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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作者:月下凉
弟子兼大师兄兼小师弟。
在号称“赛诸葛”的师傅某日突然消失,并留下一张“爷爷和新女朋友旅游去了山头交给你了嘻嘻”的纸条后,弱小无助又绝望的继承师门,自动顺位成第十八代掌门兼山大王。
……
然而生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呢。
白灵面无表情的打着林克传说,熟练得让人心疼的一个翻滚,死在了巨人马英俊有力的大腿下。
该打不过的游戏还是打不过,岂可修!
他烦怒的大抓一把薯条塞到嘴里, 重新开始,死了也就几十次后,白灵痛心疾首的想,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不能这么颓废了,重复山头荣耀要从我做起!
他第一百零一次试图把“消磨意志的恶魔”游戏机封印在箱子里,然而外卖的门铃响后, 他决定暂缓计划半小时。
肚子填饱惹,脑子转不动, 睡上两小时午觉再计划吧。
一觉起来天黑惹, 点个外卖吃了再计划吧。
今晚的直播时长还不够, 直播完了再计划吧。
下播后有点饿,出门吃个夜宵再计划吧。
顺便一提,师门为了方便融(吃)入(喝)尘(玩)世(乐), 十年前就搬离了山头, 暂时移居在市中心。那时燕京房价还没有那么吓人, 赛诸葛师傅卖了山头刨出的一截骨头, 买了个小复式。
……师傅真是英明!
除了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徒弟这一点,可恶!
白灵咬牙切齿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
他慢慢的咬着鸡翅膀,思维发散开来……
师傅当年捡的白骨是什么高端东西啊,就算当年房价低也不是笔小数目,同理,今年古董啊珍奇药材啊价格指数形式爆炸增长,白骨应该更值钱了。
他急忙冲入万年不进的书房,翻找师傅留下的笔记,扒翻半天,在一个酥软的马上碎成片的旧相册中,找到了山头的地址。
离开山头那年白灵九岁,对山头的印象只有一个“大”,被很大一片松树林包裹着,夜里常下雾气,浓郁不见五指。
离开前地震过一次,大地隆隆作响,师傅觉得一远离城市不方便,二害怕余震,便带着他到了燕京。启程前,师傅托在机关上班的熟人,以“易塌方山区”为由封锁了山头,所以那一片应该还在封锁中。
一个大胆的想法袭击了白灵:
山头既然封锁了,那山头埋藏的宝物……应该都在吧!
他不贪心,就再挖出当年那种白骨一两个就行了!
然后他要卖掉换一大大大笔钱,买好多舍不得买的新游戏,并拍照给重色轻徒抛弃爱徒的辣鸡师傅看!
说走就走,白灵第二日冲去市场,购买印象中上山的装备。
什么狗血啊、桃木剑啊、符篆啊,装备了一整身。买这些东西的卖家是个好看的小姐姐,问:“你也出cos啊?”
白灵含糊的点头:“是的啊。你这边东西保真不?”
小姐姐咯咯笑:“保证一比一还原!”
白灵:“……?”
好像哪里不对?
小姐姐以为他是圈内人,兴高采烈地和他交换了微信,原来小姐姐圈名神音,叫林明晚,曾经惊艳一时的大片敦煌飞天就是她cos的。二人同是游戏动漫宅,聊得火热,得知白灵要去山中“拍片”,林明晚神秘兮兮的说,他去的地方还挺有名的,闹鬼圣地啊。
白灵忘了之前对道具真实的疑惑,追问:“怎么说?”
“我没去过,但是我一个朋友,圈名血童那个,去拍了。回来才发现底片拍的特别模糊,”林明晚心存戚戚,“摄影师手抖一张说得过去,不能全都手抖吧?拍了八百多张全是废片,没一张看的清脸,五官啥的都恶鬼一样。还有几张有奇怪的光影扭曲,像背景有无数个鬼魂在飘,你说渗不渗人。吓得他回来以后胡言乱语,据说到现在人还神经兮兮的,被关精神病院了。”
白灵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是怪渗人的,不由得打个寒战。
但俗话说得好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明晚越这么说,岂不是越论证了山头里有宝藏吗!
越想越激动,白灵赶紧告别小姐姐,chua的溜了,林明晚还以为他胆小呢,笑得直不起腰来。
时隔十多年,准确来说十二年,一个生肖子午卯丑的轮回,阴差阳错下,白灵再次回到了离去故地。
很久之后,白灵不止一次想,那日的一拍桌子,究竟是突发奇想呢,还是冥冥间命运线走到了交界处呢?谁也说不清楚了。
他转了三四次乡村巴士,在黄昏逝去前,可算赶到了松鹤园门口。
询问当地乡民得知,他口中的“原戊青方山”,在几年前又塌方了一次,之后有专家说周围地形稳固,便把危险区封锁线向内收缩了一次。收缩后多出来的林地划分为了公墓,命名为松鹤园。
可惜松鹤园多年闹鬼,有大师说这儿是恶龙镇阴之地,旺阴风水太盛,普通人灵魂镇不住。确实有人梦见埋葬松鹤园的家人托梦要求“换个住所”,一时谣言四散,公墓连带着这片区域也便再次荒废了。
巴士司机得知白灵的下车地点后脸色差极了,白灵好说歹说,加了五十块,司机才勉强同意把他送在路边。
他背对夕阳,在热烈的斜晖下穿戴好装备:后背桃木剑,腰跨十多小瓶狗血、公鸡血,贴身小背心上贴满了现学的符篆。他把装有帐篷、食物和水的大背包放在门口树下,反正周围荒无人烟,只背了一个小水壶,深吸一口气,朝园内走去。
好静。
随着夕阳颓势,树影拉出又斜又长的黑线,林中难以听到鸟鸣,只有拼凑断裂的“咕咕”声,每一声都敲击在白灵小心脏上。
地形变化大,童年模糊的记忆排不上用场,他认不出回旧宅的路了。他漫无目的的冲夕阳斜方向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封锁线。
那线是儿臂粗的麻绳与铁锁,上面挂满了符号不一的黄白符纸。
那朱砂走笔可谓龙飞凤舞、潇洒非常,看着白灵捂紧了胸口水平感人的符篆,自行惭愧。
说来也奇怪,封锁线常年露天风吹日晒,却不见生锈老化;若说铁锁不锈钢,怎得符纸也崭新如初?
白灵想不明白,只能以为定期有机关的人维护更替。这样想着,他小心地朝林中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吗?”
惊起一片“咕咕”声。
白灵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老护林员冲出来骂他,放心跨过封锁线,踩着厚重腐朽枯叶朝里走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刚走近封锁线里,白灵便觉到了刺骨的冷。这冷好似冰水灌顶,一瞬便寒意遍身,冷的他接连哆嗦。
他将其理解为这儿树林太过高大,日落后背阴。他裹好围巾,喝了口热水压惊,默念着“小钱钱小钱钱”,打起精神前进。
他踩着光暗交界线,哼着小曲儿,像走入巨人城堡的无忧无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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