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成绩竟然涨上去了一点,爸似乎回应了我的改变,老师电话说我有进步,生日巧合在放假的时候他们说就一起过一下吧。
于火生听见那些开心的向上的回忆,却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因为她知道结果。悲剧之前的欢笑通通是让悲剧更加悲伤的东西。
果然,她接下来还在说:
然后等到了生日我竟然真的期待过总之那天大晴,没有风,真的很暖和。然后我去了街角买了酒,很早回去,等他们下班。
我也没有自己提起生日的事,总归有点不好意思,我太久没有和他们不是吵架而是以这么温馨的形式接触过然后他们回来,他们就也没有提起。
于火生沉默了。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他们忘记了。或者根本不记得。
本来他们不会忘记的至少,他们觉得给我生日礼物是他们的责任之一。故事已经进行到后半部分,温情没有了,是剩下干巴巴的一句话:
但是后来徐静静的舞蹈课推迟了,到了下午。时间是堵车高峰期,他们忙着送她上课,很着急,就走了。
是的,干脆结束的一句话。
一句话,一切的期待和默不作声的尝试和那伸出又不敢伸出,最后终于鼓起勇气的那只都破碎了。
但是天知道那对于徐炫来说是多难熬的一个下午,世界崩塌,一切都化为泡影,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一直以来的感觉他们不爱她至少没有爱徐静静那样爱她是真的!
可这个感觉她并不想这么血淋淋地确定啊!
你可别哭啊于火生笑话她一样小声说,努力打破这淡淡的悲伤弥漫的气氛。
我没哭。徐炫耸耸肩:这个事情我已经哭过了还是在你怀里的时候。哭过一次的事情就不能哭了,否则太烦人了。
于火生点点头:真乖,太坚强了。
徐炫没搭理她,接着说:然后我昏昏顿顿的,不知道怎么跑到我妈妈家里去了。
徐炫的妈妈也不是什么能放松的安乐窝。但她没其他的地方去。
她一看我在那个天去就只道怎么了。她笑话够了我,说我和她一样抓不住男人的心然后说那她自己也至少抓住了男人的身体,不像我似的。
于火生也不好议论这个,只有沉默。
然后她就拿出了卷毒品的烟。
徐炫忽然幽幽地说出这句话。
于火生忽然愣住了。好似她也察觉,这才是螳螂身后更加张大嘴的玩意儿。
她明知道我在戒毒。
这句话说的很轻,很平静。
但于火生眼睛里忽然出现那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如泣如诉,撕心裂肺。
她是我妈妈啊!她应该是世上最爱我的人!她应该是保护我不受伤害的人!可她明知道我在戒毒她明知道伸出,给她毒品。
让自己的女儿和她一起在这里,堕落吧
然后我就木着脸但是眼泪止不住她给我,反应过来之后我立刻就抽掉了。徐炫说。
因为没人在乎了她的爸爸对她仅有责任她的妈妈伸把她往下边拉那她为什么还要冲破阴霾?世界上的牵绊都被命运一点一点的隔断了。
悲伤得要死去
于火生握着徐炫的忽然狠狠用力,把她捏地哆嗦!
喂!你干什么!徐炫恼怒不已。
于火生于是转过眼睛大声说:我要哭了!
你你哭什么?徐炫目瞪口呆。
我难受。
那你坚强一点。
于火生被堵了,一时无语。
我生日就是开学前一天。徐炫的语气轻松起来: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一天她心如死灰,吸毒从妈妈家里游荡出来,在小巷子里乱走
大晚上,小巷子,阴风吹着,她竟然遇上了个大晚上不怕死的女孩看见可疑人物第一反应不是一个哆嗦扭头就走,而是凑上来眼睛都要贴在她脸上去了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你发生了什么事走路瑶瑶晃晃的是不是为什么瞪着我一路的问。
当时她都快烦死了,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竟然遇见这种不知道看气氛的熊孩子,简直不揍她心里会难受一辈子啊!
