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明韫(7)
叶非折微微笑道: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自己不要。
楚佑以剑气将楚修锦钉死在当地,叶非折随意捡起地上散落的刀,抽出一把递给楚文:去,废了他的修为经脉。
楚文接过刀的手都在哆嗦:公公公子,这可是楚家的少少少主!
自己真对楚修锦动了手,哪儿能有好日子过?
楚文算是看出来了,叶非折远远要比楚佑可怕得多。
惹了他,那才叫叫天天不应,有苦无处诉。
叶非折好整以暇理了理衣袖:他是楚家的少主,但现在能决定你生死的是楚佑。
冲着你悔过不成反想杀人灭口的事情,你可以选现在死,也可以选日后对楚修锦动了手再死。
楚文面色一阵变幻。
叶非折:这可是你追随的少主想出来的套路。我至多算是借鉴一下。
楚修锦为人脑子不行,折磨人的奇思妙想倒是一套套的。
楚文仍在挣扎,强笑道:公子莫开玩笑,二少向来待人大度,与少主之间兄友弟恭,家主亦是赞赏的,怎会如此行事?
他竟是抬出了楚渊来压楚佑。
是,你楚佑到了筑基,可以说是天之骄子,在整个饶州也能够横着走。
但总归有人压在你头上。
譬如说金丹期的楚渊。
是,你说得对。叶非折煞有介事道:为了不让楚佑和楚渊父子之间失和,不让楚渊伤心,像废楚修锦修为这种事情,当然是你一个外人来做得好,不伤和气。
最要命的是楚佑跟着赞同了一句:他说得对,你自己看着选。
自己挖坑埋自己,楚文面如土色,恨不得打死方才说话的自己。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认命般对楚修锦道:少主,您看到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您别怪我。
楚修锦凄厉喊道:你们敢?
他喘着粗气:我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尝到受尽折磨猪狗不如也不能去死的滋味!
楚文闭上眼睛,卯足了劲向楚修锦挥刀砍去。
异变突生!
他的刀被无形劲风打到一边,中年人庄严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楚府中行同族相残的事情?
来人是楚家三位筑基期供奉其中之一。
同族相残
楚佑露出一丝冷笑。
楚修锦打他,楚文打他,打到奄奄一息濒临死亡,叫兄弟打闹。
他想废楚修锦的修为,就叫同族相残。
好一套楚家家规!
中年人见没人应答,又喝问道:反了反了,你们聚众在楚家少主院中闹事,究竟所图为何?
所图为何?
他对上少年人一双森冷的眼眸。
他看着少年人顶着自己威压手起剑落,快得自己都来不及阻止,楚修锦就废成一滩烂肉:
当然是为废你们所谓的少主经脉修为。
第7章
你入了筑基怎么可能?
长老刚及站定看清形势,便愕然瞪大眼睛。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筑基期在整个饶州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哪怕在楚家,也是高高在上被供奉起来的长老。
寻常修行者修行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摸到筑基期的门槛。
偏偏楚佑修行不到几天,就直冲筑基。
这何止是天赋惊人?
一飞冲天都难以形容他修行速度之快!
楚佑答了一声是,冷然道:要不然我如何能在长老手下废去楚修锦的修为?
他的意思昭然若揭。
长老必须要在他和楚修锦之间选择一个。
要么选择为是废人一个的楚修锦讨回公道,与楚佑为敌。
要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件事心照不宣地带过来。
你你
长老支支吾吾,内心动摇不已。
和已经筑基的楚佑相比,楚修锦刨去楚家少主之位,简直毫无可取之处。
甚至
楚家少主的人选,也并非是不能够更改。
毕竟楚佑如今是筑基,未来必定能达到金丹,乃至元婴,将楚家推上前所未有的高度!
楚修锦能给楚家带来什么?
孽子!
楚渊的大喝和掌风一同如惊雷般卷到楚佑眼前。
这一下他并未留力,打的正是当场击毙楚佑的主意。
出乎楚渊意料的是,楚佑仅仅是后退了几步,硬生生扛住了自己一掌。
他打量过去,神色大变,顾不上继续出手便不可置信道:你突破了筑基?
