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万家灯火
脱缰(双出轨)_ 作者:鸣銮
事毕,相乐生将白凝放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蹲下身帮她清理。
黏稠的精液从还未完全合拢的花穴里流出,不一会儿便将白色的帕子浸透。
由于攒得太久,他射了很多。
相乐生无法,索性褪下她的内裤,把残余的液体擦干净,然后站起身,抱住还在颤抖的她。
白凝伏在他胸口,听着仍有些急促的强健心跳声,红着脸抱怨:“乐生,你今天怎么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跟着小佑胡闹……”
恢复理智之后,相乐生早就后悔,表情有些讪讪的,连忙道歉:“小凝,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没有忍住,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白凝“哼”了一声,撑着酸软的腿勉强站直,理了理凌乱的裙摆,嗓音微哑:“我们回去吧。”
内里真空,腿间又残存了黏腻的触感,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再回场馆。
相乐生答应了,扶着她往外走。
借着疏淡的月光,白凝侧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忽然拉住了他。
“怎么?”相乐生眉眼温和,耐心问道。
他的嘴角,沾了一道绯艳的红,给偏清冷的面容增加了一丝冶艳之气,诱得人口干舌燥。
白凝心中微动,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脸,把不小心蹭上去的口红擦干净。
相乐生这才察觉,也探出手帮她整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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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熙佑吊儿郎当地搂着女人回到会场入口,看见杵在那里的相天成,脸黑体壮,像尊门神。
他掐了把女人的屁股,往她手里塞了厚厚一沓泰铢,打发对方离开。
接着,他也不急着过去,就站在原地,双手枕在脑后,冲着面无表情的相天成笑了一会儿,忽的身形灵动地往后倒行。
相天成下意识追出几步,握住他的手腕。
他瓮声瓮气地开口:“你去哪了?”
相熙佑不答他的话,绕到他身后,伸出双臂,猴子一样攀上宽厚的肩膀,嬉皮笑脸撒娇:“三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
相天成拿他一向没有办法,手掌托稳他的腿弯,又快又稳地往外走。
少年对着他的耳朵调皮地吹了一口气,又探出身子去够一旁的芭蕉叶。
相天成怕他摔下去,顿住脚步,等他左挑右选,折了片最大的,这才继续向前。
相熙佑将叶子顶在男人的脑袋上,笑问:“三哥,这帽子你喜不喜欢?”
男人的脸立刻黑了,无奈肤色太暗,夜色也深,竟有些看不出来。
他冷声道:“别闹。”
“不喜欢吗?我送的你也不喜欢吗?”相熙佑无辜地挑挑眉,拿着叶子在手里当扇子摇,意有所指,“不知道五哥会不会喜欢。”
他想起树影里那双晃动着的白腿,咽了咽口水,发泄过的物事又开始兴奋。
对他了解甚深,相天成出于关心他的本能,出言警告:“你别找不自在。”
他们心知肚明,相乐生和相家的其他人都不一样,看着正经自持,实际最是心狠手辣。
白凝于他而言,不啻于逆鳞,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是找死是什么?
相熙佑撇撇嘴,敷衍道:“我知道啦,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他转移话题,对方才的一场风月进行评判:“三哥,我跟你讲,人妖操起来也就那么回事,没女人软,也没男人带劲儿,除了新鲜点儿,真没什么意思。对了,刚才那人还给我留了联系方式,你要不要也体验一回啊?”
相天成绷紧了宽厚的嘴唇,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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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晚上,白凝给白礼怀打电话,送上新年祝福。
“爸爸,祝您新年快乐。”她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相乐生只着一条泳裤的矫健身躯,以极为简洁利落的动作,跃入无边泳池里。
再往外看,是万家灯火和漫天繁星。
“阿凝新年快乐。”在唯一的女儿面前,白礼怀一改平日里的严厉语气,温和中透着彻骨的乏累。
白凝依稀听见,电话的那一头,似乎有摔杯砸碗的声响和隐约的咒骂。
她轻轻叹一口气。
从记事起,一直到出嫁,没有一次新年是平平静静度过的。
从这个角度看,她要感谢这段婚姻,救她于水火之中。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吵架?”白凝语气平静,像是在问晚饭吃的什么一样。
“一点小事而已。”白礼怀粉饰太平,“拌两句嘴,没什么,你在外面好好玩,不用担心家里。”
男人的责任心,和年龄、阅历等等,都不挂钩。
白凝被父亲忽略无视多年,饱受夹板气之苦,直到这两年,他年过半百,或许是历尽千帆,大彻大悟,也或许是回过头来,发现膝下空空,全无慰藉,这才想起修补与她之间的父女关系。
可是,年幼时盼之若渴的关爱,到如今,已经可有可无。
“您把电话给我妈,我跟她说两句。”白凝本心自然不想和傅岚多说半个字,但这样的年关,不说两句祝福,无异于给她话柄,事后必定会被她紧咬着骂个狗血淋头。
“不用。”白礼怀捂住话筒,对傅岚低喝一句,“你有完没完?”
