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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作者:月下凉
门”,老妇人嚼舌头的话可信度也高了。
“她是招惹什么了?”
“村里都说,山里‘仙’看上她了,要不年纪轻轻十八岁就求着嫁人呢!可惜,我老头弟弟不是能力大的,没镇住,好好姑娘这么年轻死了。”
“山里‘仙’?”
老妇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提起的,赶紧捂住嘴,又神情慌张的轻扇了自己嘴三下,算是谢罪鬼神了。
她摇摇头:“总之,我老头弟弟精神从那以后就不正常,在这住千万别招惹他。”
语毕,老妇人匆匆走了,也不似刚才一个劲说客气话了。
李雪闻若有所思的回屋:“哥,您怎么看?”
“三分真,七分夸张,”谢崇森道,“剥了皮扔进井,要是不想让人发现,弄一池子血做什么?要是想让人发现,剥了皮扔外面就够了。这二者其一,有被‘扩写’的成分。话又说回来,若是情杀,至于下手这么惨?”
李雪闻崇拜的点头,他又去院子仔细摸索了三圈。
期间,仇德龙又来了一趟,见他们铺好了被褥,拍拍脑袋说自己忘性又大了。嘱咐好几句半夜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开门,才走了。
院子用高篱笆隔开,隔很远才能看到另一户人家,没亮灯。若是隔壁养的狗在叫,断不可能听得那么清楚。
水井对角的南角落堆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神龛,水泥砌的,粗糙不起眼。香炉歪倒在旁边,积满了落灰,铜绿遍体,怕是一定年份没用过了。
李雪闻小心吹开浮灰,用手机照明看神龛里面,一个二十厘米左右,做工简陋的神像,满是铁锈。勉强还能辨认出一张似狼似狐的兽面,毛绒尖嘴狰狞的张着,伸出扭曲的尖舌,太过细腻的面部雕刻反而给人以邪气感。
他打开闪光灯拍照留念,拿回屋给谢崇森看。
谢崇森眯着眼大量一会儿,婆娑着那诡异尖嘴:“这是黄大仙。”
一提“黄大仙”,李雪闻就明白了。
中国各处民间神话都对黄鼠狼有描写,有认为“精怪”不能招惹的,有供奉为仙的,前者好蔑称“黄皮子”,后者则尊称“黄大仙”。
只是“黄大仙”范围太广,胡乱迷信的大有人在,难以推断什么。看这神龛废弃样,是仇老夫妻的儿子信这个,儿子走后,便闲置了。
一直到了十二点多,明月高悬,谢一海也未现身,二人便先睡下了,农村作息都早,准备一早去打探其他受害者家,若谢一海再未出现再找。
半夜时分,窗外突兀狗嚎又惊起过几次,皆声声似泣血,狂躁愁怨。
谢氏兄弟睡的怪死,可怜了小白灵,一有动静就惊醒,颤颤巍巍的四处看一遍,等狗嚎消失了才敢躺下继续睡。
房间火炕很大,两米五多正方尺寸,睡两人一鬼绰绰有余。
白灵本着“矜持”,“礼貌”,“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离着两兄弟远远的,结果被吓得一惊一乍的,往里缩一下又缩一下,最后恨不得全身窝在谢崇森怀里。
困迷糊了,他蜷缩在谢崇森身上磅礴的温暖气息里,才缓缓静下呼吸,沉入梦乡。
所以,当谢崇森次日苏醒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局面——
一个毛绒绒的黑色小脑袋,正小小一团蜷缩在他胸前,很翘的小鼻子还在蹭着他的睡衣。罪魁祸首骨架太纤细了,好似一只胳膊就能完全揽过来,那样温顺、柔软、乖巧的窝在被子与他身体的缝隙间。
怪不得感觉梦里十分清凉呢。
谢崇森活动活动肩膀,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
粗糙的木窗外洒进熹微晨光,将破败荒凉的屋子照亮。李雪闻向来作息早,已经起了,在院子里打探水井。
谢崇森该亲自到院子里看个究竟的,白日下比起夜晚或许会有东西毕露突兀,可大腿旁这个睡的深沉舒适的小生物,竟让他第一次有了赖床的冲动。
小傻鬼在谢崇森纯厚浓郁的阳气里睡的太舒服了,幸福的翻个身,恨不得全身都贴在温泉般的热源里去。
他是第一个对谢崇森浑身至阳煞气不害怕,反而还表现出“喜欢”的鬼,谢崇森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不太像。
谢一海是在昨夜茅屋那被找到的。
他还深信破茅屋“老仇家”,亦或说,他压根没察觉在幻觉中绕屋转圈,正愁眉苦脸的赶路。
看他衣服一身褶子,想必昨晚不嫌条件困苦艰难,就地解决了一晚。
李雪闻为他的智商感到无语,远远站着围观,并不想上去帮他。
谢崇森冷笑一声:“别理他,让他继续走,这么一个小迷障能困这么久,也真厉害。”
最后,还是李雪闻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一下谢一海肩膀,累得两腿发软的大个子猛地浑身一抖,似醍醐灌顶般,眼神清醒了起来。
他迷茫的使劲眨眼,结舌的看看前方,又用显微镜般的视线,难以置信的仔细打量李雪闻:“握草,你不是走在我前面的吗?”
李雪闻气笑了:“你睁大猪眼看看,你前面有人?”
谢一海浑身抖了个寒战,又看向身后,太阳已然缓缓升起,刺痛的他眼疼。
“我……我他妈绕着这么间破屋走了一晚上?!”
李雪闻懒得理他,扭头就走,谢一海自知中了魔障还被耍的团团转,羞愧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蔫蔫的跟上。
他们在仇德龙家用了早餐,说明意愿,仇德龙很爽快的给他指路:“仇莉莉家好找,你从土路出去,刷了漆红大门最显眼的就是!”
仇丽蓉还从抽屉里拿出张年代久远的泛黄信纸,给他们简单标了其他受害者的家。这个小姑娘眨着漂亮的眼睛,很俏皮的笑了笑:“天师们,一路顺风啊。”
只是当三人脚步刚迈出大门,仇德龙跟了出来。
他脚步急促踉跄,像是经历了什么极度难以接受的事。李雪闻诧异回头,却见仇德龙满面惶恐,冷汗遍额。
他沟壑深刻的皱纹颤抖着,两只眼布满血丝,倒像一整夜没睡。方才早餐间他垂着头寡言少语,也没人发现不对劲。
李雪闻察觉到不对,安抚他:“老人家,别慌,怎么了这是?”
“走……”仇德龙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我们家了……”
“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您说清楚?”李雪闻愣了,“发生什么了?”
仇德龙却决绝的背过身去,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口气:“也许你们能成功,也许吧。不要再来我们家了,也不要再和仇丽蓉说话了。”
语毕,他迅速闪进粗糙干裂的木门,木门在三人眼前狠狠闭死,传来了哗啦的铁链上锁声。
谢一海目瞪口呆:“至于这样?不是,咱们干什么了?”
李雪闻推了推眼镜,盯着锁死的木门看了一会儿,冷不丁来了一句:“他叫他孙女仇丽蓉。这像是爷爷对唯一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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