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归词 作者:雨阶
,顺手拿起桌面上的蜜枣吃起来。
“嘿嘿,你整日窝在家里肯定是不知。”赵景恒说道,“就刚才,杨家那小子和傅家小子在街上打起来了。”
杨家那小子?
“你是说杨首辅的儿子杨其轩?”云铭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赵景恒又往嘴里扔了个蜜枣,“他那个人,脾气暴躁又自负,最是见不得别人好,别人比他有能耐,他便处处刁难。
那个傅汉是学过武的,如今又去了戍卫营当差,他原本就不服,谁料今日竟在墨梅轩为了一方墨砚大打出手。”
墨梅轩是专卖文房四宝的,在京都颇有名气,也不知为何,今日那杨其轩和傅汉先后去了墨梅轩,还看上了同一块墨砚。
云铭觉得这事情有些无聊,“为了块墨砚就要打架,以后谁还敢与他来往。”
“杨家的公子还怕没人与他来往?”赵景恒挑眉,眼角露出抹讥诮。
那杨其轩会和傅汉打架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原先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入戍卫营。没想到他最终没能如愿,却让那傅汉给捡了去。
傅汉只是翼北侯府的公子,虽有世袭的侯爷爵位,但与权势滔天的杨家根本没有可比性,他能进入戍卫营,确是有点出人意料。
云铭不屑道,“我就不与他来往。”
赵景恒白了他一眼。
真是个二愣子,看来和杨其轩差不多!
从济国公府出来,赵景恒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去了北岛。
北岛风景很好。他常到这边来玩。
现在已是深秋。沿岸种着的柳树叶子开始往下掉,稀稀落落的树枝看起来很是萧条。
赵景恒沿着河岸一直走,走了没多久,面前出现高低错落的小阁楼。青砖白瓦的阁楼倒映在河水之中。如同泼墨山水画一般精美别致。
他走到了其中一间阁楼前顿住脚。命毛清初守在门外,一个人上了阁楼。
“铮、铮~~~”
淙淙如流水的乐声传来,婉约又空旷。乍一听来,似皓日没入人间,又如繁星落入山峦,空旷的山林,只觉高山林立。
乐声忽然陡的一转,层层增递着拨高,顷刻之间,仿佛高山尽收眼底,山林尽在脚下,豪迈之中又带着几分狂野。
赵景恒拍着手进来,“好曲啊好曲!”
阁楼之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古筝之前,他脸庞俊美,肌肤如玉,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一身气质清然出尘,让人乍看之下只觉窒息――人世间怎会有这等美男子呢?
顾逸慢慢的停下抚着古筝的手,抬起眼淡淡的看了看他。
赵景恒讨了个没趣。
“我夸你呢,也不知道表示表示。”他一边走进来,一边往桌案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今日的事你听说了吗?”
顾逸又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看法。”
没问是什么事,自然就是知道了。
当然,也没有什么能瞒得过顾七爷。
杨其轩殴打戍卫营的人,如此仗势欺人,就算傅家不追究,或是说没胆子追究,但戍卫营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皇帝的十六支亲兵,每一支都不好惹。
“杨家怕是要气炸了,宋煜进了金吾卫,还成了右将军,他们退而求其次,想要在戍卫营谋个一官半职,没想到却也不曾到手。”赵景恒说道,“偏偏那杨其轩又是个不成器的,今日还闹了这么一出,那杨青城不得气得上吊?”
顾逸点头,“杨家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
先是宁家视他如死敌,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宋家,宋家还有皇帝撑腰,而杨家,皇帝却是存了心要打压他们。
赵景恒道,“杨家是一日不如一日,可父皇却不会让他们沉没,一来宁家没人制衡不行,二来宋家虽刚刚崛起,却也不可让他一家独大。”
制衡之术讲究的就是要平衡,不能让某一方势力偏大,之前没有压制杨家,让他权势滔天到这等地步,皇帝早已后悔不已,又岂会再生生的培养出一个杨家?
顾逸笑了笑,“你说得对,静观其变吧。”
……………………………………
杨其轩与傅汉大打出手,这事很快传遍了京都。
杨青城气得拿了板子就要打他,“孽子!你做的好事!”
杨其轩梗着脖子站在正厅,绷紧了脸争辩道,“那傅汉仗着自己入了戍卫营便不把我杨家放在眼里,我岂能容他!”
“孽障!”杨青城浑身直打哆嗦,“我说过多少次,绝不可如此张扬,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里!”
他说着就举了板子就要打杨其轩,沈泽忙劝住他。
“大人,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站到杨其轩面前挡住杨青城,“皇上那里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吧。”
杨青城扔下板子,冷冷哼了哼。
沈泽又对杨其轩道,“公子,你先把来龙去脉与我说一说。”
杨其轩见老爹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隐瞒,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无非就是他进了墨梅轩,看到傅汉也在,心里就来了气,又看到傅汉看中了一方墨砚,于是便要抢过来。
谁知道那傅汉也是个倔脾气,两人争来抢去,最终大打出手。
沈泽沉默一刻,“傅公子可有受伤?”
