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亲身前往

    李豫自从练封意为教的养生拳，又加上何浩然这个半吊子养生专家，给他食物精神理疗，身体渐渐有所好转。得到甜头后他现在的生活十分有规律，练习和膳食不说，就算面对一个普通太监，他也是带着笑脸。

    这样的好处很多，不单单针对他，一些妃嫔也加入进来。皇宫像是变成了慈善所，上至皇上、下至宫女太监，全都是一副笑脸。这天、李豫终于又开始发怒了。

    何浩然本来正在抱着李水音酣睡，正在梦见李水音十八岁的生日，接下来的故事没能发生，被人吵睡。

    “将军，皇上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奴才打听过，儋州蕃俘出事了，死了不少人，皇上命你快快进宫上朝。”

    很难找出几个太监敢这样给他透露，传旨的太监是吴垢。现在的吴垢不但崇拜他，对他简直是感恩戴德。

    上次云马寺和尚入宫事件，吴垢就是他的传旨太监。结果胆大不但欺君，还欺了太子。间接救了不少人，从一个小太监升成回事太监，位列从四品下。要不是何浩然谏言太监不能干政，可能会在军中任个重要职务。

    由于感激，他和不少人一样，称呼何浩然并没有改变，仍然叫将军，他觉得叫将军亲热些。何浩然未能踏出西宛，被两只玉手挽住。

    “将军，我也要去。”

    还好李水音有点懂事，没和他去上早朝，直接朝后宫走去。来到大殿后，见李豫果然是一脸黑，左右两边百官保持沉默。他一到，全都朝他看去，一些人看他的眼神很是不怀好意。

    无薪杂役的直接领导人是他，出任何事他都有责。但再一次让有些人失望，李豫见来到了后，脸都在逐渐变成正常。

    “浩然，儋州飞鸽传来消息，说那边一些土蕃俘虏想造反，在长界岭暴乱，死了一百六十人。兵士死了二十多人，你拿去看看吧！”

    他接过太监递来的小纸条，基本上不用看，李豫已经将事情说清楚。无薪杂役他花了不少心思，心里有把握，如果照他那样搞，应该不会出什么篓子。还未说话，蔡襄一波攻击到来。

    “皇上，何驸马已经大婚十多天，不上朝也就算了。无薪杂役由他负责，那三处有蕃俘的地方，他连脚印都没留下，这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人家说的是实话，他有些惭愧。舍不得离开老婆，一直泡在京城，坐机关下命令。这种工作态度，哪怕再好的制度，也难保不会出事。

    他仍未能说话，新调回来的裴云替他打报不平：

    “何驸马不留在京城，纸张如何能造出来？就算是琉璃，也对我们生活起着非常大的作用。现在他又在研究印刷术，这些东西在外面能完成吗？”

    “我不是说他非要呆在外面，”蔡襄不满地扫了裴云一眼：

    “如果是我负责的东西，哪怕是荒无人烟的岛屿，我也不可能一次不去。大家凭良心说说，他这样能搞好皇上安排的事务吗？”

    颜真卿说得很干脆：“一纸能遮所有，就算蕃俘全死绝也值。”

    蔡襄被气得无话可说，谁让何浩然立的功劳太大，大得真如颜真卿说的那样，就算蕃仍全死绝也搬他不倒。

    都没有闹了，他抬起纸条缓缓说：

    “这东西也不知是谁写的，一百六十人个蕃俘，数字很整齐。上面也没写死的是男是女？当时都有什么官员在场？”

    元载眉着皱头问：“何驸马，他们在造反，死的当然是男子，莫非还有女的不成？上面没写官员，可能事发突然，当时没官员在场。毕竟只有一百六十人，算是小规模动乱。”

    “元相有所不知，要是一百五十人、或是一百七十人我还不奇怪，偏偏是一百六十人。”他的话所有人都听不懂，李豫连怒气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专注看着他这位好女婿。

    “在与土蕃使臣谈判期间，我安排十八岁到四十五岁的俘虏，近二千个蕃女相处一段时间。他们分到外地后，有那些蕃女随行。我命他们必须找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子结婚，当时许多人都很感恩，各自将有了感情的女子挑好。到达目的地后，又将他们分开。

    蕃人毕竟也是人，在他们做工时，我规定前八十个干活勤快之人，每天可以吃上一顿肉，三次干活优异之人，可以与他们的女人相处一夜，数目同样是八十个。”

    全都吸了口凉气，再一次带着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样的主意太绝了，他的无薪杂役计划，做满五年可以成为佣工，十年可以成为大唐之人，大唐国土可以随意行走，也可以回去，但不得带家属。

