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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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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的错误方法 作者:肉夹夹馍

    的疤痕,那是几年前被纪父推倒时划伤的。她轻轻抚摸着凸起的伤痕,陷入沉思。

    方汐小口小口地啃着苹果,真诚希望纪妈妈能快点想通,他都牺牲自己吃了最讨厌的苹果,如果一点用都没有,岂不是白吃了。

    还好,在他扔了苹果核准备倒杯水漱漱口的时候,纪妈妈突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淡淡地自嘲和解脱:“是啊,人又何尝不是呢。”像是放下了什么,她神态轻松地看向方汐,略带揶揄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比小炀说的聪明多了。”

    方汐一听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暴露了,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反正自己只是个“孩子”,规劝大人反被戳穿不是很正常的吗?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

    正巧这时纪凌炀推门进来,看见母亲和方汐之间异常和谐的气氛,他都傻愣愣地抓抓头,凑过去问道:“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纪妈妈的视线在儿子脸上扫了一圈,无奈地指指自己的下巴:“小炀,你是不是又没擦嘴?”

    纪凌炀一僵,立刻胡乱地摸了几把下巴,摊开手一看,什么都没有。一瞥眼注意到方汐还在捂嘴偷笑,他抬起胳膊就想用袖子去擦。

    纪妈妈连忙叫住他:“小炀,你……”

    不等她说完,方汐已经上前拦住纪凌炀,他非常自然地伸手捻下沾在下巴上的米粒,随手弹进垃圾桶,顺便拽了一张抽纸准备替纪凌炀擦嘴。就在转回去的瞬间,方汐看到纪妈妈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他动作一顿,半路改道将纸塞进纪凌炀手里,嘲笑道:“饭有的是,你不用留着下顿吃。”

    纪凌炀红着脸嚷嚷道:“谁、谁留啦!你没沾到过吗?”

    “十年前大概有过。”方汐翘起一边嘴角。

    纪凌炀恼羞成怒,转身就要出去。

    方汐赶紧拉住他:“你跑什么?”

    “我、我去洗饭盒不行啊!”

    “你可算了,我去洗吧。”方汐夺过饭盒,把纪凌炀按在椅子上,“你们聊聊天,我等会儿过来。”

    方汐找到公共水池,就着洗手液稍微洗了一遍饭盒,收拾好后回到住院部。隔着玻璃朝里望了一眼,发现母子俩聊得还行,至少脸上都带着点笑,比之前好多了。他放心地点点头,转身走去纪父的病房。

    这个病房有四个床位,只住了纪父一个病人,昨晚方汐就是在隔壁床凑合了一宿。

    早上护士查过一遍房,纪父依旧没什么动静。方汐查看了一下点滴,确定没事后就放下背包,拿出单词本开始背单词。现在时间这么紧迫,别说当看护这么清闲,就是天塌下来他都得找个高个子身边蹲着复习功课。

    正背得起劲,突然床上的纪父动了,像是突然惊醒来,他的手向上伸了伸,接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了声:“丽雨……”

    方汐眼疾手快地按响床头的呼叫器。

    很快医生就赶了过来,方汐躲在后面看着他们一通检查,等确认纪父没有大碍之后,医生又叮嘱了几点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了。

    方汐这才回到床边,看着尚有些迷糊的纪父,他友好地打了声招呼:“纪叔叔,你还好吧?”

    纪父神色迷茫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

    “啊,我是纪凌炀的同学,我叫方汐。”

    “方汐?”纪父想了想,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

    明明之前才因为我和纪凌炀打架被叫去学校,这才多久就不记得了。方汐在心里摇了摇头。

    纪父实在想不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到包裹在上面的纱布,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凌炀呢,他在哪儿?”

    “纪凌炀正在楼下的病房里陪他的妈妈。”

    “什么病房?丽雨怎么了?”纪父有些莫名,他只记得自己喝多了酒,似乎和儿子起了争吵,之后事情就不太清晰了。

    方汐假装吃惊地说:“叔叔,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你和纪凌炀吵架,他心情不好跑去找我,我陪他一起回家的。结果到家就发现你把陈阿姨打伤了,自己也踩到空瓶摔倒在地,还撞伤了头,纪凌炀都吓傻了,还是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你们送进医院的。”

    纪父捂着头吃力地回想,但是大脑一片混沌,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一闪而过。似乎从这些片段里察觉了什么,他缓了缓神,用怀疑地目光望向方汐:“是丽雨这么告诉你的?”

    方汐沉下脸,嘲讽地抬起嘴角,缓缓摇头:“不,是我这么告诉她的。”

    第二十八章

    “纪叔叔,我敢把一切直接告诉你,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使你把当时的情况告诉别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毕竟一个品学兼优乐于助人的高中生,怎么也比一个酗酒家暴的失意中年更可信。当然除了我还有其他证人,能够证明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你和陈阿姨都处在昏迷状态。你知道吗,为了保证逼真,陈阿姨真的将自己撞出了轻微脑震荡,我过来之前她还有些头晕恶心。”

    纪纲还记得那个叫方汐的孩子说这番话时的表情,是那么严肃郑重,丝毫没有面对成年人的胆怯,甚至话语中还隐含着威胁的意味。

    “你比我年长许多,道理自然也比我懂得多,多余的话我不想说,只是要告诉你,如果你还记得和陈阿姨二十年的夫妻情分,还当自己是纪凌炀的父亲,最好能试着去了解他们,了解这两个应当与你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

    方汐丢下这些话就离开了,纪纲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惨白的天花板,记忆逐渐恢复。昨天晚上他从昏迷中短暂醒来时也是这样,孤零零躺在冰冷地面上,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隙,视线所及就是小小的一块天花板。一开始纪纲的心中还充斥着愤怒,他躺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扶他?纪凌炀呢,这个不知感恩的兔崽子害自己摔倒了,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吗?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准备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多久?

    随着时间的流逝,纪纲的身体越来越冷,他分不清是因为酒意散去,还是因为从余光中看到的缓慢流淌的粘稠液体。他完全无法控制身体,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似乎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空气中漂浮的饭菜香气,隔壁家隐约传来的电视声音,都像是在梦中一般遥远而虚假。我要死了吗?纪纲第一次如此恐惧。他的内心在尖叫,在颤抖,全然失去了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所以,当他听到妻子温柔的声音时,内心激动到几乎要哭出来。然而他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一把闪着亮光的尖刀,以及那句“放过他,我去陪你。”那一刻纪纲脑中一片空白,没有愤怒,没有失望,甚至还有一丝理当如此,这种感觉大概就是绝望。

    所以即使之后被救下了,纪纲的心中依旧冰凉一片,直到被抬上救护车,他才彻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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