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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我着迷 作者:顾了之

    “行,是老板我失职。”傅宵叫司机开车,又上下打量她一眼,“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

    林深青今晚穿了香槟色的鱼尾裙,掐腰包臀开背的款式,发髻低挽,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坠一条金月牙项链,垂下的流苏嵌入深v开出的阴影线里。

    而他准备的那套黑色系,比这勾人魂的一身保守不少。

    林深青瞥瞥他:“你给的那身穿了能老十岁,怎么着,还得叫我迁就你年纪么?”

    傅宵今年三十一,在多金的上流圈算得上年轻,再加上长相周正,浓眉高鼻,搁外边也是吸睛无数的抢手款,说他老,实在有点过分了。

    他瞥瞥她:“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贺家那小子嫌弃你比他大么?”

    “……”

    生意场上的男人说起话来,那真叫一针见血。

    贺星原像避瘟疫一样,已经近四十八个小时没联系林深青,倒是他留下的那句“只是把你当姐姐待”,像魔咒一样在她家客厅立体声循环播放了两天。

    林深青笑了笑:“你这话说反了,是我嫌弃他小。”

    傅宵耸耸肩示意怎样都无所谓,开始说正事:“这次是金越的小赵总邀请了国内几家酒庄,开宴预祝今年的葡萄采收一切顺利。我们是今晚的龙头,到场给个面子,意思意思就走。”

    “你什么时候连姓赵的面子都给了,早说是他做东,我就穿那身丧里丧气的乌鸦黑了。”

    “唉,现在知道我用心良苦了吧。”

    比起傅宵这样表面不正经,内里把着杆秤的人,金越的小赵总就是典型不学无术的纨绔了,一年前追求林深青,对她死缠烂打了好一阵,也不怪她现在嫌恶至此。

    “不过你别小看赵家,”傅宵继续说,“前阵子,金越拿到了法国拉塔酒庄的合作项目。”

    “法国人这么没眼光。”

    “本来是轮不到金越,谁叫贺家出事了呢。”

    贺家经营的香庭酒店在国内乃至亚洲都称得上顶尖,可自打当家人贺从明在那场空难中身故,内部就乱了套。

    “死个当家人乱成这样,说明本来就不牢靠。”林深青疑惑,“贺家剩下的人里,就没个顶事的吗?贺星原喊贺从明叔叔,他爸呢,他爸是贺从明的哥哥,不出来做主?”

    “从没见过这号人,传言是贺老爷子早年的私生子。就连贺星原也是半路才被接进贺家的。”

    “那贺家现在谁管事?”

    “贺从明的儿子呗。文文气气书呆子一个,不是做生意的料。”

    林深青来了兴致:“那贺星原呢,是因为他爸不光彩的出身,所以不够格么?”

    “恰恰相反。”

    林深青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傅宵说:“贺老爷子过世后,手里股份一半给了儿子贺从明,一半给了孙子贺星原。当年贺星原还在念中学,可他堂哥,也就是贺从明的儿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一杯羹没分到。现在贺从明死了,股份均分给老婆儿子,贺星原反而成了香庭名义上最大的股东。你说他够不够格?”

    林深青惊了:“那还在大陆学什么开飞机,赶紧回去继承家业拿钱啊!”

    傅宵嘴角一抽:“拿了钱又不会给你,你激动什么。”

    “说不定呢?”她叹口气,“真不理解这些富三代的脑子。”

    说话间已到金越,林深青下了车,跟傅宵上了二楼,往宴会厅方向走,临进门时,余光里进来一道人影。

    她的目光下意识越过走廊栏杆往大堂瞥,这一眼望去就停了脚步。

    贺星原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进了大堂,正跟前台说话,估计是在登记房间。

    傅宵跟着停下,愣了愣:“这人是阴魂吗?”

    “谁说不是呢?”林深青脸上堆着笑,眼睛里却有杀气。

    傅宵看她一眼,又看看贺星原身边那个身段妖娆的女人,压低声说:“那女人身上一股风尘气。”

    林深青微笑:“看出来了。”

    “对着你一本正经调查事故,带着这么个‘小姐’来开房,眼光次了点啊。”

    “何止是‘点’?”

