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収鞘 作者:一粒芦苇
正事的,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手,往不远处的木屋走去,两人身下的马也冻得哆哆嗦嗦,呼出的气都成了一大片白雾。
高澄敲了敲木屋,在门外静候了三两分钟,并没有人搭理他们,从缝隙间也看不出一丝火光,似是无人居住。晏安岳抬脚欲踹开紧锁的门扉,被高澄拦下了:“你这样私闯民居,与强盗何异?”
晏安岳迟疑着说:“此屋不见烛火,想来要不是无主之屋,要不就是主人不在家,现下天寒地冻,我俩无处蔽身,就借住一晚,最多再给屋主留点钱财,作为借住费用。”
高澄反驳道:“可是,我们不得擅闯民居,不得扰民。”
二人在争执间,木门颤巍巍地开了,从中走出一位颤巍巍的老翁,说:“两位年轻人是来借宿的吧?我在门边听了二位的争执,想必二人不是歹徒,进来吧。”
高澄拱手说:“多谢阁下收留。”晏安岳一脸羞赧地说:“老爷爷,此处有马厩么?我们的马也快冻得不行了,好歹需要一片遮蔽风雪的地方。”说完,晏安岳牵着的棕huangse的马还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老翁摇了摇头说:“此处是山地,没有多少人养马牧牛,我们倒是养了猪,屋后有个猪圈,但是我们这片地方,到了冬天,狼祸严重,我们冬天几乎不饲养牲畜的,反正养了也是进了狼口。”
晏安岳看了看两匹被雨雪打得湿淋淋的马,问道:“那我们这两匹马该如何是好。”
一老妪从屋内走出,在老翁耳边呢喃了两句,老翁叹了口气说:“拙荆说‘万物皆有灵’,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两匹马欠到屋内罢。”
高澄十分感激地道了声谢。
将两匹疲倦的马牵进屋内后,老翁哆哆嗦嗦地将门盍上又落下了锁,再检查了一遍窗户,都被关得严严实实的,老翁才稍稍松懈了下来。
屋内的余温正在慢慢的消散,晏安岳看着烧煤的煤炉,问老翁:“爷爷,此处如此寒冷,为何不烧火取暖。”
高澄也说:“是啊,老人家,就算不烧火,为何也不点盏烛照明?”
老翁叹了口气说:“一看,你俩年轻人就是外地来的孩子,此处一入冬,狼祸严重,这些狼个个跟成精了似的,不甚畏惧烛火。冬天环境恶劣,狼时常觅不到食,实在饿极了,它们便往有烛火的屋里去,它们竟然知道有烛火的地方必有活生生的人,所以此处到了冬天家家户户基本是不外出,不点灯的。”
老翁看了看高澄和晏安岳说:“两位年轻人怎么这个时节到天山来,若是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你们二人今晚怕是要葬身狼腹。”
高澄说:“说来实在惭愧,我们二人本是要返回西荒的,却不知为何迷失了方向,近日午间才知道我们竟是来到了天山。听闻天山山顶上有座神庙,可通天意,我们兄弟二人恰有未决之事,想来来到天山为冥冥之中的天意,遂决定在天山逗留几天。”
老翁冷哼了一声说:“天山神庙供奉之神非我族之神,况且天山险阻,此时又是大雪之冬,山间又有雪狼,很是凶险,年轻人,老身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二人不语,老翁叹了口气说:“你们好好想想,这有一间空房,你们就凑合着住一晚吧,也该睡了。”
二人走进屋内,屋内只有一张小床,晏安岳将靴子蹬掉,将被子一裹,直接躺在了床上。高澄坐在木椅上,准备和衣而眠。晏安岳说:“小澄,深夜更冷,你坐在椅上,到早晨必是冻木了去,上床。”说着将被子展了展。
高澄的脸微红,说道:“这……”
晏安岳说:“你在这扭捏什么!在军营时,我们不是睡得也是大通铺?”
高澄想了想,便在他身边躺下,晏安岳把被子拉了拉,盖在高澄的身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翻了个声,绵长的呼吸就落在了高澄的脖颈上,撩得他痒痒的,平生一点暧昧别绪。高澄翻转了一下,避开晏安岳的呼吸,也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高澄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时,发现晏安岳将整张被子都裹在了身上,还在睡梦中瑟瑟发抖。远处天边已经微微泛白,高澄遂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撑着头,闭目养神。
“你怎么睡着睡着又跑椅子上了?”高澄被晏安岳摇醒。
高澄瞪了他一眼说:“你可真好,把被子全部抢了去,我还不如坐起来暖和。”
晏安岳尴尬地一笑,转个话题说:“今日未下雪,我们是否应该去山顶神庙上去探个究竟。”
高澄皱着眉头说道:“老翁说的不无道理,天山地势崎岖,又遇大雪,山间还有饿得不行的野狼,贸然行事十分不妥,不若先回去向城主禀报此间情况,待过些时日,天气回暖,准备充足之后再一探究竟。”
晏安岳说:“可是我们没有得知任何信息,也未探得苍狼一族的踪迹,岂不是无功而返?”
“此处还需探究,我们不能贪功急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晏安岳还不死心,说:“那我们今日在天山山脚下转转,明日便启程回西荒向城主禀告,如何?”
高澄颔首。
二人走出房间,老翁正在颤颤巍巍地生火,晏安岳接过火钳,让老翁在一旁坐着,将煤块夹到煤炉之中,屋内的寒冷渐渐被驱逐出去。
喝了两碗热粥,才觉得从里到外暖和了过来,虽然贪恋屋内的温暖,高澄和晏安岳还是出门了。
两人在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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