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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 作者:阿阮有酒
开门见山地通知他,自己已经被聂靖泽拉黑了。
沈隋面容一扭,骂骂咧咧地将手机丢到一旁,莫名其妙地望向身旁仍在等他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几分钟前打电话时还说快到了,几分钟以后再打,竟然说不来了。”
那人连忙安抚他:“大概时临时有点急事,来不了了。”
“能有什么急事,他现在又不需要全权负责家里的企业。”沈隋仍是有些不忿,眉梢微挑随口编排,“我看是半路上遇见了老婆,转头就跟人跑了吧。”
那人一哽,没敢再说话。
聂靖泽挂掉电话,又随手将沈隋拖入黑名单中,才大步迈上前去,伸手从粟息手中抽出另一张电影券,微微眯眸问道:“你说你没有约人?”
粟息闻言停步,心中微微一动,竟是隐约有些能猜到对方接下的话。
见他沉默不答时,聂靖泽果然露出稍稍满意的神情,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张电影票,不咸不淡道:“上次沈隋戏弄你,将你送到我家来却把你丢下不管,我留你在家里的事情,你还没有道谢。”他又将粟息手中另一张券抽出来,一边越过他朝前台走,一边补充,“你请我看一次电影,就当作是那天晚上的谢礼。”
粟息没有拒绝他。
聂靖泽将两张免票券递给前台的工作人员,掀眸扫一眼屏幕上滚动的电影名字和时间,“想看什么?”
粟息一眼缓缓望过,“你挑吧。”
聂靖泽垂眸思忖一秒,随手指了一部时间最近的爱情片。主人公的爱情最终以悲剧收场,不好的结局直接导致影片上座率极低。聂靖泽几乎未有思考,就将两人的座位选在了最后一排。
电影开场入座以后,聂靖泽望向观影屏幕的神色却不太好看。
电影内容大致说的富家公子对一贫如洗的同班同学死缠烂打的故事。穷学生对富家公子厌恶至极,却引来富家公子变本加厉的强迫。
数年以后成为商界新贵的穷学生事业有成归还故城,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却因为家道中落沦为迫于生计整日忍耐风吹雨晒的普通人。
聂靖泽始终抿唇不语,余光频频朝身侧人扫过去,却无法从粟息脸上看出太过鲜明的神情起伏。
粟息亦是有些出神,却并非是将自己对号入座套在了富家公子的身上。而是始终惦记着穷学生心中对富家公子未曾变过的心理路程。
连编剧都心知肚明这样的爱情无法圆满,只怪他太天真。
影片演到多年以后在在烈日当头的中心广场上,已经沦为跑业务的底层小销售的富家公子,又因手中业务泡汤而坐在喷泉池边的阴凉处沮丧。身后的喷泉池中却陡然有水柱冲天,大片的水珠在空中阳光下折射处七彩的光芒,最后系数浇落在富家公子的头顶。
富家公子惊慌失措地起身起头跑开,却被路过的行人迎面撞倒在地上。他一边道歉一边浑身湿淋淋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时却看见当年求而不得的穷学生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地站在他面前,朝他投来嫌弃憎厌的目光。
粟息仓皇收回目光。
他不怕看见那富家公子变得有多贫穷,也不怕那富家公子与穷学生重逢时有多狼狈。他只怕西装笔挺的穷学生看向那富家公子时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电影中扮演穷学生的男演员的脸,似乎毫无违和地与聂靖泽的脸重合在了一起。穷学生居高临下望向富家公子的眼神,一如聂靖泽曾经数次望向他时的目光。
粟息蓦地站起身来,转身要朝座位外走。
一只手伸出来扣住他,指尖力道渐渐收紧。
粟息回过头来,在黑暗中倏然对上聂靖泽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
他微微一怔。
借着头顶投下的微弱的放映光芒,他看见,聂靖泽眼眸中轻轻翻涌浮现的东西,似乎与电影中面容英俊的穷学生并不一样。
第四十七章
许久以后,他率先轻声开口:“我去一下洗手间。”
聂靖泽在黑暗中放开他的手,收回两条舒展的长腿给他让路,“洗手间不在你那个方向。”
粟息反应过来,从聂靖泽身前穿过,朝黑暗中发光的指示灯走去。洗手间内安静而宽敞,他上完厕所到洗手台前弯腰洗手时,余光瞥见台前放着一块手表和两枚袖扣。像是被哪位来看电影的客人遗落下的东西。
手表与袖扣看上去价值不菲,他关上池前的水龙头,想要出门去告知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听见身后的隔间中传来轻微的门板碰撞声。那声音断断续续,不难听出当中甚至还夹裹着若有若无的低低喘声。
粟息动作一顿,心中了然地望向洗手台上的手表与袖扣,悄无声息地从洗手间内退了出去。脑中却不由自主地由刚才所见的手表联想至聂靖泽手腕上的那块手表。
熟悉感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退,反倒更甚一分。
他沿着来时的路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聂靖泽仍曲起双腿膝盖给他让路,粟息从对方身前缓步越过,却由于视线内过黑而一脚踢在对方脚侧,惯性驱使朝前趔趄了一步。
聂靖泽伸手去拉他。
粟息堪堪稳住朝前倒的身形,却被拉得后退一步,后脚跟踩在男人的脚上。他下意识地将自己那只脚从对方脚上挪开,却再也找不到任何空地落脚。身体失去支点的瞬间,他跌坐在聂靖泽的腿上,双手紧紧按在对方搭放在椅子扶手边缘的手臂上。
承载了突如其来的重量,聂靖泽的大腿肌肉微微紧绷一分。
粟息想要将双手收回,却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左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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