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上学的日子(穿越)——微微多(40)
叶勉抬起眼睛,三更半夜的在床上,你想我怎么谢你?衣裳脱了和你睡吗?
庄珝怔愣了片刻,随即摇头哼道:不愧与叶璟是亲兄弟。
叶勉踹了他一脚,你少去打听我哥!我哥当年如何我不清楚,不过你若胆敢再将我当成女人调戏,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叶勉横眉立目,庄珝却看着他点头,你如此,我倒更放心些。
叶勉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庄珝却伸手将叶勉的脚踝抓在手里,我没把你当女人,想了想又认真说道:也没有哪家小姐长得比你好看,她们怎能和你比?
庄珝说完低头在叶勉脚背上咬了一口,便利落地钻出帐子。
你的两个丫鬟一会儿就会醒,你让她们睡在你脚踏上,不过是两个奴才,也值当你心疼。
叶勉脚上被他咬的生疼,嘶嘶哈哈地揉着。
死变态,怕是得了狂犬病了!
庄珝走后,叶勉将昏睡的宝雪宝荷唤了起来,说要沐浴。
两个丫鬟见叶勉寝衣背后都湿透了,额发也是汗津津的,唬得一跳,叶勉只敷衍说是做了噩梦,宝荷赶紧把人都叫了起来,在院子里的小灶上烧了水给他沐浴。
沐浴完再在窗边晾干头发,外面已经晨曦淡淡,叶勉看了看屋子里的漏刻,倒是还能再睡上半个时辰,便打着哈欠爬上了床,却没成想,躺下了却没爬起来。
许是被这一晚上的糟乱给魇吓着了,亦或是刚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洗澡,在窗口吹风着了凉,这副身子竟发起热来,而且病势来势汹汹,待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发现不对,去探他额头时,已经烫的厉害。
宝雪宝荷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赶紧跑着去正院禀告,等邱氏和叶侍郎着急忙慌赶过来时,叶勉已经烧得人都不清楚了,怎么唤都唤不醒,只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听不明白的胡话。
去!赶紧去把葛大夫给我请来!邱氏的声音一丝尖利。
待大夫被丰今拽着袖子拖到宝丰院,又给开了方子,强灌了药,邱氏才想起来惩治这宝丰院,问清楚昨日的情形后,邱氏恨恨地一拍桌子,把宝雪、宝荷还有丰今全都拖下去狠狠地打了一通,又从正院调了两个大丫鬟过来服侍着。
那边叶勉灌了药依旧烧得滚烫人事不省,邱氏抹着泪与赶过来的叶老夫人和大嫂何氏抱怨,怎么这两年,每回的七月半都闹这么一出,去岁也是这一晚,突然就发起热来,怎么灌药都没用,娘,您说勉哥儿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缠上了?
别胡说!叶老夫人轻斥,想了想又不安道:上回亲家给求的福囊可找出来了?让人挂在床头上去。
一直在他床头挂着呢,邱氏拿着帕子点了点眼角道。
何氏也一脸担忧道:弟妹也不用多想,想是巧了,刚那丫鬟不也说了,昨儿夜里勉哥儿发了汗又沐浴了一回,怕是夜里露水凉,硬生生给冻着了,何氏肃了口气,只咱们哥儿身边伺候的奴才着实可恶,若是我,定是不肯饶的!
邱氏冷哼了一声,恨道:勉哥儿待人仁义,我是怕孩子醒了与我要人,不然大嫂以为我这次会留着她们!
何氏叹了口气,安慰道:也是,别他醒了再因着这个闹上一场,病倒难好,只等他身子利落了,咱们再慢慢收拾,
叶老夫人也鹿头拐杖往地上一顿,哼道:如今他身边的这几个伺候的日子长了,都以为小主子再不会奈何她们,便都不肯上心了,看我这次饶她们不饶!
