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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作者:月下凉
让胡家站在了风头浪口,胡家在那段时间很不好过。”
“你知道原因吗?”白灵紧紧逼问,“事出必有因……”
“我不知道,”佘姐苦笑,“我那时还是学徒,跟着我父亲天南海北的走,现在想来,也是在避风头。”
线索又中断了。
白灵稍一停顿,趁机追问:“雪闻哥,你上次说,距离下一代血童出世至少有十二年,是什么意思?”
李雪闻解释道:“之前提到过,血童并非一种生物,而是‘一类’生物。他们是‘邪’的化身,生来以杀戮为乐,与大道慈悲背道而驰。
“具体怎样的‘一类’,现在没有具体的概念,但是历届规律来说,血童更像是蚂蚁中的‘女王’,以血操纵血童教的‘工蚁’为其卖命、寻找食物;一代血童陨落后,下一个具有血童资质的,便有概率成为新的血童;如果当代血童没有陨落,即便下一代血童已然出世,也不会真正进化为血童。
“普遍的新血童成熟周期,是三十年到一百年,如果有资质之人迟迟不出世,也会有历史书上的‘太平盛世’,最迟的有记载资料中显示,曾有近两千年未有血童出世。”
“上次灭杀血童是千禧年左右,”佘姐补充,“因此最快情况,血童出世也要等到十几年之后。当然,如果新血童成熟期真的最短是三十年的话。”
她最后一句话怕是众人均恐惧的,气氛一时静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佘姐没有名言说出,但所有人都能想象的到,不过自欺欺人而已……千禧年灭杀的血童,或许根本没死。
第65章 善尸
白灵的脸色糟糕极了, 他本就白,经历了这么一圈折腾,更是惨白如纸,看着佘姐心疼极了。
她试图缓和气氛,说起个玩笑话:“关于血童的起源,道上众说纷纭,人对于极端未知之事总爱异想天开……像湘南花家, 他们就主张‘报应论’,善恶本是天道同生二子,有多大善便有多大恶,是无法抑制的世间运转真理。这个理论仔细想想十分歪理, 它引申于‘光暗’同生,但善恶并非单纯能用光暗来比拟。
“而藏传佛教那边,和花家理论相似, 还更玄。说血童本是某佛祖肉身转世的一重劫难,即人间历练劫难百世后, 重新化金身归位, 最后的一道程序‘斩三尸’时的那个恶尸逃逸。”
佘姐说到感兴趣的理论, 眉飞色舞,沉浸其中,李雪闻也是个热爱杂学的, 见白灵听懵了, 解释道:“接分身案宗时, 我说过的斩三尸理论还记得吗?事实上, 斩三尸这程序在有记载的野史中,更多是来凡间历练的人身佛祖,百世之后‘破执’,而这血童乃最恶最凶之物,又法力滔天,花家便认为血童是某人身佛祖之恶尸,需让其本我、善尸将其斩杀,才可根除。”
说来也奇怪,李雪闻一番解释夹杂众多术语,没接触神话知识的人听起来晦涩难懂,白灵却一点就通。他不确定的开口:“但,佘姐刚才说,血童是每数十年便出世,老血童不死,新血童不出,这岂不是自我矛盾?”
佘姐摇头:“不矛盾。人身佛祖顾名思义,在百世历练中,并不知道自己真身。因此,若一世未成功‘破执’,人身佛祖转世,其善尸、恶尸,也会跟随转世,直到看破机缘,斩除执念,方能归位。这反倒符合血童的出世规律了。”
她却又话锋一转,叹气说:“之所以说这理论可笑,是其无法解释血童在历史记载中存在了远超‘百世’的时间。同时,也不曾出现过与之对应的‘善尸’记载。”
“关于这点,”李雪闻皱眉,“我倒觉得不能证明血童并非恶尸。大仁不仁,大善不惠。善的形式有很多种,拯救灭国的伟人、激昂文字的文人,甚至带头剿灭一国反贼的将军,都可以称之为善;再细分一点,一个人一辈子无名无号,却处处从小事帮助他人,难道不是善吗?
“恶行千篇一律,善却是各有各的善处,难以像血童这样归类。不过正常情况来讲,善尸要比恶尸难找寻,很多神话中均是斩恶尸后无法下手斩善尸,造成的归位失败。”
李雪闻的凤眼对上昏暗中经历许多仍黑白分明,清澈无忧的眼,不由得颤了一下。他嘲讽的勾起嘴角:“分析来分析去,受害的总是我们凡人,我们也对此无法做什么。”
他这话糅杂了许多负面情绪,佘姐担忧的拍拍他肩膀,递给他瓶水喝。
一行人一番修整,这地不能久待,准备先出去。
谢崇森给白灵解释,这里确实是幻境,维持幻境的就是二楼遇到的“泥巴怪”。白灵隐约觉得讲不通:如何解释他经历的历史重现?可他许多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只能垂着眼应和着男人。
待队伍最后李雪闻的脚迈出台阶,身后“医院”骤然坍塌,扭曲,千分之一秒后,寒风萧瑟中的破败砖屋,重现人间。
白灵摸着砖屋粗糙的墙,惊奇的说不出话。
此时,手机重新有了信号,佘姐比对着地图,气的一哆嗦:“艹,这片破屋是tamade盖给谁住的!真正要找的居住区在这北面!”
此时月将挂中天,时辰很晚了,一行人赶忙驱车过去。
远远望见一片比砖屋群面积大的多的乡村,灯火通明,人气十足,佘姐反复比对地图确认无误,才把车停在村门口。
可一下车——
白灵茫然的眨眼:“这什么声音?”
空气中充盈着撕心裂肺的嚎哭,一片氛围悲怆伤感,老人中年人小孩都有,似乎有丧事。
其实刚才路上白灵便心生疑惑,这村有生活人口多,也不至于家家户户明灯高悬吧,农间夜晚闲来无事,没必要亮这么多灯的。
走进了一听,果然是在哭丧。
大半晚上,四个城里人的出现本来突兀,可白事突发,一村人也无心理会这些个小事。
有一家人悲伤过度,穿着朴实的中年男子伤心欲绝、跌落在地,旁边年轻子女样的默默垂泪,安慰父亲;又有几个白发老人哭嚎着“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怎么活”,应该是当事家庭。
白灵年纪小,看着人畜无害,便自告奋勇的去搭话。他悄悄拉住那家人旁边的庄稼汉模样的邻居:“是谁走了?”
那邻居也面露戚戚:“大芬啊!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大芬那么好的人,真是造孽。”
大芬?
白灵心生不好:“刘大芬?”
“对,”邻居这才注意到搭话的少年是生面孔,“小伙是市里来调查的?唉,来晚了,人找是找着了,都死了好几天,身子都烂了!”
“好,谢谢你!”
白灵顾不得更多寒暄了,在淅淅沥沥的哭声里,跑回三人那。
“是失踪的刘大芬死了!”他不安的说,“说死了好几天,身子都烂了,刚找到!”
这……
线索断了。
一辆破旧卡车隆隆踏过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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