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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上学的日子(穿越)——微微多(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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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桃溪庄

    怕什么来什么,到了去桃溪庄那天,几人的车马停在城门口做出城查检,扒在窗边看热闹叶勉一眼就看到了后面马车里跳出来透气的姜北勤。

    叶勉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却也无法,姜北勤是他大嫂的胞弟,他再不待见他,也不能明面上给得罪狠了。

    叶勉过去打了招呼,姜北勤没给他好脸色,上了马车重重地一摔帘子。

    叶勉硬着头皮也钻了进去。

    车厢里还有三人,其中两个倒是熟面孔,是上次在姜家同宴的忠平侯世子燕睿和他胞弟燕平。

    忠平侯世子见姜北勤不理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给叶勉介绍,这位是定国公府上的三公子,沈岳章。

    叶勉见沈岳章明显比他年长了几岁,便先拱手行礼,沈岳章微笑颔首算是回礼。

    姜北勤转头瞪向叶勉,我叫你你不来,怎么人家一邀你就去了?你什么意思?

    叶勉被人抓了个当场,也怪尴尬的,硬撑着笑道: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怎么样,意不意外?

    忠平侯世子和沈岳章都转过头去抖着肩膀乐,燕平笑的直拍大腿,姜北勤头顶冒烟,抓起手边的书卷就砸了过去。

    叶勉一把接住,嘻嘻笑着插科打诨了一阵子,才顺势转移了话题:我还是第一次去这个桃溪庄,几位哥哥可曾去过?

    燕睿温声道:只我来过一回,毕竟是六皇子的庄院,虽是顶好的,却是不便。

    叶勉点头。

    姜北勤看了他一眼说:今儿来的人多,你消停些,别再和那个荣南郡王犯冲,这不是在学里,小心惹恼了他,他真的惩治你。

    叶勉一愣:庄珝也来了?

    姜北勤被叶勉问懵了,今儿他是主宾,六皇子亲自给他主局设宴,你不知道?

    叶勉摇了摇头,心道,早知他在,老子才不来!

    燕睿也好奇,问他:那你今天来是?

    叶勉坦然道:来泡汤泉啊。

    燕睿:......

    沈岳章笑了好一阵儿才说:这就是了,刚我还在奇怪,六皇子那里的小听事说今儿请的都是王公侯府,怎么我却看到了内阁的魏相之子和归德大将军之子。

    出城之后车马不多,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山庄脚下。

    叶勉下了姜北勤的马车便去和阮云笙他们会合。

    魏昂渊问阮云笙:既然六皇子也在,你要不要先去请个安?

    阮云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爹刚被贬官,这时候去拜见倒让人多心,况且我娘与齐妃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人既没作邀,就作不知便罢。

    魏昂渊点点头无所谓道,那成,我们玩儿我们自己的。

    大文朝朝廷内阁的达官权吏,虽身份不如公爵王侯显贵,却有自己的骄傲,并不会见了他们就直直上前讨好,甚至像魏家这种权倾朝野的相阁,谁讨好谁都不好讲,骄矜如魏昂渊,内心深处便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过的。

    因而几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许久,倒是被眼前的美景勾起了兴致。

    漫山遍野的桃花开的如霞似锦,妖娆烂漫,山间溪水潺潺,汩汩淙淙,清澈见底。

    风一过,一阵桃花雨。

    六皇子的桃溪山庄,倒并非浪得虚名。

    叶勉几个踩着满地红雨顺着盘山小路上了山,山里的空气十分清润,和着桃花香,沁人心脾。

    几人也没坐轿子,他们这么大的年纪,正是爱动的时候,坐了这一路的马车,正不耐烦,就这么一路追逐打闹上了山。

    到了山上安顿下来已是午时,午膳的主菜皆是山上新打的野味,虽不金贵,却胜在鲜嫩,连温寻这个老饕都赞不绝口。

    酒足饭饱,少年们便宽衣解带去泡汤泉,本是打算去外面找一处景色宜人的室外温汤,奈何今儿庄子里贵人太多,几人又懒得应对,便留在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他们的卧房都在一处,只一道廊间儿连着,推开廊间的门便是一处室内汤池。

