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想一想吧她慢悠悠道:要是世上没有了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其实她有时候真的很可爱吧?那该怎么办呢?就算你千辛万苦跑出那个地狱你的女孩也不在了你只能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人相信你
行了行了司洛寒先还懒散着一张脸,和路千山对比谁更不在乎最后听着听着还是认输:得了得了!你这个混账,你就一魔鬼我同意,行不行?
当然。路千山立刻冲他龇牙一笑,接道:明智的选择。
司洛寒郁闷地翻个白眼。
他只是忽然觉得一句话很对。
那时候就算他终于愿意用那个该死要命的能力命运没有给他机会。
与其很久以后后悔没有机会
就当是他欠路千山笑笑的一条命。
不过明明他不喜欢笑笑她也会救她的啊这个人,连朋友都利用。
司洛寒没法,只能摇摇头: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神这么好?
这一句话一出,路千山又不说话了。
她慢慢收敛了笑意,低下头,仍然握着那女孩的手,那凉如冰玉的触感顺着指尖的经络直接电流一样传输到她的心脏她迫切地想知道关于她的所有,历史和现在,名字和经历,习惯和忌讳以及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会是什么光景呢?
和你说一句实话。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从此和她绑在一起而已。
噗咳司洛寒瞪大眼睛,止不住惊讶:该说你害羞还是霸道?想要从此和她绑在一起,还而已?
直接说你喜欢她不行吗?不过这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你见色起意也太快了吧?
真要这么简单,倒是好了。路千山心里念叨。
不过她倒是没有在理会这个事情,只是冲司洛寒点点头,告诉他她会晚上之前来接神离开,让他抓紧时间。
司洛寒立刻脸上笑嘻嘻心里呸,假笑,送她出门,立刻把门拍上,然后表情凝固,没有一点好脸色。
他呆站了好一会。
终是摸出烟点上,然后抬起右手。
衬衫下一截苍白细弱的手腕露出来上边是狰狞凌乱的深重的陈旧刀伤。
可司洛寒一点不在意,又叼着烟,慢慢走向书桌时地上忽然升起一丝丝的蓝风,他的脚底缓缓流显出繁复的阵法图案,在宿舍一闪一显
丝丝缕缕蓝风吹过,他的头发轻轻飞扬,昏暗的室内那瞳仁黑得发亮。
他在床前站定。
女孩静静地躺着。
他叼着烟,眼神有些不爽和烦闷,拿出折刀,漫不经心冲自己手臂更上面的地方比划一下,好像寻找下手位置:
唉,总觉得这买卖不值
是这样填吗?ariel问。
没错没错,填完了就搞定了。笑笑肯定他,别一眼他右手拿着的一颗苹果,心想左手操作鼠标方便吗?一定要仓鼠一样走一路吃一路?
那我先去校长那里报告情况了啊
ariel盯着屏幕啃了一口水果,乖巧点点头。
笑笑就出门,却忽然接到短信。
来自天下白痴第一号就是司洛寒:
本以为你那神经破译也就是把别人烦得不想理你了的时候你还可以祸害鸡鸭鹅什么的唠唠嗑感知诅咒我是不信的。
不过这一次竟然还就是智障赢了我他妈还真快去了半条命。
行吧,我也有栽的时候归你的,算你狠。
笑笑看完,捏着手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神经兮兮。
木子雨努力睁开眼睛,她身上酸痛,但觉得身体状态还不错,奇怪的是她明记得自己是重伤的。
她还是有点虚弱,而自己睁眼的瞬间她忽然感受到一股久远冷暗的灵力波动,正源源不断朝自己袭来!
一个纤瘦惨白的青年,面无表情,短发被脚下诡异阵法的蓝光照亮,细风带着让人窒息的深渊的气息,围绕他,天空似乎倾注下巨大的可怕能量!
她并不知道司洛寒的传承本来自天引的经书,且祭祀一说,在盛灵的时代也本来就是逆道而行的邪术改天换命,自伤一千。
她身上还残留着战斗意志,于是几乎是瞬间,挥袖的白光向司洛寒袭去等她回过神意识到那个人说不定是在救自己,剑已离鞘。
司洛寒状态很认真他没法不认真,一步错,就是死亡的威胁。
所以他察觉威胁,瞬间吃了一惊,竟然毫不犹豫捏起绝,仍在祭祀之中,轰向那白光!
