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恍若隔世的相见
将军倾城,狂妃斗冷皇 作者:肖若水
将军倾城,狂妃斗冷皇 作者:肖若水
君宁含笑摇头,转而看向一旁飞澜,温声说道,“你跟我过来。”飞澜一路跟随他来到军帐之中,君宁微眯着眸子,盯着桌案上的地图,飞澜站在他身后,手心不知不觉已侵出冷汗。君宁为人十分精明,难保不看出什么破绽。许久后,才听他温声开口,“听沈浪说,你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还活捉了敌方守将。”“太子殿下谬赞,我不过是误打误撞。”飞澜谨慎回道。君宁微摆了下手,笑道,“你也不必谦虚,本王只有判断的标准。只不过,本王十分好奇,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如何对兵法谋虑了若指掌?”飞澜拱手,不慌不忙回答,“回禀太子殿下,臣女自幼对兵书便十分感兴趣,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过到一种十分罕见的阵法,叫做七星阵,此阵暗藏玄机,变化微妙。那日对敌,便是运用此阵,才侥幸得胜。”对付聪明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说实话,飞澜自认她的说辞天衣无缝,果然,见君宁淡淡点头。她稍稍松了口气,好在连玉墨与君宁相交不深,否则,她只怕无法过关。他在主位之上做了下来,看了会布防图,而后又问,“接下来,你有何打算?”飞澜思虑片刻,决定据实以报,“岂秉殿下,臣女这些日在边境了解到,此战皆因圣朝守将洛青川涩域熏心,怂恿手下士兵掠夺我大翰少女。”飞澜笑,随口丢下句,“那你去吧,太子殿下就在帐内。”她说罢,转身向外走去,却被胧月再次拉住了手臂。胧月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撒娇的摇晃着飞澜的手臂,“我错了还不行,你就带我出去吧,飞澜,你最疼胧月了……”飞澜无奈的笑,真是拿她没办法,这样一双纯净的眼睛,根本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真的希望胧月可以永远天真单纯下去。“还不去换衣服,等天黑就哪里也去不了了。”“飞澜,还是你最好。”胧月欢天喜地的跑回自己的屋子,刚推开屋门,就见到沈浪气定神闲的坐在桌案旁。“跑去哪儿了?”沈浪淡声询问。“我去哪儿要你管!”胧月反唇相讥,又凶巴巴道,“谁让你呆在我屋子里的,男女授受不亲,还不出去。”沈浪剑眉几乎拧在一处,似乎有些恼了,他突然起身来到她面前,手掌托住她小小的下巴,胧月被迫仰头,他黑着的一张脸,和男子沉重的气息,让她莫名的畏惧。“你,你要干嘛?”他只是专注的看着她,那双如小鹿般的眸子,浮动着怯生生的光芒。他心口一软,放开她,低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句话,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沈浪的性子从小就冷,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他做什么都是独立独行的,习惯了,也没觉得寂寞。从没有人敢招惹他,当然,胧月是个意外。年幼的时候,她总喜欢缠着他,那时候他觉得她吵,觉得她烦,却不知从何时开始,习惯了她的吵闹,习惯了她的纠缠,习惯了有她的日子。若是她早些对他说: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会让自己陷进去呢。记得,十岁那一年,他独自坐在园中,在宣纸上画下了胧月与自己,正巧,景帝陪沈贵妃回门,由此经过。沈妃笑的道,“我们浪儿和胧月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景帝朗笑,对他说,“沈浪,好好读书习武,等你长大了,拿着这张画来向朕提亲。”他知道君无戏言,在很多年前,景帝默许了他们的婚事,在他心中,胧月是他的,一直都是。“你休息吧,我走了。”沈浪轻叹着,转身向外走去。胧月看着他的背影,他周身散的淡淡孤冷与落寞,让她莫名的难受。“沈浪。”她突然上前扯住他衣角。“还有事?”他回头,温声询问。胧月低着头,死死的抓着他衣角,就是不说话。而正是此时,飞澜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胧月,还没换好衣服吗?再不出天就要黑了哦。”“你还要出去?”沈浪一把抓住她手腕。“痛,痛!”胧月眉心几乎都拧在了一处。沈浪一慌,放开了她的手,却被胧月反缠住了手臂,“我想去越关城转转,你陪着我,好不好?”沈浪凝了她半响,那一张如花的小脸上挂着恳求的神情,唇角含着嘻嘻的笑。“去换衣服吧。”“嗯。”胧月重重的点头,笑靥在脸上如花般绽放。等两个人一起走出屋子,只见园中的飞澜竟是一袭女装,鹅黄的色彩,脸上还覆着轻轻的薄纱,她见到沈浪,墨眸闪过片刻错愕,但很快被温笑取代。“看样子我似乎不必去了。”“他是我的跟班。”胧月嬉笑着,上前拉住了飞澜的手,又问,“你怎么换上女装了?”“这个时间出门,可能要在外面过夜,换女装比较方便照顾你。”飞澜随口答道,三人悄悄的离开了军营。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但越关城中的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好像洛青川的被擒,对圣朝无丝毫影响。飞澜明白,这一切不过源于那个男人在此坐镇的缘故。胧月从街头走到街尾,手中零食不断,嘴巴中更是塞满了吃食。“少吃一些,当心吃坏了肚子。”沈浪关切的提醒,堂堂一国公主,胧月对珍宝首饰一向不感兴趣,却天生是个没心没肺的吃货。胧月停住脚步,将手中咬了一半的糖葫芦递到沈浪唇边,“是啊,万一这东西有毒呢,本公主命你给本宫试毒。”“别胡闹。”沈浪将她递来的糖葫芦推开。飞澜一路跟随在两人身后,含笑摇头,真是一对欢喜冤家。“累了吗?喝杯茶再走吧。”沈浪在一家茶楼前停住脚步,古朴的茶舍,客人却是络绎不绝。“可我还要吃那个。”胧月伸手指向街对面的糖糕。“你先和玉墨进去坐,我去买给你。”沈浪说罢,快步向临街而去。