守在床边伺候的宝年宝月二人早已吓得脸色刷白,拿着帕子给叶勉擦额汗的手细细地发着抖。
叶勉自是不知周围都发生了何事,他这回烧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几乎是昏睡着,梦里一会儿是这边的大文朝,一会儿又是那边的世界,待中途烧退了些,倒是也醒过两回,只是人却还是糊涂着,问话也不知道答,自己说些什么,他人又听不明白,吓的邱氏又哭了两场,叶老夫人在佛堂里求上好些时候,连叶侍郎都急得满屋子踱步乱转。
待叶勉人真正清醒时已经是两日后,叶勉一睁眼就看见了他大哥和他嫂子,只是张嘴喊人却是发不出声。
叶璟扶着他坐起来,一点点地给他润了些蜜水进去,叶勉往下咽的时候却是十分痛苦,抬起发酸的手臂摸了摸喉咙,心里知道这是扁桃体发炎得严重了。
叶勉难受地倚在叶璟的怀里,蔫儿得霜刚打过一样,哪有半点平日里活泼的模样,叶璟心疼地不行,抱着他哄了又哄,姜南初急急地催着丫鬟们把药煎了出来,一口口地给喂了进去。
叶勉虽清醒了人却没大精神,叶璟给他掖了被子,让他再睡上一会儿,叶勉却把他哥拽住了,不让他走,又示意给他拿纸笔。
叶璟没有同意,只坐在床边隔着被子在他身子上拍了拍,轻声哄道:你想说那天夜里,嘉贵妃的人闯进来的事对不对,可是吓坏了?大哥都知道了,此事自有我来处理,你只专心养病不必忧心,听话。
叶勉睁大眼睛,用气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璟也没瞒他:荣南郡王。
叶勉眼睛瞪得更大了些,叶璟轻笑了下,赶紧出声安抚道,无碍,他人好好的,我们也没打起来。
叶勉伸出手,用手指在叶璟手心上写划着,我不该收秦敖的那封信,是不是给大哥惹麻烦了?
这事不怪你,那信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叶璟拍了怕他的手,道:只庄贵妃的人以为是什么要不得的东西,两个蠢货罢了,倒吓到了你,死有余辜。
死?叶勉吓了一跳,在叶璟手上划着。
叶璟摇了摇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笑道:没死,不过落在庄珝手上也不太好,他那人手段向来阴绝。
叶勉心下一松,没因着他死了就好,又问,他把他们怎么了?
一人还好,还有一个吓得疯癫了。
叶勉愣在那儿,这人怎么还能给吓疯了?
叶璟摇了摇头,他中元节那天夜里把这二人带走后,便把人扔进了乱葬岗,逼着他们分开,让他们按着坟头次序,每人抄上一百个墓牌上刻的主人名与逝日,并威胁他们抄错一字便断他们一根手指,其中一人抄到一半承受不得,便如此了。
叶勉打了个冷颤,原来这便是庄珝的只吓吓他们便好。
第59章 京郊
叶璟在叶勉清醒的第二天就把人接去了碧华阁, 说要亲自养他一阵子,邱氏虽不解, 却也正好趁此机会下手正一正宝丰院的规矩, 便也没拦着。
叶勉这些日子每天三碗苦药,硬生生地体会了一把病去如抽丝,在这个时代, 没有抗生素,也不能挂药水,生起病来着实痛苦。
他这边喉咙刚消了肿,能开口讲话了,宝年趁着邱氏派过来的大丫鬟倚浓不在, 偷偷与他抹泪,说宝雪和宝荷被邱氏打了一顿撵回了家去, 宝雪是家生子倒还好些, 宝荷却是外头买来的,在府里只有个干娘,如今被撵回去日子十分不好过。
叶勉被吓了一跳,这几日他在碧华阁没见宝雪宝荷二人过来就心里犯嘀咕, 问了宝月她们,她们只说宝雪二人因着没伺候好他,被邱氏罚了留在那边看院子,他便没在意, 哪想邱氏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自己心里明白,他这回生病与这两个丫头没什么关系, 便待邱氏来看他时,与她讨人,哪想平日里事事都顺着他的邱氏,这次却坚决不遂他的意。
叶勉无奈之下只好去央他大哥。
叶璟端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叶勉扯着还有丝嘶哑的破锣嗓子与叶璟吭叽,叶璟却不动如山,实在烦了便说一句,娘亲手整肃你的院子,自有她的道理,你不要闹。
叶勉郁闷道:娘不知道那晚的情形,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她们有什么关系,这也太冤枉人了。
叶璟皱眉,冤枉什么,夜露那么凉,给你沐浴又让你在窗边吹风就有道理了?叶璟冷哼道:你那院子的规矩早已不成样子,就算娘这次不出手,我也会让你大嫂去你那儿整治上一番!
