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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学渣 作者:一勺彩虹糖
碰让他们隔着崇山峻岭的思念酝酿成一缕缕丝线,将两人紧紧捆绑。
有些时候,总需要一种进阶的过程来证明,你是我的。
灵肉契合,缺一不可。
可惜的是,由于经验的匮乏,陶安然第二天醒来整个人都有种被撕裂的错觉,于是黑脸黑了大半天,而终于抵达成功彼岸的祁远精神抖擞,变着花样哄了一整天,甘之如饴。
=关于未来=
六年前,祁远信誓旦旦和陶安然说要考研,俩人考同一所学校。
六年后,陶安然的确还在学校里苦苦挣扎,祁远却已经脱离校园两年,成功跻身社畜群体,体验着狗一般的生活。
两人仍旧是分隔两地,只不过近来是陶安然往回跑的次数多——祁远有时候节假日也要加班,实在跑不动。
他们的感情从腻歪的甜蜜期逐渐滑到了稳定期,这仿佛是每一对情侣必经的过程,然而又有些不一样,因为他们给不了彼此那一纸婚约的承诺,所以在外人眼里这段感情总显得不那么牢固。
少了婚姻和孩子的牵扯,两个独立的个体,看上去是随时能一拍两散的。
只是这种不安在两人心里从没有过,对于陶安然来说,那种没底的难过来自另外一方面。
祁远在大四时候得了急性阑尾炎,手术前,陶安然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无可奈何地掉了眼泪。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他和祁远,他们对彼此是缺乏立场的。
你没办法告诉别人,我是他男朋友,所以我能为他负责。
生老病死不可避免,以后怎么办?
祁远合上电脑,摘了眼镜用力掐着鼻梁,另一只手探过去把陶安然转来转去的笔收缴了,放在桌上,“看不下去就别看了,里面笔芯都让你转成三截了。”
陶安然转过脸,把书搭在腿上,看着他,“那边房子我找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心里的隐忧已经暗自生长成了某种不安全感,陶安然总觉得自己有要往偏执那条路上跑的苗头,然而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只能任其发展。
祁远站起来,靠过去挨着他后背站着,手指贴在他太阳穴两侧,打着圈轻轻按,“跟姥姥说好了,等我手里这个项目做完了,就搬家。”
陶安然向后倚着,手搭上他手腕,摩挲略显嶙峋的腕骨,心疼极了,声音软下来,“我是不是……逼你太紧了?”
祁远停下手,手臂绕过他前胸,把人圈在怀里,下巴蹭蹭他额顶,“别说傻话了,不然你以为我每天累成狗是为了什么?总得攒够了钱,才能团聚啊。”
陶安然垂了下眼,心想,难归难,但这些年他们俩也在马不停蹄地努力,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大概是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陶安然回学校之后,祁远就更忙了,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陶安然看着视频里憔悴的男朋友,没多说什么,更拼了命地多做了两份兼职。
三个月后,祁远顺利拿到了项目奖金,陶安然特地回去了一趟,两人打包了所有的行李,又约上胡谦几个人吃了顿饭,这才带着祁姥姥一块儿离开了家乡,去往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陶安然租的房子距离祁远的新公司很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唯一的缺点就是房租太过美丽,负担不小。但考虑到周围有医院又有超市,生活方便,房子本身格局不错,也算干净舒适,两人一咬牙,在跟房东软磨硬泡谈下去了三百块钱后,还是租了。
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舒适圈,怎么都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好在祁远是个足够心大且适应能力强的人,不过三两月,已经给自己混出了一群可以出去胡吃海塞的哥们儿。
陶安然彻底放下心来,把精力投入到他自己的事情上,开始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临近六一儿童节,祁远刚完成了手里一个项目,伺候完甲方爸爸,坐在工位上看一眼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跟部门老大请了俩小时假,直奔附近商场去了。
他们俩小时候就没一起过儿童节,现在长大了成熟了,祁远却想给这一天凑个单纯快乐之外的意义。
他挑了一对素圈戒指,在自己手上比划比划,选了一样的尺码。
柜姐帮他包好了戒指,递过来时候轻声道:“先生,祝你和男朋友永远幸福。”
祁远诧异地抬头,在那姑娘眼中看到了真诚的祝福,不是猎奇也不是探究,只是一种简单的善意。
他向姑娘致谢,心里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真的能光明正大地手牵手走在马路上,不必再担心别人异样的目光。
哪怕那时他们已经垂垂老矣,但有希望在,总是让人踏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全部内容就是这些啦,接下来本渣要准备新坑去辽
番外结尾这里算是寄托我一点小小的祝福吧
朋友们,咱们下个坑见(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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