“我有完没完?我还想问你有完没完呢!你有本事过年也别回来呀……”尖利的嗓音穿过阻隔,漂洋过海传到白凝耳朵里,她条件反射地皱紧了眉,心情跌到谷底。
两个人吵得不亦乐乎,没时间再理会她,白凝强忍着听了会儿,也觉得没意思,便挂断了电话。
相乐生从远处游过来,紧实的上半身探出水面,叩了叩玻璃,笑着做了个口型:“老婆,下来。”
白凝不愿扫他的兴致,挤出个笑脸,回屋换了泳衣,跟着跳下去。
相乐生拥着她,游到泳池边缘,看一朵又一朵烟花腾上半空。
他吻着她湿漉漉的发,大手抚过脸颊、乳房、玲珑的腰线,最后停在裙底,一下又一下地揉。
烟火爆裂成巨大的网,无数火星在空气中二次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热烈地闪耀出夺目的光芒,向死而生。
白凝趴伏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由着相乐生放肆,身体随着他的挑逗,逐渐软化下来。
恍惚中,她好像变成了水的一部分,随着微风荡漾,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炙热的身躯熨得暖意融融。
他从背后入进来的时候,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美目涣散,倒映出天空中开至盛时的华彩艳光。
相乐生拥紧了她,头皮被这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冲击得隐隐发麻,呼吸也急促起来。
“小凝,新年快乐。”他停留在她的最深处,只觉自己被极致的软与热层层包裹,舍不得抽身。
白凝转过脸来吻他,两双微凉的唇缠在一起,互相取暖,气息很快变得火热。
此时此刻,她需要他的陪伴和安慰。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乐生,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他们迈入了新的一年。
三哥番外:爱你在心口难开(上)
我是相天成。
从小我就不喜欢说话,学习也不好,我妈说我的潜力全加在块头和体能上面了,所以早早便送我去做了体育特长生。
学校离家有一段距离,我便选择了住校,只有,周末才会回家。
初二那年冬天,某个平平无奇的周五晚上,我推开家门,还没来得及换好拖鞋,便被爸妈急匆匆地带上了车。
“快快快,去市妇幼,你四婶要生啦!”我妈一向热心,大嗓门]催促着沉默寡言的爸爸加快车速。
我撇了撇嘴,不就是生孩子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没想到,四婶难产,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生出来。
四叔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花天酒地,电话自始至终都打不通。
医生没办法,推着四婶去手术室,做了剖腹产。
很快,孩子被护士抱了出来。
我不喜欢接触小孩子、小动物等等一看就很弱的生物,生怕一不小心把他们弄伤,却被兴奋过度的我妈拉过去,强迫我看。
奇怪,都说刚出生的宝宝又皱又丑,像个小老头,可这个堂弟却肤色红润,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
他紧紧闭着眼睛,嘴巴——嘬一嘬,像在找奶。
“他怎么不睁眼睛?”我忽然有些担心,说出了进医院之后第一句话。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他使劲抬起眼皮,还对不准焦距的眼睛望向我的方向。
鬼使神差的,我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紧攥着的拳头。好小,好软。
四叔终于赶到,被一众亲戚骂得狗血淋头。
四婶大伤元气,没有精力照顾孩子,我妈这个老好人便自告奋勇把孩子抱回我家来养。
放寒假后,我的空闲时间也被剥夺,生活被奶瓶、尿不湿、玩具占据了个满满当当。
可我竟然不觉得烦。
四叔翻了字典,给他取名叫做相熙佑,取的是光明、庇佑之意。
很好听的名字。
小佑出了黄疸,白嫩的皮肤变得黄黄的,我便每天都抱他去院子里晒太阳。
大眼瞪小眼,总归有些奇怪,我也就被迫绞尽脑汁,找出点婴儿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和他讲话。
不开玩笑,我整整一年说过的话,或许都没有和他在一起一天说的多。
虽然我讲的话干巴巴的,十分无趣,但小佑总是大睁着眼睛,认真听着,满脸的好奇。
偶尔,他还会无意识地弯弯嘴角。
天使一样的微笑,原来真的存在。
一个月后,小佑被接回了家,我家顿时变得空落落的。
我妈很不适应,每日里唉声叹气,甚至动了想生二胎的念头。
我也不适应,却不是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而是想要小佑留下来。
我开始找各种理由去四叔家看他。
第二年的寒假,兴冲冲跑过去时,发现他已经学会走路。
那么小的一个小人儿,看到我时,眼睛瞬间亮了,“啊啊”叫唤两声,跌跌撞撞朝我扑过来。
我的心都化了,立刻迎上去把他抱起,高高举在半空中。
小佑也不害怕,咿咿呀呀地冲着我说话,好像在诉说他也很想念我似的。
说完了,还揪我的脸,又把嘴巴凑上来,糊了我一脸的口水。
我们家兄弟姐妹很多,再加上各种亲戚家的孩子,乌泱泱的很大一群。
可小佑最黏的,还是我。
等他再大一些,我所有的周末和寒暑假都被他霸占。
我教他爬树,带他去河里摸鱼,给他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和他一起打电子游戏。
小佑越大越懒,总是走不了几步便吵着要我背,赖在我身上不肯下来。
当然,我也很喜欢和他这么亲近。
有一年春节,长辈们在一起打麻将,我抱着小佑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小婶忽然看着我调侃:“天成性子这么闷的,以后可怎么找媳妇儿呀?”