楚佑反手以拇指抹去口角鲜血:是。
楚渊毕竟是金丹,遭他一记盛怒下的出手,楚佑肺腑震荡,自不会好受。
亏得他自幼对疼痛习以为常,哪怕体内剧痛,面上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一时间唬住了楚渊。
父亲
楚修锦吐去嘴中血沫,挣扎开口:楚佑他废儿子的修为,其心可诛,罪大恶极!父亲一定要依照家规严惩他,打断他四肢,挑去他筋脉,废去他修为才算消儿子心头之恨!
往常对他百依百顺的楚渊并未如楚修锦盼望一般出手,反而沉吟着不开口。
倒是楚家长老严肃喝斥道:不可!
他望向楚渊,提议道:家主,楚佑他年纪轻轻即到筑基,前途不可限量。楚家必能靠他辉煌,这般良才美玉,我等该多爱惜才是。
意思是看在楚佑的天赋修为份上,将此事轻轻揭过。
我等附议。
不知何时,楚家余下的两位筑基长老也到了此处,了解过大致情形后齐齐开口。
楚渊面色铁青:可是修锦
他自己也说不下去。
楚佑倘若尚是炼气修为,他自可随意打杀。
可是楚佑过了筑基,意义大不相同。
只要他的天赋仍在,他便是几位长老心中的心头宝。
楚渊敢保证,自己假如真对楚佑动了手,长老必定会和自己离心,连带着半个楚家分崩离析。
他是楚修锦的父亲,更是楚家家主。
楚渊享受家主之位给自己带来的尊荣。
因此他就算气得暴跳如雷,也只得尽力忍耐道:好,依诸位所言。但楚佑此次出手太狠,应当惩处,便去禁闭室中面壁半个月。
血泊中的楚修锦不甘地睁大眼睛。
这算什么狗屁惩罚?
他绝望呐喊道:父亲!
楚渊只装作未看见楚修锦的惨状,硬下心肠,命令随从道:还不将大少爷好好带下去休息?愣在这里干嘛?
楚佑楚佑!
楚修锦吼声嘶哑,眼睛充血,被人拖下去也不忘叫道:我一定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佑只作充耳不闻。
昔日楚修锦如何待他,他如今就如何待楚修锦。
一报还一报罢了。
至于楚修锦所说的报复
前提是他先得有那个实力。
听着自己儿子的惨叫,楚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干脆拿了楚文一群人开刀:至于你们,同族相残,罪无可赦,自己去刑堂那里拎一百刑杖!
楚文闻言,死死咬紧嘴唇,指甲在泥土中划拉出深深的痕迹。
一百刑杖下去,不死恐怕也要全废。
他楚佑凭什么?
明明自己再□□让,甚至不惜下跪求饶,他楚佑凭什么穷追不舍非要把事情做绝?
楚文心中的憎恨滔滔不绝,沸反盈天。
他绝不会让楚佑好过!
长老根本不去理会他们死活,只顾着殷勤追问楚渊道:那家主,这楚家的少家主之位,是不是也该换个人选?
楚渊想也不想就制止道:那逆子弑兄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怎可为我楚家少主?
开什么玩笑?要是楚佑真做了楚家少主,他还不事事和自己唱反调?
家主。长老一点也不气馁,劝告他道:楚佑论天赋,论修为,莫说是我楚家,就是饶州的年轻一辈中,都无人可极其右。修锦根骨全废,不立楚佑为少主,家主莫非是想立旁枝的子弟不成?
楚渊额上一根根泛起了青筋,嘴唇气得泛紫:逆子,你休想
他说不下去。
长老说得句句属实,不立楚佑,就要立旁枝的子弟,楚佑好歹是自己儿子,旁枝子弟
楚渊怎么能够忍受权力旁落?
他行事强硬,从未被人摁头吃过那么大一个亏,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两眼一闭,自己把自己气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长老在慌乱中高声道:既然如此,我楚家少主之位尘埃落定,当由家主儿子担任!
楚渊刚刚好转些许,听他那么一喊,怒火上头,又一次昏得人事不知。
楚佑冷眼看着慌乱一片的人群,唇角微微上翘些许。
这就是楚家。
唯利是图。
只要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就是他们比心肝肉还亲的宝贝。
我们走吧。
他最终敛起笑意,低低对叶非折道。
你要不要换一个身份?