她当时是恨不得杀了她,恨她的好奇心揭露自己的伤疤,恨她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是现在,她又是多庆幸能够遇见那个执着探寻她的人。
于火生笑了。
弯着眼睛,高高地翘着唇角:
这就是注定。
第116章 浴火夏花9
我说完了, 该你了。徐炫催她。
我啊,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于火生思考一下:我爸妈世家通婚,不是自由恋爱。生下我之后我妈才发现我爸有精神障碍, 还遗传给我了,就和他离婚走了。
我不伤心的。于火生看她脸色, 立刻加上一句:虽然是感受不到恐惧,我也少有剧烈的感情波动,而且他们离婚的时候我还小, 不懂这些不知者百毒不侵。
后来跟着我爸公司转移搬家,前一天急急忙忙地找学校, 我一个人出来走走, 本来他已经联系好了私立学,但是我遇见你了。
故事又是噶然而止。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相交汇的命运线, 于火生看见这不得了的女孩给她心里痒痒懵了, 心说不管怎样,无论怎样我要知道她的全部!
查查看附近的住户是那个学的直升, 查查看她是谁?猫儿心都痒死了!不认识她一天就睡不好一天!
截然不同又迥然相似的两个人,一个是脏乱的瘾君子, 一个是狂热的好奇者,都渴望情感,但一个得不到,一个给不出。傍晚的路和一丝难闻的毒品味道, 血丝, 伤口, 斗殴这是她们的相遇。
徐炫是个走在地狱街头的行尸走肉,当时却没想到她一把抓住的是命运的齿轮!
很少有人露出那种淡漠得木然的表情。于火生轻轻说:但是你透过那张面具,可以看见里面戚哀的,泪流满面的,绝望的脸。
徐炫一愣。她当然知道于火生抓住她纠缠是因为天生浓厚的掩盖其他欲望的好奇心但却是才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表情而选择伸出。
她呆呆看向于火生。于火生伸出,用大拇指摩擦她的脸:
我好奇别人的情感,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己感受困难。她的猫眼暗淡一点:所以我妈回来,骂我和我爸是一窝冷血没良心的玩意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我只好笑。她翘起嘴角,撇撇嘴。
徐炫没来得及说什么安慰她,她接着说:
好奇心驱使我,你的情感太过剧烈让我很沉迷,不由自主得吸引我。她弯起圆眼睛又笑起来,里面闪烁着光点,看得徐炫一股暖流。
越接近你,越找出你的感情,我就越能够体会你的感受,然后就走不出来了。她笑着伸把徐炫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向后边梳,变成一个大背头:
我看着你和夏盛争吵,看着你从家里跳窗逃跑,我因为你的伤心伤心,因为你的委屈委屈我头一次体会到感情,就这么剧烈和绝望,让我惊慌不已
但是我想想你,你一直都在这个泥潭里挣扎,就不想走开了。
我要带你一起。
我们是不同泥潭里的人,奇妙的是,相遇之后,我们能够互相就救赎。
徐炫心里一颤。
她忽然揪住她的肩头,把头抵在她的锁骨上:
谢谢有你。
她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带着巨大的庆幸,虔诚又后怕。
谢谢有你。于火生也笃定地轻声回复她。
躺在床上的两个女孩相抵而视,彼此都是脏兮兮的小脸,彼此都目光明亮。
她们是彼此的互补,合该永远在一起。
后来徐炫和于火生一起去上学了。徐炫还是不愿意在班上暴露出自己不那么酷的本性,所以还是混混大姐大。但是对于于火生她不必装,亲热感直接表现在面上了。
譬如非常对比的两个同样的事情:
徐炫睡觉,路过的同学不小心撞到了她的书。对不起对不起!同学点头哈腰地把书捡起来放好,生怕惹怒她。
而我们的徐大佬头都没有抬起来,继续睡着的声音沙哑又阴沉,缓缓的,里面的不耐烦和你要是再说一个字再发出一点声音就杀人的狠劲儿淋漓尽致:
滚。
同学屁滚尿流转头就跑还要生怕撞到什么。
然而还是徐炫睡觉于火生回来一巴掌拍在她头顶开始摸狗狗似的一个劲摸头,嘴里念念叨叨:起尸起尸上课了上课了!
