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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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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地想起当初关试时,众考官里的确有一位大人在他答话时走了出去,回想起来,可不正是吏部侍郎。

    “原来你……”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刘玉舟此次为明哲保身的告密行径,其为人与刘思文简直天差地别。“既然如此,思文兄你……只当我没有问过罢。”

    萧索暗暗叹气,转身走出督察院,正见着一队囚犯押往监牢。里面有一人生得与当日的陈几顾有八分像,想来便是陈几何了。

    祁王党从前何等显赫,现今一败涂地到如此境况。往日风光时多少人赶着奉承,此刻却都在落井下石,连一个为之说话的人都无。

    萧索一时感慨万千,回去将查到的案情写成文牒,层层传递到御前。桓晔看过后,即刻下旨,命各道州县在边防设卡,又令沈砚带兵,将在逃嫌犯尽数捉拿归案。

    圣旨下达不出十日,沈砚便携旨回来复命,快意堂上下近百人,竟无一条漏网之鱼,悉数为他所擒。

    皇帝大喜,连连称赞他得力。众臣只当是他心思缜密才立下奇功,萧索却知,要做到如此,非有南安国人的配合不可。

    归根究底,还是许凌将南安人得罪了。

    案件审到这一步,大致情形已然明朗,只待查证细节,便可逐一定罪。祁王党除了卫岚没有卷入这场风波,所有涉案官员无一幸免,尽数下了狱。

    沈砚趁着皇上高兴,将自己在鸿胪寺查到的内情全部算在萧索身上,联名顾鸿上书,称剿灭快意堂一干刺客,多亏萧索相助。若无他按图索骥,查到逆党去向,此时他们怕已到了南境。

    许是多年痈疽一朝剜除,桓晔春风得意之下竟未顾得上吃味,盛赞萧索乃本案第一功臣。

    消息传出宫禁,举朝上下无不歆羡。

    萧索闻听此信时,正在将军身下承欢。沈砚畅快淋漓地控着他腰肢驰骋,不依不饶地问他:“说,谁最疼你,谁最疼独宝?”

    被疼爱的人双手死死抓着床头打颤,软着嗓子“哼哼”道:“你你最疼我,将军轻、轻些……求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小仙女们~

    第113章前尘如烟

    睡到半夜萧索便醒了,沈砚的胸膛太硬,硌得他难受。身下之人浑然不觉,被他动来动去,吵得睡不着,迷迷朦朦间,抚着他的背问:“做什么?”

    萧索揉揉眼角,嗓音带着特殊的柔软:“我睡不着了,让我下来。”

    “不让。”沈砚断然拒绝。

    多少次午夜梦回,以为在抱着他,伸手去抓却是虚无。

    “我骨头疼。”萧索揉着胁下与他讲理,“这样睡不安稳。”

    沈砚虽不情愿,还是将他放到身侧拥着,心口抵着他单薄的脊背,亲亲他发心说:“好了,快睡罢。”

    “还是睡不着。”他在枕上蹭蹭,又问:“我明天去见祁王,你去么?”

    沈砚一手托着他股下,闭着眼睛道:“去。这位叱咤风云的王爷,我怎能不见一面。”

    “你说他会开口么?”萧索越说越清醒,打开了话匣子,“我有许多事要问他,万一他不说,怎么办?”

    “这大半夜的,你来精神了,可见昨儿晚上没收拾彻底!”沈砚手下捏了捏他,威胁道:“再不睡,我就带你干点儿睡不着时干的事儿!”

    萧索近来脾气见长,撇撇嘴,嗤道:“我才不怕!”

    “哟呵?”沈砚闻言一笑,蓄势待发的地方紧紧贴着他,呼吸之间透着危险的气息:“真不怕?”

    “……怕。”萧索向内挣扎两下,还是不敢过分猖狂。

    沈砚纯是逗他,将人拉回来,拍拍肩膀,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闹了。快睡,明儿一早还得去祁王府,迟了你就来不及去衙门了。”

    萧索翌日起来时,眼下不出意料地顶着两抹乌青。床边是凉的,空空如也。沈砚凌晨便已回家,并不与他一道去王府。

    他梳洗一番,先去御史台应过卯,才乘轿去了西城。

    祁王府门前原本花团锦簇、车来车往、门庭若市。如今却人烟俱散、门可罗雀,夏日炎炎,反像秋日般萧条起来。

    沈砚正与秦欢在墙边寒暄,见他过来,远远招手道:“萧大人,我等恭候多时了!”

    萧索整整袍子,上前拱手道:“见过二位将军。”

    秦欢素日风里言、风里语地听着,大略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瞧这二人的光景,也不似当初从越州进京时那等亲昵,心下便有几分明白,公事公办地说:“你们进去罢,我奉旨戍卫,不管查案的事,就不去了。”

    沈砚笑着捶他一拳:“就你聪明,专会置身事外!得了,我们进去了。”

    祁王党虽已获罪,但祁王到底是皇族,况未削爵定罪,该有的排场一毫也不能减。萧索在门口递上官帖,等候半日,方才由两个小厮带领着进去。

    沈砚见四下无人,悄悄耳语道:“待会儿见着他,别提梅七的事儿。”

    “我明白。”他是想让梅七置身事外,不要再被此案牵连。

    今日天色不好,定有一场大雨要下。沈砚来时带着伞,进屋前却被解剑的小童子拿了去,仿佛那是什么伤人利器。

    室内檀香袅袅,静谧非常。祁王早已等在里面,他端着茶正闭目养神,那张上了年纪的英俊面庞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觉得岁月在他眼前缓缓流淌,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萧索同沈砚行过礼,又谢过座,听他温言问:“猜着你们也该来了,言浚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言大人进宫了。”萧索回说。

    沈砚笑道:“不过与王爷请教些事,言大人不来萧大人来,也是一样的。”

    祁王搁下杯子:“若是他来,小王也不会说。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他拿起桌上的一只大红雕漆木盒,道:“萧大人身上也有这个吧?”

    萧索见他打开盖子,从里取出一颗晶莹黑亮的珍珠来,不禁暗暗纳罕,掩饰说:“此等罕物,寻常人自然没有。王爷太过抬举臣了。”

    “怎么没有?”祁王笑笑,眼神扫过沈砚心虚的脸,“你腰间系着的锦囊里,装的难道不是颗黑珍珠?”

    “臣这一颗……”萧索攥住锦囊,看看沈砚,不知如何回答。

    沈砚忙替他圆谎:“萧大人这颗是赝品,求个形似罢了,并非珍珠王。”

    祁王也不揭穿他,微笑说:“小王这一颗却是真的,你们可知这是哪里来的?”

    二人尚未答言,室外忽然传来瑟瑟风声。片刻功夫,密密匝匝的雨声便由远及近飘了过来。

    祁王起身到窗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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