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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GL)——太阳菌(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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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皓行了一礼,叫道:主人。

    晏归之唇吻轻启,对重岩道:抱歉,先前对你有所隐瞒,也是事不得以。

    重岩双手渐渐攥紧,眼眶发酸发热,众人都未注意到重岩的异常。

    那一厢苏风吟双臂一展,朝晏归之扑来,叫道:我也要骑!

    我也要骑!

    晏归之连忙还回人身,苏风吟在空中扑了个空,被晏归之一把横抱住。

    苏风吟就势摇着晏归之,道:晏归之,变回去,我要骑。

    晏归之道:贪狼族人的原身,岂是你想骑就骑的。

    苏风吟道:可是你就托了重岩啊!

    晏归之道:那是情况危急。

    我不管!

    晏归之作势要将人扔下去,道: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苏风吟搂紧了晏归之脖子,摇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骑!大银狼!

    笑闹声回荡在山谷,一路朝山下而去,风光正好。

    四人下山,村民得知精怪被除,对四人感恩戴德,拜了又拜。

    四人要暂时休养生息,便在村子里住下了。村民为众人腾出了最好的房子,又是送米送肉送药材的,来往村民不绝。

    精怪被除,那些孩子也能出来自由走动了,听得有四个仙人住在村子里,整日好奇的扒着门边观望。

    这日正午,重岩受了伤在休息,月皓去应付一众村民了,留有晏归之和苏风吟,来解决午饭的问题。

    两人对着厨房望了好一会儿,苏风吟拍拍胸脯,叫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生火,放水,菜下锅,一勺盐,两勺盐,三勺盐,半罐盐,出锅之后,一碗菜白白净净倒也能看。

    苏风吟满怀期待的望着晏归之,道:尝尝。

    晏归之捡了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

    晏归之额头青筋暴起,望着苏风吟点了点头。

    苏风吟道:很好吃对不对!

    晏归之道:水。

    待到晏归之动手,问了遍重岩,才敢开始,杀伐果断的晏族长,提着菜刀,站在砧板前,倒有些战战兢兢,洗菜,切菜,生火,一切都小心翼翼。

    晏归之在锅中热了油,那生菜是带水的,晏归之一股脑倒进了锅里,身后重岩急叫道:不能这么倒!

    却是晚了,锅里热油炸了起来,溅得到处都是,晏归之心下一急,手中火焰甩出去,将一锅菜烧成了飞灰。

    晏归之:

    苏风吟:

    重岩哭笑不得,道:你们两人出去罢,我来就好。

    两人无法,一身狼狈的出去洗面去了。

    重岩生了火,洗了锅,在砧板上切菜,晏归之回来,瞧见重岩做着一切,井然有条。

    晏归之靠在墙边看了一会儿,道:你一妖族,做起人界的事来倒十分顺畅。

    重岩浅浅的笑了笑,说道:我自幼在人界生活,这些做多了,便会了。

    晏归之道:你不是幽燕的人么?

    重岩手下切着萝卜,每一片厚薄相当,切完后,重岩提着砧板将其倒入锅中,她道:我幼时因故与家人分离,流落在人界,幸得一户人家救助,被收养在她家中,我便在人界长大,后来族中来人将我寻了回去,只是我在人界生活惯了,在族中格格不入,又见不到自己亲人,便又回了人界来,一直在人界修行游历。

    这是重岩第一次如此详细的说起身世,晏归之望着她,直觉得她眼中孤寂又怅惘。

    晏归之道:为何见不到自己亲人

    重岩手顿了顿,道:失踪了。

    晏归之沉默了片刻,道:贪狼在妖族中有些地位,与幽燕交好,消息渠道也多,你跟我说说你亲人姓名模样,待我回了妖族,帮你查查。

    重岩道:不必了。

    晏归之问道:为什么?

    重岩看向晏归之,就那么望着,眸中有几分渴望,屋外的光芒照进来,落在重岩眼中,照的她的双眸莹润。

    晏归之被看的有些莫名,问道:怎么了?

    重岩道:她们不一定想看见我。

    晏归之走过去,道:胡说,天底下哪有不愿见亲人的!

    重岩展眉一笑,神色有几分释然,她用筷箸在锅中捡起一块萝卜,一手托着,递到晏归之嘴前,温声道: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晏归之轻咬了一口,笑道:果然比不了你。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两人身后倏地一道身影过来,挤在两人中间,把两人隔开,努着嘴不满道: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

    晏归之道:在说你改日应当向重岩拜师学艺,好好修炼厨艺。

    苏风吟道:我同你,半斤两罢!

