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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词 作者:雨阶
秋词也觉得很奇怪,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地方突然着火?
一屋子的人连饭都不吃了,呼啦啦的拥到了门外。
这时候的平安巷,已经站了满街的人,大家都是出来看热闹的。
走水的地方不知道在哪里,但大概看来,离京起码还有十几公里,可是那冲天而起的黑色巨烟,却让所有的人看着心惊肉跳。
满天弥漫着的黑色烟雾异常显眼,风一吹,众人似乎还能闻到一些呛鼻的气味传来,这些气味里,似乎夹杂着一些血腥气……
秋词蓦然一惊,她内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梅可心站在她身旁,很是担忧道,“这火烧得这么大,也不知是哪里起的火。”
老太太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呢陀佛,菩萨保佑,希望没有伤到人。”
与此同时,京都里的士兵亦是调动了起来,五城兵马司迅速派出人手,一队队骑着马的士兵,朝着起烟的地方奔驰而去。
秋词眉头微蹙,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似乎马上就要被破坏了。
………………………………
东宫。
太子赵景常负手在背,有些急躁的屋内走来走去,他双眉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忧心的大事。
太子的心腹季伯瑞从外面匆匆进来,赵景常迫不及待看着他,“如何?”
季伯瑞满脸忧色,“殿下,恐怕事情不好了。”
“不好?什么叫不好了?!”太子皱着眉头,“哪里不好了?”
季伯瑞面露犹豫之色。
太子赵景常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本宫让你说你就说,犹犹豫豫的干什么?”
“是。”季伯瑞犹豫着说道,“恐怕是那一处被人发现了。”
“什么?!”太子顿时大惊,“你是说,那一处?”
他没有说出是哪里,但是季伯瑞却看着他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季伯瑞低着头不敢接话。
“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太子喃喃自语,尔后他突然抓住季伯瑞的手,目露疯狂,“是谁?是谁发现的?去!杀了他!”
季伯瑞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是宋煜,是他发现的。”
被宋煜发现的,宋煜是皇帝派出去的人,也就是说,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不,本宫不承认!”太子咬牙道,“本宫已经命人烧了那一处,他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季伯瑞低头道,“他抓了李泽全。”
“李泽全?”赵景常眸子通红的盯着季伯瑞,“你是说,李泽全没死?”
季伯瑞不敢正视赵景常,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太子见他如此反应,他突然无力的跌坐在地,眼中神色焕散。
“李泽全,他居然没死……”太子喃喃道,“伯瑞,你说,父皇他会不会废了我?”
他突然非常恐惧,他辛辛苦苦得来的这个位置,恐怕马上就会被皇帝给废了,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也是他最害怕的事。
“殿下,不会的,皇上不会废太子的,您只要伏底认错,相信皇上一定会原谅你。”季伯瑞劝慰道。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
“皇上宣太子入宫谨见!”
太子盯着门口半晌,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季伯瑞忍不住道,“殿下,我们还是出去吧……”
太子又盯着季伯瑞半晌,直看得季伯瑞心里发毛。
“伯瑞,你快去找母后,去找舅舅。”太子催促说道,“要快,快去!”
季伯瑞迟疑一刻,心知这种时候,只有太后和杨家才能救得了太子,于是也不说话,只一拱手转身,就从东宫的另一边出了宫六,直奔杨家而去。
门口的太监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子赵景常出来,便对着身边的御林卫打了个眼色。
皇帝可是说了,太子若是不愿意入宫,押也要把他押进去!
就在他们准备踢门抓人的时候,太子出来了。
太监一看太子出来,脸上就露出习惯性的谄媚的笑容,“哎哟我的殿下,皇上可是在等着您哪,您快请吧!”(未完待续。)
243 审讯
朝堂之内,皇帝脸色凝重,在看到太子赵景常进来之后,他异常的愤怒。
“孽子,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他怒喝道。
太子一见这阵势,马上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看着他冷笑连连,“做错了何事?你做错的可不止一桩半件!”
他说着,一手把面前的奏折扔到太子身前,“你自己看!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
太子赵景常忙张开手,接住皇帝扔过来的奏折。
他随手翻开一张,只见上面写着,“陛下天资英断,睿识绝人,可为尧、舜,可为禹、汤、文、武,下之如汉宣之厉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宋之仁恕举一节可取者,陛下优为之。即位初年,铲除积弊,焕然与天下更始。然,夫太子残暴无良,仗其为国之储君,做事肆无忌惮,浊乱朝常,陷害忠贤者,臣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
大兴县令范礼乃是忠贤之后,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太子纵容其下亲臣严惟先侮辱其女,逼使其女投河自尽,范礼含泪上诉,太子擅用职权,包庇下属,打压忠臣……”
诸如此类的奏折多如牛毛,太子慌了,他又打开另外一张,另一张也是说他为了保住下属,打压忠良,欺君犯上的。
他匆忙看了几眼,又打开另了一张。
这一张是说他在赈灾之中贪污了巨额灾款,因一己之私祸国殃民……
“父皇……”太子扔下手中的奏折,慌慌张张道,“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这些都是他们胡乱编造出来陷害儿臣的……”
“放屁!”皇帝怒道,“那么多人一起胡乱编造陷害你?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悔改!朕到底是怎么生出你这个儿子的!”