    汤池由甃石所垒,池水却是打外头引进来的温泉,打眼一看,虽无外面亭台轩榭古树花海的景致环绕,却也是轻纱幔帐,雾气缭绕,让各自带来的小厮在门外一守,更是十分的隐蔽。

    叶勉在里面泡了一会儿便开始瞎扑腾,这池子说深不深,说浅却也不浅,虽不能像正经泳池一样让他来个浪里白条,却也能狗刨鸭浮水,扑腾的飞起。

    魏昂渊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池子里,板着面孔教训温寻,让他平日里少食用些,身子都给吃走形了,温寻怕他,缩在一边委屈巴巴也不敢还嘴。

    游到他们附近的叶勉看不过眼,反身就是一腿,撩起的水花直奔魏昂渊而去,魏昂渊没躲开,被糊了一脸。

    噗!

    刚还一脸威风的魏昂渊狼狈地抹了两把脸,怒吼道:叶四!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另几人哈哈笑倒,叶勉哪会怕他,笑得更是张狂,手脚并用又撩又泼。

    忍无可忍的魏昂渊扑了过去,把叶勉按到了水底下,俩人在水里面扭打成一团儿,水花飞溅。

    嗳!你大爷的魏昂渊,你扯哪儿呐?别拽我裤子!

    不一会儿就见魏昂渊从水里伸出胳膊,一扬手,一块白色布料落在远处水面上了,几人皆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仅着一条亵裤,由此也可想而知那白色布料是什么了。

    李兆几人都快笑抽了过去,只见气急败坏的叶勉噌地一下扑倒正要逃窜的魏昂渊,俩人扑腾地恨不得半池水都给溅上了岸,没过一会儿,泉池里就又多了一块漂浮物。

    李兆阮云笙几人正乐得东倒西歪,冷不丁地脚踝就被人给抓住了,嗷嗷大叫着给拖进了水底,再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全身光溜溜了。

    几位小公子在里头闹腾的欢,外面守着的小厮们却竖着耳朵心惊胆战,这又叫又骂的,是打起来了?

    叶勉先从池子里爬了出去,拿了一块素布巾围在腰上,赤着双脚去倒茶,泡了快一个时辰,他胸闷得很。

    茶水是温热的,叶勉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拧成了疙瘩,嫌弃着小声嘟囔:真不清爽。

    泡完温泉,一罐可乐加冰才好。

    魏昂渊也上了来,听他这么说,也俯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品了品舌尖,正宗的玉山小种,祖宗,你还想怎么着?

    叶勉也没得和他解释,一脸郁闷转身走了。

    魏昂渊摇了摇头,和刚进来伺候的贴身小厮瑶泉吩咐道:明儿回去你想着让锄玉包些我屋里的庐山云雾,晚上你给叶侍郎府送过去。

    是!瑶泉一边给他家少爷擦头发一面脆生生应道。

    我也要,昂渊哥。一边的温寻忙道。

    魏昂渊看了一眼温寻,冷笑道:我的好茶不给胖子喝,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一身肥肉丢了,再来和我讨。

    温寻气得直龇牙,随后垂头丧气道:我这天生就是喝口水都长肉,和你们比不了。

    胡说!阮云笙毫不客气揭穿他,哪有人会喝水长肉的,明明是你只顾口腹之欲,管不住你那张嘴。

    李兆:活该你肥!