回去路上,楚佑冷不丁问了叶非折那么一句话。
换个身份?
叶非折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让我换个类似楚家子弟一样正大光明,你们口中可以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不等楚佑开口应是,他自己先行拒绝道:那还是算了罢。楚家人这种身份不要也罢。
叶非折一时间竟无法衡量出楚家人和合欢宗炉鼎哪个更丢人一点。
不过,多谢你费心。
叶非折记得在原着中,男主是个性子冷僻极了的人,一心只有他的修行大道,其余于他皆如死物。
能为他费心,也算是不冤枉自己所作所为。。
楚佑擒住叶非折拍他肩部的手:无事。
叶非折体温偏低,楚佑攥着他手腕时,摸到的仿佛是泠泠一捧积雪,莹莹一方美玉,触手温凉,显然是身体不太好。
也是,折腾了好几回,生里来死里去,他的身体如何能好得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楚佑想。
叶非折应当生来高傲,鲜活,热烈而无所顾忌,独独不应该像现在这般病弱无依。
楚家人看叶非折都只道他是以色侍人的炉鼎之流,唯独楚佑知晓不是这样。
叶非折耀目的,远远不止一张脸。
思及此处,楚佑将叶非折名字含在唇间缓缓念出:叶非折
你除了一个名字,到底有什么事真的?
亦或是连这个名字,也是你随口编撰的假名?
叶非折应道:有事?
楚佑说:无事。
叶非折的目的他不会再深究。
毕竟是叶非折给的他一身修为。
毕竟是叶非折替他挡的刀。
但叶非折所做最好不是为了害他利用他。
否则他不会留手。
楚渊醒来后第一时间把叶非折召去他的居处。
他估计是接受了楚佑成为楚家少主的事实,神容波澜平静,衣冠整齐,又是个高深莫测的楚家家主。
我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让你去做。
叶非折静静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楚渊掏出一个细项圆肚的长口白瓷瓶放置在桌上:瓶中所装是我楚家秘制毒药,服用后毒发时能令人痛不欲生,三月一发。其配方和解药皆是不传之秘,唯有历代家主方能知晓。
去把它下给楚佑。
楚渊思来想去,只想得到这一种方法。
既能保证他一系家主嫡脉的尊荣,又能将楚佑掌控于手心。
楚佑终究是个筑基,家主修为远胜于他,何不亲自去下药?
叶非折怀疑楚修锦又蠢又毒的性格可能是遗传的。
幸亏楚佑不像他两人。
楚渊重重拍桌,不悦道:大胆!
我去下药?你从何居心,要挑拨我们之间父子关系?
系统。叶非折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疑惑: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还需要挑拨吗?
系统委婉道:我觉得不用。
楚渊望着他的脸,还是摁住了心头的怒火,嘿然道: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也不会亏待你。
我会给提拔你的地位,给你个正经名分,让你从合欢宗献上的炉鼎成为我的侧房,也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艹。
叶非折向系统骂了一句:楚修锦和楚渊真是确凿无疑的亲生父子。施恩都一模一样。我前八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消受他们的恩惠?
楚渊见他久久不语,以为叶非折有所心动,将瓷瓶往叶非折方向一推:那便说定,你去给楚佑下毒。
为防万一你起了异心,你自己先服一颗。
第8章
楚渊以为自己能看到叶非折痛哭流涕的求饶模样
这般艳烈高傲的美人,含泪求饶起来想必如凤凰泣血,牡丹含露,最美好的事物露出最脆弱无助的那一面,方算得是动人到了极点。
可惜楚渊注定失望。
叶非折接过白瓷瓶,叩开瓶盖后倒出一粒朱红滚圆的丹药,看也不看就和水吞服下去。
若是不晓得的,单冲着叶非折淡然之态,恐怕少不得猜他服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哪里想得到那根本是颗剧毒丹药呢?
楚渊扯了扯唇角:此药是以我楚家独门秘方所炼制而成,每隔三月便会发作一次,发作时非但剧痛无比,还会身陷恐惧梦魇之中,令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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