“父皇,你冤枉儿臣了……”
“冤枉你?哼!”皇帝冷哼道,“孟必顺,你来给他说说,朕有没有冤枉他!”
孟必顺欠身拱手道,“经臣查实,大兴县令范礼因不满其女被欺辱致死,一度想要上京告御状,太子却派人几次三番拦截,为使范礼妥协,太子派人将其妻儿幽禁,并把范礼右脚打至残疾……”
皇帝越听越怒,“孽子!孽子!”
太子赵景常越发惶恐,“父皇,这事儿臣并不知情,不是我干的。”
孟必顺接着道,“太子殿下,本官已把范礼和严惟先带至殿外,殿下可要与他们一一对质?”
太子猛的抬头看向孟必顺,只见孟必顺面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见他看过来也并不畏情。
“哼!把严惟先给朕带上来!”皇帝冷冷开口道。
严惟先是吏部尚书严浩的儿子,现在虽然只在工部做个小官,可是却与太子来往甚密,私下里,严浩也是太子的羽翼。
严惟先一进来就跪下了,压根不敢抬头看太子。
“严惟先!”皇帝冷洌的双目看向严惟先,并对他喝问道,“你给朕说说,孟必顺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是是。”严惟先唯唯诺诺的,“臣有罪,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严惟先!”太子突然瞪着他,语含警告,“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皇帝勃然大怒,“孽子!在朕面前竟也如此放肆!还真当朕是瞎的聋的?!来人,把太子的嘴给朕堵上!”
赵景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帝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要堵上他的嘴,这让他的颜面何存?
“父皇……”他还想争辩,嘴就被站在一旁的士兵用白布给堵上了,他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可以说了!”处理了太子,皇帝对严惟先道。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严惟先害怕极了,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
经过严惟先的招供,他确实是看上了范礼的女儿,可是范礼的女儿却宁死不从,最后被他逼死了。
原本他想,这范礼是个小官,他这女人也死不足惜,他的原意是打点些钱给范礼,让他息事宁人,可谁曾想到,那范礼却是一个爱女如命之人,他的女儿死了,他就是拼死也要为女儿找回公道。
为了给女儿找回公道,他上了不少的折子,要参严惟先和严浩一本,可是这些奏折还没到皇帝这,就被人拦住了。
后来范礼又联合了邻县的知府,要告严惟先,严惟先知道后,把这事告诉了太子,太子大手一挥,道,“那么个小官,理他作甚?”然后在太子的指使他,严惟先抓了范礼的妻儿,把他们幽禁起来,又把范礼的右脚打至残废,还警告他说,若再敢上告,就要诛他九族,自此,范礼没有办法,只得妥协。
严惟先罪大恶极,可是作为他的靠山太子,同样也罪不可恕。
皇帝仰天长叹,“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皇上,建安十九年,太子私吞赈灾款项,造成河南百姓死伤无数,挖草根,吃树皮,更有甚者,杀其亲子而食其肉……”
孟必顺还在说着,皇帝脸色愈加阴沉。
“孽子啊!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怎能做得出?!”皇帝怒不可遏,一手把龙案上的一只墨砚扔到太子头上。
那只墨砚乃是水晶铸成,皇帝在怒火之下把它扔到太子额头上,太子也不敢躲避,就跪在那里生生的受了这一下,顿时被扔得头破血流的,他也不敢哼声,血迹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淌。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哼声的宋煜突然说话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宋煜说道。
“说!”
“今日京中突发大火,微臣接到消息后,与李大人一同前往查探,发现那起火的地方实为怪异。”宋煜说道。
皇帝皱起眉头看着他,“如何怪异?”
“大火扑灭后,我们进行了仔细的勘察,虽然那儿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可我们还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军用武器。”
宋煜说到这里,太子赵景常突然挣扎了一下,眼中尽显血色。(未完待续。)
244 废太子
窝藏武器,这可是大罪!难道有人意图谋反?!
皇帝瞬间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皇帝怒极反而冷静下来,他阴沉着脸问宋煜。
而跪在地上的太子赵景常脸白如纸,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
如果说他前面犯的错事,皇帝可以饶恕他,可是这一桩,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了。
李南上前一步,代替宋煜补充道,“回皇上,我们在库房之中救了一名受伤之人,当时他正被几条木桩压住腿,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了已经烧为灰烬了。这人见到我们,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文书,然后便晕厥了过去。”
李南说着,双手捧住那卷文书高举过头顶,太监汪德忙把文书接过,呈交给皇帝。
皇帝接过文书后,把文书放置案面,然后揭开一页看起来,他越往下看,脸色就越发凝重,到了最后,他气得一哆嗦,把文书啪的一声合上,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就是一顿怒喝,“孽障,你好大的胆子!”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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