我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小佑却伶牙俐齿地接话:“没关系,三哥找不到媳妇儿的话,我给三哥当媳妇儿!”说着,还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众人哄笑成一团,我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也跟着笑了。
高中毕业后,靠着不错的体育成绩,我考上个还说得过去的大学,离家千里,再想和他见面,便没那么容易了。
幸好还有手机可以联系。
那天,小佑主动给我打电话,神秘兮兮:“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能做到吗?”
再也没有人比我更能保守秘密。
我“嗯”了一声,以为他是要跟我说,他又恶作剧整了什么人,或者再过分一点,和谁打了架。
没想到,他语气轻松,带着点儿骄傲:“我谈了个女朋友,嘿嘿嘿,厉害不?”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无法思考。
沉默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挤出一句:“小佑,你才八岁……”
“八岁怎么啦?”小佑不以为然,急于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我们班好几个男生都有女朋友了,我可不能落后,哥,待会儿我给你发她的照片,你看看,我女朋友可爱死了!”
他的女朋友,真的很可爱。
我不知道内心的那股憋闷之感是从何而来,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体能训练上。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路灯幽幽亮着,照着我拼命奔跑大汗淋漓的身影。
可这只是个开始。
半年之后,他换了第二个女朋友。
再半年,换了第三个。
如此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大学毕业后,我留校做了体育老师。
很没前途的工作,薪水也非常一般,所有人都无法理解。
只有我心里清楚,我可能只是在逃避。
小佑在电话里埋怨:“哥,本来还打算等你回来,一起出去旅游的,你留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我强撑着道:“不回去了。”
不止是暑假没有回去,那年的寒假,我也没回家。
再亲的亲人,长时间不见面,也会逐渐变得疏远。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会梦见他。
梦里的他,有时候是小时候的模样,乖乖巧巧,全心全意地依赖着我,眼里只装得下我一个。
也有时候,我会梦见长大成人的他。
他对着我嘻嘻笑着,张开手臂,轻轻抱住我,又踮起脚尖亲我。
再醒来时,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出浓烈的腥味。
我想,我可能是个禽兽吧。
对自己堂弟产生非分之想的禽兽。
没想到,五年之后的除夕,他竟然千里迢迢赶了过来,敲响我宿舍的房门。
看着我震惊到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表情,他淘气地眨了眨眼,笑得乐不可支。
“Surprise!哥,我来陪你过年啦!你开不开心?”他扑上来,像小时候一样跳到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接住,身体里有一蓬隐忍了许多年的暗火,逐渐冒出个头。
我们一起去吃火锅,要了两瓶白酒,喝得大醉。
小佑没骨头似的趴在我肩上,戳了戳我臂膀上紧实的肌肉,嘟囔道:“哥,你好硬啊……”
我真的硬了。
酒足饭饱,我背着他回去。
这个城市的外来人口很多,年关到来,便几乎成了空城。
只有大如鹅毛的雪花,一片一片飘落,像是要把这脏的乱的,美的净的,全部无差别地埋葬。
我把小佑放在我的单人床上。
他醉得不省人事,脸上犹带着两个酒窝,毫无防备的模样,时不时砸吧两下嘴巴,流出一点儿口水。
我蹲下身,帮他脱掉崭新的AJ鞋,又打了温水给他擦脸。
一切收拾停当,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着迷地看他的脸。
几年过去,他的眉眼已经长开,神采飞扬,带着股骄傲的神气。
没有谁会不喜欢他。
看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他的脸。
他就在此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和我的目光对视。
带着被发现的尴尬,我轻咳一声,问:“小佑,怎么了?是不是口渴?”
没想到,他贴着我的掌心蹭了蹭,开口道:“亲亲我。”
艰难地收集分析了他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块肌肉,全部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