    几人正在这一刀接一刀地怼温寻,刀刀见血中,叶勉的小厮丰今跑了进来,说六皇子派了个听事太监过来传话,说是六皇子听说几位少爷也来了庄子,特召他们申时过去见见。

    几人只得重新换了身衣裳,玉佩挂囊全部收拾停当,就匆匆赶去了六皇子所在的耀溪阁。

    路上叶勉还见到了姜北勤,正和一众王公权贵之子在桃花坞里品茶作诗,看着倒是热闹得紧,叶勉也没打扰他,只冲他笑了笑便跟着引路太监进了耀溪阁。

    耀溪阁内,静谧如斯,侍人们或立或行,多却不乱,引路的小听事脚下穿的是庄里的竹底鞋,踩在光滑的芙蓉石上竟也寥寥无声。

    叶勉不禁心内暗自感叹,皇室和普通权贵之家到底不同。

    通传过后,几人进了内室。

    叶勉刚一进去,就觉得满眼绣华生晕,所及处一片奢丽富贵,却又不失雅致,地上铺了烟罗撒金的猩红毡毯,中间一处多宝阁做的月亮门,曼萃纱帷及地,将房间隔断为内外两室,上面一应物件儿摆设,连带着墙上装点的书画,无一不属珍奇,墙角更设有一座半人高的麒麟纹紫铜香炉,正轻烟袅袅,如丝如缕。

    外间儿站了十几个锦衣侍女,视线低垂,静静而立。

    叶勉余光往里打量了一眼,透过翠胧垂纱却也能影影绰绰地看到里面两个人影。

    难不成这六皇子还要隔着帘子与他们说话?

    这边叶勉正犹疑的时候,就听里面一道低醇的声音传了出来。

    让他们进来吧。

    立时有两位侍女上前轻轻撩开纱曼。

    叶勉这才看清里面二人,只见中间一处圆桌铺着明红绣金的坠地绯罗,桌边正襟危坐着一约莫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头戴金丝八宝冠,身着宝蓝蹙鸾华服,广袖收腰,袖口与衣襟花纹皆由金线绣刻,腰间的明黄鸾带攒珠点缀,一派尊荣华贵。

    不用猜,这位肯定是六皇子本尊,至于另一人,叶勉觉得自己只看他头发丝都能把他认出来。

    而桌后那人果真就只给了叶勉一个头顶心看,一只手臂直直地搭在桌上,侧脸埋在手臂上,睡着了似的,头上也没带小冠,一头青丝如瀑,墨如鸦羽,只拿了一根白玉簪松松地半挽着,似是听见了这边叩拜请安的声音,漫不经心地缓抬起了身子,迷蒙地看向他们,眼角还带着衣料压出的绯红,拢着未散的睡意一副倦懒模样。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垂下两绺碎发,淡唇微润,看着他们的眸光渐渐凝定,眼睛里缭绕的烟波雾气也缓缓散去,最后清澈无波,明若春水。

    几人虽都因为各种原因不太待见这个荣南郡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是长得极好,如画如仙,难以描摹。

    叶勉更是突然懊丧躁郁起来,这样的人,偏偏不能与之结交,真是可惜了了。

    第27章 晚宴

    六皇子虽身居上位, 却是山庄主人,因而待他们倒是十分和气, 又因自身年长, 便也问了问他们学业,几人一一恭敬作答。

    得知几人在同一个院子读书,六皇子抚手称妙, 荣南郡王也在国子学读启字,想必你们已有耳闻,随即转头看向庄珝,峥澜可见过他们?

    庄珝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直直地看向叶勉, 冷冷问道:谁让你来的?

    这话问得着实不客气,叶勉本正在心里嚼念, 原来庄珝的表字是峥澜, 突然就听到这人与自己发难。

    身侧的阮云笙赶紧用宽大的袖袍遮掩,捏了捏一边叶勉的手心,轻轻安抚,叶勉憋着冲上脑门那口气在心里暗骂了好一会儿, 才不情不愿地俯身答道:回郡王,没哪个让我来,只恰巧随同窗共游到此处。

    阮云笙刚松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就听一边叶勉又极小声嘟囔道:又不是你家, 管得倒宽。