可须臾他便睁大眼睛
遭了!就算没有正对,受的神在攻击范围内!
他知道祭祀是什么等级,就算开启时并不是攻击意图幸亏不是攻击意图!否则不要说重伤之神,全盛状态的神也不是其一合之敌!
可就算这样收不住!
凝结的时间里,巨大的带着死亡和逆转气息的蓝色冷光闪烁呼啸两个人相视,眼里都是无措和惊愕。
木子雨瞳仁里倒影的撕裂的光束在迅速扩大而她根本没有力量逃离!
然紧急之时迎接她的却不是澎湃的攻击。
而是呼啸和温暖。
路千山双瞳迅速闪现着符文,就像是一柄利剑刺穿空间和时间,快速到只剩下残影,向时光尽头的赛跑,双手抱起木子雨,弯曲的脚爆发着点地,在光线就要吞噬两人的瞬间,借力逃脱!
木子雨惊慌地喘息,这才发现自己竟仍活着被一个瘦高的少年抱在怀里,自己的双手在慌乱中抓紧了她胸前的衣服。
她抬头,看见的是软软的黑茶色短发狂乱飞扬,还有瞬间被爆发的蓝色光芒照亮的瞳孔,认真凝视前方。
汝她开口,一方之神从没被这样像是小孩一样被谁抱起来,于是带着罕见的不习惯和羞赧:可以把吾放下来了么?
第85章 末法乱斗4
路千山抱着木子雨, 眼睛在轰鸣和爆炸声中搜寻好在司洛寒住一楼, 他也是个常年执行有战斗经验的老手,在冷厉的蓝光下终于看见他竭力冲向外边的身影。
她终于舒了口气。
然后一个清润如流水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汝可以把吾放下来了么?
路千山眨眨眼, 这才看向怀里的女孩。
她抬眼看了自己一眼, 一见自己也正低下头, 和她对视瞬间又低下去, 赧赧半阖眼睛, 宁静安然气质的脸颊露出一点点薄红。
好的。路千山刚把她放下, 然后就立刻牵上人家的手。
木子雨诧异地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不自在地抬起头看看这个初见的人,小心挣脱一下,路千山却丝毫不自觉一样,握得很紧。
司洛寒运气也错,虽然能量光柱从内而外破坏了宿舍大部分墙壁,好在正对外, 没有危及承重墙。不过也惊动了好多没有课睡觉打游戏的, 虽然好在没有伤员这个阵仗多吓人。学生们喊打喊杀, 两个罪魁祸首头大如斗好吧, 主要是司洛寒, 木子雨还茫然不知今夕何夕。
司洛寒赶紧往路千山身边凑。
你还好吧?路千山机警地后退一步。
我不好。司洛寒没打算让她跑掉,一把镐住她的手, 面白如纸, 虽然说一句话虚得大喘气, 还是坚持:用了那个玩意半条命都没了, 你家神还打算弄死我。你一走我一会给那些裤子都没穿整齐的暴躁弟兄们怎么解释?
这下子木子雨才是清醒过来,回想起她被这个孩子用类似改天的方法救了,可自己却恩将仇报攻击他虽然是在没有清醒的情况下,还是害得他施法暴乱,差点危及生命。
木子雨不知存在多少年,为自己的辖区祛邪赐福铲除恶灵都义不容辞,帮助而不索求,宁可天下负己不负天下做错事害人还是头一回。
习惯了面对请求和感激,却是经年没有遭遇过指责和控诉了她可以面对污蔑不以为意,可这都是真实的。
她几乎瞬间窘迫极了,便上前一步,想着怎么也要道歉和补偿取得原谅才是可还没有迈出去半步,路千山往她身前一挡,让她吃了一惊,只给她和她的受害者对视之间留下自己的大眼睛好似双方家长维护自己争吵打架过后委屈的孩子,孩子揪着家长的衣角露出脑袋向外看。
是吗路千山护短一点不是盖的,眼睛一瞟当个睁眼瞎,伶牙俐齿当即反黑为白:我可只看见你用祭祀轰了宿舍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个姑娘就危险了。
木子雨有点焦急地站在她身后几次三番想要凑出去,奈何经年没有和人交流过,完全没有经验又脸皮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正好听见一声姑娘,多少有点不自在。她可是一方的神就算力量式微维持不住原本面貌,她也几百年前就不是小孩了,现在竟然被一个人生百年花季的孩子挡在背后把她当成小姑娘了?
