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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犬 作者:魏丛良
季越东的样子去挠他的下巴,季越东的睫毛抖了两下,缓缓睁开眼。季舒的手没有收回去,顺着下巴尖往下,在他的喉结上摩擦,他问季越东,“你醉了吗?”
“醉了。”季越东发出声音,声带抖动时喉结震颤,季舒的掌心包裹上去。
玄关的灯昏暗迷离,季舒的脸庞美得让人心惊,季越东盯着他,视线一寸寸深入,他拉开季舒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
季越东吞咽着唾沫,他重新阖上眼,季舒在他怀里,软绵绵的一团,比多尔多大,是只大兔子。他们的心跳逐渐跳成了一个频率,呼吸停滞在了某一个瞬间,季舒的牙齿磕在季越东的脖子上,沿着跳动的动脉咬下,舌尖舔过微咸的皮肤,咬住了颤抖的突起。
季越东心里一紧,后脑勺撞在了墙壁上,“嘭”一声,麻木的疼。
早上醒来,季越东最好的生日礼物躺在他身边,婴孩的睡姿,手脚全都横在一个方向,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头发乱糟糟的蒙着额面。季越东推着季舒的肩膀让他平躺,刚碰到季舒他就醒了,抱住季越东的胳膊半个身体压上去。
季越东感觉到沉甸甸的热度,略微失神。
彻底醒来后也没有动,季越东的手机没电了,也没去充,他把自己丢在床里,和季舒平躺着看窗外的太阳一点点变大。季越东问他,“你还会弹琴?”
季舒把脑袋挤在季越东臂弯里,他说:“汤老师教的。”
季越东皱起眉,这个汤臣他查过,履历没什么问题,之前是医生,后来被季冠德招收,来到了瑞士,一边作为季舒的私人医生,一边还教季舒几句蹩脚的汉语。
至于他知不知道季舒的身体状况,这点只能等到季越东见到本人才能定论,季越东已经派人去找汤臣了。
“下午我让人放台钢琴过来。”季越东撩开季舒的头发,“你会弹琴这件事我都不知道。”
“我不太喜欢弹琴,就没有和你说。”
季舒这么说着,季越东就笑了,“那你还有什么不喜欢做的却会的事,没有和我说啊?”
季舒说:“我会跳舞,但这也不是我喜欢的,是汤老师喜欢,他让我学。”
“什么样的舞?”
“你要看吗?”
季越东慢慢拉开季舒,目光交汇在一起。
季舒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季越东连一点灰尘都不敢让它掉落,他在心里琢磨着汤臣这个人,沉下声音对季舒说:“去客厅。”
客厅朝阳,大面的阳台窗被光穿透,热光落在木地板上。季舒站在光晕里,发丝晒成了亚麻色,丝绸质地的粉蓝色睡衣轻轻晃动,白皙的脚踝是易碎的瓷器。
季越东盯着他的动作,在他要脱去睡裤的时候,制止了他。
他上前,脚步踩的很深,季越东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觉得喘不过气。
季舒问他怎么了,季越东没有说话,他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手发着抖替季舒穿上。
看着被衣服完好包裹的季舒,季越东跪在地上抬头问他,“就跳舞吗?”
“就跳舞。”
“还做了别的事情吗?”
“什么事?”
季舒困惑地看着他,季越东闭上眼又睁开,咬着牙齿,握紧了拳头。
季越东从未如此难以启齿过,他问季舒,“汤臣有没有碰你的身体?”
季舒神色茫然,像是在回忆。
在等待的时间里,季越东把汤臣这两个字翻来覆去碾碎了一百遍。
季舒神色茫然,他不知道季越东怎么了,似乎很生气,特别生气,他的牙齿抵在一起,咬合的肌肉突出。季舒觉得害怕,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把头凑过去,抵在季越东的额前,他说:“没有。”
季越东长吁一口气,后背紧绷的肌肉松弛,他的双手覆在季舒的肩膀上,用力地把他卷入自己怀里。
他喊着季舒的名字,季舒睁大了眼,问他怎么了。
季越东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季舒觉得有些疼,但没有挣扎。
季越东看着地面上投下的交叠影子,心里像是被热火烫过,他要见汤臣,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第23章
23
草长莺飞的季节,季舒脱光了衣服坐在床边,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他背对着窗口,大片大片的光落在他的后背,像是长出了翅膀。
有人过来,捋着他的脸打量,他是任人欺负的样子。
身体还没长开,很青涩,但胜在漂亮。
浑身的雪白柔软由人拿捏在掌心里,没过多久,季舒开始哭,哭得很惨,撕心裂肺的哭。
他开始喊叫,他说他错了,他拼了命挣扎,他想要离开,可没有用。
床边矮桌上的玫瑰凋谢了,玻璃瓶里的水已经干涸。季舒的手在半空绝望挣开,细白的手指蜷曲绷紧成了一段痛苦的痕迹。
季越东从噩梦里惊醒,满脸是汗,他抹了一把脸,扭过身拿起床边桌上的水杯,手没有碰到杯子,却僵滞在了那个玻璃花瓶上。季越东呼吸一窒,他翻身起来,拿起玻璃瓶,拔开里面的玫瑰,把瓶子里灌满了水。
季越东拎着满水的花瓶放在桌上,玫瑰重新插了进去,沉沉浮浮最后落定。他盯着那几片暗红色新鲜的花瓣,沉默不语。
手机响了,季越东拔掉充电线,划开屏幕,是他的人打来的。
对方说,汤臣找到了。
四月头,季越东带季舒去扫墓,在门口买了用红纸袋装着的纸元宝,季越东在上面写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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