被救的第一次便注意到的,而昨天的昏厥失去神智让她食之入髓,她狡猾地发现这个人对那从未存在过的许小言抱有最后的善良。

    果然,卫羚君在看见许诺站在自己面前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瞬间,桀骜的神色里深处迟疑很快划过,最后却不耐烦来一句:睡你的觉了!看着我干嘛?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许诺都已经半裂开嘴了,心想卫羚君幼稚,要不是她是个成年人真被她唬住。

    要搞定她很容易。许诺一边继续露出可怜相一边低眉顺眼,抽抽鼻子,默默凝视向旁边。

    她想要是有眼泪就更好了她早发现卫羚君对眼泪的抵抗力为零,好几次秒秒钟小流氓变毛头小子,好似把妹妹欺负哭了反而不知所措的半大男孩,想安慰而无从着,可乐得不得了。

    可是她岁的时候细皮嫩肉泪腺发达,一掐就哭,现在貌似有点退化了她正想着,卫羚君已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八九岁的孩子,白白嫩嫩的,低眉顺眼地站在人面前,抿着嘴,寂静夜晚下露出的细细的臂和脖颈像是玉绸缎,不知进退,好不可怜。

    少少来啊

    她先是色厉内荏地来一句,然后立刻看见小孩子眼睛一下划,委委屈屈地盯着脚面,似哭不哭,努力憋住

    卫羚君:

    卫羚君扶额认命:你想哪样?你说。

    我想和你一起睡许诺立刻回答。

    靠!你以为我是你妈啊?卫羚君的不爽都快实质化了,臭着脸伸拉扯她的脸颊:一起睡?你岁吗卫羚君噎了一下,忽然想起她丧尸化长得快,还真他妈是岁,转口道:滚蛋!我没赏你一刀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她又卡了,表情不要说忽然凝固,应该说是忽然扭曲!

    卧槽!她断喝一声,汗水都要出来了,闭着眼睛低低念:别来这套别来这套别来这套然后睁开一丝眼缝,看见面前的景象,又是一声更大的:我靠!

    九岁模样的许诺孤零零站在闷热的风里,素白无血的脚丫在地上滑,背着,死死在自己背上掐出印子来。

    泪腺瞬间工作,大颗的泪珠不住顺着脸颊滚下来,鼻尖沾着颗颗小水珠,抿嘴压抑着抽泣显得干净又脆弱。

    她抽抽噎噎,抬起头两个眼眶通红,缓缓地涩声道:

    你别伤害我我怕

    你别伤害我?你根本伤害不到我。

    我怕?到时候你会知道是谁该怕。

    许诺觉得自己大概分裂了她成分的百分之九十九叫嚣着要把卫羚君车裂凌迟挖脑食浆,成分的百分之一大喊着说她喜欢这个人的怀抱!

    这病态的喜欢,病态的安全感,来自于自己的仇人。莫名的选择之下,只能是那个味道和温度,不能出差错。

    不是黑暗之的蛾子对于光的喜欢,没那么强烈,是夏天的雪糕和冬天的热可可,是病痛的一支镇痛剂是能让她在这个对她一点也不友好的世界活下去的一点缓解剂。

    毕竟她救了她,这个温暖的心意她等了一辈子才有人送上一点点。

    若是上一世要有人在她最绝望和脆弱的时候像是这个人如今这样把她挡在身后,满身伤痕地背她在血色的夕阳下回家,抓住她的没有放开,给她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夜晚的拥抱她大概是要感激涕零地献出灵魂。

    当年她那么绝望地哭喊救助,却没人来,之后出现的时就都不对了。

    她已经被杀,挑断了感知的神经。温暖是一样的温暖,来得太迟,作用就降格太多了。

    何况她的温度也不是对自己。

    卫羚君如此心口不一,第一次巧笑倩兮给她糖衣的毒丸,第二次给她作势欺压的保护和莫名不离不弃人性的极善和极恶同时存在在她身体里,都是真的,都穿透了许诺。

    她们都心知肚明的是,善良是留给许小言的。

    那个岁纯白无知的稚子得到了贪婪的自私虫的眷顾也只有无知的孩童才能够让她放心地交予施舍最后一点人性。

    许诺是有点苦恼的,自己如此喜欢她的拥抱可卫羚君迟早要被自己玩儿死的啊,到时候呢?她总不能留着这个人的尸体,难受地时候钻进去捂一会?想起来有点变态。

    她想得长远,这边的卫羚君却仍纠结,听见这句话倒是一个愣神。

    她换位思考,若自己是这个岁父母被杀,自己是个不会被感染的怪胎,跟着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女人,前一天受到那么大的刺激,那该是多没有安全感,简直觉得世界都只有她孤身一人

    你别伤害我

    因为她早知道那个人也不是绝对站在她这边的人,她是个怪物和定时炸弹,别人大概总警惕和厌恶着想斩草除根,或者至少赶走。

    我怕

    只有在夜里可怜兮兮地、带着忐忑地祈求怜悯,不知道自己会得到拥抱还是匕首但她没有选择,她无处可去!

    怎样的绝望和忐忑,等待着宣判无罪或死刑的心情呢?

    前一天丧尸潮里绝望挣扎最后无力放下的血染的胳膊还在眼前,被淹没在前仆后继尸体瞳孔悲伤如潮水。

    卫羚君心软了,觉得自己被插了一刀。

    她默默伸,耀武扬威的语调都干瘪软化,不情不愿又努力找理由:

    反正夏天热,就当是抱冰渣子。

    小心翼翼绞着的小孩惊喜异常,抬起的眼睛亮如星辰。

    如果她真的是许小言的话。

    第174章 双生许君6

    你倒是不怕我, 也不恨我。卫羚君随搂着她, 一边喃喃, 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你竟然才岁

    许诺心里丝毫感情波动都没有, 学着小孩子语气,断续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呢?顿了顿,她眨眨眼睛,甚至心里泛出恶味,小声加了一句:我喜欢你。

    卫羚君伸抽她一下,同时露出恶劣地笑:哦, 看来我还对你太好?我得重申一下,我不是救你, 只是利用你。小言子, 别不是脑子有毛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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