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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作者:月下凉
不难让人想象发生了什么。
画面迅速剧烈抖动,移动到教学楼顶,刚好拍摄到一个女生身子一扭,横幅一角塌陷,人就这么直直掉了下去,犹如蚂蚁从高树跌落!
她旁边的女生显然吓坏了,镜头拉远,原来,地面上已经坠亡了三个女生,血花四溅,拍摄到的坠亡者是第三个。
楼顶举条幅的其他女生发生骚乱,一一起身要离开,横幅波浪般起伏不定,孰料,不知是巨大条幅软倒后扫落,还是一阵飓风袭来,竟是全数齐齐坠楼!
视频结束了,许是后续画面太血腥。
这个视频已经被转发了三万条,评论皆是“逝者安息”,或者“作死,父母该多伤心”之类。
但评论之中,仍夹杂了几个点赞量很高的:“怎么会全都坠落的?”
白灵又扒翻了一些照片,和现场群众的微博,不少人觉得邪门。
一是,虽然楼顶女生没做防护工作,能清楚看到女生和女生间没有绳子连着,或者手拉手之类,所以不存在一个坠落,把其他人带下去的可能。
二是,从另一个人拍摄的完整的视频看,第一个女生,是脸朝前掉下去的!
想想看,膝盖以后,整个大腿骨坐在楼顶,得多不小心才能脸朝下掉下去?怎么想都像是被推下去的吧?
可视频拍的清楚,兴许女生们上楼顶后,害怕校领导或警察上楼,把天台门关了,还用重物顶着,这也是楼顶女生们迟迟没被镇压的原因。
上百人证,物证均在,警方判定为“事故坠亡”。
看完微博,白灵和李雪闻久久说不出话。
“雪闻哥,你说,会是闹鬼吗?可我没在视频里看到鬼之类,”这就是白灵纠结的地方,“但怎么想都超脱科学范围了吧?”
“话也不能说死,”李雪闻也不确定,“比如故意在坐处抹油,或者言语刺激类。”
这个疑问在餐桌上得到了回答。
谢崇森下午时收到一份传真,是佘姐发来的。
黑省将“十一女生坠亡案”给了佘家来查,可佘姐今日忙得焦头烂额,便询问谢崇森是否有时间。
谢崇森为了帮小鬼学习生活常识,推了好几个案子,但这案是佘姐亲自求助,他不得不接。
白灵本就好奇这事,自然非常乐意,欢天喜地的吃晚饭就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望着小鬼无忧无虑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半晌,李雪闻轻轻出声:“佘姐向来不爱求人……她在忙什么?”
谢一海也好奇:“佘晴时死了快两周,应该忙过这一阵了吧。”
谢崇森明显是不想说的模样,见两个弟弟面色凝重的望向他,李雪闻的眸子里还有复杂的期翼,只得叹口气:“血童教最近又有复出的风声。”
此话犹如惊雷入池,惊起一阵涟漪!
李雪闻神色震颤,他脱口反驳:“不可能!这代血童费了多少工夫才被镇压,距离下一代血童出世至少要十二年!”
他好似要确定自己的观点,竭力的去看谢崇森的神色,想从中找出一丝肯定,可他却失败了。
谢崇森摇头:“所有人都希望这风声是假的。为了不引起动荡,佘姐和胡家人已经着手秘密搜查。”
李雪闻失态的起身,双手极速掐算,口中喃喃着口诀,可他心神大乱,这种状态怎能推算出东西。
谢一海没有经历过“血童教**”,他望着李雪闻焦虑的在客厅打转的模样,心里一阵不忍:“雪闻,你先别急,只是风声而已,说不定只是残党结余。”
可他说这话实在没有信服力,血童教是什么,是跨越三教公认“最大、最恶、最绝望”的邪教。
血童,非人非鬼的天地邪物。
其八字极为特殊,亿中取一,克天克地克己,出生时克死母身,浴血而生;满月克父,全家无生;食生肉,浴生血,未能识字先会杀生,天性极端邪恶。
与李雪闻的天生带煞,鬼祟克星还不同;血童是天生带邪,***反正道——他便是邪的化身,恶的载体,一切罪的集结。
在西方撒旦教中,将其奉为“撒旦之子”,“唯一灭世主”,在东方三大主要教派,称呼不一,在现代统称为“血童”。
其对内心邪恶之人有至高吸引力与统治力,常年浴血使其肉身不老,多维持在十岁以下的模样。
传说,血童之routi可医百病,血童之血可赐续命,供奉血童者,全家为血童佑护。
201x年2月,有一家三口突然跳轨,尸体被高速行驶的高铁碾压,鲜血殷流涂抹了数十里铁轨;3月,一父亲领六岁儿子至建国门,父亲以剁骨刀捅心,鲜血浇灌六岁儿子,随即将其割喉,鲜血如桶流蔓延广场,以向血童致敬……
最可怕的,是血童蛊惑人心,非法集众的力量。
有人说,血童并非是“集结”邪恶群体,而是将普通人内心的邪恶面、阴暗面以点放大、扩散,从而占据正常思想。
李雪闻一直怀疑,当年李家案便是血童党残余复仇所致,因那张复活丹方,有一昧药材便是血童肉身……
白灵是全家唯一知道谢崇森还将那复活丹方存在身上的人,如若他明白“血童肉身”这药材代表的意义,才会明白这丹方为何流传许久,却几乎无人敢尝试了。
当年李家如此权势煊赫,能力滔天,受人之托九死一生集齐丹方药材,却仍是失败,最后竟沦落为全家暴毙。
李雪闻坚信,是有人陷害,而不是天道降罚,不然为何他没事?因此,李雪闻日益在注意一切与此案有关的事。
谢崇森十分清楚他说出那句话的反应。
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他沉声对李雪闻说:“你和谢一海,留着看家。”
“崇哥?!”
李雪闻不敢置信的停住脚步,他眼球不知何时几近布满血丝:“您明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让你看家。”谢崇森定定的看着他,“你现在这状态,有用?”
谢一海意识到什么,一把把李雪闻拉到沙发上坐下,不顾后者挣扎,强行灌了一杯温水进去。待李雪闻粗重的呼吸平稳些,他又用力舒缓着李雪闻的背。
狂躁与暴虐从心头涣散,李雪闻怔怔的看着空中一点,喉咙酸涩。
许久,他靠在沙发背上,轻声道:“我明白了,崇哥。但是拜托……如果有什么风声,请告诉我。”
两日后。
黑省郊瑰市。
白灵下了飞机,迎面刮来东北“友好”的穿骨寒风,把小鬼冻了一哆嗦。
刚活蹦乱跳下飞机的白灵立刻浑身僵硬的扑向谢崇森:“大佬我错了,我需要羽绒服qaq”
谢崇森好笑的捏捏他小鼻子:“上飞机前,是谁说自己是鬼,一点都不怕冷的?”
“不可能,听错了,别瞎说啊,”白灵使用装傻三连,乖乖的伸开小胳膊,在谢崇森帮忙下套上新买的羽绒服,“嘿嘿,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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