杨其轩哼了哼,“我的人多些,他伤得比我厉害。”
杨青城听到这里又要打他,“孽障!整日惹事生非,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沈泽又少不得拦住他,“大人,先想想怎么向皇上交待要紧,戍卫营那边说不好会怎样诋毁公子。”
杨青城一甩袖子,狠狠的瞪了杨其轩一眼。
杨其轩缩了缩脖子。(未完待续。)
139 受罚
杨青城还要发作,外面已经有人来报。
“大人,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这定然是有人到皇上面前告状了。
“来人,绑了公子!”杨青城沉着脸喝道,他要把杨其轩绑进宫,交给皇上发落。
………………
乾清宫,楚帝坐在玄黄豪华的龙椅上,手指划过雕着腾龙花纹的扶手,他刚听说了杨其轩和傅汉的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皇上,臣侍奉圣上十余载,无刻无刻不竭尽全力为朝廷效忠,平日里对杨首辅一家亦是尊敬有加,没想到今日杨其轩倚仗家势欺侮我戍卫营的人,还殴打朝廷良将!皇上,请为臣等作主!”
林阳在戍卫营数十载,又为戍卫营上将军,对于自己营里的人被打,他第一时间便炸毛了。
得知傅家并不打算追究杨其轩的责任,他便炸了毛似的把鼻青脸仲的傅汉拎进了乾清宫,非要向皇上讨个说法。
“竟有这等事?!”楚帝震怒,他虽然听说了个大概,可细枝末节却还不是很清楚,立即宣了太监,“把杨首辅父子给朕请进宫来!”
杨青城和杨其轩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面色阴沉的楚帝,还有一脸愤怒瞪着他们的林阳。
傅汉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头上发冠凌乱不堪,那模样可比杨其轩要狼狈千万倍。
林阳一见杨家父子进来,立马咬牙告状。“皇上,杨家如此苛待忠良,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杨首辅给个说法!”
杨青城拽着儿子跪下,“微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怒罪!”
楚帝看了他半晌,“杨卿家,林阳说的话可都属实?”
杨青城正欲说话,楚帝摆摆手,“让你儿子给朕说说看!”
杨其轩抬起头。看着跪在一旁鼻青脸肿的傅汉。咬牙道,“皇上,是那傅汉,他先挑拨我的!”
“一派胡言乱语!”站在一边的林阳立马喝斥他。“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竟还说是他先挑拨你?!”
杨其轩不服气。“就是他先挑拨我的,他说我不识货,若是我能说出这墨砚原产地。就把墨砚让给我!”
林阳气笑了,“那你能不能说出来?”
杨其轩闻言立马泄了气,“我就是不能……”
因为他不能说出原产地,所以傅汉不让给他。
林阳冷笑一声,向着皇帝一拱手,“皇上,事情始末已经很清楚,傅汉先看中的墨砚,可那杨其轩仗着自己是杨家的人便来硬抢,杨家此举着实是藐视朝廷,藐视皇威!”
杨青城虽说让儿子过来认错,可是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也觉得有些憋屈,两个孩子打个架而已,怎么就藐视朝廷,藐视皇威了?
“林大人此言差矣。”杨青城也有点生气,“幼子虽有错在先,可那傅汉难道就没错了吗?他身为朝廷命官,岂可为一时意气,为一方墨砚与人大打出手?如此胸襟,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朝堂之上?”
“照杨大人的意思,难道傅汉就活该被打?他看中的东西就活该被抢?”林阳嗤笑,“杨大人这话我不敢苟同,若是照此说法,令郎大可在京都横行霸道,看中什么照抢便可,别人若是反抗便是胸襟狭隘!”
“你!”杨青城气得不行,他本来都打算认错了,可这林阳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简直就一派胡言信口雌黄!”杨青城怒道,“我何时有这么说过!”
“杨大人是没这么说过,可你的意思就是如此!”林阳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皇帝看着他们争吵也怒了。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他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为了这点破事就要闹到乾清宫来,看来他们还是太闲了,“傅汉,你来说,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众人的目光全都被皇帝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傅汉自始至终跪在地上一声不哼,直到皇帝问他话,他才叩了头,声音沉稳的回道,“回皇上,杨公子说的确是实情。微臣看中一方墨砚,杨公子恰好也看上了,他想让微臣割爱,微臣便提出条件,若他能说出这方墨砚的原产地,那么微臣便忍痛割爱。”
他顿了顿,又说道,“如若杨公子说不出来,这方墨砚仍归微臣所有。”
皇帝沉吟了下,“后来呢?”
“后来,杨公子并没能说出墨砚的原产地,我俩起了争执。”傅汉低着头说道,“说到底,微臣也有错,请皇上责罚!”
“皇上!”林阳上前一步,拱手道,“傅汉乃我戍卫营的人,他为人如何我很清楚,他绝不会是那种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的人,若有不是之处,定是受人挑唆……”
杨青城又岂能只让他说,他指着林阳鼻子怒道,“林阳!你们戍卫营的人就是好人,难道我们杨家的人就是那种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的人吗?”
林阳嗤之以鼻,“杨大人你别不承认,令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谁人不知?前不久工部侍郎李大人的儿子也曾与令郎发生过争执,今日就是没有傅汉,令郎也会与别人争吵打架。说起来杨大人治子无方,也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杨青城伸出食指指着他鼻子说不出话来,“你、你……”
林阳云淡风轻般对皇帝道,“皇上,今日微臣带傅汉过来,并非是要与杨大人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是想要让杨大人知道,杨家如此苛待我大周的忠臣良将,此等行为着实令人心寒,而我身为戍卫营上将,也并不是如此心宽狭隘之人,但杨大人若是不给我戍卫营一个交待,恐怕以后会寒了众位将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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