司洛寒震惊了,眼睛都瞪圆了:我呸!少给我装蒜啊她要不攻击我我能吓一跳还手?我帮她修补灵力我还错了?你知不知道用一次祭祀血条掉一点啊,用完就真是玩完的完啊我当年在
怪谁呀?路千山一听他就是要翻旧账,话头一截,赶紧接上:你说你好歹曾经也是天引的三把手,你也杀我们不少人吧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不要说让你执行任务了,这反应治愈系用一用你都看不清情况,状态全线下降好意思和一个重伤未愈的小女孩争谁错?
司洛寒一怔,歪头一见那姑娘,白而无血色的脸颊茫然之中带着一点不知所措,青丝散乱到腰际,配上带古装样式的衣服,样子还真可怜,瞬间有点被路千山的歪理邪说唬住了,便没说话。
木子雨更急了,却不知从何说起,又不懂表达,只能一个人维持正常表情心里干上火。
我现在带她去校长哪里,这些路千山指指后面气势汹汹潜水被的炸出来的莘莘学子:你看你帮帮我们搞定?
没门。司洛寒回过神,冷笑:您能不能行行好看看我都什么样子了?强撑着在和您说话好吗?他指指自己冒虚汗的苍白脸色,挽起袖子给她看捂住的交叠的伤口:
要是你是他们你会不会放过那个解释的人?一群饿虎,起床气又大,差点被炸死在学校宿舍的。姑娘还好说,你往哪儿一站他们都叫千山学妹好,我一个倒卖消息的下九流,刚刚去了半条命,非给弄死不司洛寒忽然不说话了。
司洛寒手指摩擦一下路千山塞过来的银行卡,病号冒虚汗的脸色迟疑一下,看了她一眼。
饿虎大军已经浩浩荡荡要冲过来了。
路千山拉起木子雨的手,冲他眨眨眼,露出调皮的笑容,比划一个六的手势,然后又慢慢变成一个ok。
司洛寒假惺惺的义愤填膺的表情平静下来,挑挑眉毛,卡在手里转了一圈。
于是路千山一个横抱起木子雨,转身背对吵嚷疯狂前进同门师兄弟,勾起笑容飞奔起来。
司洛寒同时恢复了平常面无表情的痞样,转身一个伸手,揽住向着路千山她们背影冲过去的朋友的肩膀,无视了满耳妈的怎么回事老子大个便厕所怎么还炸开了抓住那个跑路的的叫喊,熟练地操起虚伪的忽悠真言大大的微笑,眼睛里全是真诚:
兄弟们,这么急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可以放吾下来吗?木子雨是全然没有意料到自己又被打发小姑娘一样抱起来了,这一次又不是什么紧急时候,心里那股子更加明显的窘迫就别提了:吾自己可以走。
只是想要让我们快点离开哪里罢了。路千山低头冲她笑笑:虽然我们并不是普通人,但真正的爆发战斗学生们还是没怎么接触的。这会这么大响动,解释起来可麻烦,还是丢给我们护法好了。
可现在木子雨说着,路千山打断她,甜甜一笑:还没问,你叫什么?我是路千山,认识一下?
她一听,下意识顺着回答:吾名木子雨。
哦。路千山点点头,思考一下,觉得这名字像是清淡泼墨的古画,带着一点不争不抢的安静悠然:木子雨
木子雨就在她怀中,听这个才见面的凡人用轻轻的声音念自己的名字,帅气的眼睛眯起来,好似细细记忆一样。
她心脏跳跳,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如此不防备竟说出自己的真名这个凡人也是,如今人间日新月异,凡人们已经除去他们对自然和天道大部分的畏惧和崇敬,竟然如此大刺刺就直呼神之姓名?
不是木子雨汝应唤吾神位,五里紫君才是。木子雨低下头,小声喃喃。
这是为何?路千山笑笑:名字不就是叫的吗?神名需要避讳吗?就如同古代君王那样?
木子雨一愣,才想,也是的。神诞生起便是天的意志,薄淡无感不见半点烟火和俗欲,对万物一视同仁,当然包括自己,没有这些沾染的尘气,哪里有什么避讳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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