叶勉见他哥有些火气,倒也不敢使劲顶着,只站在他前面嘟囔着,松散些不好吗,外头那么些规矩,在自个儿院子里还不让松快些,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
自从邱氏整治了宝雪宝荷,又从正院调过来大丫鬟来看着,现在他身边伺候的那些个每日都战战兢兢,连平日里三天两头就和他斗嘴的宝年都时时束着手脚,半句话不敢多说。
如今他现在在府里,迈一步恨不得几十只眼睛盯着,生怕他又出了什么问题,正院儿的主母追究下来。
不论叶勉说了些什么,叶璟都低头处理公文不理他,只当他是只嗡嗡嗡的蚊子。
叶勉最后耐心告罄,双手杵在案上,瞪着他气急败坏道:哥你别逼我啊!你知道你弟不要脸起来,可啥事都干的出来!
叶璟抬起眼,颇觉好笑地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又待如何?
我可要撒泼打滚啦!
哦,叶璟又低下头继续批复公文,淡淡道:那你滚吧。
哪想叶勉真的就顺势躺在了地上,叶璟一滞,刚想站起身去揍他,却被领着丫鬟来送甜汤的姜南初撞了个正着。
待与书房里伺候的书童问了清楚,姜南初指着他无奈骂道:竟比勤哥儿还浑赖些!快起来,那地上凉得厉害。
勤哥儿有世子哥哥疼,我可没有,我不起来!
姜南初带来的丫鬟们纷纷低头憋笑。
叶璟卷着袖子站了起来,好好好!我来疼你。
叶勉见他哥终于肯离开了书案,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抱着叶璟的胳膊缠了上去,可怜兮兮道:哥,你先别批公文了,先听我说会儿话......
叶璟无奈地揉着额心听他絮叨,最终还是经不住他磨缠,给姜南初使了个眼色。
姜南初嗔了叶勉一眼,道:一会儿我亲去和母亲去说,不过人要回来,也是要降等的,不许再在你跟前儿伺候了,你也不许再闹了!
叶勉赶紧点头。
叶璟嫌弃地把他推开,脏死了,莫要挨着我。
叶勉赶紧滚得远远的。
叶勉这次病来如山倒,那几日根本爬不起来床,因而和学里又告上了几日的假,最后两日正赶上学里旬假,本想着和好兄弟们趁着秋高气爽去京郊松散一回,他这几日被他哥拘在碧华阁,都快闷出自闭症了。
哪想着齐野却先作邀他,还邀上了魏昂渊和李兆他们一起,叶勉便也欣欣然赴约。
现下正是好时候,秋日的阳光浓烈却不炙热,打在身上暖洋洋的,惬意的很,几人嫌马车憋闷,全都打马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那处山庄。
叶勉几人到时,齐野已经等在那儿,身边还有一人,比他们大了几岁的模样。
齐野将人带去一处三面环水的风亭,里面已摆了一桌席面儿,齐野吊儿郎当地揽着身边那人问叶勉:勉哥儿还记得他不?