    这耀溪阁内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荣南郡王又如何听不清叶勉暗自嘀咕的浑话。

    阮云笙猛地抬头, 果见庄珝眉宇间凌厉起来,凤眸中的半分冷淡和半分漠然也渐渐被戾气取代。

    几人心里同时一骇,耀溪阁内空气骤然凝固。

    魏昂渊眯了眯眼睛往前一步,冷冷地望了回去。

    啪嗒

    就在几人都觉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六皇子手里的薄胎暖玉杯却突然掉落在地,在猩红的毡毯上滚了两圈,润渍一片。

    失手了。

    六皇子轻咳了一声,抬眼看了看一边的侍人,小太监赶紧带侍女们上前来打扫。

    待下人们收拾一齐过后,荣南郡王却已恢复方才漫不经心的模样,身上凛冽之气尽退,只一派慵懒漠然。

    众少年正暗暗松气之时,就听庄珝轻描淡写道:那还真是巧了,今儿一早六哥把这庄子赠了与我。

    叶勉:......

    六皇子:......

    叶勉憋屈地抓心挠肝,出了耀溪阁,一心要收拾东西打马回府,才不呆在他这破地界儿受气!

    李兆阮云笙几个哄劝了一路,把人给按住了,人家身份在那压着呢,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得把六皇子邀你的晚宴给赴了。

    耀溪阁内,六皇子挑眉看向庄珝,稀奇道:这是怎得了,和一小小三品官之子也值当你认真动了气,前儿个五哥和你闹,杖毙了一屋子人,也没见你眨眨眼睛。

    庄珝仿若未闻只顾自饮茶,并未答话。

    六皇子也不介意,顾自叹道:不过,虽说你们现在同一处读书,礼俗能免则免,这小子胆子却也忒大了些,也不怕你治他个不敬之罪,还是年纪轻,过于鲁莽了。

    哪里是鲁莽,庄珝轻哼:他精着呢,只是心里清楚,知道我不会动他罢了。

    哦?六皇子饶有兴致,放下杯子问道:怎讲?

    庄珝长睫淡阖,淡道:我若治他,那成什么了?必是嫉妒端华公子才貌而无方,故以郡王身份欺其胞弟。

    六皇子轻笑出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庄珝又道:京城人嘴又碎,到时候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

    六皇子哭笑不得,这话又是怎么来的?

    庄珝看了六皇子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六皇子似想到什么,摇了摇头便也不语。

    庄珝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吐出,很是疲惫的模样,单手支着头,阖了眼,淡淡道:我乏了,你找几个有眼色的服侍我,晚宴前,莫让外面那些个吵到我。

    六皇子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我这费了这多少力气出宫来,是为了我自己玩乐不成?

    庄珝眼皮都没抬起,只懒洋洋道:过两日我让人去找你过文书,这庄子就给了我了。

    六皇子一滞,心疼胆疼骂道:庄峥澜,你是土匪吗?

    庄珝睁开双眼,唇角如钩月,前些日子六哥不是说要送我庄院田产?你也少拿那些荒田辟野的来糊弄我,弟弟看此处就很好,就他了。

    你!!!

    这桃溪庄还是齐妃盛宠最浓之时从天家手里讨来的,去岁生辰才到了六皇子手里。

    还有前两日你央我的事,我应了,不过我只归传话到我伯父那里,最后成与不成,是你们的事。

    六皇子立时眉目舒展开来,抚扇击掌,笑道:峥澜还喜欢什么只管和六哥直说才是,都是正经亲戚,与我客气倒显的生分了。

    叶勉回到院子自己生了好一会儿闷气,好好的出来城外散个心,半路遇到姜北勤那个告状精就够丧气了,这里竟还有这么尊大佛在等着他。

    不过不爽归不爽,六皇子邀他赴宴,他却也不敢就这么甩袖子走了,这世道,都是投胎决定一切,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何况于皇室。

    晚上露水浓,到了晚宴时分,几人又重新换了身暖和些的衣裳。

    路上,阮云笙还不放心地规劝叶勉,这不是学里,外头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你别和那位闹,不高兴了不说话就是,不然让人抓了把柄难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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