徐大佬一个起身眼睛里血丝都没消,一边抓狂我要杀了你一边抢过她的两只抽一张纸就使劲擦:混账你要是再敢去玩儿了沙子在我头发上擦我弄死你!
但是那尽心尽力擦爪子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伺候家里祖宗大猫
于火生两只都被钳制住仰着脑袋大大地打了个哈切
双标双得丧心病狂!
引得美华她们又奇怪又带点不甘心:可是为什么呢?我们跟着徐老大这么久,居然她对你比我们好多了!
没见识了吧~于火生相当得意地摇晃着指:讨好老大呢,就有两种路走:要么你就能力出众混成第一小弟二把,要么
你就以色侍君躺床上两天就站老大身边去了!知道吧!
她可没说错!她就是和徐炫躺了两天感情才好的!一天在她家一天在徐炫家,父母都见了,虽然躺是真躺没力气干其他的就是了
美华不动声色地看看刚刚进门的徐炫。
徐炫虚着眼睛默默靠近。
然而以色侍君的小妖精怎么能看不懂这个眼神,头都没转,一扬就搂住徐炫小腰,捏着衣领把她吧啦下来,对着脸就是吧唧一口
徐炫维持弯腰被强吻的姿势:这我没想到。
美华:我也是。
徐炫就立刻脸红成虾米,就在美华认为她要杀人的时候,转身扭头就走了
美华:
rd天哪!!!
以色侍君是吧好像是真的呢美华胆战心惊地注视云淡风轻嘴角翘起看着徐老大仓皇出逃背影的于火生
太太了不起了!!
夏盛和其他社团里的人好像从她们的生活里消失了,大概夏盛看她死心不改就要找惹徐炫,也不想劝她了,两方人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也到此为止。
化节快到了,她们班上团队节目是学生笛,偶尔训练要自己拿着笛子包去音乐室。可就是包放在众人脚边训练的时候,教导主任忽然检查违禁物品从盛夏的包里翻出来一盒烟。
他们的学,查烟和很紧,一旦抓住就是通报批评和记大过。
全班一排一排地站在训练室,目瞪口呆地传递眼色,连向来偏向他们的班主任都站到旁边一言不发因为教导主任真的勃然大怒。
我说过多少回,校规校纪是怎么规定的?他冷冷地看着盛夏:来上学就要遵守校规,你愿意在家抽烟就回去啊!一个学生,像什么样子!我们学校教书,你学习不好至少态度端正品行好啊,你这种学生我不说你,你直接把名字学号报出来,跟我去校长办公室,立刻!
盛夏吓得说话都打结:我真的没有烟!我从来不抽烟啊!
那这是什么?我从你包里变出来的?!他一把把香烟扔到地上。
夏盛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她知道盛夏的,她们每天都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吸烟的。
可是这里边的烟她忽然眼底一动,蹲下去把书包捡起来翻翻找找:盛夏这不是你的包!
诶?盛夏一愣,这才顺着眼神低下头。
那个黑色帆布包里拿出来一件揉乱的衣服,一本崭新的没有翻过的数学课本当然,没有名字,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随塞进去的半根没有啃完的巧克力棒
没有一样是她的东西!
这样她想来了!她们全班去拿笛子包的时候她走向左边就拿走了这个黑色的包她当时没有太注意而好像前几排上,也有一个很相似的包!
她拿错了!
夏盛一看她的脸色就心下了然班上只有一个人有和她一样的包,恰好是徐炫的!
那么是谁拿错的,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都有待商考!而正当她这么想着,一个声音却缓缓响起:
啊,那不是她的,那个包是我的,我们大概拿错了。
徐炫望着她们的骚乱,这才低下头看看脚边的书包虽然是一模一样的款式,但磨损和细小的破旧仔细看,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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