飞澜与胧月并肩走入茶楼,楼内可谓人满为患,只有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空座。“那里有位置,玉墨我们去坐。”胧月快步向窗前走去,然,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先一步坐在了桌案旁的木椅之上。虽然是小小的年纪,一袭月白锦袍,看得出非富即贵,那模样更是俊俏,周身散着冷贵的气势。“小二,一壶上好的雨前茶。”胧月一见被人捷足先登了,顿时恼火,她大步来到那孩子身边,双手叉腰,气鼓鼓道,“喂,你这小毛头,这是我的地方,赶紧的走人。”那孩子微抬起眼眸,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清清冷冷道,“位置就在这里,谁先坐着就是谁的,你说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应吗?”“你,你这屁孩胡搅蛮缠,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胧月更气,手掌啪的拍在桌面上,力道不大,声音倒是不小。而那孩子却无丝毫惧意,温笑道,“我已经坐在这里了,我还叫它做什么。大婶,麻烦让开,别影响了我品茶的心情。”“你,你喊谁大婶,信不信我打你。”胧月在他身边做了下来,明显是要跟他一直耗下去。“小爷,您的茶来了。”此时,小二将一壶温茶端上来,放在了桌面上。那孩子不急不缓的倒了杯茶,浅饮一口,眉宇间擎着轻蔑的笑,又道,“想打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胧月腮帮子都气的鼓鼓的,正巧,此时沈浪拎着糖糕返回,见到胧月正与人争吵,便向一旁飞澜问道,“怎么回事?”而飞澜僵硬在原地,目光呆的看着那孩子,如同蜡像木偶一样。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一道低沉冷魅的男声响起,温温的一句,“无忧,休得胡闹。”胧月顺着声音望去,映入眼眸的是男子眉宇飞扬,桀骜孤冷。那一张俊美的脸,犹如鬼斧神工。她呆的看着,眸中满是惊艳之色。飞澜缓缓回头,只见君洌寒身着绛紫袍子,踱步而入,他与她擦肩而过,对她视而不见,温润的目光只在无忧身上停留。“这儿的茶不错,过来喝一杯吧。”无忧淡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君洌寒在桌旁停住脚步,眼角余光瞥着身侧胧月,温笑,“无忧,堂堂男子汉,怎么和女子一般见识,我们去别家。”他伸出手臂,掌心摊开在无忧面前。无忧轻笑,耸肩,将手置于他掌心间,起身,对胧月扮了个鬼脸,“大婶,这位置让给你了,好男不跟女斗。”“小屁孩,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胧月凶巴巴的吼着,而那父子二人竟头也不回,完全的将她当成了空气。“在这里和一个女人争吵,你倒是越出息了,难道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子的声音低润,莫名的动听。“那个大婶很有意思,不过逗逗她而已。”无忧玩味回道。父子二人从飞澜身边经过,她痴痴的目光油走在两人之间,再次相逢,已恍若隔世,他们不再认识她,而她也不再是原来的慕容飞澜。无忧说话的时候,眉宇间神采依旧,清澈的眸子,含着丝丝玩味,看得出,君洌寒将他们的孩子照顾的很好。可是,他自己却清瘦了许多。飞澜苦笑,是后宫三千佳丽没有伺候好他吗?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会为伊消得人憔悴。“你在看什么?”身侧,沈浪探寻的眸光看来。飞澜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两个人有些面熟而已。”她说罢,向胧月的方向而去,拂袖坐在她身旁。而此时,胧月双手托腮,还在生闷气。飞澜斟茶,递到她面前,温笑道,“你多大的人了,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你没看到那小鬼多嚣张,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也不知谁这么造孽,生了这么个玩意出来。”胧月继续嘀咕着。飞澜刚饮下的一口茶险些喷了出去,不停的咳起来。“你没事吧?”胧月担忧问道。飞澜摇头摆手,猛灌了口茶,才稍稍舒服一些。沈浪也坐过来,自顾倒了杯温茶,“胧月,你太大意了,那两个人绝非等闲之辈。”“何以见得?”胧月不解问道。“他们身上的锦袍是蜀锦缎面,那是江淮两省的贡品,这两人只怕与皇族脱不了关系。还是少惹麻烦,这里毕竟是圣朝的地界。”沈浪的语调不温不火。飞澜端杯轻笑,这沈浪倒是有些见识。“今日天色已晚,怕是回不去了,我看过,东城的客栈还算干净,今夜就住在那里吧。”沈浪继续道。“好。”飞澜轻笑,不温不火。“不好。”胧月却出声反抗,“凭什么听他的啊。”“为什么不听他的?给我一个理由?”飞澜眼帘轻动,含笑问道。胧月不过是因为反对而反对,哪里说得出个所以然呢。最终,三人还是住进了城东的悦来客栈。沈浪很细心,订了两间上房,环境清幽,打开窗子,隔着一条护城河便是大翰地界。飞澜站在窗口,任由河岸的清风吹乱她额前碎。“沈浪是个很细心的男人,难怪你父皇要将你许配给他。”“圣朝同辈之中,沈浪的确是佼佼者,可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以嫁。”胧月躺在*榻之上,手臂枕在脑后,似有所思。“在想什么?”飞澜随口问道,胧月是藏不住心事的,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胧月侧头看她,漂亮的大眼闪动着灼灼的光,“玉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英俊的男人,比君宁哥还要好看,沈浪说他可能是圣朝的皇族,难怪一身清冷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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