    重岩在一旁发笑,苏风吟接过重岩手中筷箸,也在锅里捡菜尝,晏归之道:你慢些吃,没人同你抢。

    三道身影在灶台前闹做一团,外头暖阳和煦。

    第53章

    是非镜的幻境一毁, 应不悔同月皓便去寻应不休两人去了,晏杜若不放心晏归之,桑娆也不放心苏风吟,她们万万没想到暗处的敌人有是非镜护身,不论这是非镜从何而来, 这伙人都不简单。

    苏风吟身上带着占星盘,若是细算起来, 一伙人数苏风吟实力最强, 但苏风吟被一个满是问题的重岩带走, 而后便是落单的晏归之被围攻,这群人有备而来。

    先前桑娆听月皓说了重岩与妖族在人界被袭一事有关,便担心这些人盯上了晏归之和苏风吟。

    晏归之和苏风吟在妖族的地位不轻,非是一个四族族长能概括的。两人按年龄来算, 都不过是刚成年, 对比族中一众长老, 甚至是对比同是族长的桑娆和方予安, 两人都算得上是年少,但两人身负盛名,一个返祖银狼, 一个天生九尾,出生时的祥瑞之兆便意味着两人将来不凡。

    晏归之年仅七岁便能唤出贪狼一族的庇护圣火玄都冰焰, 修为一路突飞猛进, 后来又炼化了南明离火, 与桑娆差了近七百岁, 却是实力相当。苏风吟百年前虽说实力中庸,但体内毕竟有庞大的妖力在,谁人敢轻视,后传言苏风吟苦修,成年之际,实力已与父辈苏晚来相当。

    妖界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这两人,这一人是贪狼的族长,一人是涂山的少族长,这两人若是完全成长起来,毫无疑问是妖界的顶天柱。

    如今这些人的种种行为都似与妖界作对,也不难猜到这些人会将手伸向苏风吟和晏归之,毕竟这两人若是在人界出了事,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能引起妖界大乱,因此晏杜若和桑娆一道过来寻她俩,先确保这两人安全。

    桑娆见晏归之这副惨样,讶异道:你莫不是正面硬碰的是非镜罢,我说我们打着打着,那幻境怎么就破了呢。

    苏风吟阴沉着脸,晏归之便也哑了口,没说话。

    晏杜若见状不对,即便心底也十分忧心晏归之伤势,但此时此刻,还是连忙换了话题,说道:幻境消失的时候,同我们交手的那几人也不见了踪影。

    桑娆面色一冷,咬牙道:可惜叫他们跑了。

    晏归之道:不必遗憾,我先前与那四人交手时,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标记,他们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无处藏身。

    苏风吟看向晏归之,冷若冰霜,她眸光下移,视线落在晏归之身前两道伤痕上,冷声道:有人同你交手?这伤是他们留下的?

    似有寒流绕在后颈,桑娆同晏杜若都莫名的战栗了一下。晏归之连忙道:不过是轻伤,你不要担心,如今当务之急是去找应不休她们。

    桑娆道:后宫这么大,去哪找。

    苏风吟问道:应不休怎么了?

    苏风吟一早被重岩带走,对外边的情况知道的不多,几人将事情简单的说给了她听,心底是对重岩浓浓的失望,对一刀两断的情谊的怅然,也有对重岩会变成如今这模样的满腹疑问。

    苏风吟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沉溺在这些问题中的时候,她敛眉沉吟了一会儿,对几人道:应不休若真是要烧死郝廷君,我知道她会去哪。

    桑娆和晏杜若异口同声的问:去哪?

    这声音一出,两人互相看向对方,桑娆冷淡的撇开面旁,晏杜若只是撇了撇嘴,两人出奇的没有斗嘴,晏归之和苏风吟看了两人一眼,发觉两人间有些异常。

    苏风吟道:当年那些妖道困锁烧炼鲛人的地方,仁德宫。

    四人当即要动身前往仁德宫,夜空之上已是黑云压境,滚滚云层之中紫电闪耀,轰隆大响,似天要塌了一般,四人心中知道,这是执法仙尊动身的征兆,再过不久,仙界的人便会到。

    她们不能再耽搁了,必须早些找到应不休和潮音。

    桑娆同晏杜若在前,晏归之方走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被苏风吟稳稳的扶住,而后她一弯身,将晏归之打横抱在怀里。

    晏归之面上有些羞窘,她道:风吟,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苏风吟一双眼望着前方,并没有看晏归之,道:你能走?吐血不止,气息紊乱,站着都费力,你能走?