    林深青这句稍稍大了点声,出口就惹来底下人的注意。

    贺星原大概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她,抬头的一瞬明显错愕了下。倒是他旁边那个女人,用力盯了林深青一眼,好像并不意外她出现似的。

    林深青不关心这个女人,弯唇笑笑:“所以我说啊,真不理解这些富三代的脑子。”说着挽上傅宵的胳膊,转头走了,进宴会厅前,拿出手机拉黑了贺星原的号码。

    底下贺星原目光骤然变冷,看向身边人:“你大老远从港城飞来,又非要住金越,就是为了堵她?”

    朱娆无辜地眨眨眼,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会来啊。”

    他嗤笑一声:“在我这儿,就别来**那套了。”

    朱娆脸色微变,承认道:“我是听说金越今晚邀请了伽月的人,所以想来找她当面……”

    贺星原没把话听完就转身朝电梯走。

    朱娆一路跟他到了二楼餐厅包厢,看他一言不发地拉开座椅坐下,小心翼翼开口:“星原,我以为我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婶婶和你堂哥沆瀣一气,害死你叔叔,又把他财产剥干净,你……”

    “朱小姐,”贺星原轻声打断她,“先不说你这些臆想无凭无据,你拿什么身份跟我上同一条船?我叔叔在的时候,把你养在外面,现在他不在了,你指望进贺家?”

    她使劲掐着手心深呼吸:“虽然没有证据,但你也发现了,你婶婶在你叔叔出事后态度多可疑,否则你不会接受我的提议,去接近那个酿酒师。”

    “那是我的事。你期望得到进展消息,就该安分待在港城。”

    她红着眼辩解:“我看你好像不打算对那个酿酒师深究下去,着急了才来西城的。”

    “用不着套我话,现在离开金越,坐明天最早的航班回去,我当你没来过。”

    朱娆战战兢兢:“我知道了,我……”

    “还有事?”

    “我还没吃晚饭。”

    贺星原手一抬,示意她请便,等她点了几个菜,草草吃完,才问:“除了那几封邮件,还有什么?”

    朱娆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她对那个酿酒师还做过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了……”

    “五天前夜里,找人跟踪过她么?”

    “怎么可能!”她诧异地否认。

    贺星原点点头,结账起身:“你要动她一根指头,明天就不会有回港城的航班了。”

    除去刚才在大堂动了怒,从进到这个包厢以来,他的态度始终非常平静,连说这样的话都是云淡风轻。可这股云淡风轻里,偏偏又蓄着一触即发的雷霆万钧。

    这一刻,朱娆开始后悔当初找上了他。

    她脸色煞白地跟他下到大堂,临出酒店,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的女声:“要开419号房……”

    贺星原猛地停步,僵在了原地。

    朱娆奇怪地向后望,就见傅宵搂着踉踉跄跄的林深青,朝这边看了眼,然后低头跟怀中人说:“宝贝儿别急,要什么都给你。”

    朱娆愣了愣,再看贺星原,他咬着后槽牙,一张脸绷得阴沉。

    她刚问出一个“怎”字,就见他一脚跨出酒店,头也不回地走了。

    朱娆匆匆跟上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其实贺星原从头到尾都没对她动过怒。他接连两次没控制好的怒意,都是因为大堂里的那对男女。

    大堂里,傅宵松开林深青:“好了,‘狗男女’走干净了。”

    林深青一刹双目清明,醉态不见,飞他一个眼刀子:“加词加得过瘾么?”

    “肯陪你演戏就不错了,还嫌呢,纵观整个金越,谁有我这种即兴发挥的水平?”傅宵理理被她靠皱的西装,“嘶”了一声,“你还真跟那小子杠上了么?看看他这进酒店出酒店的速度,就知道那方面不行啊。”

    林深青哼一声:“你懂个氮气!”

    傅宵点点头说“行吧”,拿出手机:“既然这样,不能白白浪费我的演出费,咱们听听后续。”说着给外边司机打了个电话,开到免提,“老王,你开大灯瞅瞅,前脚刚出酒店的那对男女去哪了。”

    “女的上了计程车,男的还在路边。”

    “在路边干嘛呢?”

    “抽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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