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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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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旧梦(上) 作者:江湖一枝笔

    声嘀咕道。

    “不知道。可能从一开始?”

    “……”路鸥的话让奚邪冷不丁浑身一颤。他摸了摸鼻子,想起张子初先前的种种表现,心中感慨万分。

    原来他一入居养院,就已经在帮赵方煦笼络人心了。

    “张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那种渠会什么时候回来长平县?”赵方煦无不担忧地向他请教,毕竟现在长平县大部分兵力还在对方那里,他不能不早做打算。

    张子初建议他让县尉亲自率人去追种渠,留下的三百厢军则在县里彻底瓦解种渠残余的势力。

    “别担心,种渠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嗯?”赵方煦不明所以。

    “他若一路追往长安县,那里自会有人等着收拾他。”张子初冲他眨了眨眼,神秘一笑。

    东京城,王黼门前。

    “太傅他,今日还未得空吗?”方文静小心翼翼地问着面前的老管事,却见对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站在他身后的种伯仁瞧了瞧天上愈烈的日头,上前一拱手,“既然太傅事忙,那咱们也不叨扰了。”

    “可是……”方文静还欲再言,却被种伯仁拉走了。

    “方兄还看不明白吗,我们一连来了七日,太傅若想见我俩,早就见了。”

    “那怎么办?眼看着还有三日就放皇榜了,若是太傅不肯帮忙,你跟我上哪儿弄那告身去?”

    “我看太傅此时也自身难保,否则怎会对你我避之不见?”种伯仁呵呵一笑,让人在身后撑起了伞来,“进殿也需挑佛拜,东家不成就去西家。”

    “西家?你不会是想……”

    “我听说,李邦彦最近和梁太傅走的也很近。”

    “你疯了!若是让太傅知晓,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事急从权,方兄可想清楚了,你手中的符节可还没焐热呐。”

    方文静脚下一顿,却见种伯仁无所顾忌的率先徜徉而去,恨得是咬牙切齿。

    ☆、榜下捉婿蔚奇观

    李邦彦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里刚喊着缺银子,就真有人提着银子上了门来。

    “二位可真是稀客啊。”李邦彦笑眯眯地让下人给方文静和种伯仁奉上了茶。他发现方文静有些忐忑不安,种伯仁倒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明人不说暗话,我二人此次前来拜访相公,是有一事相求。”种伯仁开门见山的方式让李邦彦大为赞赏,特别是他看见了种伯仁身后那金灿灿的箱子时。

    “我这个人啊,最喜欢与爽快的人打交道,说罢,是何事?”

    “下官有一职,想求相公助我谋得。”种伯仁说着将事先准备好的字条替了上去。李邦彦接过手来一瞧,见上头只写了“九四一二七”五个数字,欣然勾起了嘴角。

    他很快让人送上来一本《大宋官职会要》,对照着里头的编序找到了种伯仁所需求的那一个——制置军器库使。

    此职品阶虽尔尔,却是权重事专,地位显赫之职。由此可见,种伯仁野心不小。

    “你怎知我可以帮你谋得这位子?你我可是头一回见面,从来并无交情。”李邦彦问他。

    种伯仁听罢这话忽然从座上弹起身来,招呼也未打一声,直接甩着袖子走出了厅堂。被留下的方文静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将站未站之时,只见种伯仁又绕了个圈儿转了回来。

    人在李邦彦跟前立定,一拱手,一弯腰,拜曰:“凤阳军节度使种伯仁拜见相公。”

    李邦彦不知他闹的是哪一出,皱着眉头方要问,却闻对方道,“此下,我与相公乃是第二回见面了,是否也算有了些交情?”

    “哈哈哈,有意思,你这个朋友我李士美交定了。”

    方文静看着面前相谈甚欢的二人,使劲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扇尽了身上的虚汗。

    另一端,有人浑身已经汗透了。

    “这是恩府先生的意思?”

    “是。”

    底下的人刚唯唯诺诺地答了一句,只听见脑袋旁一声巨响,再抬眼时,对方手里的一柄玉如意已在地上砸得粉碎。

    “这老东西,以为我待他如父,就真把我当儿子耍了!说好了十四个的,现在只拿出一半不到来打发我!”王黼大嘴如擂鼓,气得嗡嗡直颤。

    “相公息怒……恩府先生向来与您同气连枝,这一次,会不会是有人从中捣鬼?”

    这话倒是提醒了王黼,他想了一会儿,挥手道,“去,把那裘三郎给我叫来。”

    府上的人向来办事利落,不出半个时辰,裘三郎便带到了。

    只是王黼没料到,等他见到裘三郎的时候,对方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他的双腿已被人打断,十根手指也被砍得一根不剩,血馒头似的杵着。

    手下人说,找到他的时候,平日里跟着他那些混混一个不剩,只留下这半死不活的裘三郎独自躺在家中。

    若不是王黼派了人来寻他,怕得活活饿死。

    “相公,相公救我啊。”裘三郎见了王黼,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王黼见他这副样子,心中顿觉不妙。他想问话,却压住了,只先不动声色地请来了郎中替裘三郎看病,一边同他嘘寒问暖,直到裘三郎平复下心情,冲他连连磕头谢恩,才切入了正题。

    “谁将你弄成这副样子的?”

    裘三郎哭声一停,摇头不肯说。于是王黼又试探他,“这事儿莫不是与老夫有关?若是,你尽管同我说。”

    王黼温柔的语气让裘三郎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道,“相公还是早做打算吧,不知是什么人从中作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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