    晏归之道:是非镜虽说是神器,但我不过是破了幻境,是非镜的神威并非全部反噬在我身上,我只是看起来伤的厉害罢了,风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她的伤虽然看起来不妙,但并未伤到根本,对于贪狼的身体来说,好好调养一阵子也就好了,方才那般,说到底是她心境落差太大,心神不稳,又突遭是非镜反噬,这才吐血不止。

    先前她在地面上听见重岩和苏风吟说话,她虽不记得了,但她知道重岩说的那些话没有错,到后来重岩要消抹苏风吟的记忆,她心底发慌,强行破了是非镜

    她抱着望着她发呆的苏风吟,她以为她晚了一步,苏风吟已经被重岩抹去记忆了,那一刻,深深的彷徨无助挤压着她,一颗心脏像是被一双手捏的稀烂。

    原来面对忘记自己的爱人是会如此的绝望。

    以至于知晓苏风吟并没有忘了她,那种痛楚还是久久不散,连内息都错乱了,难以自控。

    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苏风吟依旧望着前方,声音发颤,晏归之以为她是生气才如此,被神器反噬,轻则气血逆行,经脉崩断,重则雷霆加身,焚灼魂魄,你觉得你贪狼身体强悍,这些都是小伤是不是!

    晏归之轻轻的唤了声苏风吟。苏风吟却是没停,她声音越来越大,她道:若是重岩与你正面交锋,你如此不管不顾的毁了是非镜,她趁你虚弱时动手,你!你会没命的知不知道

    这一声连前边的桑娆和晏杜若都听见了,两人停了一下,看了后边两人一眼,还是决定将空间留给这两人,默默的先走了。

    晏归之在苏风吟怀中,起先一直以为是自己因为苏风吟被重岩消抹记忆这事在后怕,所以身子在发颤,现在发现,原来是苏风吟身子在颤抖。

    她从未见苏风吟这般严神厉色,从未见过她真的生气,未同她挑明前,这只狐妖忽晴忽雨,性子飘忽不定,同她不是置气,反倒似娇嗔,是羞恼,她总是笑吟吟的,两弯媚眼蕴着无限风情,一声一句都是柔丝百转,就连那次从仙筵回来的夜晚,她都没有真的生气

    晏归之握住苏风吟抱着她的手,低声道:抱歉。

    当时置身于那般境地,便真是重岩与她正面交锋,她也会如此做的。

    她心中直嘲笑自己,原来她也会如此自私,明明忘了苏风吟,却不希望苏风吟忘了她。

    晏归之起了身拥住苏风吟,道: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

    仁德宫在皇宫深处,荒废已久,外边的宫墙早坍塌了一般,宫殿破损,野草肆虐,那鎏金蓝底的仁德宫牌匾也歪了。

    晏杜若望着那三字,嗤笑道:行伤天害理,背仁离德之事,却起名为仁德宫,当真不知道脸字怎么写。

    在前殿与后殿中央筑有一台,台下围满了士兵,台上有两人,如苏风吟所料,应不休同潮音就在这里,就站在那台上,眼眸赤红,极近疯魔。

    几人来到台前,早有应不悔和月皓到此,两人朝四人行礼,良久无言。

    四面有显露真身的守门仙将,有宫中武士,九阳跪倒在阶前,双目赤红直落泪,口中呼喊着父皇,缪仙宗的那两名弟子护在九阳身前,戒备的望着应不休同潮音。

    台上除了应不休和潮音,没有郝廷君的身影,只有她们身下一堆焦灰,两人身上鲜血淋漓,不知是被众人伤的,还是被郝廷君身上帝王之气反噬的。

    四人来迟了,她们被困的太久了,应不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残杀人界帝王,即便是没有仙界天罚,她们也活不成了。

    这白玉石台,数百年前曾被用来刨取鲛人族内丹,无数鲛人在此丧命,如今岁月风霜侵打,这台面早已凹凸残缺,不少野草从石缝里冒头,唯独台面上那些暗红的血迹,是鲛人鲜血浸染而成,风雪吹不掉,雨水冲不掉。

    萧风飕飕,应不休一身伤痕,下颏上全是血迹,她仰天大笑不止,眼中却全是泪,潮音在一侧,嘴角也是扬起,眼中却全是苦意,不知道她是快意,还是痛苦。

    桑娆推开身前的重重的武士,走到台阶前,她看着台上疯了一样的应不休,眼中发热,她不明白,为了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值得么。

    桑娆叫道:应不休!

    应不休垂首看她,一双瞳眸已完全血红,但她还能辨出下边的人是桑娆,她叫道:族长。

    应不休望了桑娆许久,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仿若又成了以往那个清雅温柔的女人,她道:应不休对不住你。

    桑娆哑着声,道:傻不傻。

    晏归之几人也上了前来,晏归之被苏风吟搂扶着,潮音见到晏归之,眸光愧疚的躲避开。晏归之看了眼伏跪在阶前的九阳,九阳眼中恨意浓厚,想来是目睹了郝廷君痛苦死去的过程,晏归之一声嗟叹,问两人道:你俩如愿以偿杀了他了,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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