嗯?叶勉仔细地看了看那人,长相太普通了,不记得。
叶勉歉意地摇了摇头,齐野哈哈大笑,那人倒也豪爽,也笑道:一面之缘,叶小公子不记得也是应当。
李兆朝齐野砸过去一颗山李子,催道:快些介绍,等着开席呢。
上次勉哥儿和昂渊去行思阁看我,跪我身边儿那位。齐野道。
几人恍然大悟,那不就是上回一齐与齐野闯祸,打了兵武监武学生的那个坤字师兄?
那人抱拳笑道:在下丁淮,这回是我托着齐野约着各位出来一聚......
那个丁淮说了半天,叶勉才明白,原来是上回两人闯了祸事之后,兵武监的武学生便把这二人记了号,齐野虽首当其冲,却有他们几个与秦敖说和,这丁淮前段日子却是被这些武学生整的够呛。
前几日他们带着齐野代表国子学与秦敖他们讲和,事后那些武学生便也不再找这丁淮的麻烦,因而他便托着齐野把他们几人约出来作个谢宴。
几人了然,便纷纷自报家门,这丁淮虽相貌不起眼,性格却爽朗的紧,很快便与他们聊到了一块儿,只是几杯黄汤下肚,就原形毕露了。
叶勉偷偷与旁边的魏昂渊吐槽,怪不得和齐野这么快就玩儿到一起去了,竟比他还没正形些。
魏昂渊笑了下,无碍,这样的人倒也好交些。
叶勉点头。
因着这里也没外人,齐野和这丁淮纷纷撸着袖子,敞开一些襟怀,学那市井之人划拳喝酒,李兆也喜欢这等热闹,便也加了进去,几人喝得满脸通红,吵吵闹闹的倒也热闹。
齐野打着酒嗝,不知怎么就说到那日几人在醉月楼话和,叶勉被叶侍郎逮到的糗事,丁淮在一旁乐得前仰后合,直拍桌子。
叶勉朝他俩翻了个白眼。
丁淮在一旁笑得猥琐,挤眉弄眼道:那些粗人不懂行,下回哥哥带你们去,那才是好地方,保准谁也找不去,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哪里哪里?李兆被他勾起了兴趣。
丁淮想了一下,问他们,青风阁可听说过?
几人纷纷摇头,只有齐野一脸恍然大悟,道:那不是南馆儿吗?
丁淮嘿嘿笑着,拍了拍齐野的肩膀,你小子才启字,倒也知道得不少。
齐野一脸嫌弃道:我当是什么,南馆儿有什么意思,谁吃席要一群五大三粗地服侍?
丁淮啧了一声,摇了摇手指道:你懂什么,自有那还没长成的娈童扮得比那些女娘还好看,来给你斟酒。
那滋味儿,啧啧,丁淮朝着齐野挑了挑眉,哄劝道:怎么样,下回哥带你长长见识去?
叶勉皱了皱眉。
齐野被丁淮说得有些意动,问他,果真不一样?
丁淮拍了拍胸脯,哥之前带你去过的这些个地方,有哪个让你失望过?
齐野听完笑了,转头和叶勉他们说,诶,咱们兄弟几个什么时候见识见识去?
叶勉几个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齐野一丝失望,丁淮则哈哈大笑道:我们那时候读启字也与你们一样,再过上一年两年你们便懂了那其中妙处了。
齐野被勾的十分好奇,不死心问道:妙处在哪里?
丁淮晃着脑袋卖关子,那就多了,只说这一条,白日里可以当兄弟带出去,晚上却又能带上榻去暖床,这不比那女娇娘要好上许多?丁淮说到这里笑得猥琐,还有那床上滋味儿,兄弟以后尝过了才懂......
李兆摇了摇头道:你还在国子学上学,怎能将那小倌儿带去学里?
丁淮哼笑道:在国子学带什么小倌儿,我又不是活腻味了,学里那许多寒门子都仰着头等着你呢,我何苦来。
李兆倒是知道学里的那些契弟,哑然失笑道:如此说起来,那些个倒比外头的小倌儿还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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