    这样配对大多怕是已经生儿育女了，谁还会舍下家人独自回去？就算回去怕是也要回来。至于四十五岁以上之人，那样的苦活干上十年，能活着回去也再无威胁。

    十八岁以下的，可能他以后会为对方找对象，更小的不能回去，因为更小的要被大唐白养几年，他说的，吃大唐穿大唐住大唐，已经是大唐人，怎么能放他们去国外受苦？

    这样的规定大有好处，绝对能刺激大家干活，谁不想与老婆来个一夜情？当然要是天天能看见老婆那就更好了。

    不少官员脸上的肉在抖，谁要是和这种人结仇，他的心思会让你睡不着觉。李豫很喜欢，但此时有些怒。

    “这些你为何没对朕说过？”

    “父皇，儿臣这是怕脏了你的耳，毕竟不是什么正道。”几句很干脆的话，说得李豫都不知是怒好还是笑好。

    刑部尚书简阳是个中等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感慨过后问：

    “何驸马，你的意思是死的那一百六十人，男女各一半？”

    他向简阳投去赞赏一瞟：“我没在场，不敢说太绝对了，只是很怀疑是简大人你说的那样。如果真是那样，不可能没有官员在场。因为我下令，要尊重他们一些人权，人家夫妻难得相聚，不可打扰到。将他们带到住处，给他们私会的时间。他们的住处有官员在那里看守，这也是给官员一些福利，让他们远离工地，有休息的时间。”

    他这种说话方式，让大家有些抓狂，太过违背大家的语言规则了。有些不严肃的官员忍不住发笑，觉得这样说话更不错。反正他只要说一次，不少人都能背下来。

    有意无意看了眼元载，发现对方脸色泛青，有些不自然。当时元载安排大公子去那里时，他就说过，那不是什么好工作，当朝首相公子，实在没必要去掺和。

    李豫的怒火又开始回升了，一巴掌拍在桌上：

    “这封急报是监军蒋浩所发，看来他有些东西瞒着朕。简阳，你马上去将他给朕抓回来，朕要亲自审问。”

    简阳面有难色，这些不过是何浩然的猜测。要是抓错人，何浩然不会被处分，他的名声会受不小影响。古代有些人，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

    好在何浩然体谅：“父皇，这些不过是儿臣的猜测，凭猜测去拿人不太好，要先去调查清楚再说。”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你都说到这份上了？”何浩然脑袋有些冒汗，想不到李豫相信他居然到这种程度。元载再也坐不住了，站出来请命。

    “皇上，必须要先调查清楚才行。臣这就安排人下去调查，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元相不必派人去了，”何浩然一直在忍着心中怒气，看似很轻松，他其实是又怒又恨。

    “此事是我主管，当然要我去调查，我这就起程去儋州。”

    不少官员惊讶后很快恢复正常，已经明白他开始轻松都是装出来的。此时的元载不轻松了，带着笑意说：

    “何驸马万不可离京，你现在正在研究印刷术。那东西能研究出来，不但利国利民，对我大唐以后千秋万代非常重要。满朝官员这么多，一件小案而已，能查清的大有人在。”

    李豫有些误会他，以为他在自责，想担起责任，挥挥手：

    “浩然就别去了，元爱卿说得是，你在研究印刷，如此重要的东西放着不做，去查什么案？朕看就让简爱卿跑一趟吧！”

    简阳倒没什么意见，大不了当放假，出去游山玩水。正要领命，任务被何浩然抢走。

    “这事儿臣必须要去，此事如果处理不好，剩下的几千蕃俘怕是要闹出更大的事。大家都怕研究的事停办，你们放心，我有两个丫鬟，对印刷的天赋比我还高。有她们负责，定能很快将印刷术弄出来的。”

    一些人看出元载的脸色不正常，知道他大公子在儋州的蔡襄赶忙站出来：

    “何驸马，就因为此事是你负责，更应该避嫌才是，怎么可以去调查自己负责之事？臣赞同皇上之言，派简大人去调查。他在刑部那么多年，一定能调查清楚。”

    蔡襄是元载的人，何浩然早就知道。此人几番跟自己过不去，心中十分恼火，朝李豫跪下：

    “父皇，儿臣的为人你也知道，想必还不至于做出那种欺心之事来。蔡大人说得是，一个人去的确有些不便。请蔡大人和我一起去负责调查此案，有蔡大人在，我想做什么也有人监视着，不会去做那些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